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学资料的检索方式解析美、日、德、法等国的法学研究特色
基础设施
王冠玺 / 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
------------------------------------
摘要:美国的法律资料极为丰富，可以分为主要文献与次级文献两大类；这两种文献各有所用，想要了解某一个法律议题，通常应从次级文献开始找起。Westlaw与LexisNexis在美国法律检索引擎与相关商业机构中最为重要，几乎可查阅到任何美国法律相关信息。日本的法令可在总务省所提供的网页中检索，一般民刑事法的审议过程可通过法务省的网站搜寻，国立图书馆可搜藏所有在日本出版的书籍，查阅法律论文或判决评释可在商业网站付费查询。德国最普遍使用的法律电子资料库是beck-online、juris和LexisNexis。beck-online的法学出版品遍布各领域且形式多样，Juris的资料库收录超过700本的专业期刊，LexisNexis网站可链接大量国际法学资料资源。法国法规可在官方公报或官方法规网站免费查询，“大学联合文献系统”(SUDOC)可搜寻到各校图书馆的专书、论文、论文集等，商业网站Dalloz法学资料库非常齐备，主要收录注释法典、百科全书以及期刊。
关键词:法学资料检索 美国法学资料 日本法学资料 德国法学资料 法国法学资料
------------------------------------
前 言
对于一般法律工作者而言，想要在短时间内熟悉并驾驭外国法律的检索方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美国的法律环境为例，一个美国法学院的学生，要修习专门的法律检索课程，才能初窥美国法律检索之堂奥;但是当要检索的内容是欧洲法或是其他国家的法律时，此前针对美国法律所学习的检索方式，有些部分可以适用，有些部分则必须重新学习。亚洲的法律人，尤其是系属大陆法体系的亚洲国家法律人，对电子检索工具的掌握，较诸西方法学发达国家晚了很多。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对资料的有效利用是至关重要的事情。美国、日本、德国、法国都是法学发达国家，其法学资料检索的方式，因其国家法学特色的不同而有异，对于这些国家法学资料检索方式的介绍，将有助于我国比较法研究之所需。
一、美国法学资料检索
美国的法学院学生一入学，就必须先学习Legal Research Method这类课程[1]，因为在当代，不能掌握搜索美国法律文献的工具，可以说几乎没有办法对美国法律进行研究。美国的法学电子检索资料极其丰富，根据学者推测，可能有几个原因:一是英美法系的判决先例拘束原则，使得法律工作者有参考判决先例的需要;其他州的判决，即便对本州的案件没有拘束力，但在说理上，也有参考必要;二是美国的法律人口达到近百万，产出了大量的资料与法律成果，这些法律人也是法律检索工具的使用者;三是美国的政治经济影响力巨大，使得美国的搜索软件企业，享有全球性的商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Westlaw与LexisNexis[2]两套检索系统[3]。
美国法律资料极为丰富，一般说来，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主要文献(Primary Resources)，另一类是次级文献(Secondary Resources)。主要文献与次级文献各有所用，举例来说，某一个州的判决引用该州最高法院的判决，要比引用某一篇文章更有效力，但是一篇有影响力的文章对于其他州所要下的判决来说，却更有说服力[4]。一般来说，若想对某一个法律议题获得了解，通常的入手方式并不是直接找判决或法令法规，而是从次级文献开始找起，因为次级文献可以协助研究者立刻掌握其想要研究的问题争点[5];而且有些问题，在次级文献中即可获得完整的答案;此外在次级文献中，通常会有丰富的注释，按图索骥就能找到所需的资料[6]。
(一)次级法律文献(Secondary Resources)
次级法律文献包括:专论(Treaties)、入门书(Hornbooks)、法律百科全书(Legal Encyclopedias)、美国法报告(American Law Reports, A.L.R.)、美国法重述(Restatements)、模范法典(Uniform Laws and Model Acts)、法律期刊，以及布莱克法律辞典(Black’s Law Dictionary)等。
1.专论(Treatises)
最有效率的法律搜索，通常是从专论开始查起，因为研究者可以迅即了解相关问题的基本知识与背景。专论是指针对某一个特定议题所撰述的论著，例如:契约法、侵权法、医疗法等等。其内容有的讨论得很细致。Westlaw与LexisNexis都搜集了很多专论[7]。美国律师协会(The American Bar Association)出版了一本很有用的书Association’s List of Recommended Law Books for Libraries[8]，这个目录上分门别类地列载了数百册主要的专论。专论提供了法律百科全书所不具备的深度，而且通常会有作者的个人观点。此外，专论中会列出很多重要判决，也能钩出(hook)更多具有深度的相关资料。在图书馆中，专论还有活页式服务(loose leaf services)，作者可随着新的研究而增加内容，使用者也可以就这个部分先行查阅;但是数字化之后，这种活页式服务的优势已经不那么明显[9]。
2.入门书(Hornbooks)
入门书通常是指以一册书来写的专论，对于法学院学生或是任何想要对此领域有一个全览的人来说，好的入门书是展开研究非常好的起点[10]。例如，著名的入门书Prosser on Torts，通常在美国法学院的指定阅读范围[11]。
3.法律百科全书(Legal Encyclopedias)
法律百科全书是针对各特定议题提供概论式说明，其内容包含了许多主题，有些讨论内容较深，多数不针对相关法律议题进行深入讨论。法律百科全书有很丰富的注释，在其注释中，可以查到法规、判决等等，是非常好的次级文献[12]。
美国最主要的两套法律百科全书，分别是American Jurisprudence，Second Edition(AmJur. 2d edition)以及Corpus Juris Secundum(C.J.S.)。这两套多达数十册的纸质版的百科全书，均属Thomas West公司所有[13]。American Jurisprudence，Second Edition相对更强调成文法、联邦程序法令、模范州法，它根据American Law Reports提供的参考资料而成，内容包含法院文书格式、执法指南(practice guides)、合约书(form books)，以及法律论文有关的其他出版品，例如:Am. Jur. Trials, Am. Jur. Proof of Facts等等。Corpus Juris Secundum也有联邦与州的法律，但比较偏重于案例法的介绍。上述二者均可在West Law等电子资料库中搜索到[14]。
如果要专门找州法律，那么有关州法律的百科全书是最适合用的工具书。以加州为例，该州的成文法律非常多。如果要查询加州的州法律，由Thomas West出版的两本书California Jurisprudence和Witkin’s Summary of California都非常好，加州的法官以及任何要研究加州法律的人，都可以从此着手[15]。
4.法律期刊文章(Law Review Articles)
美国法学院学生第一个想到的次级文献，就是法律期刊中的文章[16]，美国的法律期刊非常多，一个学校往往就会有很多本法律期刊，通常影响力最大的，其主题是一般性的，名称只有该校的名称，加上Law Review、Law Journal，或是Law Quarterly[17]。至于专门领域的期刊，其学术声望则属于中等。最顶尖的法律期刊无疑是Harvard Law Review与Yale Law Journal。
研究者要注意的是，美国法学教授有一种习惯，他们喜欢给自己的文章的标题取得看起来很巧妙，但是根据该题目，读者经常无法知道其内容为何[18]。许多人喜欢用关键词(Keyword)在电子检索资料库中来检索文献的标题(title)，但这种效率较低。美国有两套索引系统协助用户检索，一套是Index to Legal Periodicals and Books(ILPB)，有电子版;另一套是Current Law Index(CLI)[19]，CLI在Westlaw与LexisNexis上的版本称为Legal Resources Index[20]，基于CLI的LegalTrac也是常用的法律期刊电子索引系统[21]。Current Index to Legal Periodicals可以检索最近出版的期刊[22]。对于美国以外国家出版的期刊，则可以通过Index to Foreign Legal Periodicals(IFLP)、Index to Canadian Legal Periodical Literature(加拿大法)，以及Legal Journals Index(英国法)等索引系统去搜寻[23]。Westlaw与LexisNexis等电子资料库，并未将所有的法学期刊搜录进去，索引系统的主要功能，在于协助用户找到尚未电子化的文献，进而通过搜藏有该期刊的图书馆，取得纸本内容。
HeinOnline[24]与JSTOR可以找到许多Westlaw与LexisNexis中找不到的文章[25]。HeinOnline在美国非常受欢迎[26]。其所搜藏的法律期刊，有很多是从第一期开始，例如美国最早的一本法学期刊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Law Review，HeinOnline 从其创刊号1852年那一期就开始全文收录，当时这本刊物的名字是American Law Register[27]，其对法制史的研究者来说，尤其有意义[28]。另外值得关注的是Legal Scholarship Network[29]，有许多教授将自己已经被期刊杂志所收录但暂未刊登出来的文章发表于此。若想要知道最新的法律思考，这个网站是非常好的选择。此外，类似的功能网站还有学者自己的博客(Blogs)[30]。
5.美国法报告(American Law Reports, A.L.R.)
这是一套由许多律师撰写，专为解决律师实务上的争议问题的判例法整理，A.L.R.做两件事情，一个是重新出版选择过的判决先例(selected decisions)，另一个是出版评注(annotations)。评注并未包含所有领域的主题，所以有时候研究者所要找的议题，若是恰好能有，那是十分幸运的事情。多数评注是针对具有争议性的相关性法律问题，例如不同州的法院对该问题的不同看法，或是因为个案差异而存在的不同判决要旨(holdings)[31]。典型的评注，会列出各州法院的见解，并附上相关各州的判决及法规。在Westlaw与LexisNexis均有A.L.R.，并且附有最新的评注[32]。
6.美国法重述(Restatements)
美国法重述的内容是对美国各州与联邦的判例法进行整理，但却通过法条(statutes)的方式来表达这些判例法所代表的原则[33]。美国法重述十分重要，甚至被认为是主要法律文献，虽然在技术上它属于次级法律文献。这套文献乃由the American Law Institute(ALI)所编写，ALI是一群理性主义法学家在20世纪初成立的组织[34]。这些法学家认为各州法院所发展出来的判例法，导致不确定性与过度复杂[35]。为了解决此一问题，他们希望能将各州的判例法，以清楚并且有系统的文字重新予以表述(restate)，促使各州的判例统一以及理性化[36]。其后则是由具有声望的法学家、法官以及实务工作者编写。美国法重述虽然是一套二手文献，但是在实务上，其权威性高于专论与其他二手文献，甚至被视同判例一般地被美国法院经常引用[37]。由于美国法重述，使得美国存在一种跨越各州的全国一致的判例法，并为各州法院所遵守[38]。美国法重述包含以下内容: Agency, Conflict of Laws, Contracts, Employment Law, Foreign Relations Law of the United States, Judgments, The Law Governing Lawyers, Property, Restitution and Unjust Enrichment, Security, Securityship and Guaranty, Torts, Trusts, Unfair Competition.[39]我国已经对个别美国法重述进行了翻译[40]。
7.统一法典与模范法案(Uniform Laws & Model Acts)
美国是一个联邦国家，各州有相当的自主权，但是各州之间的法规若是差异太大，对于跨州贸易极为不便，为了统合各州的法律，美国律师协会(the American Bar Association)建议各州选派代表组成协会，商议各州的法律如何统一。由此，“全国统一州法代表协会”(the National Conference of Commissioners on Uniform State laws)在1892年成立，1912年时，各州都通过了选派代表参加此协会的立法。此一协会每年聚会一次，讨论适合在各州统一的法典草案，一旦大会决议通过，各州代表则必须说服自己所属的州通过该法案。该协会迄今已经通过许多法案，最著名的无疑是《统一商法典》(Uniform Commercial Code)，此乃与ALI共同努力之成果[41]。
模范法案的起草者，并未期待该法案的每一部分都能为各州所采用，但期待其中的部分内容，经过修改后能为一些州所采用。“全国统一州法代表协会”制定了一些模范法案，但主要还是由ALI起草了大部分的模范法案，其中比较著名的如:the Model Business Corporation Act与the Model Penal Code等[42]。
美国法重述偏重于判例法，而统一法典与模范法案则限于各州的州法律[43]。如要检索统一法典与模范法案，可以参考Uniform Laws Annotated，Master Edition(Westlaw 中搜录于ULA资料库)[44]此外，在Index to Legal Periodicals的Uniform laws项目中，以及Current Law Index与Legal Resource Index中的Uniform states laws项目中，搜录了讨论个别统一法典与模范法案的相关法律期刊文章[45]。
8.布莱克法律辞典(Black’s Law Dictionary)
Westlaw检索页面中，在law school一栏中所列出的secondary sources，布莱克法律辞典被列为第一项。《布莱克法律辞典》现由Thomas West公司出版，其堪称是法律领域中最权威的工具书之一;它收录了四万多条解释和三千条以上的引文，并录有大量法律相关缩写词和首字母缩略语，以及5,300多条单词的不同拼写方式和同义词[46]。
9.实务指南(Legal Practice Guides)
具体到部门法或各个州的法律，实务中最常用的次级文献是实务指南。涉及加州法律的实务指南主要是Witkin California Treatises、The Rutter Group California Legal Practice Guides、Matthew Bender California Legal Practice Guides。指南往往由资深法官和出庭律师编纂。律师提交到法院的意见书(brief)常引用指南的内容，法官往往会认可。
(二)主要文献资料(Primary Resources)
1.判决
(1)Key Number Digests[47].19世纪West Publishing公司开始编辑非官方版的判决汇编时，就已经认识到若只是按时间顺序来编排这些判决，将无法协助使用者在海量的判决中迅速寻找到相关争点与判决要旨，因此该公司聘请了大量的律师，将每个判决争点与判决要旨逐一整理出来，并予以分类，形成了一套文摘系统(the American Digest system)[48]，收录联邦最高法院的资料库，称为Supreme Court Digest。West’s Key Number Digests把判决分成超过四百五十多个类别(topic)，每个类别再细分为子类别，并逐级往下细分。每一个类别都有一个代号，就是Key Number。West的律师将每份判决的所有判决要旨逐一列出，并且附上相应的topic与key number，附在所出版的每份判决的起始处，使用者只要阅读这些文摘就可以知道该判决与用户所要寻找的主题之间有无关联性[49]。如果想要了解哪个法律概念被编在哪一个topic与key number之下，使用者可以检索每本文摘都会附上的the Descriptive-Word Index(DWI)[50]。除此之外，LexisNexis Law Publishing出版的Digest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 Reports，Lawyers’ Edition，是针对the U.S. Supreme Court Reports，Lawyers’Edition所搜录的判决[51]。LexisNexis后来还出了一个类似的文摘系统，称之为Search Advisor[52]。
(2)Citator.美国有许多判决(decisions)，经过历史的推移，已经被其他的判决所否决或取代，所以在决定是否要引用此一判决之前，律师要先确定这个判决现在是否仍然有效。在传统上，这个功能是先通过印刷出来的Shepard’s Citations来确认[53]。Citator的功能是协助用户了解某一文献被其他哪些文献引用过的搜寻工具。除了前已提及的美国法报告(A.L.R.)与文摘之外，最著名的Citator是以发明人Frank Shepard命名的Shepard’s Citations系统[54]。Mr. Shepard是为数不多的能将自己名字变成一个动词让法律人去使用的创造者，就像我们说去Google一个东西一样，所以有数不清的法学院学生与年轻律师会说:让我们Shepardize their cases。Shepard’s Citations系统有两个重大功能:一个是告诉你这个判决的历史，而且还回答你，这个判决是否仍然是有效的法律(is this case still good law)[55]，因为特别重要的是，必须了解某一判例是否已经被某一法院推翻，因为该判例一旦被推翻，就不再对该法院与下级法院有拘束力。二是可以知道某一判决，在其他案件中，如何被讨论、遵循、修改、限缩、扩张、区别、推翻，以及有讨论到该案件的二手文献，包括美国法报告(A.L.R.)与期刊论文。Shepard’s Citations系统针对不同的管辖权，出版不同的判决汇编，例如:Shepard’s United States Citations(联邦最高法院判决)、Shepard’s Federal Citations(联邦地方法院与高等法院判决)，以及各州与各地区的Citations[56]。
Westlaw在1997年推出了KeyCite系统，提供了类似Citator的服务;此外，KeyCite涵盖了数百万未出版的判决，更多的二手文献，并可连结到West’s Digest的条目，这些是Shepard’s Citations系统所未能提供的[57]。
2.宪法、法律及行政命令
宪法、法律、行政命令，是实务中对法院有直接拘束力的文献;印行这些文献的出版品可以分为官方版与非官方版。联邦政府所颁布的官方法典是United States Code(U.S.C.);常见的两份民间商业性质的联邦政府颁布的出版品则是United States Code Annotated(U.S.C.A. Westlaw出版)与United States Code Service (U.S.C.S. LEXISNEXIS出版)[58]。
(三)小结
在少数状况不能使用计算机时，在图书馆里可以根据Bluebook等注释规范书籍，来查阅该法律资料的来源，例如:1.专书:DEBORAH L. RHODE, JUSTICE AND GENDER 56(1989)(作者全名、书名、引用段落出现页数、出版时间);2.期刊:Abrams, The Constitution of Women, 48 Ala. L. Rev. 861, 867 (1997)(作者全名、文章名称、法律期刊的期数、法律期刊的名称、文章开始的页数、所引用段落所在的页数、出版时间);3.判决:Meritor Sav. Bank v. Vinson, 477 U.S. 57, 60(1986)(原告、被告versus，期数，美国最高法院出版法院判决的书名缩写，判决开始的页数，引用段落出现的页数，判决做成时间)[59]。
简言之，美国的法律检索系统已经是一门与美国法律工作有关的使用者所不得不熟悉的必备工具，就像是用卡车运货的人必须学会驾驶汽车一样。惟其发展日新月异，所以使用者必须随时关注新的发展与变化，充实自己掌握检索工具的能力，如此才有可能善用美国的法律文献。此外，根据American Bar Association(ABA)2007年7月出版的ABA Journal公布的资料可知，美国的顶尖法学院的课程改革，哈佛法学院将降低传统美国法律的课时学习，增加比较法的研究，这有助于美国法学院的学生，甚至是法学界逐渐走出以美国法律为唯一准据的思维[60]，斯坦福法学院将让学生接触全校的课程，学习知识产权者，将可以选修工程类的课程，以及增加商业能力，选修商学院的谈判课程等[61]。法学院的课程改革中，都强调了要走出传统，对于比较法以及其他领域的资料的掌握，都提出了更多的要求。所以即使是美国顶尖法学院的学生与实务工作者，也有了解美国以外的重要法律资源检索的必要性。
二、日本法学资料检索
日文因为学习汉字而来，在法律用语中，尤其有许多汉字，加上民国时期立法，借助了日本学者的帮助，以及日本率先翻译了许多西方名词等原因，所以懂中文的人若能粗通日文，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运用日本法律文献。
(一)法令
日本属于法令的有宪法、国会制定的法律、内阁依“阁议”所制定的政令、内阁大臣发布的“内阁府令”、各省大臣(部会首长)所发布的“省令”、最高裁判所(法院)所制定的“最高裁判所规则”，以及其他国家或国际机关所缔结的“国际约束”等等[62]。有关宪法与多数法令，均可于总务省所提供的“法令データ提供システム”[63]网页中检索，这个系统更新速度非常快[64];上述法令均须由“官报”公布，并可供查阅[65]。一般民刑事法的审议过程，可以通过法务省的网站搜寻[66]。
若要搜索已废止的旧法例，平成十三年(2001)四月一日之后被废止的法令，可于前述“法令データ提供システム”网页中的“废止法令等一览”[67]中找到全文。至于平成十三年(2001)四月一日之前废止的法令则只能在“法林”[68]等网页试着寻找。值得注意的是，寺浦康光个人设置的网页“法库”[69]所提供的搜寻内容，包括整个法律立法或修订的过程，较诸总务省的网站犹胜一筹，并且早期在90年代是完全免费，后来才开始酌收管理费。现在此网站搜寻平成九年(1997)之前的相关资料免费。有关地方自治团体的条例，则以鹿儿岛大学的“全国条例データベース”[70]最好，而且是免费网站[71]。
还有一个免费的资料库[72]非常好用，是国会图书馆做成的，日本法令索引，明治19年(1886)2月以后的公文，包括制定、修改、废止、审议法律案的经过都可以查询。值得注意的是，日本的法务省也有日本法令的英语版网页[73]。
(二)判决
日本习惯称最高裁判所做成的判决为“判例”，下级法院所下的判决为“裁判例”。故此，日本的网页检索中，只有判例检索或裁判例检索，而没有判决检索[74]。日本有关法院的判决信息，乃由“裁判所”[75]提供一官方网页，其中包括“最高裁判所”[76]与“各地の裁判所”[77]之网页。使用者可于其中的“裁判例情报”中找到“判例検索システム”[78]。不过网页上提供的判决情报，仅为少部分判决，但相较于书面的判例集，已经大幅缩短了公开判决的时间。日本的最高裁判所，也提供了重要判决的英文翻译[79]。
除了官方的网页之外，日本尚有一些有料(付费)商业检索系统，其所搜录的判决比较广，甚至包括纸质版的判例集所未搜录的部分，因此学者与实务界人士，在搜寻判例时，非常依赖这些商业网站。比较常用的有:TKC的“LEX/DB INTERNET”[80]、D1-Law.com的“判例体系”[81]，以及e-hoki.com的“判例MASTER”[82]等[83]。
对于学生而言，在上述最高裁判所与地方法院的网页中，也可以找到学习如何撰写各种法律文书，包括诉状等的内容[84]。
(三)政府信息
有关首相与官房长官的记者会、政策会议等活动，历任首相与内阁的信息都可以在“首相官邸”网页[85]中找到，其他各部会亦各自有自己的官方网页，如果对于分管不明确，或是属于多个部会共管的事项检索，则可以通过总务省行政管理局的“电子政府の総合窓口”[86]予以检索。地方上的各种官方信息，除了各地的自治团体的网页外，也可以通过“全国自治体マップ検索”，以日本地图的方式与各地自治体的网页链接，使用起来非常方便[87]。
(四)法学文献资料
1.图书
一般说来，只要是日本国内出版的书籍，日本的国立图书馆均会搜藏，所以通过国立图书馆的检索系统“NDL-OPACは、国立国会図书馆の所蔵资料の検索·申込みができるシステムです”[88]即可找到该书。此外，比较著名的商用检索系统，则有“(株)トーハン”“日本出版贩売(株)”“(株)纪伊国屋书店”“日外アソシエーツ(株)”四家图书公司合作成立的“BOOK”[89]图书资料库。至于有关图书的所在地查询，国立情报研究所(NII)所提供的“NACSIS Webcat”[90]，可以针对全日本所有大学的图书馆搜藏的图书与期刊情况予以检索，在这个系统无法查到的资料，仍可通过各大学的在线藏书系统(OPAC，On Line Public Access Catalogue)予以查询。此外，日本旧书店非常发达，可以通过网站[91]查询旧书，各个旧书店之间的联系也非常密切[92]。
2.期刊
OPAC无法查阅期刊杂志，或是论文集中的论文。因此查阅法律论文或是判决评释，若是通过要付费的商业网站，可以查阅“第一法规”的“法律案例文献情报”[93]与“日本评论社”的“法律情报オンラインサービス”[94];国立国会图书馆的网页[95]虽然也能查阅到一部分资料，但是没有前述商业网站所搜录的资料完整[96]。
(五)小结
对于刚开始接触日本法学资料的人而言，有两个网站非常值得收藏，一个是“法情报资料室やさしい法律の调べ方”[97]，此一网站说明清晰，链接其他相关网站的功能也很周全;另一个网站“法律とサトバースペース关系リソース集”[98]是由日本律师冈村久道所设，该网站搜录了不少外国资料与网站链接[99]。
如果不用电子检索方式搜寻资料，日文的法学资料因其多为汉字，所以对懂中文的使用者来说，并不困难。例如:1.专书:高见泽磨、铃木贤『中国にとって法とは何か』(岩波书店·二0一0年)二00页(作者、双引号→书名、出版社、出版年、页数);2.论文:齐藤正彰「国际人权诉讼と违宪审查」北法四七卷五号(一九九七年)二九三页(作者、单引号→论文名、双引号，双引号有时省略→期刊名、卷号、出版年、页数;“北法”是『北(海道)大(学)法学论集，The Hokkaido Law Review』的简称)[100];3.判决:平成25(受)1833赔偿金请求事件平成26年12月19日最高裁判所第二小法廷判决破弃自判东京高等裁判所(平成25(受)1833赔偿金请求事件平成26年12月19日最高裁判所第二小法廷判决破弃自判东京高等裁判所(平成24年(ネ)第6233号、平成25年4月17日);4.论文集:资贺秀三一九七四「清朝の法制」坂野正高·田中正俊·卫藤渖吉编『近代中国研究入门』东京大学出版会。
此外，日本最高院判例的表示方法如下:(大审院时期)大连判明治41年12月15日民録14辑1276页;(最高院时期)最判昭和43年8月2日民集22巻8号1571页。
有关日本法律文献引注的情形，在1989年之前并没有统一的规定，各出版社或期刊设有自己的规定，后来日本主要的法律书籍与杂志社的编辑成立了一个“法律编辑者恳话会”制定了统一的法律引注指南，并在1989年出版了《法律文献等之引用方法(试案)》，该书在1993年与1997年各修订过一次，1998年之后，则根据法律界的建议，每年更新一次[101]。
三、德国法学资料检索
德国最普遍使用的法学电子资料库，分别是:beck-online、LexisNexis、juris等。
(一)beck-online
beck-online是由C. H. Beck出版公司经营，该公司成立于1763年[102]，其所出版的法学期刊、教科书、注释书，可谓遍布各领域;故此，其电子资料库也积累了大量的资料。2001年5月，beck-online网上资料库正式开始运行。国内许多著名大学法学院都购买了这套在线查询系统，值得一提的是，台湾东吴大学图书馆，曾经委托东吴法学院的林三钦教授，以中文撰写了一份极为详尽的使用手册，且开放下载使用[103]。另外网上亦可检索到钟宏彬先生制作的“德文法学在线资料库Beck-online使用简介”[104]。在这个资料库中，包含了基本的法律条文、期刊、注释书、法律书状范本。那些原以纸本出版的期刊，虽然没有提供PDF文件形式，但是资料中会清楚地标明其纸本的实际页数，为引用注释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注释书部分，则是全文上网。此外，C. H. Beck还出版了一套仅供在线查询的注释书“Beck’scher Online-Kommentar(Beck-OK)”。一般的纸质本注释书最快一年改版一次，但是在线注释书，则可每季更新。其每则注释都根据交互式三阶层结构撰写:1.概观:简短精要的解释;2.标准:详细的注释;3.细节:个别的例子、实务、文献索引，以及审查列表[105]。
(二)Juris - das Rechtsportal
Juris[106]搜寻系统由萨尔布吕肯Juris出版社开设。该网站的特点，在于其搜录了最完整的判决，并对期刊上的文章整理出摘要，因为德国的期刊多数没有摘要[107]，所以这个特点显得十分重要。除了收集1947年起各领域内重要的判例之外，该资料库还提供联邦财税法院(BFH)系属程序的信息，以及在联邦宪法法院(BVerfG)、欧洲最高法院(EuGH)、欧洲法院(EuG)系属的与税法相关的程序。此外，该资料库搜录了超过700本的专业期刊，还收入《民法典》法条释义、联邦法律、实务播报(PraxisReporte)、欧洲判例与法规等。自2015年1月1日起，Staudinger民法典法条注释仅收入Juris资料库，德国大学的成员可在学校的计算机上访问。
此外，在Juris Spectrum分资料库中还包含16个州的法律、19种期刊的全文、全部17份实务播报(PraxisReporte)等内容。
(三)JURION
JURION资料库[108]此前被称为LexisNexis。自2011年1月1日起，LexisNexis由Wolters Kluwer出版社兼并，从而更名为JURION。依照许可情形，JURION包含1975年以来的专业期刊、法条评释、手书、各级法院的全文判决、欧盟法律、联邦法律和联邦各州的法律等。
(四)Westlaw International
Westlaw资料库由Thomson Reuters出版社于2002年设立。现今提供大约2,687个网上产品，其由15,000个资料库汇合而成，并提供法规和裁判的原文、立法资料等。该资料库还提供英美法系国家(例如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的法规。
(五)De Gruyter Online
De Gruyter Online资料库分为电子书和电子期刊两个资料库。电子书资料库的全称为:De Gruyter Online/eBooks[109]。该资料库中的电子书由如下三个出版社出版:Walter de Gruyter、Oldenbourg- Wissenschaftsverlag、Akad- mie -Verlag。整个资料库包含大约24个专业的7,500多本教科书。就民法典与民事诉讼法典而言，本资料库收录了如下两套重要的法条评释:Wieczoreck与Staudinger。
电子期刊资料库的全称为:De Gruyter Online / Research Now E-Journals[110]，此系德国中央经济学图书馆(ZBW)开设与组织的资料库，由De Gruyter出版社出版。如果大学或者科学图书馆未开通使用，凡在德国有固定住址的人均可免费注册使用。该资料库公开来自经济、政治和法学领域的大概68份电子期刊，每年增加约5份电子期刊。由于同行评审(Peer-Review)的程序非常迅捷，因此这些文章通常在投稿十周后，就能刊于电子期刊上，这使得电子期刊保持了较高的时效性，从而对于研究而言具有重要意义。
(六)Springer Link
Springer Link是由Springer出版社开设的跨专业网站，提供包括法学专业在内的所有专业的电子期刊、电子书以及工具书。在eBook-Pakete部分，提供了很多电子书，其主要由如下出版社出品:Springer、Springer- Verlag、A-Press、Birkhäuser Science、Copernicus Books、Deutscher Universitätsverlag、Gabler、Humana Press、Physica、Plenum US、Praxis、Steinkopff、TELOS、Teubner、Vieweg、VS Verlag für Sozialwissenschaften。
四、法国法学资料检索
(一)法规、法院裁判
法国的法规可在官方公报JORF[111]或官方法规网站LEGIFRANCE[112]免费查询，而通过LEGIFRANCE还可以链接到欧盟法规的网站EUR-Lex[113];其他各政府部门也都设有相关法规资料库。有关法院判决，宪法委员会[114]与最高法院[115]均有网站可以查询，不过其检索功能自然不如付费网站[116]。
(二)书目检索系统
巴黎第一大学的CUJAS法学与经济学图书馆[117]是法国最有规模的法学图书馆，馆藏丰富，并有多种资料库(多数限于馆内使用)。“大学联合文献系统”(SUDOC)[118]可以搜寻各校图书馆的专书、论文、论文集等等。若属于官方出版的书籍，可以搜寻“法国文献出版社”[119];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法国国家图书馆”[120]的Gallica系统[121]，可以查阅18、19世纪的法律书籍影像，“欧盟各国图书馆”[122]网页可以查阅欧盟相关法律信息。
(三)综合法学资料库
1.Dalloz[123]
Dalloz法学资料库，CD-Rom与在线检索[124]收录了主要的注释法典、百科全书，以及期刊，而期刊收录的范围包括D.、RTDC、RS、RSC、AJDI、RDI、AJDA、RFDA、Recueil Lebon等等。
从操作接口来看，可以分为:学科分类(bases matiéres):主要法领域，如民法、商法、不动产法、行政法、刑法、劳动法等均罗列在网页上，并可通过检索链接相关期刊、判决与百科全书等等;达罗兹判决(Dalloz jurisprudences):包括最高法院、各级法院，以及事实审判决精选在内，一共收录超过六十万个以上的判决;达罗兹新讯(Dalloz actualités):根据前六项法律类别的法律新讯、媒体新闻报导、研讨会、进修机会、考试日程表等;法典Dalloz出版社出版的注释法典、法条，以及相关书目;期刊:提供全文检索;百科全书;达罗兹诉讼(Dalloz Action):包括商业租赁法规与实务、共有财产制、建筑法规等三类，其内容主要是一些最为繁复的法规、窗体等，非常适合实务界使用;Dalloz出版社所举办的进修、研讨会信息，以及国家考试信息等。
2.LexisNexis[125]
LexisNexis的法律资料库有法律学报汇编(百科全书)、期刊、法学丛书、地方法规DVD-ROM，以及法学在线检索服务[126]。
LexisNexis JurisClasseur系列邀请各领域著名法学专家举办研讨会、进修课程活动，发行多本月刊与季刊，并且出版了几百册各领域资料的活页法律学报汇编(有纸本与CD-Rom本，并已包括于JC法学在线检索)，其内容包含:民事、刑事、司法程序、商事、财税、社会、国际、公证、不动产、公法、法条等等。
LexisNexis Litec出版社出版了超过三十册以上的各领域的蓝皮注释法典书，并有五百册以上的法学专业书籍。其所发行的“地方行政与官方文献全文DVD-Rom”，是依法行政的重要参考工具资料。
LexisNexis在线检索资料库，收录了法律学报汇刊;普通法院与行政法院判决;重要学说与期刊(文章、注释、动态汇编)，包括参考文献目录，以及一百多种期刊;立法整理汇编与官方公报;当期JCP五种专刊全文[127]。客户还可以有其他订制化的服务。
3.Lamyline Reflex[128]
Lamy出版社的Lamyline Reflex[129]系统收录了:官方资料(法规、裁判全文、可参阅学说评释的链接);窗体(ProActa系列中超过一万份诉讼与契约范本);学说(该出版社约二十册的期刊与六十多本百科全书或是专书的全文);公共救助文件(此乃由欧洲、法国中央与地方政府提供企业、协会、地方团体的补助、保证、豁免等各类文件与表格)。
4.Le Doctrinal[130]
Le Doctrinal[131]书目系统资料库是由THOMOSON Transactive公司制作，共收录了两百多本法学期刊(也包含几本英文法学期刊);另一版本Le Doctrinal Plus则增加了Le Doctrinal资料库搜寻所引用文件，实现了延伸阅读的功能。
结 论
我国的法律资源检索系统，近年已有长足的进步，但是在论文授权使用、著作权保护以及裁判的公开等方面，都还有待努力。本文以相对精简的篇幅，将美国、日本、德国及法国等几个主要的法学发达国家的检索系统，以及检索习惯进行介绍，一来方便国人使用这些国家的法律资料，二来也提供我们国家法学资料检索资源建构之参考。此外，如何检索本身，以及能够检索到什么资料，其实也相当程度地显示了这个国家的法学发展阶段与法学性格，对于更深一层次地认识该国的法学面貌，应有相当帮助。
An Introduction to Legal Materials Searching of the United States, Japan, Germany and France
Wang Kuan Hsi
Abstract: The diverse American legal materials are assorted into two sets: primary and secondary resources, each of which plays a specific role in the American legal system. Generally, one who wants to get to know a legal issue should start from secondary resources. America has the most advanced legal search engine and related commercial undertakings, among which are Westlaw and LexisNexis. By browsing commercial legal research websites, one could find out almost everything about American law. As for Japanese law, one could utilize the websites provided by the Ministry of Internal Affairs and Communications of Japan. The records of general regulations could be accessed through the website of Ministry of Justice of Japan, and the Japanese National Diet Library collects all the books published in Japan. If one is looking up a paper or comment, he can also pay commercial websites for legal research service. With respect to German law, there are three legal databases: beck-online, juris and LexisNexis. Beck-online publication covers varied fields and appears in different forms; Juris collects more than 700 magazines; LexisNexis provides access to recourses of International Law. Searching for French law, one can turn to Official Journal or Official Website for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SUDOC for monographs, theses and symposiums. And Dalloz, a commercial database, collects the main annotated codes, encyclopedias and periodicals.
Keywords: Legal research; American legal material; Japanese legal material; German legal materia; French legal material
n Introduction to Legal Materials Searching of the United States, Japan, Germany and France
Wang Guanxi
Abstract:The diverse American legal materials are assorted into two sets: primary and secondary resources, each of which plays a specific role in the American legal system. Generally, one who wants to get to know a legal issue should start from secondary resources. America has the most advanced legal search engine and related commercial undertakings, among which are Westlaw and LexisNexis. By browsing commercial legal research websites, one could find out almost everything about American law. As for Japanese law, one could utilize the websites provided by the Ministry of Internal Affairs and Communications of Japan. The records of general regulations could be accessed through the website of Ministry of Justice of Japan, and the Japanese National Diet Library collects all the books published in Japan. If one is looking up a paper or comment, he can also pay commercial websites for legal research service. With respect to German law, there are three legal databases: beck-online, juris and LexisNexis. Beck-online publication covers varied fields and appears in different forms; Juris collects more than 700 magazines; LexisNexis provides access to recourses of International Law. Searching for French law, one can turn to Official Journal or Official Website for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SUDOC for monographs, theses and symposiums. And Dalloz, a commercial database, collects the main annotated codes, encyclopedias and periodicals.
Keywords:Legal research; American legal material; Japanese legal material; German legal materia; French legal material
Graph
作者简介：
王冠玺，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双博士(民商法、国际政治)，哈佛燕京学人。本文在撰写过程中，得到许多协助，特此表示致谢。美国部分:哈佛大学法学博士王钢桥、美国加州执业律师王志明;日本部分:静冈大学教授朱晔、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副教授毕莹;德国部分: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周翠、上海大学法学院助理教授金枫梁;法国部分:北京大学法学博士陈晓径。
编 辑 | 朱美静
向上滑动 查看注释：
[1]陈宜倩:《美国英文法学资料搜寻ABC》，《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7期。
[2]Westlaw在2010年时推出了新一代的法律检索工具“Westlaw Next”，其竞争对手LexisNexis也随之推出了新产品“Lexis Advance”。
[3]陈鋕雄:《如何搜寻美国法?美国法学数据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1期。
[4]Morris L. Cohen, Kent C. Olson, legal research 9th ed., 2007, p. 7.
[5]Maeci B. Hoffman, Robert C. Berring, International legal research, 2008, p. 37.
[6]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p. 15-16.
[7]陈鋕雄:《如何搜寻美国法?美国法学数据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1期。
[8]http://www.geocities.com/legalrm网站可以查阅全文。
[9]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p. 17-19.
[10]Morris L. Cohen, Kent C. Olson, legal research 9th ed., p47.
[11]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7, p. 20.
[12]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7, p. 20. [13]http://en.wikipedia.org/wiki/American_Jurisprudence, Jan 7, 2015.
[14]陈鋕雄:《如何搜寻美国法?美国法学数据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1期;See 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1。
[15]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1.
[16]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1.
[17]J. D. S. Armstrong, Christopher A. Knott, Where the law is: an introduction to advanced legal research, 2006, pp. 97-98.
[18]For example, a law review article entitled“A Toxic Nightmare on Elm Street”, is about a real estate broker’s liability for misrepresentation. Quoted from 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2, foot note 28.
[19]Amy E. Sloan, Basic legal research: Tools and Strategies, 2003, p. 35.
[20]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8, p. 103.因为版本内容不同，本文分引该书的2000年与2008年版。2012年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该书第7版(2008年版)的中译本《法律研究的程序》;该书在2012年又发行了第8版，因其内容较诸此前版本精简甚多，故未引之。http://www.amazon.com/Process-Legal-Research-Authorities-Coursebook/dp/1454805528/ref=sr_1_1?ie=UTF8&qid=1423966457&sr=8-1&keywords=THE+PROCESS+OF+LEGAL+RESEARCH。
[21]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 103.
[22]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 77.
[23]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 77, p. 109.
[24]135135135
[25]陈鋕雄:《如何搜寻美国法?美国法学数据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1期。
[26]斯坦福法学图书馆特别欣赏HeinOnline，所以该图书馆在其电子资源上是这么介绍它的:“Need law journals from days of old, HeinOnline will yield pure gold; Need PDF version of all things back and white, HeinOnline is the place to go, day and night; Need material on the Supreme Court, HeinOnline’s Supreme Court library won’t let you fall short; ....”Quoted from 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p. 22-24。
[27]http://en.wikipedia.org/wiki/University_of_Pennsylvania_Law_Review.
[28]Morris L. Cohen, Kent C. Olson, legal research 9th ed., 2007, p. 57.
[29]http://www.ssrn.com.
[30]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4.
[31]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78.
[32]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p. 24-25.
[33]Amy E. Sloan, Basic legal research: Tools and Strategies, 2003, p. 42.
[34]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p.124-126.
[35]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391.
[36]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392.
[37]See Morris L. Cohen, Kent C. Olson, legal research 9th ed., 2007, p. 52. 截至 2014 年 6 月，美国法学会编写 的美国法重述(Restatements)和法律原则(Principles of the Law)已经被美国法院引用过195,000次 以 上。See The American Law Institute Annual Report 2013-2014, p. 7, website: http://www.ali.org/doc/ali_annual-report-2014.pdf。在美国法学会2014年报中载明的被引195,000次这个资料，这是包括了美国法重述(Restatements)和法律原则(Principles of the Law)。因此，如果单独计算restatement的被引次数，数量肯定小于195,000。鉴于这个数据比较新，本文还是放在了注释中，并加以注明。年报原文如下:
“As evidence of the respect the courts have customarily accorded ALI publications, the Restatements and Principles of the Law have been cited in published decisions by United States courts more than 195,000 times through June 2014.”
[38]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p. 393-394.
[39]完整的ALI出版品可以在以下网站找到http://www.ali.org，转引自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p. 24-27。
[40]美国《侵权法重述》的中译本已由法律出版社出版，参见:http://www.amazon.cn/侵权法重述-条文部分/dp/B0099LB60E/ref=sr_1_1?ie=UTF8&qid=1423965381&sr=8-1&keywords=侵权法重述;许庆坤:《美国法学会法律重述及其对我国民间法研究之镜鉴》，《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
[41]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p. 404-405.
[42]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405.
[43]Amy E. Sloan, Basic legal research: Tools and Strategies, 2003, p. 45.
[44]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405.
[45]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406.
[46]王昶编著《美国法律文献与信息检索》(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4年6月版，第72页)介绍了二次法律资源中的法律工具书，具体包括:Black’s Law Dictionary、American Jurisprudence、Corpus Juris Secundum、American Law Report;此外，布莱克法律词典在2014年8月已经出版了第10版，详见: http://thomsonreuters.cn/products/bld-10-edition。
[47]王昶编著《美国法律文献与信息检索》(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4年6月版，第64—65页)将美国法律资源和信息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原始法律资源，第二类是二次法律资源，第三类是检索工具和更新工具。文章此处介绍的key number digests 和 citator在王昶书中均被列为第三类(检索工具和更新工具)。
[48]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406.
[49]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80.
[50]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93.
[51]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108.按照亚马逊网页的显示，该系列书现由RareBooksClub.com出版;annotated edition (June 25, 2012)，参见http://www.amazon.com/Supreme-Appending-citations-Containing-references/dp/1130321150/ref=sr_1_3?ie=UTF8&qid=1423670951&sr=8-3&keywords=Digest+of+the+United+States+Supreme+Court+Reports%3B+U.+S.+Vols.+1-206.+L.+Ed。
[52]Christina L. Kunz et al., The process of legal research, 2000, p.142.
[53]Morris L. Cohen, Kent C. Olson, Legal research 9th ed.,2007, pp. 127-128.
[54]Michael D. Murray, Christy H. Desanctis, legal research and writing, 2006, p. 260.
[55]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86.
[56]Amy E. Sloan, Basic legal research: Tools and Strategies, 2003, p. 125.
[57]J. Myron Jacobstein et al., Legal research illustrated, 1998, p. 329.
[58]Amy E. Sloan, Basic legal research: Tools and Strategies, 2003, pp. 154-155.
[59]陈宜倩:《美国英文法学资料搜寻ABC》，《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7期。
[60]与美国法律事务所交流便知，涉及国际商业案件时，美国事务所会刻意或不自觉地以美国法律为考虑案件的唯一依据，或至少是绝大部分的依据。
[61]J. Paul Lomio, Henrik Spang-Hanssen, legal Research Methods in the U.S. and Europe, 2008, p. 231.
[62]何佳芳:《日本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7期。
[63]http://law.e-gov.go.jp/cgi-bin/idxsearch.cgi.
[64]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65]http://www.gov-book.or.jp/asp/Kanpo/KanpoList/?op=1.
[66]http://www.moj.go.jp.
[67]http://law.e-gov.go.jp/haishi.html#haishi.
[68]http://list.room.ne.jp/へlawtext/forest.
[69]http://www.houko.com/index.shtml.
[70]http://joreimaster.leh.kagoshima-u.ac.jp.
[71]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72]http://hourei.ndl.go.jp/SearchSys/index.jsp.
[73]http://www.japaneselawtranslation.go.jp/.
[74]何佳芳:《日本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7期。[75]http://www.courts.go.jp.
[76]http://www.courts.go.jp/saikosai.
[77]http://www.courts.go.jp/map.html.
[78]http://www.courts.go.jp/search/jhsp0010?action_id=first&hanreiSrchKbn=01.
[79]http://www.courts.go.jp/English.
[80]http://www.tkclex.ne.jp.
[81]http://www.d1-law.com.
[82]http://www.e-hoki.com.
[83]何佳芳:《日本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7期。
[84]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85]http://www.kantei.go.jp/index.html.
[86]http://www.e-gov.go.jp.
[87]何佳芳:《日本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7期。[88]http://opac.ndl.go.jp.
[89]http://www.nichigai.co.jp/newhp/dcs/book_f.html.
[90]http://webcat.nii.ac.jp.
[91]http://www.kosho.or.jp.
[92]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93]https://www.d1-law.com/d1w2_portal/index.html.
[94]http://www.nippyo.co.jp.
[95]http://opac.ndl.go.jp.
[96]何佳芳:《日本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7期。
[97]http://www007.upp.so-net.ne.jp/shirabekata.
[98]http://www.law.co.jp/link.htm.
[99]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100]吴豪人:《浅谈日文法学数据搜寻》，《月旦法学杂志》2004年第106期。
[101]摘译自《法律文献等の出典の表示方法》前言。《法律文献等の出典の表示方法》全文登载在神户大学法学院的网站上:http://www.law.kobe-u.ac.jp/citation/mokuji.htm。转引自罗伟:《法律文献引证注释规范(建议稿)第二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83页。
[102]http://rsw.beck.de/rsw/shop/default.asp?toc=beckgruppe.root.
[103]许弘雨:《beck-online德文法学数据库使用简介》，《东吴大学图书馆馆讯》2006年第30期。并可于下列网址查阅:http://140.112.113.9/dbs/manual/Beckonline_manual.doc。[104]https://docs.google.com/file/d/0B5DGfA7P2YuQUkRPNlVBdTMzblE/edit.
[105]蔡圣伟:《德国重要法学期刊及法学资料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55期。[106]http://www.juris.de.
[107]苏永钦、李茂生、宋燕辉、杨宏晖、杨坤樵:《从美、日、德的法学期刊看我国法学期刊的问题与出路》，《政大法学评论》2004年第79期。
[108]http://www.recht.jurion.de/.
[109]http://www.degruyter.com/.
[110]http://www.degruyter.com/page/dgnlrn.
[111]http://www.journal-officiel.gouv.fr.
[112]http://www.legifrance.gouv.fr.
[113]http://europa.eu.int/eur-lex/lex/fr/index.htm.
[114]http://www.conseil-constitutionnel.fr.
[115]http://www.courdecassation.fr.
[116]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
[117]http://biu-cujas.univ-paris1.fr.
[118]http://www.sudoc.abes.fr.
[119]http://www.ladocumentationfrancaise.fr.
[120]http://www.bnf.fr.
[121]http://gallica.bnf.fr.
[122]http://www.theeuropeanlibrary.org.
[123]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
[124]http://www.dalloz.fr.
[125]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
[126]http://www.lexisnexis.fr.
[127]JCP G、JCP E、JCP N、JCP行政与地方自治专刊(Edition Administrations et Collectivités territoriales)、JCP社会法专刊(Edition Social)。转引自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第176页,注释17。
[128]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
[129]http://www.lamylinereflex.fr.
[130]陈思廷:《法国主要法学期刊论文及法学数据检索系统概述》，《月旦法学杂志》2008年第160期。
[131]http://www.doctrinal.fr.
原刊《数字人文》2020年第3期。
《数字人文》2020年第3期目录DDL来袭！｜《数字人文》“未来学者论坛”征文启事
接受·整理·生成 ——“数字人文”视域下文学研究方法转型的初步探讨数字档案与民国女性期刊研究的方法论反思——以《妇女杂志》数据库为例
大学在“数字人文”中的角色和作用:重思理论与方法
校对 | 肖爽
美编 | 徐璇
转载请联系授权
投稿邮箱：
dh2020@tsinghua.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