mRNA疫苗真的那么“神”？接种六个月后，还可预防重症和无症状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仍在全世界范围内大流行，已为全球医疗、经济和社会带来毁灭性后果。据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8月5日，COVID-19确诊病例数已超过2亿例，死亡例数已达400多万例^[1]，迫切需要安全有效的预防性疫苗遏制COVID-19大流行。

在我国当前COVID-19疫情严防严控背景下，南京、郑州等地区再次出现COVID-19疫情。此次疫情中，部分患者受到新型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德尔塔变异毒株侵袭。德尔塔变异毒株具有传播速度快、体内复制快、转阴时间长等特点。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2021年8月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卫生健康委疾控局专家提到，现有疫苗仍然有良好的预防和保护作用，能降低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风险，减少感染传播力，有效降低感染后重症发生率和病死率。

BNT162b2作为一种新型的mRNA新冠疫苗，1/2/3期临床研究证实其用于16岁以上人群接种中位2个月后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截止2021年9月2号，已获得英国、美国、加拿大、欧盟、中国香港、中国澳门、中国台湾等124个国家和地区的卫生监管部门授权使用^[2]，接种已超过10亿剂次（截止2021年7月21日）^[3]。一项安慰剂对照、观察员盲法、多国、关键疗效研究（NCT04368728），纳入44,165名16岁以上受试者和2,264名12~15岁受试者，分别随机接种2剂次（相隔21天）BNT162b2或安慰剂。近期公布了该研究2/3期免疫接种后长达6个月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结果^[3]。

研究设计

▎BNT162b2接种6个月后疫苗效力（vaccine efficacy, VE）仍保持在80%以上

BNT162b2接种6个月后可观察到VE保持在80%以上：第2剂接种后7天至2个月，VE为96.2%（95%CI 93.3~98.1）；2个月至4个月，VE为90.1%（95%CI 86.6~92.9）；4个月至数据截止，VE为83.7%（95%CI 74.7~89.9）。

BNT162b2第1剂接种后对COVID-19发生的疗效观察

BNT162b2第2剂接种后7天至2个月时间内，VE达到峰值96.2%，4个月至数据截止期间下降至83.7%，平均每2个月下降约6%。后续将对受试者进行长达2年随访观察，评估更长时间间隔后加强免疫是否获益，同时，评估BNT162b2加强免疫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研究正在进行中。

▎BNT162b2对既往无论是否感染SARS-CoV-2人群的VE可达90%以上

第2剂接种7天后，既往未感染SARS-CoV-2的12岁以上人群中，BNT162b2组77例感染SARS-CoV-2，安慰剂组为850例，BNT162b2的VE可达91.3%（95%CI 89.0~93.2）；而在无论既往是否感染SARS-CoV-2的12岁以上人群中，BNT162b2组81例感染SARS-CoV-2，安慰剂组为873例，BNT162b2的VE可达91.1%（95%CI 88.8~93.0）。此研究VE数据与之前Polack^[4]研究报告的VE数据（95%）相似。

第2剂接种7天后对COVID-19的疫苗效力

此外，在安慰剂组中，既往感染SARS-CoV-2的受试者再次感染率相比未感染受试者更低（~1.3%[n=7/542] vs. ~4.7%[n=1015/21521]），这再次重申了疫苗接种对于那些未接种疫苗及未有感染史人群的重要性。另有研究报道^[7]，既往自然感染SARS-CoV-2的人群体内存在免疫力，让接种BNT162b2疫苗能够获取额外的收益。因此，疫苗对既往感染SARS-CoV-2人群同样重要。

▎BNT162b2对南非毒株（B.1.351）的VE可达100%

该研究纳入美国（n=130）、土耳其（n=9）、德国（n=6）、南非（n=4）、巴西（n=2）、阿根廷（n=1）共152个地点受试者，对不同国家/地区的保护效力进一步分析显示，由于各地可能存在不同的SARS-CoV-2毒株，BNT162b2对不同国家/地区的保护效力有所差异：美国92.6%、土耳其100%、德国100%、南非100%、巴西86.2%、阿根廷86.5%。B.1.351是南非主要的毒株，研究主要观察了疫苗对该毒株的保护效力。对南非SARS-CoV-2感染病例（9例，均为安慰剂组）样本测序发现8例患者毒株属于B.1.351谱系，BNT162b2的VE可达100%。

▎BNT162b2也可降低受试者感染COVID-19后发生重症的风险

研究结果显示，第1剂接种后，BNT162b2可预防重症的VE为96.7%（95%CI 80.3~99.9），第2剂注射7天后，预防重症的效力为95.7%（95%CI 73.9~99.9）。

两组接种后发生重症COVID-19的病例数比较

▎真实世界研究已表明BNT162b2可预防无症状SARS-CoV-2感染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本研究数据并未涉及BNT162b2是否可预防无症状SARS-CoV-2感染，但真实世界研究数据已表明BNT162b2可预防无症状SARS-CoV-2感染。Dagan^[5]等发现以色列全国范围内大规模疫苗接种研究显示，第2剂接种7天以上, 对有症状感染的VE约为94%, 对预防住院的VE约为87% , 对严重感染的VE约为92%。Tande^[6]等同样发现，已接种mRNA（无论BNT162b2或mRNA-1273疫苗）2剂次0天后（RR 0.20，95%CI 0.09~0.44，P<0.0001）和接种1剂次10天后（RR 0.21，95%CI 0.12~0.37，P<0.0001）的人群，与未接种新冠疫苗人群相比，无症状感染风险更低。

▎BNT162b2接种6个月后安全耐受性良好，与接种后两个月相比，未发现新的危险信号

在安全性方面，BNT162b2在该研究中显示了良好的安全性，接种6个月后的安全性与既往接种中位2个月的安全性相似^[4]。BNT162b2局部不良反应和系统性不良反应都以轻中度为主，无4级不良反应，未见心肌炎病例。相对长期的随访未发现严重或无法解决或难以治愈的不良事件。

总而言之，该研究数据表明BNT162b2可为不同人群有效预防SARS-CoV-2感染长达6个月，包括对B.1.351变异毒株的防护作用，并且具有良好的安全性。此外，为了应对现有疫苗对突变毒株保护力的下降，已经有国家在开展加强免疫。以色列已于当地时间8月1日开始为60岁及以上人群接种第3剂BNT162b2。法国计划于今年秋季开始为最脆弱的人群接种第3剂疫苗，德国政府也计划9月份开打加强针。我们也期待有更多的加强免疫临床证据，来支持抗疫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