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会好吗？”
这是2019年，蒋勇律师在新年献词中剖析的问题。
2018年彼时，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国际间重返贸易保护主义，中美贸易战硝烟四起，“资本寒冬”卷土重来，企业年底大批裁员准备过冬的消息纷至沓来，寒意弥漫在这个深冬；彼时，天同刚刚完成了“1+6”的“总部+分所”的全国布局，业务领域亦完成了由商事诉讼向覆盖诉讼、仲裁、执行、破产全争议解决链条的转型；彼时，天同的许多从0到1创新实践，虽有困难，但始终在坚持那个“让法律更美好”的梦想。
彼时，当问到“法律服务的这个世界会好吗？”、“legaltech的这个世界会好吗？”的时候，蒋律师的内心和回答都是笃定的：面对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无悔过往，不惧将来。
回到当下
就在我刚写完这篇初稿的次日早上9点，新华社发表回顾文章《回眸世界的2023年！》，阅之不禁更加感慨于2023年之艰辛。
世界的2023年，风一更，雪一更。
全球多处“火药桶”被引爆，冲突此起彼伏，对立气氛弥漫，巴以问题突发强震，俄乌冲突拖延化趋势依然明显，全球地区冲突和地方冲突多达183处，创近三十年之最，“全球动荡，和平艰难”。
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全球经济增长仅2.9%，贸易分裂特征显现，全球货物贸易同比增幅仅0.8%，地缘政治、大国竞争、地区冲突、自然灾害、气候变化等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和冲击越发明显，去全球化思潮、贸易保护主义、能源政治化、粮荒饥荒等因素对增长形成多重牵制，贸易碎片化、供应链分散化等趋势突出。
天灾加剧人祸丛生，全球地震频发，伊朗、土耳其、阿富汗、摩洛哥等地遭受强震，还是有记录以来人类历史上最热的一年，极端高温、极端暴雨、极端山火…面对环境剧变，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疾呼：“全球变暖的时代已经结束，全球沸腾的时代已然到来。”
在这一年的惊涛拍浪中，关于人类前途与命运的思考前所未有地迫切且炙热。
在萨斯坎德《法律人的明天会怎样？》一书中提出，法律服务行业受“事多钱少”、“准入放宽”、“技术发展”的冲击，当然，原书中将这三点归纳为变革的“驱动力”。
2023年，恰有对应这三大驱动力的具体情形：
“事多钱少”：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律师们能够非常直接地观测到，越来越多的客户无法按传统的方式或标准负担法律服务。
“准入放宽”： 大量“律师经纪人”、“律师经纪人专业委员会”、“经纪人协会”、“法务经纪人专委会”…突然走入法律人的视野引起广泛关注，法律市场涌入了新的竞争者，带来了看似更灵活、更便宜的法律服务，到底是因为供给不够饱和？还是需求发生变化？目前虽尚未形成规模，但带来的变化不容小觑。
“技术发展”：说到2023年的变革，几乎所有的行业都绕不开ChatGPT及其背后的大模型技术。2022年11月，OpenAI推出了这款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工具，上线5天用户暴增到100万，并在2023年席卷全球，以蓬勃之势进行着迭代发展。对应地，国内科技巨头纷纷下场，据央视新闻近日报道、工业和信息化部赛迪研究院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已有超过19个语言大模型研发厂商，有15家厂商的模型产品已经通过备案，市场规模将达到132.3亿元，增长率将达到110%，其中，百度文心一言、腾讯混元大模型、360智脑、阿里云通义千问四款国产大模型率先通过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人工智能分委会的“大模型标准符合性测试”，意味着这些国产大模型在理解能力、生成能力、安全性等30多个维度已经达到国家标准。结合云计算，大数据及大模型将成为水电天然气一样的公共基础设施。煤炭不是公共基础设施，属于大宗商品。普通人无法直接使用。法律服务行业不可能被排除在外，如何在新技术能力的基础上制造信息、分享信息、体现价值、促成合作，是值得每一位身处其中的社会个体琢磨的事情。在如此大环境下、在如此冲击中，2024年，法律人的明天会好吗？国际上，围绕地区冲突、贸易壁垒、技术封闭、逆全球化、核污水排放等话题的大分歧、大争论、大僵局，世界进入思辨、重组、整合的新阶段，多极秩序在演进、“全球南方”在觉醒、国际关系在校准。在世界的风云变幻中，中国一如既往，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等，为全球治理丰富时代内涵，倡导多边，以天下利为利，搭建起全球合作的大多边生态，以自身发展促进共同福祉，为全球发展注入澎湃动力。2023年11月，习近平主席飞越太平洋，中美元首旧金山会晤，为中美关系增添稳定性，为亚太合作带来新动力，为国际和地区格局注入正能量。以天下观天下，思为利于无穷。国内立法领域，今年立法工作成果丰硕，完成了包括立法法、对外关系法、公司法、粮食安全保障法、刑法修正案（十二）、民诉法、行政复议法等多部法律颁布、修订，包括颁布了民法典合同编、香港特区维护国家安全法在内的重要解释，以及颁布了包括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科技伦理审查办法（试行）等前沿问题的相关法规，立法工作计划完成率极高。社会规则的高效调整、及时更迭，更加体现了我们“应变”的勇气与决心，稳中求变、以变求稳。2019年，蒋律师说：“我们当然受限于历史的、社会的处境，但决定我们是谁，决定未来会是怎样的却在于我们的选择。”我们身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技术发展速度史无前例，新情势、新技术不会因为传统模式、传统做法而放慢速度，它们只会以颠覆之势重塑行业、重塑组织运行模式、重塑个人作业模式，令人不安也兴奋。据了解，越来越多律所或律师团队已经开始拥抱变化。以天同为例，我们结合天工、电子签章、流程工具，采用数智化模式，极大提高了服务标准化、执业效率与安全；已经开始接触国产大模型，将天同二十余年沉淀的案例及研究成果，尝试以共建的方式，服务于基础法律文书的初步生成，以确保在更高质量标准的前提下，兼顾作业效率；并且开始与各地优秀团队展开扩大合作，将个案所需服务进行拆分，由不同专业（包括天同之外）的团队负责相应部分，确保更专业的人做更专业的事。由此我们也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领域更聚焦的团队，正在尝试将法律代码化用于规则演绎，或是与客户共建内部合规流程的线上监管产品，与客户的业务从源头发生到案结事了深度融合，并由点及面地从服务一个客户外化到服务一类客户、甚至一个行业，最大限度地让法律服务惠及更多人群，从源头上减少矛盾纠纷的发生。在天同看来，理想的法律服务提供者，仍然首要以“为客户提供卓越的法律服务”为目标，并要与客户统一战线，让专业可持续地为客户创造价值，在变革中为客户创造更优的法律服务方法、律师合作模式，让“法律服务采购”不至于成为一项“令人为难”的决策。此外，理想的法律服务者还应将个人的发展、律所的发展同律师行业的发展有机联系起来，同党的事业、法治的事业、人民的事业紧密结合起来，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坚强的法律专业支持，为建设更高水平的法治中国贡献自己的力量。2023年过去了，很难说这是完美、顺利的一年，我们每个人、包括天同在内，都经历了太多风雨。2023年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变数，也意味着带来了更多的选择，选择如何经营我们的事业、如何面对我们的客户、如何运营我们的团队与组织、如何参与这个行业、如何回应我们的国家。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未来最不可能的情形是“一成不变”，无论2023的你我处于顺境或逆境，是平和或焦虑，希望我们面对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都能无悔过往，不惧将来。2023已经过去、永不再来。让我们坦然迎接第一个变化，迎来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