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程碧波:《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大明熄灭,暨希腊、汉儿人、遏根陀濒海大塔与通天塔(二)

程碧波 国计学 2021-05-31

参考文献:

1、程碧波,纹明,从旧地图与中国古文献研究大秦

2、从传教士的拼音方案看近代西方文字的剧变及所谓古拉丁语、古希腊语与古埃及语的破译

尊重版权,转引请注

(续前:程碧波:《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大明熄灭,暨希腊、汉儿人与遏根陀濒海大塔(一)

  本文是对“程碧波:《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大明熄灭,暨希腊、汉儿人与遏根陀濒海大塔(二”的修改。一方面应网友要求加上了“程碧波:《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大明熄灭,暨希腊、汉儿人与遏根陀濒海大塔(一)”的链接,另一方面加上了“遏根陀濒海大塔即为通天塔”的论证内容。这部分论证内容在本文图25后面,用蓝色字体标出。

三 遏根陀国在哪里?

前面提及《诸蕃志》中说塔高八十丈或者是夸大,或者是依山而建。现在来看《诸蕃志》中另一大塔,即遏根陀国的濒海大塔,在哪里,是如何修建的。《诸蕃志》说:“遏根陀国,勿斯里之属也。相传古有异人徂葛尼于濒海建大塔,下凿地为两层,一窖粮食,一储器械。塔高二百丈,可通四马齐驱而上,至三分之二。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以防。他国兵侵,则举国据塔以拒敌。上下可容两万人,内居守而外出战。其顶上有镜极大,他国或有兵船侵犯,镜先照见,即预备守御之计”。

学界通常认为遏根陀国和勿斯里均是埃及。因为“Egypt”发音恰好就是“遏根陀”,而“勿斯里”似乎就是埃及的另一个名字“密昔儿”。于是“古有异人徂葛尼于濒海建大塔”就自然是亚历山大建法罗斯灯塔了。但其实这毫无根据。

首先,“g”按传教士发音为“[i]”,因此“Egypt”的真正发音正是中国史书记载的“厄入多”,而不是“遏根陀”。“勿斯里”跟“密昔儿”的发音更是相差极大。特别地,在描述大塔时,说“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以防”,如果这是法罗斯灯塔,则意味着要通过沟渠引尼罗河水到法罗斯岛,然后“他国兵侵,则举国据塔以拒敌”可能吗?敌人难道不会直接断掉沟渠?并且显然如果法罗斯岛都陷落了,守法罗斯灯塔又有何用?一把火就可以解决灯塔。所以举国应第一守沟渠,第二守法罗斯岛,等守塔时,已为困兽。

并且“塔高二百丈”,合“666米”左右。今天世界第一高楼迪拜楼的高度为828米。上海金茂大厦的高度为420.5米。一般超高层建筑地基深度相当于建筑物高度的1/15,因此地基应有44米深。即使今天法罗斯岛上的法罗斯灯塔已经倒塌,但地基不会倒塌。那么,能找到44米深的灯塔地基吗?当然,44米深的地基前提,是钢筋水泥结构。倘若仅仅是石块的堆垒,则只能建成重力塔,也即依靠底座增大,如同堆垒一座山那样来增加高度的同时确保稳定性,例如金字塔。那就意味着法罗斯塔的地基将会很大。而整个法罗斯岛才宽约800米。如此大的地基,以及倒塌下来的山一样的巨量石块,怎么可能被地震抹去。

《诸蕃志》中提到徂葛尼所修的濒海大塔,高达600多米。即使这个高度充斥水分,仍然极高。在没有钢筋水泥的情况下是不可思议的。其最大可能是依山建塔。即在塔状的山上修建防御工事,导致山是一座塔,塔是一座山。但这也有问题:《诸蕃志》说:“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以防”。如果塔心在塔的底部,则意味着塔是空心的,这就不可能是塔状的山。如果塔心在塔的顶部,则要“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那么大江将是空中悬江,且离地面高达600多米,这如何可能?

现在,跟随本文来看,真正的遏根陀国在哪里,以及真正的濒海大塔在哪里。

《诸蕃志》说:“遏根陀国,勿斯里之属也”,又说“勿斯里国,属白达国节制”。白达国,即巴格达。因此“遏根陀国”亦属巴格达节制。再看巴格达又是如何。

《诸蕃志》说:“白达国,系大食诸国之一都会。自麻罗拔国约陆行一百三十余程,过五十余州乃到。国极强大,军马器甲甚盛......大食诸国或用兵相侵,皆不敢犯其境”。这里体现两个信息,一是大食的国家甚多,其次这些国家之间彼此征战。因此此时大食是一个地理名词,而非统一的国家名称。事实上“大食”二字即来自中国史书记载的“条支”。所以准确说,应是“白达国,系条支诸国之一都会......条支诸国或用兵相侵......”

《诸蕃志》再说:“大食国......其国雄壮,其地广袤,民俗侈丽,甲于诸蕃,天气多寒,雪厚二三尺,故贵毡毯......国都号蜜徐篱,或作麻罗拔,据诸蕃冲要......民居屋宇与中国同,但瓦则以薄石为之......农民耕种,无水旱之忧;有溪涧之水,足以灌溉。其源不知从出,当农隙时,其水止平两岸,及农务将兴,渐渐泛溢,日增一日;差官一员视水候至,广行劝集,齐时耕种,足用之后,水退如初......国有大港,深二十余丈,东南濒海,支流达于诸路......白达、麻嘉、勿斯里......皆其属国也......淳化四年(即耶元993年),遣副使李亚勿来贡,引对于崇政殿,称其国与大秦国为邻。”

上段描述的应大食诸国中的最大国。学界以为此大食的国都蜜徐篱就是埃及另一称呼“密昔儿”,因此河水漫涨以耕种是指尼罗河。这是完全错误的。上段明确说“天气多寒,雪厚二三尺,故贵毡毯”,怎么可能是埃及呢?且“东南濒海”,若是埃及,应是东部濒海,怎么可能是东南濒海?所以学界此说乃牵强附会。

本文考证,上段所谓大食的国都蜜徐篱,乃是摩苏尔。见地图14:

图14 耶元1570年,Representation ofthe Turkish Empire

图14与图9为同一张地图。地图上“Mo∫ul”即“蜜徐篱”,也即“摩苏尔”。其旁边即为“Elbet”,即“麻罗拔”再下面即为“Bagdet(白达或巴格达)”,再下面“Veβel”即“勿斯里”,而“ARAC”,“R”按传教士发音为“[g]”或“[q]”,这正是“遏根陀”。换言之,“伊拉克”的发音不是来自于什么“亚俱罗”,而是来自于“遏根陀”。此大食国的东南正是波斯湾。摩苏尔地处北方山地,所以“天气多寒,雪厚二三尺,故贵毡毯”。其河水充沛,溪涧之水众多,冬干夏融,体现河水量的季节性特征。若是尼罗河,哪里来“溪涧之水”?此外还需注意,《诸蕃志》时,大食“民居屋宇与中国同,但瓦则以薄石为之”,此时大食建筑与中国风格相同,还没有后来的洋葱头建筑。有网友推测洋葱头建筑应是来自蒙古统治时的蒙古包形状。此外,上段亦说明,大秦和大食在淳化四年(即耶元993年)时,彼此地位相对独立,所以“称其国与大秦国为邻”。

《诸蕃志》在“白达国”词条中说:““白达国,系大食诸国之一都会。自麻罗拔国约陆行一百三十余程,过五十余州乃到”,而从地图上看,摩苏尔到巴格达的距离为362公里,因此一程为354/130=2.7公里。这对后面的路程计算有用。

现在再看《诸蕃志》对大秦的描述:“大秦国(一名犁靬),西天诸国之都会,大食番商所萃之地也。其王号麻啰弗,理安都城......其人长大美晰,颇类中国,故谓之大秦。有官曹簿领,而文字习胡人;皆髦头而衣文绣,亦有白盖小车、旌旗之属。及十里一亭、三十里一堠......递年大食国王有号素丹者,遣人进贡。如国内有警,即令大食措置兵甲抚定......或云其国西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几于日所入也。”

上段描述中,大秦国乃是宗主,其人为中国人模样,但是文字则是胡文。对大食能调兵遣将。“递年大食国王有号素丹者,遣人进贡。如国内有警,即令大食措置兵甲抚定”。从地理位置上初判,“或云其国西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几于日所入也”,说明大秦西边已到当时所知的极西。弱水、流沙应指尼罗河与埃及。“egypt”既发音“厄入多”,亦发音“日入国”。

大秦人最初从今天的阿拉伯半岛东南端登陆,建立阿拉伯半岛上的大秦国,此即汉朝甘英时描述的大秦。然后大秦往北扼守地中海与波斯湾的要冲,“天子守国门”建为都城安都(见笔者“程碧波,纹明,从旧地图与中国古文献研究大秦”),见图15:

图15 耶元1432-1450年,Map of the Turkish Empire

图15与图11为同一张地图。左边最上“ALIDULI”即大秦国都“安都”,“ALIDULI”又称“大拂菻”。右下“Alaxa(黎轩)”“Elcatif(犁鞬)”“Be∫charin(大秦(初址))”均为大秦本土中的地名。大秦西部即埃及,与埃及通过一片沙漠(流沙)相隔。

《诸蕃志》说:“(大食国)其国本波斯之别种,隋大业中(耶元605-618年),有波斯之桀黠者探穴得文石以为瑞,乃纠合其众,剽略资货,聚徒浸盛,遂自立为王,据有波斯国之西境”。《旧唐书.列传》(西元643-667年)说:“拂菻王波多力遣使献赤玻璃、绿金精等物,(唐)太宗降玺书答慰,赐以绫绮焉。自大食强盛,渐陵诸国,乃遣大将军摩栧伐其都城,因约为和好,请每岁输之金帛,遂臣属大食焉”。这里似乎是大秦(拂菻)臣属于大食,但是河南洛阳出土石碑《陶斋藏石记》记载“大唐故波斯国大酋长、右屯卫将军、上柱国、金城郡开国公、波斯君丘之铭。君译阿罗憾,族望,波斯国人也。显庆年中,高宗天皇大帝以功绩有称,名闻[西域],出使召至来此,即授将军北门[右]领使,侍卫驱驰。又充拂林国诸蕃招慰大使,并于拂林西界立碑,峨峨尚在。宣传圣教,实称蕃心。诸国肃清,于今无事。岂不由将军善导者,为功之大矣。又为则天大皇后招蕃王,建造天枢,及诸军立功,非其一也”。阿罗憾生平为耶元616-710年。因此史书所记西元643-667年大秦臣属大食,实际上是大秦臣属唐朝,但直接领导者为波斯王阿罗憾,而大食与波斯同出一脉,且奇沙州都督府设在后来的大食所在地,故而被记为“大秦臣属大食”。武则天时继续平息西域叛乱,建造以帕米尔高原为枢纽的天枢上国体系。武则天自命弥勒佛转世,对西域宗教演化起关键作用(弥赛亚Messia与弥勒佛Maitreya同源)。

唐慧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耶元727年)说:“又从吐火罗国,西行一月,至波斯国......言音各别,不同余国。又从波斯国,北行十日入山至大寔国。彼王不住本国,见向小拂临国住也......又小拂临国傍海,西北即是大拂临国(即大秦)。此王兵马强多,不属余国。大寔数回讨击不得,突厥侵亦不得。衣著与波斯大寔相似,言音各别不同”说明大秦兵力强盛,并未臣服于大食(不属余国)。

西元755年安史之乱,唐朝力量朝东部退缩,吐蕃和阿拉伯兴起。波斯来源于安息(Asia,为古条支国)的君王姓名。甘英之时,尚为安息,未改名为波斯。希罗多德《历史》、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波斯”名字的出现,说明其不可能发生在甘英之前。

杜环《经行记》(耶元780年)说:“拂菻国在苫国西,隔山数千里,亦曰大秦。其人颜色红白(即白里透红的中国人肤色)......王城方八十里,四面境土,各数千里。胜兵约有百万,常与大食相御......西枕西海(即地中海),南枕南海,北接可萨突厥”。

直到耶元耶元1170-1231年,《诸蕃志》还说:“递年大食国王有号素丹者,遣人进贡。如国内有警,(大秦)即令大食措置兵甲抚定”,说明大秦始终掌握有主导权。

从以上历史来看,能传檄而定大秦的,唯有中国。这也充分说明了大秦对中国的认同。

从地理位置上看,《诸蕃志》时,大秦直接控制两河流域以西(含阿拉伯半岛)区域。所以《诸蕃志》描述“大食国”条时,只说“(大食国)国有大港,深二十余丈,东南濒海(即波斯湾),支流达于诸路”,但并没有说大食国西部濒海。因此学界认为当时大食国的国都在埃及,是完全不着调的。

但是,《诸蕃志》明确讲述大食有很多国家。而耶元1178年周是非的《岭外代答》中说:“东大食海,渡之而西,则大食错国也。大食之地甚广,其国甚多,不可悉载。又其西有海,名西大食海......大食者,诸国之总名也。有国千余,所知名者,特数国耳。达国,系大食诸国之京师也。其国王则佛麻霞勿之子孙也。大食诸国用兵相侵,不敢犯其境。”从《诸蕃志》《岭外代答》可知,“大食”本身只是一个地理概念,它并非一个国家概念。而在大食的地理概念中,存在一个以大食为名的大食国,其国力强盛。人们通常会把这个大食国等价于大食的地理概念,这是不对的。

如前所述,“大食”的真正名字就是“条支”。是“大食国”以“条支”为名,而不是“条支”以“大食国”为名。有“条支”之时,尚无“大食国”。《后汉书》记载今天恰巴尔港上的“条支城”,以及阿拉伯半岛上的“大秦”,到后面的条支、大秦的称呼不断往西边扩展,反映了东方文明一波又一波的西迁过程(见笔者“程碧波:纹明,从旧地图与中国古文献研究大秦”)。

《诸蕃志》在“木兰皮国”词条中说:“大食国西有巨海。海之西,有国不可胜计,大食巨舰所可至者,木兰皮国尔。盖自大食之陁盘地国发舟,正西涉海一百日而至之”。这里的“大食”不应该是《诸蕃志》在“大食国”词条中说的“大食国”。因为在“大食国”词条中,只说“大食国”东南濒海,并未说“大食国”西边亦濒海。“大食国”所属地亦无西边濒临地中海的地方。相反,对大食有调兵之权的大秦,其从安都到阿拉伯半岛,一直控制着地中海沿岸。因此这里的大食,应指“条支”的地理概念。又因为西文为拼音文字,发音容易混淆,所以这里亦可能指安条克、大马士革等地。更麻烦的是,纯用西文拼音文字的发音,甚至难以区分“大食”和“大秦”的发音。见图16:

图16 耶元1432-1450年,Map of the Turkish Empire

图16与图11为同一张地图。图上左上角为“Antiochia”,此即“安条克”,今天的“安条克”已经迁移到地中海东北角靠近叙利亚部分。但是“Antiochia”可以发音为“大食”,也可以发音为“条支”,还可以发音为“大秦”。安条克下面的“Lodichia”同样可以发音为“大食”,也可以发音为“大秦”。最下面的“Dama∫co”可以发音为“大马士革”,亦可发音为“大食国”。所以西文的读音必须要结合地理、地形、距离等因素来确定。基于《诸蕃志》对“大食国”已经有专门词条阐述,且阐明大秦可“令大食措置兵甲抚定”,大秦都城“安都”,“(大秦)其国西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几于日所入也”四个因素,本文研判“木兰皮国”词条中所说的“陁盘地”的真正权属归大秦。

《诸蕃志》关于“麻嘉国”词条说:“麻嘉国自麻罗拔国西去,陆行八十余程方到。乃佛麻霞勿所生之处”。现在学界认为“麻嘉”为麦加。但是从前面计算的1程约为2.7公里,可知麻嘉国在麻罗拔国西约216公里。在地图上得图17:

图17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从图17的卫星地图进行测量,从地图中注明的摩苏尔(也即麻罗拔国)往西216公里,正好是在一条小河的拐点,现在叫做哈塞克,此应即《诸蕃志》中说的麻嘉国。现在再来看老地图18:

18 耶元1432-1450年,Map of the Turkish Empire

图18与图11为同一张地图。从图18看到,右边为摩苏尔,左边与图17中的小河的同样拐弯处,图18标注为“Merdin”。“r”按传教士发音为“[g]”或“[q]”,所以“Merdin”正是真正的“麻嘉国”,这是才所谓“乃佛麻霞勿所生之处”。

最后,本文回到芦眉国。见《诸蕃志》的“芦眉国”条:“芦眉国,自麻罗拔西陆行三百余程始到,亦名眉路骨国。其城屈曲七重,用黑光大石瓷就,每城相去千步。有番塔三百余,内一塔高八十丈。”按1程2.7公里,则芦眉国在麻罗拔西2.7*300=810公里。

图19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图19即为卫星地图上,从摩苏尔往西810公里,此地应即芦眉。这与本文之前明嘉靖年间编修的《陕西通志》的《西域土地人物略》说:“又西为阿的纳城(属鲁迷城管)”。见图20:

图20 耶元1435-1506年,Representation ofthe Turkish Empire

图20与图9为同一张地图。图20左边为“ADOLE”,也即《西域土地人物略》说的“阿的纳城”,图20右边为“Mo∫ul”,两者之间的距离为红线。对比图19和图20,可见图19中的芦眉恰好就在图20的阿的纳位置。而《西域土地人物略》说:“又西为阿的纳城(属鲁迷城管)”,所以《诸蕃志》说“芦眉国,自麻罗拔西陆行三百余程始到,亦名眉路骨国”是准确的。

大家想想,假设真如学界所说,《诸蕃志》中的“蜜徐篱”或“麻罗拔”是埃及开罗,那么白达(巴格达)到开罗的距离是1300公里,按《诸蕃志》算130程。那么《诸蕃志》说从“麻罗拔”往西陆行300余程(注意,没有过海)到芦眉国,学界是打算从开罗往西走3000多公里的陆路到芦眉国吗?笔者好奇地量了一下:开罗往西走3000多公里应该到非洲的阿尔及利亚。

四 遏根陀国的濒海大塔在哪里?

已经确定了遏根陀国。现在本文来确定遏根陀的濒海大塔在哪里。首先看老地图21:

图21 耶元1432-1450年,Map of the Turkish Empire

图21与图11为同一张地图。图21中,“ARAC(遏根陀)”在“Bal∫ara”上方,在“Bagdet(巴格达)”右下方。

前已述及,遏根陀国的濒海大塔高达200丈(666米),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最有可能的是有一座高达666米的山,然后依山为塔。并且《慧超往五天竺国传》在“大食国”条说:“又从波斯国。北行十日入山至大寔国。彼王不住本国,见向小拂临国住也。为打得彼国,彼国复居山岛,所处极牢”。“小拂临”可能就是“勿斯里(Veβel)”,而《慧超往五天竺国传》说打得彼国居山岛之上,地势极为牢固,大食国的王连本国都不住,而住在这个山岛上。此山岛可能就是《诸蕃志》中的濒海大塔。塔山一体的推测是站得住脚的。

所以现在就在这个位置来找是否存在这么一座山。见图22:

22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图22是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图22左上方划红线处为巴格达,右下方划红线处为巴斯拉(即巴士拉)。对比图21和图22,可知“遏根陀”应当在图22的红圈内。初步看图22,会有一个发现:红圈内有一个弧形的绿地。从左上方有一道尖锐的山脊刺向绿弧。在山脊尖有划红线的名字叫“阿瓦士”,这应当是“ARAC”的名字留存遗迹,由后来“阿拉士”的发音而来。山脊背后则是连绵的札格罗斯山脉。

现放大这个部分得图23:

图23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放大图22中的红圈部分,得图23。图23最下面为山脊尖,山脊朝上则海拔逐渐提高,到图23最上面是一座山,山顶海拔693米,山前的绿地海拔则只有97米。可见山势升高极快。此山两边各有一条江水环绕。以面对东南方为正前,山的右边是山脊伸出扎向波斯湾,山的背后、左边和前面均是札格罗斯山脉。山前的绿洲宽47公里,长107公里。这正是中国“左青龙,右白虎,前平原,江水环绕,远望山,后面山势不绝”的风水宝地。现在放大图23中的山得图24:

图24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图24是图23中高山的放大图。由于放大之后测量更加精确,所以可测得山顶高度实际为海拔730米。山后尾部的高度低至海拔276米,山前绿洲的高度低至海拔98米。换言之,从山前绿洲到山顶陡然升高632米。《诸蕃志》时,绿洲地面会更低,这正好就是《诸蕃志》所说的“塔高二百丈”。图片左边的大江为海拔156米,右边的大江为海拔318米,相对绿洲均为地上悬江。此山背后的札格罗斯山再次陡然升高至海拔1689米,形成连绵的山势。特别地,竟然有一条河流向此山的中心位置(见图24中“塔心河海拔316米”所指),这正是《诸蕃志》所说:“塔心开大井,结渠透大江以防”。从整座山来看,其两边的塔基对称,江流环绕,山势亦呈塔状朝中间合拢。江水从塔心穿过,面前是沃野数百里。此山“他国兵侵,则举国据塔以拒敌。上下可容两万人,内居守而外出战”方才是可能的。在波斯湾的两河平原尚未冲击形成时,此地的确为易守难攻的富庶之地。图24的塔心部分还有地名“Hoseyniye”,笔者推测其即汉语“空中园林”,也即“空中花园”的发音。现在这些河流已经趋于干涸。可以想象,在当初大江奔腾飞泻而下的情况下,这个大塔会美得令人窒息。再看图25:

图25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卫星地图中,“Hoseyniye”上面正是“Tok Tokab”,这就是《慧超往五天竺国传》说的“打得彼国”。其下面也是“Dokhtar Borji”,也是“打得彼国”。同时,“Tok Tokab”“Dokhtar Borji”又正好发汉语音“大塔”。所以《诸蕃志》说“遏根陀国,勿斯里之属也。相传古有异人徂葛尼于濒海建大塔”。故“打得彼”就是汉语“大塔堡”。

但是在2021年5月30日写作本文第一版时,对“Tok Tokab”有所疑惑,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词中有重复音节“Tok Tok”,“Dokhtar Borji”中也有重复音节“Do kh tar”,倘若仅仅是“大塔”,多这个音节就无必要。同时在本文第一版中,我已经推测“空中花园”就在这个“大塔堡”上。因为两河流域地势很平,只有这么一座山如塔耸立,江水流经海拔316米的塔心,是空中花园再好不过的位置。再兼此地恰有“Hoseyniye”的名称,所以研判此地即为“空中花园”。当时也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通天塔所在,但不能仅凭地势来推测,所以在2021年5月30日的文章中未写出我的推测。但是今天琢磨“Tok Tokab”“Dokhtar Borji”奇怪的多余音节时,突然想起“通天塔”的发音:多出来的这个音节,就是汉语“天”的发音。因此“Tok Tokab”正是汉语音“通 天 塔 堡”,“Dokhtar Borji”也正是汉语音“通天塔 堡”。

现在再看遏根陀国的全景图26:

图26 耶元2021年卫星地图

图26中,遏根陀的地形如同耳朵,因此“遏根陀”可能是汉语音“耳根沱”。现在波斯湾在科威特以北已经成为冲积陆地。但在当时波斯湾大海则一直在巴格达以北。所以此遏根陀的大塔为濒海大塔。

现在再看《诸蕃志》在“大食国”词条所记载的:“农民耕种,无水旱之忧;有溪涧之水,足以灌溉。其源不知从出,当农隙时,其水止平两岸,及农务将兴,渐渐泛溢,日增一日;差官一员视水候至,广行劝集,齐时耕种,足用之后,水退如初”;在“勿斯里国”词条记载的:“其国多旱。管下一十六州,周回六十余程。有雨则人民耕种,反为之漂坏。有江水极清甘,莫知水源所出。岁旱,诸国江水皆消减,惟此水如常;田畴充足,农民藉以耕种。岁率如此,人至有七、八十岁不识雨者。旧传蒲啰吽第三代孙名十宿(西方汉学家认为即《旧约》中的埃及主约瑟),曾据此国。为其无雨,恐有旱干之患,遂于近江择地置三百六十乡村,村皆种麦。递年供国人日食,每村供一日,三百六十村可足一年之食。又有州名憩野(学界认为是开罗),傍近此江。两年或三年必有一老人自江水中出,头发黑短、须鬓皓白,坐于水中石上,惟现半身,掬水洗面剔甲。国人见之,知其为异,近前拜问今岁人民吉凶。如其人不语若笑,则其年丰稔,民无札瘥;若蹙额,则是年或次年必有凶歉、疾疫。坐良久,复没不见。”这些内容,学界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对埃及尼罗河的描述,认为描述了尼罗河定时泛滥,以供耕种的特点。但是根据本文,显然跟尼罗河没有半毛钱关系。尼罗河是“溪涧之水”吗?显然不是。有雨则人民耕种,反为之漂坏”描述的是什么场景?尼罗河泛滥来耕种也就罢了,下雨能阻止尼罗河泛滥?泛滥都不怕,还怕雨?逻辑在哪里?有雨则人民耕种,反为之漂坏”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两河流域“迦勒底”的名称。笔者“从传教士的拼音方案看近代西方文字的剧变及所谓古拉丁语、古希腊语与古埃及语的破译”一文中指出,“迦勒底”的西文“Caldar”,实际为汉语音“坎儿井”。“坎儿井”是干旱地区人民建造的地下水利工程,又称作“井渠”。如果遇到大雨,则容易损坏这种工程。所以才“有雨则人民耕种,反为之漂坏”。像学界所认为的尼罗河泛滥那种粗放的耕种,怎么可能怕雨?当然不要跟本文抬杠说“十二级的台风也不怕么?”因为原文显然不是说可以摧毁庄稼的暴风雨。

五 希腊人去哪里了?

回到之前的问题:耶元1460年以后,这么一个庞大的希腊帝国,与波斯发生规模如此宏大的战争,为什么在离今天才短短几百年内,就消无踪迹?这场世界大战的时间为什么被篡改到耶元前500年左右?而希腊人也作为一个人种而灭绝?

事实上这场战争比我们想象得更近。它可能就是16至18世纪时期,波斯土耳其战争中的真正主角。这个主角曾经在西方占绝着绝对的科技优势。但是当传教士远征中国之后,中国本土科技流向了欧洲,欧洲科技空前崛起。于此同时,大明于耶元1644年轰然倒塌。大明的倒塌是一个世界帝国的倒塌。从欧洲、南洋到美洲,汉儿人陡然失去了祖国的强大支撑。

一方面是失去大明祖国的后盾,另一方面是面对着欧洲突如其来的科技优势代差。就如同印第安人面对机枪的扫射一样,在美洲发生的印第安人灭绝,同样发生在吕宋岛的华人身上,发生在澳大利亚的原住民身上,也同样,没有理由不发生在西域的汉儿人身上。

下面仅仅列举吕宋岛大屠杀。

耶元1580年,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成为葡萄牙国王后,为了巩固对葡萄牙的统治,与葡萄牙贵族达成妥协,给予葡萄牙较大的自治权,在西班牙议会中给葡萄牙保留席位。葡萄牙保留自己的议会、政府与法律体系,接受西班牙驻里斯本总督的监督,外交则服从西班牙的领导,与西班牙保持一致。西班牙与葡萄牙合并。这就是伊比利亚联盟。

耶元1603年(明万历三十一年),西班牙下令录吕宋华人姓名,分三百人为一院,入即屠杀,华人无兵仗抵抗,死无算,奔大仑山。饥困于山中后开始攻城,遭遇西班牙埋伏,前后死者二万五千人。之后,西班牙诓骗大明朝廷说华人将谋乱,不得已,才杀害华人。耶元1609年,西班牙再屠杀2万多吕宋华人。耶元1639年,西班牙人再次集体屠杀华人。耶元1662年4月,西班牙集体屠杀在吕宋的华人,数以万计。

  当时,葡萄牙、西班牙通过向教会提供资金援助,获得教会圣职人事安排的传教保护权。由于耶稣会接受了葡萄牙王国的援助,其海外传教是与葡萄牙王国武力征服海外诸地同时进行。利玛窦为代表的传教士同样是通过葡萄牙获得传教资金供给。

  徐光启上《辩学章疏》为传教士的传教资金来源辩解说:“诸陪臣所以动见猜疑者,止为盘费一节。或疑烧炼金银,或疑外商接济,皆非也。诸陪臣既已出家,不营生产,自然取给于捐施。凡今衣食,皆西国捐施之人,展转托寄, 间遇风波盗贼,多不获至。诸陪臣亦甚苦之……为今之计,除光禄寺恩赐钱粮照旧给发外,其余明令 诸陪臣量受捐助,以给衣食,足用之外义不肯受者,听从其便。”

  换言之,徐光启要求大明政府承担传教士的资金支出,传教士就不用花葡萄牙的钱了。

  苏及寓在《邪毒实据》中指责传教士艾儒略说: “此夷诈言九万里。夫诈远者,令人信其无异志,而不虞彼之我吞我耳。不知此番机深谋巧,到一国必坏一国,皆即其国以攻其国,历吞已有三十余。远者难其踪,最近而吕宋,而米索果,而三宝颜,而鸡笼、淡水,俱皆杀其主夺其民。只须数人,便压一国。”

  耶元1640年伊比利亚联盟解体。耶元1668年西班牙与葡萄牙正式分离。

  感叹中国本土真是前世修了什么福报,别人从美洲到吕宋到澳大利亚均是屠杀。唯独对中国本土青睐有加,唯恐中国本土封建落后愚昧,天天向中国人教授最前沿的天文、数学、物理、哲学和逻辑学等科技,为此忙得在耶元1650年前的数百年中,拼了命宁愿坐中国的监牢被当时愚昧的中国政府砍头,也要给中国人翻译七千册科技书籍,传来科技之光,却竟然连《耶经》都忘了给中国一本。

长按二维码关注本公共微信号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