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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 | 别后珍重,来自小编的非正式寄语

2017-06-15 广东岭南职业技术学院

毕业晚会下周就要开演了,再过几天,就要对毕业生说“再见”。毕业是件伤感的事,不管官微怎么宣传“正能量”,关于这个事实,小编也不能不承认。

 

遥想小编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是在遥远的北方,小编是本省考生,就像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广东本省人一样。

 

就算回家的车程不过两三个小时,我还是闷闷不乐:归还图书的时候,伤心一点。注销一卡通的时候,更伤心一点。终于,连宿舍的钥匙都交掉,在那所大学里面,早也不算上我这一号人,更是伤心到了极点。

 

那是个炎热的夏日,日光明亮得残酷——当然,比起广东的六月,那是小巫见大巫。

 

我坐在宿舍楼下的台阶上,心里嘀咕着:


“为什么离校手续不能考虑毕业生的心情,直接在网上点一个注销,就biu地一样自动办完?为什么非得让我们东一趟西一趟去跑,每办结一项就伤心一回?”

 

又一瞬间,我玩心大起,冲着办理离校手续的地方大吼:“就不走就不走,你能怎么爹~” 



 

之所以“怎么爹”,倒不是一句骂人话,而是想起宿舍里那个云南的室友——她普通话不标准,每次说“怎么地”,都会说成“怎么爹”……


还有广西的室友,她的粤语比潮汕人的方言还更接近白话一些。无论如何,她是不懂儿化音的。每次我叫了外卖的炒饭在宿舍里埋头大吃,她经过桌边,一定会兴奋地说:“咦?你吃的这个很大份(音同米田共)啊!”

 

我就会悲愤地点点头:“嗯嗯,真的很大份,而且我胃口好极了。”

 

我喜欢吓唬隔壁宿舍一个妹子,比如晚上头顶个衣服挂就假装是《还珠格格》里的旗头,忽然冲到她们宿舍扑到她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哭诉”道:“皇~~~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紫薇才~~~

 

妹子:“嗯嗯嗯,我也并不是牛顿,我其实是爱因斯坦喔!”(语出我们都爱的迪伦马特的《物理学家》。)

 

又或者,我头上裹着枕巾,胳膊上挎着衣服挂,这时候,衣服挂又变成了“弓箭”。我一脚踢开她们宿舍的门,冲进去大声吼道:“郭靖安达,跟我回蒙古吧!华筝妹子还等着你哪!”

 

妹子:“我想养两条小狗,白的叫牛奶,花的叫奶牛……”



  

我跟宿舍的室友们十块钱一套租古装,参加学院的经典改编小品大赛。

 

我们演的是恶搞版的刘备三顾茅庐,因为租不起胡子,就把一只黑色垃圾袋剪成一条一条,贴在演关羽那位姑娘的脸上。

 

我演的是诸葛亮,原因无他,因为这个角色台词最多,而我是宿舍里最不怕麻烦的人。

 

上场前,两个宿舍的人一起拿粉扑疯狂往我脸上攃粉,让不甚白净的我大放“光辉”。

 

我头顶一块水钻冒充的“美玉”,踱着方步晃到场子中间,眼镜也并没有戴,往观众席笑着看过去。

 

一个观众高兴地说:“这个诸葛亮,俊得好似西门庆呢……”

 

……


  

距离那次表演十年之后,有一个周末,我在暂住的地方午睡醒来,晃去厨房做饭——做好坐下来吃,微微怔了一下:


这一次,居然很像跟大学时我们常叫的那家外卖的味道。


那家外卖就是“很大份”,随便两个菜,八盒米饭,就把全宿舍人撑得要死……


我睁大惺忪的睡眼,咬着自己做的菜,想起大学时的种种……


十年前,我的脸庞朝气蓬勃如苹果。我被十几个粉扑打了四五层粉底,扮演恶搞版的诸葛亮,挣扎着冲出粉扑的“围剿”,晃到了“舞台”中间,故作懒散地叹道:“大梦谁先觉……”

 

就好像:这十年只是一场梦,唯有大学时代的记忆就在昨日,一瞬间,分外清晰。

 

就好像:我下了台就回宿舍睡觉,一觉睡醒,人忽然就已经到了大都会,赫然,跳过了十年!



万幸,我曾学了些知识,锻炼了些能力,护我在社会上笨拙地成长。


大一大二时我站在宿舍楼门口朗读古文,每天五点半出门。北方冬天的白昼短,早晨还是全黑的。我接着楼门口的灯光,戴着皮手套翻王力的古汉语教材,雪粒像细沙打在书页和我的脸上。

 

我去辅修软件应用,大一下学期和大二上学期所有周末都要上一天半的课,晚上十点冒着冷嗖嗖的风从计算机学院狂奔回宿舍。

 

后来我晚上十一点从图书馆狂奔回宿舍。因为我又想学写作了,曾经没有课的时候就早晨七点半到十一点半坐在图书馆机房,一直敲字,中间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

 

我周三下午去古籍阅览室查资料,跟一群研究生混在一起。

 

我去蹭过博士生的外国文学课。

 

那些楼台馆阁,那些老师,如今都不知怎样了。




我的同学不像我一样宅,她们创立模特协会,组织慈善募捐,办展览,帮老师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不管你勤奋也好,优秀也好,逃过课偷过懒,甚或替老师们分担了数不清的工作,陪他们一起加班过……


到了毕业的时候,你的大学生涯仿佛还是变成了一张张办结了就“再不相干”的文件。


必须,拖着行李走路了……


 

是的,这些都不是岭南。

 

就连现在讲故事的我,相对于在此学习生活了三年的毕业生们,都算是初来乍到的“新客”。

 

生活就像一场公路电影,你我都在羁旅当中。


我南北地迁徙,来到了这里。

 

在过往的三年里,你们则是相伴岭南、相伴彼此的“旅人”。


你们彼此间同伴的情谊,或许正在说话的我,根本无法了解。

 

我知道,你们不爱读长文章,更爱“读图”。

 

但是在这个毕业季,我必须稍微“冗长”地,对你们说点什么。 




那是因为,我相信人心是相近的,也许我当年经历见闻过的大学生活,你们在过去三年也是同样度过。我曾有的感触,如今也存在你们心底。所谓的xx后之间的鸿沟远非不可逾越。


难以磨灭的,唯永恒的大学与青春。



多年前,我毕业的时候没有微信群,没有王者荣耀,我羡慕地观摩第一批玩汉服、玩cosplay的女生走到街上去……但我相信,你们中也有些人,在办理一项项离校手续的时候,心情跟我当年相同—— 

 

不管之前曾有多么精彩的演出,多么郑重的仪式,那些虔诚的纪念意义慢慢都变作了感伤:


我反正是要走的,为什么不能让我biu地一下就与你一拍两散呢?为何要仪式过后再仪式,一次次给我的离愁别绪火上浇油?




这种感伤,最后甚至会变成“迁怒”,甚至,归结为一场大哭——


你在这个热闹得一塌糊涂的毕业季的校园,拍走不小心飘到自己眼皮底下、撞了自己鼻子尖的玩偶气球,挥落洒在头发上乱七八糟的彩带。


你不晓得明天就要天天见面的上司同事会不会是欺负人的变态,或者二十年后的同学会,谁能风华绝代,谁已人事蹉跎。


但无论如何,手续是都已经办完了。你从入学开始就理直气壮随便出入的宿舍和图书馆,如今居然都进不去了……


于是你不再理会那些别人的合影,冲过横七竖八来接人的车流,终于,一步踏出了校园!

 

这,就是毕业季,年年不变。



 

在这种时候,不管是科技宅,“书呆子”,文艺青年,还是篮球队长,甚至大家都不是很亲近的学生会主席,大家的心情都是一个样子。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人高兴嘛!

 

也许到了走出校门的那一刻,你甚至会愤愤地想:“偌大校园,为何不能留下小小一个我?我是这样地不受重视,我所有的青春热情,在这间大学眼中什么也不是!”

 

你甚至会天真地想:“那些什么什么大学一定就不会这样!”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天底下的毕业,也都是这个样…… 




甚至,你可能还会想:“我读了那么多书,参加了那么多活动,为老师做了那么多事,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我真正得到了什么?”

 

是的,成绩单上的学分绩点不会与你毕业后的收入绝对相关。


你的能歌善舞、文采风流,未必会让你一步就踏上最耀眼的舞台。


你帮忙加班过的老师,年年岁岁,可能仍是废寝忘食筹办毕业季活动,或者,追着下一届新生,不准他们迟到早退旷课抄作业,就像当初同样不厌其烦地教育你……


多年之后,你如果回来,你还会发现这些老师老了,步履蹒跚,远非人生初见时,站在讲台上那样“高大”。


老师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很可能你帮助他们,只像帮助其他普通人,并不会让你“得到”什么。



 

你们马上就要从岭南毕业了。

 

当年招生简章上承诺的就业率、职业资质、游学机会、活动锻炼、创业培训……这些你们泰半都已经得到。


但是相对这个茫茫世界,相对那些真正意义上的职场精英、资本大鳄,年轻的你们,又的确是这样“势单力孤”。

 

你的事业、你的人际关系,岭南无法再继续陪伴你,帮你去完善它们。

 

又或者,你以莫大的热情,一头扑在了人生第一份工作上,很长一段时间内,就算你想,你都没有时间回母校看看了。

 

这一切,的确都不算是多么“丰厚”的得到,甚至在两段生涯新旧交替的瞬间,你会误以为: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一切,在现在这样一个感伤泛滥的季节里,作为一个新近加入岭南的旅人,我都无法立刻让你明白。


 

大学生涯,是一种丰厚的获得。

 

这种获得,要在你毕业后漫长的岁月里去确证。

 

当你第一次撰写融资方案,头脑中闪现老师曾经告诉过你,哪些细节须得注意……

 

当你第一次给年幼的患者注射针剂,你想起你曾如何在实训室里安抚小白鼠的惶恐……

 

当你参与设计的产品第一次在全世界的门店销售……

 

当你站在蜚声中外的歌剧院合唱队里,或坐在大电影首映礼的嘉宾席上,你想起你当年在学校报告厅那个舞台上的“大梦谁先觉”……

 

你的获得感与满足感便会点滴闪现。

 

你的“得到”,不能宣传人员来“教育”你,你就承认。

 

要等你毕业多年后,甚至青春退潮后,你坐在另一个地方,睁开惺忪的睡眼,回想自己这些年走的每一步路,顺境逆境,望见未来……你才会知道,你的大学将你塑造成了怎样的人。


你站在自己人生的舞台,开始一份你心甘情愿、可以一生从事的事业。你自信地看到自己的这样坚定的心意,也驾轻就熟,看得到自己实现理想的每一步计划,你才会发现——昔日在大学里看似寻常的一朝一夕,都融汇成大江大河,融入你丰沛的生命、你灵魂的汪洋大海。 



 

那时候,你们对母校产生感激的心情,也许你的老师也在岭南的某个角落,以感谢和怀念的心情想起你,只不过,这些心事他们可能不会让你们知道:


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在多年后特地打电话给当年的学生,说谢谢你那一年帮我整理毕业晚会要用的物料——虽然老师的心里,真就是这样想的。

 

 

作为官微小编,我对你们非正式的“寄语”也不过是这样罢了。

 

我无法以一己之见替岭南代言,更无法轻率地,对每一个各具性情的你们定义大学生涯的得失。

 

我只能如此真实地讲:

 

无论是毕业集市,毕业晚会,亦或是毕业的感恩教育,都是为了让你在离别的迷惘中,心情稍微好一点,可以像三年以来一个样子,热热闹闹参加活动,借此展现自我,抒发襟怀。毕竟我们满校园的招贴画都在鼓励你,不准不开心!

 

旧时光究竟有多大意义,有赖你别后珍重。

 

就算官微跟你们说:感恩,是最美的离别。


你也要知道,没有什么,比你站在岭南给的起点,活到充实快乐幸福有作为,是更深刻的感恩。




在属于你们的这个毕业季,尽情去哭,去笑。


但在毕业后,请好好地生活。

 

若你诸事顺遂,请你自由地高飞远举。

 

但就算你偶尔挫败,至少你也要记得,只要不是上课的时候,老师们的手机都还常开……


不只手机常开,更有:

 

岭南常在!

 

我们开心地等着你,愿你时常回来!



文 / 张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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