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心理空间理论培养学生综合运用情态动词的能力

Fauconnier（1985/1994）认为，语言使用的过程是一个不断构建心理空间的过程，这一过程通过能够触发构建心理空间的语言单位来完成，这些语言单位称之为空间构造单位（Space Builder）。通过空间构造单位，人们把现实构造成一个个虚拟的心理空间。人们构造的主要空间类型有：时间空间、地理空间、域空间以及假设空间等。情态动词是重要的空间构造单位之一。通过使用情态动词，人们表达不同情态意义，进而在特定语境下构造出不同的心理空间，其空间类型一般为域空间。从情态动词构造的心理空间来看，不同的意义在不同的域空间上表现出不同的域值，有大小强弱之分；而不同的域值反映在人的大脑中，会产生不同的心理距离。

几乎所有英语情态动词的意义与用法都可以用心理空间理论来解释。表1总结了英语中常用的10个基本情态动词构造的心理空间情况，并按照其在各个域空间上表达意义的强度进行排序。

表1 英语基本情态动词构造的心理空间

从表1可以看出，英语基本情态动词可以构建多元化的心理空间，分别表现为8个不同的域空间。由于表达意义的不同，这些情态动词在不同的域空间上表现出不同的域值。从must到might，10个基本情态动词在不同域空间上的意义存在大小强弱之分，处于一个连续体上。因此，利用表1中不同的域值，我们就能把容易混淆的情态动词从意义上进行有效区分。例如will和would的认识义都表示推测，传统语法中二者的意义区别不很明显，但从认知空间理论来看，二者的区别还是非常明显的。例如：

（31）He'll be Jack's father, I think.我想他一定是杰克的父亲。

（32）Mary would have arrived by now.现在玛丽可能都到了。

从表1可以看出，will在表推测时，可能性与肯定力稍弱于must；但与would相比，在现实域与认知域上的域值要高很多，此处would对应于汉语的“可能”，而will则多翻译成“一定……”。用would来表推测，说话人对事实的不确定性增加。例句（31）中，说话人对于“他是杰克的父亲”非常肯定，说话人的主观判断与事实之间的距离较短；说话方式比较直接，所以委婉度与礼貌度显得稍微逊色。与此相对应，例句（32）中would的可能性与肯定力就不如will了，因为说话人对“玛丽是否已经到了”这个判断不是很有把握，只是觉得“可能”，为自己留有充分的话语空间。因此，与will相比，would在现实域和认知域上的域值较低，但在人际域、主客域、语气域、行为方式域以及礼貌域上的域值较高，这说明它除了在表达可能性与肯定力上不如will之外，在说话方式、语气以及礼貌程度等方面都要优于will。

道义域与认知域对应，英语中多数情态动词都可以构建这两个空间而形成两个不同的义项。例如must在认知域中表达的意义是“一定是……”，表肯定猜测；而在道义域中表达的意义是“必须”，表义务。所以情态动词在道义域上的意义差别表现在命令力的大小上。主客域表示主观世界对客观世界的作用，也就是人作为行为主体主观建构的命题向客观转换的可能性。主观作用力越大，距离越小，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与人际域相同，情态动词在主客域上的意义差别也表现在距离性上。为了让学生更清楚地了解如何利用心理空间来分析情态动词的意义与用法，我们可以利用例句来说明这个问题。为了便于比较，我们用成对辨析的方法分析以下例句：

（33）They must be at home now.现在他们肯定在家。

（34）You must stay at home this afternoon.下午你必须待在家。

这是must的两种典型用法：例（33）表示推测，例（34）表示命令。不管是认识情态，还是道义情态，must都是程度最强的一个。因此在表示可能性、肯定力与命令力时，程度最高，体现在表1中前三个域空间上，域值最大（强）。相反，由于说话方式直接，对他人产生的主观作用力很大，说话人对于听话人来说具有绝对权威，因此说话语气就不够委婉，礼貌程度也差一些。所以体现在人际域等其他六个域空间上的意义就弱，域值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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