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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引 | 青春传奇,一种力量

贺承选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3-01-20


青春传奇,一种力量


贺承选

 资深信息高级军官


《乌江引》这部小说描写的是我党我军的一个特殊战线,作为一名老兵,我在这个战线上摸爬滚打了半个多世纪,也算是军委二局事业的传承人。我今年86岁了,正值建军95周年纪念之际,我向《乌江引》的作者庞贝同志表示致敬和祝贺。
庞贝曾经是我们这个战线上的一员,近年来他搜集和翻阅海量的历史档案和资料,走访军委二局前辈的后人,深思熟虑之后,谋篇布局,潜心创作,写出了《乌江引》这部长篇小说。这部作品以文学的形式呈现中革军委二局隐秘岁月的英雄传奇和丰功伟绩,在我们党、我们军队的历史上这还是第一次,过去没有过。过去虽有个别作品从侧面触及一点这个领域的一点零碎的故事,有小说和电视剧之类的形式展现,那里面也反映出一点情况,但像《乌江引》这样的长篇小说,如此全面真实地呈现这个传奇和业绩,从党史和军史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第一次。
创作这样一部长篇小说,显然是一项很艰巨的工程,难度很大。庞贝不忘初心,为弘扬伟大长征精神,他以真挚的情怀,不辞辛劳,精心设计,出色地完成了这部力作。《乌江引》出版以后,在我们这个系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人们口口相传,翘手点赞,微信里面都是一片点赞的手势。阅读此书,我有三点最强烈的感受。
一是这部作品创造性地完成真实史料与文学形式的融合。这部书最突出的特点是真实,书中的事件、人物都是真实的。据我所知,书中所讲的事,有的我在历史档案中看到过,有的我虽然没在历史档案中看到,因为档案文献的阅读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限制范围,那些档案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我听我的老前辈讲过。《乌江引》所描写的人物,他们的品格和形象、他们的英雄事迹,我都有耳闻。这部书中有些人物后来也是我的直接领导,他们对我言传身教。书中所讲的破译手段、那些破译者的各种心态也都是很真实的,这些绝非虚构。比如QRC,破译用的密码本子,年纪大一点都知道,过去邮电局里就有,发电报就需要那种密码本子。我说的这些,QRC、QRG、破译用的密码本子,通讯当中的对话方式,这些在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还在继续沿用。《乌江引》所写到的我们这支特殊队伍的政治要求和纪律,我也有亲身感受。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开始训练,林伯渠给我们讲话,讲到我们工作的性质,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是来做党中央、毛主席和野战军的耳目,你们来是要做无名英雄的,这就首先要做到不计任何个人得失。你们的工作不准上报纸,不准宣传,只能小范围的知道,只有中央领导和野战军的首长知道。你们工作这么重要,没有经过批准,不许给你的亲朋好友讲,包括不跟你的夫人和孩子讲。谁要是讲了,要由纪律来处理。因此说书讲到的曾希圣的秘密,他的夫人都不知道,这当然是真实的。连我也是这样,我的夫人都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我干了五十多年,她都不知道我是干啥的,她只知道我是干秘密工作的。我的意思是,这部书是很真实的,我们就是有这样严格的政治要求和规定。我讲所有这些情况,只是为了说明这一点,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真实。
然而,《乌江引》作者不是用通常的文学形式来描述这些真实故事,他是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文学的再创造,将真实的史料和文学形式有机融合,将纪实与虚构巧妙而恰当地融合。亦文亦史,以文写史,这使读者看完这个作品后,顿觉这种写法更加有声有色,更加生动感人,更能引起共鸣。所以我觉得庞贝的这种创作形式和手段,摆脱了某些老套的小说创作模式,这应该说是一个大的突破。
作者有他的巧妙构思,这是我的第二个深切感受。在结构形式上,《乌江引》巧妙运用前后景的呈现手法,作者把中央红军五次反“围剿”斗争,把党内的两条路线斗争,把这个大环境、大氛围摆在后景,把军委二局的创建、发展以及在反“围剿”斗争中的地位、作用摆在这个大环境、大氛围中前景,这样的结构能够更好地展示军委二局的特殊作用。在反“围剿”斗争中,特别在红军何去何从的攸关命运的关键时刻,军委二局起到毛主席说的“走夜路的灯笼”的作用。作品以这样的方式充分地描述以曾希圣、曹祥仁、邹毕兆这“破译三杰”为代表的军委二局这个特殊群体,在毛主席、周总理、朱老总等中央和军委领导亲自关怀下,无私奉献、顽强拼搏、可歌可泣的英雄气概和他们的丰功伟绩,这样的艺术效果引人入胜,也使书名中的这个“引”字更有魅力。
第三点感受是这部作品的第二部的设计,这一部分名为《侧影》,这个设计真可谓是独具匠心。《侧影》虽然只占作品长度的四分之一,但却是整个故事的有效构成,是作品内容和主题的延伸和丰富,这也很能满足人们的阅读心理:这些人后来怎么样了?因此说,《侧影》使这本书更加丰满,更加完美。看完《侧影》以后,我作为读者,更加怀念和崇敬曾经战斗在隐秘战线上的我的这些先辈。这部书里有一句话,“只要有人记得,他们就还活着”,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我是以很激动的心情拜读了这部长篇小说,我们系统出了三位著名作家,莫言、麦家、庞贝。庞贝说写作此书,也是一种对自己青春岁月的回望,我很能理解这种感受。读此书,也是我对自己青春岁月的一次回望。而我们回望那一代人的青春,看到的不只是一个传奇,这其中有真实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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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引》| 庞贝 | 人民文学出版社



稿件初审:周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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