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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奇随想:新时代的「岳麓新村」——「社企星球村」

刘玄奇 益创家
2024-08-23

今天是「玄奇随想」第5集
早上王平理事长在友成学习群里分享了“平原公子”公众号发的《团结起来,做一群“公元人”》。并特意@我,让我读一下。
我认真读完,感慨万千。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刚好最近生起“社企星球村”的构想,又有一波团队在做同样的探索了。
我读了两遍文章,就开始录视频,再次推介一下“公元人俱乐部”。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社会企业创意。“公元人基地”如果做出来,有望成为一个标杆社会企业。
录制了一条11分钟左右的视频,然后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剪辑,很迅速的发了出来。王理事长看了之后,在群里给我点赞,“玄奇点评了这个社企创业者的梦想,不仅仅是转发,还有自己的感想推送,点赞社企星球倡导平台”。我读到之后,很受鼓励。
虽然是简单的一条视频,但确实是诚意满满。我给《团结起来,做一群“公元人”》一文赞赏后,加到了「平原公子」创始人申鹏的微信,我们下午电话了半小时。听他讲自己做自媒体的经历,我则给他分享了社会企业。他说,此前是不知道有“社会企业”,要知道的话,早就开始做社会企业了。
那我们就开始干吧。我毛遂自荐做他们社会企业发展的顾问。期待2023年线下相会。
再回到今天文章的主题:新时代的「岳麓新村」——「社企星球村」。为何提新时代的「岳麓新村」?是因为百年前就有过这样的探索,而且是教员青年时的探索。
1917年,杨昌济被任命为湖南大学筹备办主任。开始筹备办就设在杨昌济家里,后来迁到岳麓书院。教员和蔡和森等便跟着一起到了岳麓书院,住在半学斋。“半学”一词,源出《尚书·说命篇》“惟教半学”一语,即半教半学、教学相长的意思。半学斋也是历代书院山长居住的地方。
我在湖南大学读书时,经常泡在岳麓书院里。那个时候半学斋有些房间是空着的,有桌子椅子,或许住了老师,我常常混在里面读书,那是非常安静且适合学习的地方。待到后来我才知道,教员年轻的时候,就在那里开始了寄住在岳麓山下的生活。
现在的半学斋墙上写有一段话:“一师毕业后,与蔡和森等寄居在岳麓书院半学斋(当时为湖南大学筹备处),一起实践建设‘岳麓新村’的构想……”
半学斋离爱晚亭很近,一有空闲,他们便相约到亭子里看书、讨论。他们都是穷学生,完成自学之外,还要自己挑水、砍柴,用蚕豆拌着大米煮着吃,生活清苦,但他们不愁穷、不怕苦。每天照常读自己爱读的书,讨论共同关心的哲学以及时事问题。
在岳麓山下的这一段寄住生活,让他们渐渐的产生了一个新的梦想,那就是建设一个“新村”,建立一种他们理想中的人人平等、互相友爱的“新村”生活。在这里,他们时常围绕“集合同志,创造新环境,为共同的生活”进行深入讨论,他们“顿觉静的生活与孤独的生活之非,一个翻转而为动的生活与团体生活之追求”。1917年冬天,毛泽东、蔡和森等开始酝酿组织一个团体,立即得到同学们的响应,1918年4月14日,“新民学会”这个“建党先声”团体,在岳麓山下蔡和森家里正式组建。
“新村”的这个想法是怎样来的呢?
在五四运动前夕,周作人将小路实笃的“新村主义”传入中国。1919年3月15日,他在《新青年》上发表《日本的新村》一文,详细介绍了小路实笃关于新村的基本思想和主张,在中国知识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新村主义的基本思想是:“要求改变现存的不合人道的社会,建立一个财产公用、人人平等、共同劳动、共同生活的互助友爱的理想的新社会”,新村主义最根本的主张是:“提出过‘人的生活’”。周作人对这种“人的生活”作了进一步的解释:“新村的理想的人的生活,是一个大同大异的世界。物质的生活是一律的,精神的生活是可以自由的。”
简单地说,这种人的生活分为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物质方面强调人的必要的劳动。这种劳动“一方面是对于人类应尽的义务,另一方面是在自己发展上必要的手段。”在精神生活方面则主张自由发展,个人的思想、主张、信仰是完全自由的。这是一种带有浓厚无政府主义、人道主义色彩的空想社会主义,正因为新村主义具有空想社会主义大杂烩的特点,而当时这些思想在中国文化界,仍属主流思想,因此,经过《新青年》《新潮》《批评》等刊物的发表,吸引了很多的关注,社会上的青年人精神上感到一种分外的振奋…特别是当时倾心于无政府主义的教员、恽代英等受其很大影响。
同时,在左舜生、王光祈、李大钊等“少年中国学会”会友的提倡下,正兴起了一股工读互助运动的浪潮。王光祈是工读互助运动的热心实践者,他提出了融“学习、生活、劳动、生产”为一体的具体实践设想,并在《少年中国》杂志发表。
1918年12月,在李大钊、蔡元培、陈独秀、胡适、周作人、王光祈等17人的发起下,“北京工读互助团”率先成立,总计有团员30多人,分3个组。这些小组可以办俭洁食堂、洗衣局、石印局、平民补习学校,乃至织毛巾、袜子,制作四川腌肉、火腿、香肠等“勤工”的内容,工余则“按照指定的科目、时间前往北大上课”。在此期间,教员与王光祈、李大钊交往频繁,并经他们介绍正式加入“少年中国学会”。教员这个时候或许在北京刚好参加了工读互助团的活动。
在热播剧《觉醒年代》中,陈延年搞了一个工读互助社,相比于陈延年搞工读互助社的热血,他老爸陈独秀对这个工读互助社有些冷淡,可能在电视剧里爷俩意见不同总打仗,带了点情绪。电视剧中演的这个工读互助社确有其事,只是当时一腔热血搞互助社的是陈独秀,陈延年参与的很少。
互助社为什么没有持续下去,我们从电视剧里也可以找到原因,那就是脱离群众。
他们最初所想通过自己的实践,起到一个示范的作用,然后大家就会纷纷效仿,虽然想法很好,但是很可惜,他们脱离群众了。在思想上,他们想当社会进化的引导者,是以一种高居在群众之上的姿态出现的。
在形式上,他们本身就是闭着门过日子的,连同他们所参照的日本的新村,和门外的群众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当时的社员脑袋开窍,出了几个马云把经济问题都解决了,他们也无法改造社会,因为他们脱离群众了,担不起改造社会的重任。
1920年,教员开始殚精竭虑地设计自己的“岳麓新村”计划。
对于如何实现“新村”,青年教员主张通过实施新教育,创造新人来完成。青年教员曾深信教育救国论,认为改造中国必先从改造教育入手。教员认为办学校只是施行教育的一端。而教育之全体,不仅学校,其一端有家庭,另一端则有社会。为了避免学校与家庭和社会脱节,他在“新村”计划里设计了新学校、新教育、新社会三位一体的总体构架,教员要求“创造新学校,施新教育,必与创造新家庭新社会相连”。
教员认为新学校中的学生是创造新家庭的成员,也是能够成为创造新社会的种子。大多学生在毕业之后,“多鸳都市而不乐田园。农村的生活非其所习,从而不为所乐。”于是,农村无学生,便缺少“中坚之人”去“推行”“美满”的社会改造方案。在他的“新村”计划中规定,“新学校”学生们的工作场所,“必在农村之中”,学生的工作内容,“必为农村之工作”,目的是“养成乐于农村之习惯”。其次,生活在“新村”里的新人们,实行“一边读书,一边工作”。
青年教员这样安排一天的时间:睡眠8小时,游息4小时,自习4小时,教授4小时,工作4小时。工作之事项,“全然农村的”,包括种园、种田、种林、畜牧、种桑、鸡鱼6项。
1920年3月14日,教员在写给周世钊的信中谈得十分具体:我想我们在长沙要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可以邀合同志,租一所房子,办一个自修大学。我们在这个大学里实行共产的生活。
关于生活费用取得的方法,约定为下列几种:教课(每人每周六小时乃至十小时)。投稿(论文稿或新闻稿)。编书(编一种或数种可以卖稿的书)。劳力的工作(此项以不消费为主,如自炊自濯等)。所得收入,完全公共。多得的人,补助少得的人,以够消费为止。我想我们俩人如果决行,何叔衡和邹泮青(蕴真)或者也会加入。这种组织,也可以叫作“工读互助团”。这组织里最要紧的是要成立一个“学术谈话会”,每周至少要为学术的谈话两次或三次……
规划设计好后,教员为继续“驱张”启程赴上海。5月间,他应新民学会会员彭璜之约,和同学张文亮等一起在上海试验工读生活。他们在上海民厚南里租了几间房子,进行织袜子的劳动,“共同做工,共同读书,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教员负责洗衣服和送报纸的工作,这种日子过得很艰难,洗烫衣服要来回取送,作为洗衣店的帮工,他每月的报酬是12至15块钱,其中往来于洗衣店和私宅及旅店之间仅车费支出就达到8块。试验了一个多月,他感到“殊无把握”。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和人员各奔东西,这份计划也就“无限期地推延”了。
从1920年12月以后,‘新村主义’逐渐开始沉寂。而这个时候,教员开启了文化书社的创业,小有所成,赚取了第一桶金。然后1921年参与建党伟业,同时开始将事业扩张到江西安源,1922年又由文化书社投资100元启动成立了安源路矿工人消费者合作社,经过一年运营,变成了一个基于在地服务的巨无霸社会企业,以至于安源被誉为“小莫斯科”。
回过头来看,100年前的「岳麓新村」蓝图是美好的,虽然没有做成「岳麓新村」,后面的井冈山的实践,中央苏区的实践,到延安的实践,再到后面创建了一个崭新的中国。可以说,构想发生在岳麓,但实践确实各地开花。
100年前的「岳麓新村」不能成功,从根本上说,当时的社会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当时的生产力不够发达。100年之后,现在我们已经是社会主义国家,发达的生产力创造的财富已经超过了我们个体的需求。这个时候重新回看「岳麓新村」的实践,或许当下才是最好的时机。
我们再次回顾下「岳麓新村」的构想:这个新学校、新家庭、新社会三位一体的“新村”,里面有“公共育儿院,公共蒙养院,公共学校,公共图书馆,公共银行,公共农场,公共工作厂,公共消费社,公共剧院,公共病院,公园,博物馆,自治会”等,是一个农林牧副渔工各业俱全的自给自足的单位。
现在的乡村振兴所致力于的共同富裕目标不正是这样子的吗?就我去过的一些村子,如四川战旗村、陕西袁家村、浙江青山村、河南南街村、山西振兴村等,都已经接近这个模样。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平原公子想到了做“公元人基地”,我们也刚好摩拳擦掌的要实验“社企星球村”。
100年前生活费用的取得靠教课、投稿、编书,现在经济价值的创造可以通过办各种各样的社会企业来实现,可以直播带货,可以自媒体传播,可以乡村研学,可以文创产品创作,可以乡村民宿运营等等。因为生产力发展的飞跃,在乡村振兴与社会企业的潮流加持下,当下要获得维持乡村运营的收入比100年前的条件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么“社企星球村”怎么共创呢?我们可以在这里做什么呢?更多的是要靠大家一起头脑风暴,集思广益。
我现在能想到的是:我们的2023线下活动可以挑一些放在这里。2023年会在这里做中国青年人才培养计划,中国大学生社会企业人才培养计划,中国社会企业咨询师研修班、社企星球团建等线下同修共学活动。我们将这里打造成为社会企业人才培养的基地,自营社企项目的孵化器,还有联合办公的空间。此外还可以启动社企直播,在这里集结我们认定的社会企业产品,建设社企线上商城,将这里作为运营基地。
“社企星球村”的地方已经选好,欢迎带着各种资源来共创,一元,一本书,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或者一天的时间,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一年的时间,再或者人才推荐,资源推荐,创意策划,小额投资等等。欢迎成为“社企星球村”的共建者,或者新村民。
2023读书春晚活动结束后我们将建立“社企星球村”的筹备群,那个时候我们将正式启动“社企星球村” 的建设。现在,我们先让子弹飞一会。
刘玄奇
2023年1月7日
社企星球村·岳麓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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