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露：复原楼兰往事
2021年3月28日
“科普中国-我是科学家”将举办第32期活动
“复苏”
本期演讲嘉宾
陈晓露
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
《复原楼兰往事》
陈晓露采访视频：
提到楼兰，你会想到什么？
是荒无人烟的罗布泊，是100多年前的惊世发现，是楼兰美女、神秘的西域文化，还是王昌龄的名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有研究文学的学者专门统计过，楼兰在有名的唐诗中出现的次数不下几十次。楼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西域的代名词，也是西域考古开始的地方。
唐代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楼兰呢？这是源于一个荆轲刺秦王式的故事。在汉昭帝时期，权臣霍光曾经派一个名叫傅介子的刺客，刺杀了楼兰国王，扶持了一个亲汉的政权。傅介子也因此立了大功、得到了很大的功名。这特别吻合唐代人的想象。他们在唐诗中极尽一切地渲染这个故事，也是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这样的行动来求取功名、为国家效力。
傅介子刺杀楼兰王的故事所发生的国家，正是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陈晓露的研究对象——存续在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5世纪之间的楼兰古国。
楼兰古城（LA）| 陈晓露摄
楼兰古国地处塔里木盆地的最东端，是丝绸之路南北两道分路前的最后一站，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在历史中是一直有记录的。因为有历史记录，所以对楼兰的考古属于历史时期的考古。
陈晓露从事的正是历史时期的西域考古。和大家印象中的考古学家有些不一样，除了挖掘墓葬，梳理历史文献是她的必要功课。
在陈晓露看来，“历史时期的考古是在文献史学的研究基础之上，把历史打造得更丰满、复原得更完整。”
她曾经对楼兰古国的历史做了详细的梳理，把它分出了几个发展阶段。在她做楼兰研究之前，大家判断在楼兰发现的考古材料的年代时，会比较宽泛。通过她的工作，这些材料能被判定到二世纪下半叶到三世纪上半叶这样更准确的时间。
回到刺杀楼兰王的故事，亲汉的新国王去了有没有迁都，一直是楼兰考古没有解决的问题。
陈晓露认为他应该是迁都了，这样的结论依靠《汉书》、敦煌文书等文献的记录、对楼兰地区多座古城的发掘，也依靠了一些幸运拾得的考古碎片，比如当地人在米兰古城遗址捡到的青铜斧。
当陈晓露看到这件青铜斧时，她很激动，这把青铜斧的年代特征很明显，不可能晚于西汉。就好像是一个自带编号的考古碎片，是证明这座古城就是汉代的伊循城的很好的材料。
楼兰地区的米兰古城出土的青铜斧（战国-西汉时期）| 陈晓露摄
陈晓露说，考古人都是充满好奇心的。她认为，考古学科的一个特点就是发现的乐趣。“在揭开这个墓之前，相似的墓已经挖了100座了，但是你不知道第101座挖出来，是不是真的还是像推测得那样。”
“你是怎么来的，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你的生活习惯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女性是长头发、男性是短头发，为什么我们今天这么穿衣服，会使用这样的杯子，会睡这样的床。这个过程是人想要了解自己的历史。这是一个天性。”
3月28日，欢迎来“我是科学家”，听陈晓露老师讲一讲发现楼兰的故事。
监制：吴欧
策划：吴欧 麦芽杨
编辑：小锅
撰稿：小锅
排版：凝音
2021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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