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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们从故乡带回的植物

2018-03-19 OFPiX OFPiX

以下的故事,关于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我们从各自的故乡所“带回”的植物。它们并不珍稀,也不显眼,它们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窃窃私语,悄悄地伴随着我们。


我们所做的是,将它们看清楚,探究它们的历史,记下它们的名字。


本专题图文来自OFPiX今年还乡计划“植物与故乡”的参与者,更近一步的工作坊我们即将展开,敬请关注。



杨树

山西大同

周世菊



我的家乡是塞外的一个小村庄,家乡的植物主要就是杨树。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认真的去注意过家乡的树,这些树可以说是塞外冬天户外唯一的点缀,他们褪尽了绿色,又批上了土黄色的外衣,随着最后一片叶子离开,寒冷的冬天就将来临。




杨树

山西大同

段经琨


在野外,“老头杨”是最常见的,这是一种杨树,因为地处塞北,北风强劲,它们大多佝偻着身躯,又因为无人修剪,树既低矮又多枝。


当我站在村头一棵“老头杨”旁边时,风吹过干枯的枝与叶,莎莎的声音在旷野间显得格外的响,也惊到了正在对着它的枝干拍个不停的我,这像是树开口讲了话。我尝试寻找它们的不同的际遇。


在远古时代,大同曾是一片湖泊,四面环山,丛林繁茂;千百万年后,这些植物以煤炭的形式重现天日,但不久又要被投入火堆,变成缕缕青烟,变成一堆煤渣。



芭蕉

福建漳州

黄舒萍



离家十年,每年以二至三次的次数返乡。回乡时,必定要去的地方是位于乡下的旧厝,奶奶生前在院子里种了三棵茶花树,如今没有人打理,茶花依旧,开了又落周而复始,成了野茶花。


回旧厝前下了一阵雨,雨打湿了院子,花落一地。种茶花的地方,原是间老屋子,一场强台风吹垮了原本就危及的房屋,连带着院外的大芒果树。这芒果树树干两人环抱粗细,却甚少看见芒果。如今,茶花树代替了老屋,我也再没见过不结果的芒果树了。

离开时,从旧厝的后院剪了一片芭蕉叶,假期结束返厦时,我还是没有将它带走,我觉得我很快就会回来。很快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年。

兰花

云南大理

刘立楠



提起爸爸和兰花的故事,其中一个让我印象很深刻。大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爸爸想要买一个比较名贵的品种,叫做“大雪素”。因为没有什么积蓄,只有贷款。当时办贷款证时填写的理由是:为家里购置耕牛。很幸运,虽然当时爸爸刚开始养花不久,但后来这个品种长得还不错。今年到北京比较早,到中山公园看了北京的兰展,看到了一盆“大雪素”,感觉非常亲切,这是我家里的“耕牛”啊。



妈妈对爸爸养兰花这件事情,态度一直是比较矛盾的,一面支持一面反对。支持是因为,“有个健康的爱好挺好的”。反对是因为,乱花钱。但是前几天,妈妈的态度又一次让我看不懂了。前几个月才因为爸爸想买兰花而争吵,在花展上,妈妈又买了一盆爸爸想买但是买不起的兰花。



兰花

湖南怀化

小王子



直到在怀化火车站看见这株兰花,我才意识到,植物和故乡之间的联系。


它是家乡人认定的珍稀植物,叶子细长,花朵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我们这里的兰花都是野生的,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然后种在自己家里。我的妈妈也养了一盆,听说只开过一朵花。


那天去拍同学家的花园,在他家厕所旁边看见一株正在开放的兰花,淡雅的清香和厕所的味道形成了可爱的对比。也只他家的兰花才能这么自然的开放了。他家独住在半山腰上,周围是柑橘林子,无太多人打扰的,植物们也都能放心地成长了,野生的栀子花在他家也长得极其舒展,还有若干棵鸡茄子树,这冬天依然有干果挂于枝头,捡起这儿时的美味,简直令人艳羡。


我本是要去拍他的弟弟家,只可惜曾经的花园早已没落,只剩一棵后来的垂柳依依了。他家的单瓣山茶花嫣红一半正开一半已落,曾经夜来香的位置已经长出一棵铁树来,鸡茄子叶落下,铁树挽留它于叶间。我最喜欢的鸢尾蓝紫就是在他家看见的,我被那蓝得流油的花朵深深地吸引……


被植物环绕,植物们长得特别自然舒展,就如同在野外一样。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水杉

湖北恩施

蒋雨师


编号“001”“水杉王”已经有 600多岁,她的位置在利川市谋道镇上,是很多人心中那棵曾经的“神树”。我小时候专程去和她合影,那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围绕着她,红绸缎挂在树的枝丫上,风一吹动,树枝摇晃,活像个老人拿着红绸缎子在跳动作幅度不大的广场舞。

之后再也没有专程为看她而去跑一趟了,只是路过之时从车窗里会瞥见她。水杉王给这个小镇带去了荣耀的光环,镇上到处都是以水杉命名的各类商品,以及商品房小区名,而“水杉王”自己这些年却有一种被遗忘的感觉。今年我到达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人是唯一的访客,红绸缎也只有孤零零的一条。



不知道是我长大的缘故吗?我觉得水杉王整个都缩小了。也许是冬天的原因吧。

后来我又去了小河镇,拍摄更多的水杉树,以及那里的人们与水杉息息相关的生活。随处可见的水杉古树和树苗田,这里给人的感觉是日常的,人和树之间的关系是亲切的。这更让我觉得那棵“天下第一杉”是那么的孤独了。


黄桷树

重庆

金鱼


故乡很多司空见惯的植物,我们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习性,甚至会忽略它们的存在。然而,当我看《路边野餐》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直到看到了芭蕉这种植物才意识到,那是植物营造出的故乡观感,因为电影里出现的植物在西南地区很常见。我拍了可以纳凉的黄桷树、可以吃的豌豆尖、可以观赏的兰花等等具有不同功用的植物,这些植物从某种意义上共同构成了故乡的图景。




飞松

云南个旧

梁心



我的家是植物王国,我大致查了下,北回归线上,这里几乎是植物种类最多的地方。不过这丝毫没有带给我轻松的感觉。毕竟,脑容量包不下家乡那么多的植物。任凭我的努力,我能拍到的东西只会有家乡植物量的百分之一。甚至别的地方会占相当容量的市树在我家乡也只能淹没于茫茫植物之海。于是我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植物拍摄计划。

但是,拥有家乡血统的东西,毕竟有一刻是会击到我的。

飞松,又称云南松。一种在云南并不起眼的松树。别的地方也有,并不特别。



在城市的人还乡就是回到农村。回乡就是过年。所以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跟老爸还乡。农村里地方大,到了过年得招待所有城里来的亲戚。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想出了一个办法,把飞松的松叶,也就是松针采下来,一背篓一背篓的运到家里。到吃饭就把松针铺在地上,大家席地而坐。屋里还飘满了松香味。到睡觉时候,床不够了,同样是新洒上一些,特别天然的床。孩提时代,大家过年时候都不睡床,喜欢睡在松针地上,一家人热闹得有过年的气氛。过完年了,把这些用过以后晒干的松针。用土工具编成卷,当作柴火烧。一点一滴都透着几代农民以来积累的智慧。


马尾松

云南昭通

胡义


马尾松在小山村很少,印象中就只有几棵,都生长在悬崖边上。

据母亲讲,她刚来我们家没几年,家里什么都没有,地也少,为了吃饱,就去山上开垦荒地。那时候我还小,母亲背着我去开荒,醒着的时候就把我放在背上背着干活;睡着了,就把我放在树底下。母亲讲的这些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带着我去山上干农活,那时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不捣乱就已经很不错了。在炎热的下午,母亲顶着烈日干活,我在马尾松树底下,要么用树枝弄蚂蚁,要么用石头弄杂草……那时候会看着马尾松发呆,它怎么就一年到头都没有变化,树上的松苞也很少掉,也不会长新的。


今年春节,我特意去山上看它。上山的路只能凭着记忆走,荒地由于多年没人耕种也都长满了杂草。它依旧是儿时的模样,在它的身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而当时那位二十多岁的山村妇女却容颜不在。



药引

重庆江津

吴雨航


母亲写的土药方,是我还乡的药引。原本只是想回到故乡的丛林山野对那些曾经链接我与家庭间关系的草药真正进行一次寻找与拍摄,但真正回到故乡的时候却发现由于自身不断的出走与家乡不断的发展,成长的环境着实已经变得陌生。对故乡植物的重新观看唤起了很多记忆的翻涌,曾遗忘的画面也惊奇闪现,生长出许多说不清的缠绕感。这次还乡,与其说是趁寻找草药的契机再认识一次故乡,不如说是从故乡的草木看起,让疏离的陌生感稍作缓解。




云南昆明

殷晖

昆明不论是大街, 还是小巷,无论是道路两旁,还是车道中间,总会种上许多花草。在拍摄中发现这些植物都具有一个相同的属性,都是需要在有充足阳光的地方下才能生长,所以拍摄下了这些需要充足阳光的植物。

昆明人爱花,这些花,五颜六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好看。


  天竺葵                                红花檵木

   荷兰菊                                   酢浆草

素馨

炮仗花


银荆


无花之花

山西太原

白叨叨


没有预设,是我比较喜欢的拍照状态,逮什么拍什么,而且植物已经充斥了我们几乎所有空间。


由于过年猛吃胃胀不消化,从大年初一开始,连续爬了四天山,分别是太原南边的蒙山、西边的西山、北边的二龙山。蒙山是旅游风景区,因发现了北齐时期大佛闻名,发现时佛头已不复存在,后人仿唐朝佛像风格建造了个新的,并且多去了一次。西山是我一直去的童年故土。二龙山下是中北大学,前身是华北工学院,是一所兵工院校,依山而建是为了存放炸药,据说每年火药专业的学生毕业就是把后山好好炸一次。


山西地处黄土高原,时间又是冬天,所以基本没什么艳丽的植物,但我却收获了意外。虽然冬天没有花朵盛开,但却明显感受到人们对花的向往。各种花灯、花样造型、花色服饰以及心花怒放的情绪和貌美如花的人,这之间的交织虽然没有一片真正的植物花瓣,但多了一份此时无花胜有花的别趣。故此,在北齐佛像的冥视下,世界依然繁花似锦。





四川成都

吴为


我把故乡放在了望江楼公园里。

这座始于唐代的公园是中国收集竹类最早、人工栽培历史最长的竹子专类公园,我一想起它,满脑子稀里哗啦的竹子,争先恐后地跳舞。

我在这里学会走路,度过童年,吃外焦里嫩的羊肉串,和喜欢的男孩子划船。一进园子,那亭子,假山,湖水,老树,好像都看过我的故事。竹子们不爱说话,偶尔窃窃私语。

植物真是能贯穿过往,扎根现今,并遥望未知的存在,恰巧故乡也是。


   


云南德宏

文露敏

在我的家乡云南德宏,竹子应该是最不起眼的植物了。无论是小饭店的窗外,还是傣族寨子的村口,竹子随心所欲地生长着,人们习惯了随意间抬头就能看到那抹绿色。

逐水而居,倚竹而住,竹子对边疆人民意义重大。无论是房屋、家具,还是器皿、餐具,什么都离不开竹子,人们把竹子的用途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生活的智慧。



在德宏,在田间,在草地,你可能会看见水牛被拴在用竹子做成的杠杆上转着圈子吃草,而没有什么人看守。这种放牛方式叫做杠杆放牛。立一根粗竹桩,再用一根长竹杆与之连接,然后在长竹杆一头栓上一块石头,使另一头翘起来,拴上牛的鼻绳。竹杆连接处可以自由转动,牛就能自由自在地转着圈子吃草了。而竹编艺术则是德宏人的传统技能,但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这项艺术也面临后继无人的尴尬。


对德宏人来说,竹子就是一份依靠。它一直在那,日日夜夜,秒秒分分。

绿

广东汕尾

刘佳欣


 

老家离深圳并不远,但却像是另一个世界。我记得,可塘镇是绿油油的,再加上夏天刺眼的阳光直射,记忆中对老家,从不曾有过黄土飞扬的印象。可记忆好像一下子也就断层了,上初中之后,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姐们,跟我也慢慢地,没有共同话题了。再后来,可塘镇也变了。大家要吃饭呀,要赚钱呀,稻田不再是青壮年的领地了,镇里建起了越来越多的工厂,而稻田里、树林里,也慢慢地只剩下颤颤巍巍的身影了。

 

灰蓝的天里,总是蒙着一层黄沙,成了我长大后对可塘的印象。那些我有一些朦胧的记忆,总是存在在我父母嘴里的神奇的植物,也必须要到离镇上很远的山里,才能勉强找到了。


水葱

露兜



菜园

江西高安

高航



这次回家让人更加怀旧,很多记忆中的场景已经大片消失了:老家的村子、小学玩耍的院子、初中熟悉的街道、高中和同学玩耍的篮球场。

这几年,政府发展新城区,拆了许多村庄,其中就有我老家的村子。村民们搬到附近的安置房小区内。小区周围有许多未被利用的土地,搬到这里的农民们仍会保持着农耕的习惯,开垦荒地,种蔬菜,像是油菜、青菜、芥菜、蚕豆、萝卜、芹菜、辣椒等。



在围绕着新区外围的围墙背后,经常能发现一整片黄色的油菜花地,在新修的道路旁也总能看到些菜园。单元楼间的绿化带也被人隔出了一片片菜园,哪怕是紧贴建筑的一小片地,也能被种上一两排蔬菜。市区里也经常能见到见缝插针的小菜园,有的在自己天台或阳台上,有的就在楼下空地。有的是种在用砖块围起来的土堆上,有的则直接种在泡沫盒或者铁桶里。



过去我家楼下也有自种的菜地,后来由于整顿市容市貌,被填上土和水泥,变成了在夏天有着刺眼反光的停车场。我不禁有些担心其他菜地的未来。


盆花

山西吕梁

嘉树

我的外公,最拿手的就是养树。以前家里种的桃和苹果,很多都是他嫁接的。住进城里以后,也经常捡些道路绿化树的树枝回来,插在家里的大花盆里,养着养着居然旺盛起来。

我爷爷现在一半身子都不太灵便,吃个饭勺子都会颤啊颤的。就这样,还养了6盆小花,一年四季都时不常有些娇艳的花开着。一到打雷下雨天,先拄着拐冲到门外,单手把花盆一个一个提溜回来,在窗台上摆了一排。



上年纪的人,一辈子没离不开土地。即使住进城里,家里的花盆还是他们的沙场,是最后的旗帜和胜利,挽留住时光,对抗快节奏的当下。从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小辈们身上,这份依恋也依然存在,短时间内不可消除。


老爸的花园

山东荣成

曲俊燕




在我们家,那栋楼有一个特殊的设计,一楼住户的阳台外都会配一个小院子和小储物间(方言称“草厦子”),于是这片小空间就成了老爸在城镇中“归园田居”的实践场所,十平米见方的小院和平房顶,被老爸种上了十几种观赏植物、蔬菜瓜果,能够自给自足。


小时候我对植物的认知,都是透过老爸的眼睛得到的。他在田园环境中长大,作物、蔬果、野生草木,存在于他每天的视听中。老爸一直喜欢种植点什么,路边遇到什么植物,他还会给我讲解它的习性。高考前他甚至说,你去考中国农业大学吧。对他来说,这不是爱好,而是天性。老爸接近土地、接近自然的那种成长经历,我这一代已经无缘经历了,只能从他的经验和知识中想象着汲取。


老宅

山东青岛

辛刚


青岛的老城区地势起伏,庭院幽深,处处红瓦绿树; 登高处可远眺大海,极目白云蓝天。许多文人墨客曾在此居住,在大学路,黄县路,观海路到鱼山路,福山支路一带,就有康有为,老舍,王统照,梁实秋,沈从文,萧红萧军等人的故居。


民国画家赵仲玉的旧居也在此。她的父亲赵琪是日占时期青岛第一任伪市长,家学渊源。赵仲玉是赵琪的二女儿,自幼受家庭熏陶,擅长绘画,早年毕业于北平京华术学院。上学时思想进步,与中共地下党有着秘密联系。青岛沦陷后,她和同学成立琴岛画会,积极推广绘画艺术活动,在日寇横行,民不聊生的岁月里,使青岛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美术热,群众被压抑的爱国热情,有了释放的途径。解放前夕,赵仲玉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在中共地下组织的领导下,与郭美珍一起做青岛中纺公司范澄川的工作,争取让他留下,保护纱厂的厂房设备,不随国民党撤退而南迁。



赵仲玉当时住在华山路13号,在范澄川的楼上,通过各种方式接触并作其动员工作,最终范澄川答应合作,与青岛市民共同来迎接胜利的曙光。


青岛华山路13号院内的这棵老腊梅,呈八杆大灌木型,最高杆约3.5米,树冠呈开阔椭圆形,推测树龄近90年,为腊梅原种,也是青岛珍惜名木,属国家三级保护树种。


此腊梅虽不是赵仲玉所种,但解放初期的那段日子里,老树与她朝夕相伴,成为她岁月的见证。




三个故乡

江西吉安

叶岚



我有三个“故乡”。一个是我的故乡江西省吉安市,一个是我父亲的故乡广西省扶绥县,而另一个是我先生的故乡湖北省公安县。


关于故乡,对我而言,它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地方。人生中最初对故乡的定义,应该是与父辈有关的记忆。我出生成长的地方,也是父亲离乡多年居住的地方。说到还乡,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随着父亲在遥远归途中辗转周折又有所盼望。直到我长大了,父亲离开了我们。同样地,我生活在一个离故乡很远的地方,而我的孩子就象当年我跟随着自己的父亲还乡一样,在他的童年记忆里,故乡并不只有一个。

关于乡愁,有人有过一种绝妙的解释:那是对那些熟悉的日常生活的思念,思念一种在特定背景和环境中代代相传的生活。我们曾经在故乡的日常零碎中建立起自己的存在感,在一个最普通的中国家庭中学习最初的呵护与被呵护。但我们同样在这样的日常中与故乡一起变化,直到最终渐行渐远。



唤起我对故乡那些熟悉的日常生活的思念,是在我回到先生的故乡,看到公公小院里的植物后。因为这让我联想到父亲曾经也爱养花,只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到那个过去的家,也不曾留下任何关于小花园的影像。今年的还乡,我带着这份遗憾很用心地去倾听关于公公过去的故事。虽然他们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可从他们的故事里,我感受到了同样的一种精神。那就是在平凡中不甘于平凡,愿与命运抗争的精神。如果时光倒流,留存在故乡记忆里的一切都会是崭新的。那些父辈引以自豪的往事,犹如一枚勋章。在那些需要温暖的日常零碎中又重新散发出光亮。我们会记住他们的故事,直到我们告别故乡,带着父辈的精神,走向自己的人生。


回忆

北京

林家赓


我对于故乡的态度没有绝对,我不认为故乡是唯一的独有的指代地点的,我觉得它更像是连接所有人意识,记忆和思绪的网,重叠的网太多就看不清细节,也不用纠结细节。一个回忆,一个梦都可以是我的故乡。


记忆,梦和我们的生活环境是我在以往作品中一直在寻找和探寻的。树枝的交叠和扭曲,杂草丛生的错乱或许再来一点被赋予太多东方精神的松树,这样的场景可以是任何地方。 并不是我说他们是我的回忆,而是这些场景在诉说他们是我的回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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