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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 | 博丹:易于认识历史的方法

六点图书 2022-07-13


《易于认识历史的方法》于1566年出版,是16世纪法国著名人文主义思想家、法学家、政治学家、哲学家让·博丹第一部广泛引起关注的历史哲学著作,其首要关注点是有关人类事务的学问——即历史。


在本书中,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博丹庞大的理论体系和特有的历史哲学观,这些在原则上也包含了其个人后来学术体系的整个思想。


中译本根据1572年版拉丁文本译出,并参考唯一的英译本,增加了许多注释,便于中文读者研读、参考。


易于认识历史的方法

Methodus,ad facilem historiarum cognitionem

[法] 博丹 著

朱琦 译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分社

2020年6月



内  容  介  绍


本书共计十章,另含献辞和序言各一篇。


献辞和序言表达了作者对史学的看法,即为何作为法学从业者要特别关注史学。


章一至章四,作者界定史学并提出研读史学的方法。作者在章五提出他的地理气候理论,并明确指出,国家所处的地理位置有显著的气候特点,地理气候特点影响民族国家的性格特征,这种民族性格会决定其适合的政体形式,从而决定民族的命运。


章六是全书重点,占三分之一篇幅。作者认为,历史中最有裨益的东西正是国家政体问题,国家政体形式取决于国家主权归属,因而顺理成章提出了让他流传千古的主权理论。


章七至章九主要意在驳斥对其理论不利的种种言论或厘清一些容易引起误解的问题。


章十是作者的参考书目或为研读史学者罗列的书目清单。



作  者  介  绍


让·博丹, 法国16世纪著名的人文主义思想家、法学家、政治学家、哲学家,被誉为“16世纪的亚里士多德、孟德斯鸠”。博丹的著述博大精深,涵盖政治学、法学、哲学、教育学、经济学、自然哲学、宗教、天文学等诸多领域。



译  者  介  绍


朱琦,四川外国语大学哲学系教授。



目  录


出版说明

如何认识博丹的政治史学(刘小枫)

中译本说明


英译本导论

献辞


序言:读史的安逸、愉悦和好处

第一章    历史及其分类

第二章    历史文献的阅读顺序

第三章    历史材料的合理安排

第四章    史家的择取

第五章    对历史的正确评价

第六章    国家政体类型

第七章    驳四帝国说及黄金时代说

第八章    普遍时间系统

第九章    各民族起源的检验标准

第十章    史家分类排序


附录 第十章拉丁文

参考文献

索引




书  摘   试  读


历史,是对事物的真实叙述(verae narrationis),它共有三种:属人的、自然的和神的。第一种关乎人;第二种关乎自然;第三种,关乎自然之父。第一种描绘人生活在社会中的各种行为。第二种揭示自然中隐藏的种种原因并从最早的开端解释其发展。最后一种记录全能的神和不朽的灵魂的力量和权力,使其与其他万物有所区别。与这一区分相对应,历史有三种既定的表现形式——或然的,必然的,和神圣的——对应与之相关的三种德性,即审慎、知识和信仰。第一种德性区分卑劣与荣誉;第二种区分真实与谬误;第三种区分虔诚与不虔敬。第一种德性指导理性与实践事务经验,人们称之为“属人生活的裁决者”(moderatricem)。第二种德性探究深奥精妙的自然缘由,被称为“万物的揭示者”(inventricem);最后一种德性致力于研究唯一的上帝对我们的爱,被称为“恶的终结者”(expultricem)。这三种德性合在一起,才能形成真正的智慧(vera sapientia),人最崇高最终极的善(summum extremumque bonum)。享有这种善的人过着赐福的生活,既然我们已经来到日光之下并享受其光,如若没有拥抱这一来自天国的恩典,实在是不知感恩。而且,在追求这种善时,我们还从三种历史中获得极大的帮助,尤其是神的历史,这一历史无需其他帮助便能使人幸福,甚至无需实践事务经验,无需神秘物理学原因的知识。然而,我认为,如果还具备后面两种,属人的幸福能得到极大提升。


由此可见,我们应该首先探究神圣事物历史。但是,大自然母亲赋予人的首要欲望(primum studium)是自我保存(conservandi),对自然运转的敬畏使人开始一点一点探究这些运转的缘由。既然是这些兴趣吸引世人去理解这一“万物的裁决者”——因此,似乎我们必须从属人的事务这一主题开始探究,从孩子的心灵里对最高的全能的上帝有认知开始,如此对上帝的信仰才不仅可能而且必然。因此,探究的次序就发生了转变,从最初思考我们自身、我们的家庭和社会,被引向询问自然,最后探究不朽上帝的真实历史,即静观(comtemplationem)。有些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训练过自己沉思重大事务,能很好地理解业已揭示的哲学秘密,可是对于还未被允许窥探这些秘密的人来说,最后一项何等困难!当他们的心灵一点点从情感层面向上提升,似乎在淹没大部分人的海浪之上,然而,他们却永远无法完全解放自己,让自己不受感知所创造的像星云一般的图景的影响,因而仍然站在真理之光的对立面。因此,有些人从研究神的历史开始,有些人对孩子们或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们讲解神圣事务难题,他们不仅预期错误,而且用这些高难度问题打击了很多人。同样,我们督促那些从厚厚的黑雾中走向光明的人,首先专注观察太阳投射在地球上的光辉(splendorem)、然后再观察太阳投射在云中、在月亮上的光辉,目的是强化自己的视力、有朝一日或许能够凝视太阳本身,同时我们也得要考虑没有学识的人的利益。他们首先应关注上帝的仁慈(bonitatem)以及他如何卓越地安排属人事务、揭示自然缘由、安排壮丽的天体;之后,关注上帝所安排的整个宇宙的绝妙秩序(ordine)、运动(motu)、广袤(magnitudine)、和谐(concentu)和形状(figura),通过这样的步骤,我们可以不时回返与上帝的亲密关系,那种亲密关系本是我们人类的最初源泉,由此我们可再一次与他紧密结合。在我看来,以其他方式阐释历史的人违反了永恒的自然法则。


既然卓越、博学的人们(viri graves & eruditi)在书面作品里扼要地表述了这一主题的三分法,我也打算致力于此道——我可以建立阅读这些东西的顺序和方式,如何在其中尤其是属人事务的历史中做出判断。因为,总体上讲,神的历史和自然历史与人的历史大相径庭,尤其是前两者不仅涉及到起源,而且其构成有确切范围。自然历史展示了必然的不变的因果链(causarum consecutionem),除非被神的意志制止,或者某一时刻被神抛弃,也就是,屈服于流动物质(fluentis materiae)的君主和所有恶的父亲。这种遗弃会生出扭曲的自然景象和大怪物;上帝通过干预展示奇迹。上帝的遗弃与干预就是宗教或迷信的起源,也引起人们对无法逃脱的神的意志的敬畏,这样,上帝华美的显白的荣耀在属人种族中就变得更加可见(虽然已经无法更闪耀更清晰)。


然而,由于属人历史大部分源于世人的意志,而人一直都踌躇游移、毫无目的——不仅如此,每一天我们都会面对新的法律、新的习俗、新的制度(instituta)。因此,总体上讲,属人的行为不可避免会不断出现新的错误,除非遵循自然的引导。亦即,不听从正确理性指导的人会犯错,或者说,当理性崩塌,他们就失去了这种次级起源的帮助,失去了神圣洞察力的引导,这种洞察力更接近他们的起源本性(principio)。若是我们从此中分离,将一头坠入各种恶行之中。人的心灵已经被不朽的神的心灵抛弃,虽然它尽力让自己远离尘世的污点,然而,由于它已经深陷不洁的事务,已经因为与这些事务的接触而深受影响、甚至内心已经被各种相互冲突的情感困扰迷惑,所以,离开神的帮助,人的心灵永远无法自我提升,无法获得任何正义或完成任何遵照自然之事。因此,结果就是,只要我们还被自己的感官弱点和各种事物的虚假图景所阻碍,就无法分别有用与无用、真与假、卑劣与高贵,只能为了避免冒失而让行为审慎一些,但其实误用了审慎这个词。要具有审慎,没有比历史更重要更关键的因素,因为属人生活的各种情节有时会周期般重现、自我重复。我们认为,必须要注意到这一点,尤其是那些不过隐居生活、与属人的立法机构(caetus/assemblies)和社会团体(societates/societies)紧密联系的人。


在三类历史中,让我们暂且将神的历史留给神学家、自然历史留给哲学家,我们自己长久且专心地集中关注属人的行为以及支配属人行为的各种法则。对属人活动的探究要么以普遍的方式(communis),要么以个别的方式(propria):后者包括单个个体、或最多单个民族值得记录的言辞或事行。正如学院派的人明智地避免给老女人的事务做任何概括性的定义,历史也不应关注同样琐碎无用的活动。普遍历史以两种方式叙述诸多人或城邦的事行:或是叙述几个民族的事行,如波斯、希腊、埃及;或是叙述所有民族流传下来的事行,或至少是最著名的那些民族。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叙述。根据时间顺序——每天、每月、每年——列举事件,这种记录可称为历书(ephemerides)或日志(diurna),和年鉴(annales)。或者,作者可以追溯每个城邦记忆可及范围内的起源,甚至追溯至创世之时,追溯各个城邦的创建、发展、业已建立的各种类型、衰败和灭亡过程。这也可以以两种方式记录:简要的可以称为历代志(chronica),详尽的可以称为编年史(chronologiae)。还有些作者以些微不同的方法达致同样的目的。弗拉库斯(Verrius Flaccus)称历史为“广为流传的神话”,事件、人物、地点的重要性由事件发生时在场的人衡量。不加任何修饰、也不费神追问事件发生的诱因,只单纯地记录每一年发生的事件,西塞罗把这种记录叫做“年鉴”(annales)。西塞罗说,历史,就是写年鉴,没有别的。日志(diaria),或是历书(ephemerides),记录每一天的事迹,格利乌斯(Gellius)作品里的阿瑟里奥(Asellio)是这么讲的。而年表(fasti)是另一种年鉴,所有值得纪念的事情、最伟大的职官、最著名的胜利、失败、成就和世俗竞赛都简要记录其中。弗拉库斯、克拉托尔(Crator)、奥索尼乌斯(Ausonius)、卡西俄多路斯(Cassiodorus)和库斯庇尼安(Cuspinian)的作品就是这样,但这些作品都统称为史书(histori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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