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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学者:美国本土裔文艺复兴的意义

张冲 张琼 思飞学术 2021-03-17

美国本土裔文学(Native American Literature)指的是美国印第安人的文学。印第安人在16世纪以前,是美洲大陆的主人,但欧洲文明的入侵,却使印第安人成了北美国家的“少数族裔”。近年来,学界倾向于用“美国本土裔”(Native Americans)指美国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的文学也相应地称作“美国本土裔文学”。美国本土裔文学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呈欣欣向荣之势。以下是复旦大学张冲教授和张琼博士两位学者的精彩论述。

1969年的普利策奖小说奖颁给了当时在斯坦福大学任英语教授的美国本土裔作家莫马迪的名作《晨曦屋》,这一划时代事件引发了现代美国文学史上著名的“美国本土裔文艺复兴” 。 就在同一年,莫马迪的自传《通向雨山之路》出版,作品将家族历史与基奥瓦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颇具特色的本土自传风格;也在同一年,著名的本土裔社会活动家、哲学家、政论作家小德洛利亚出版了文集《卡斯特为你们的罪过而死》,该文集的副标题是“印第安宣言”。文集从政治和历史角度对当代本土裔居民的生活进行思索,对美国主流社会对本土裔居民及其文化传统的边缘化提出了严厉的批判;又是同一年,《南达科他评论》出版了由一批本土裔作家作品汇编而成的本土文学专号,而第一部美国本土裔作家的作品选集《美国印第安人说话了》也在同一年出版。所有这一切,都汇集成“印第安文艺复兴”的潮流,使美国本土裔文学进入一个空前的繁荣期,涌现了一大批优秀作家,出现了一大批优秀作品。莫马迪等其他同时期的美国本土裔作家,其小说、诗歌、戏剧、散文作品不仅影响并造就了新起一代的美国本土裔作家,还对加拿大等国的本土裔文学 的兴起产生了推动作用。


美国本土裔文艺复兴成就突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这一文学现象产生了大量的优秀的美国本土裔作家。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大量优秀的美国本土裔作家、诗人、剧作家及其作品进入公众读者和文学批评家的视野,其中小说家如韦尔奇、西尔克、维兹诺、厄德里克、欧文斯、阿莱克西,诗人如艾伦、奥蒂茨、霍根、罗斯、哈尔霍,剧作家如基伽莫、黄袍、格兰西等,均以其数量众多品质优秀的文学成就,在当代美国文学发展主流中突显出本土族裔的风采,形成了当代美国本土裔文学发展的高潮,并将本土裔文学推到当代美国文学发展总体的十分显著的地位,即使本土裔文学从边缘走向中心,从现象走向经典,成为当今美国文学创作、出版、评论和教学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其次,在这一文学发展中涌现的作家,大多数能创作多种文类的文学作品,而且无论哪种文类,他们都能写出优秀的作品。如韦尔奇最初成名于诗歌作品,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血中之冬》一出版就大获好评,此后又连续发表了四部长篇;埃伦的文学声誉,则建立在她包括诗歌、散文、学术研究等领域里的出色成就;厄德里克不仅有十数部长篇小说问世,在诗歌、儿童文学等领域也同样成果斐然;霍根在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之前,以最重要的当代美国本土裔诗人著称,而格兰西则更是小说、诗歌、戏剧三栖的作家,其戏剧成就奠定了她在当代美国本土裔戏剧中的经典地位;西尔科在诗歌、散文、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方面堪称经典,而维兹诺则更是在其著名的“恶作剧者小说”系列之前,发表过6卷以俳句形式写成的英语诗歌,还有大量的文学批评著作和论文。


第三,大多数当代本土裔作家的作品,无论是诗歌、小说还是戏剧,甚至包括文学批评研究,都体现着浓厚的本土裔传统特色,从主题题材、叙事方式、叙述语言、价值观、艺术手法、切入视角、批评话语等等,都呈现出与“主流文学”中相应内容之间很高的辨识度。但是,这一族裔特色并没有妨碍这些作家借鉴欧美经典文学作家的创作思路、手法和艺术,并将其融会贯通地运用于自己的文学创作,在这一方面,时时挑战“主流”阅读方式及批评范畴的维兹诺、以“福克纳风格”的“俄克拉荷马史诗”而著名的厄德里克、在戏剧作品中渗透着传统印第安典仪曲辞风格的格兰西等,堪称经典。他们的文学成就,也为传承民族传统、顺应当代社会、文化大势的思考和实践提供了有价值的范例。
值得注意的是,在历史已进入21世纪的今天,美国本土裔文艺复兴所引发的当代美国本土裔文学繁盛势头不减,当年的大多数作家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作能力,不断有新作力作问世,而新一代美国本土裔作家也正在昂首进入这一舞台,为本土裔美国文学在新的历史、社会和文化语境下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丰富着当代美国文学的整体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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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书对美国这片大陆上具有三千年辉煌历史的本土裔文学的口头文学传统做了分类叙述,并重点叙述了本土裔英语文学从18世纪下半叶到21世纪头十年的发展和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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