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实务 多维视角 第十三届博和法律论坛探索企业合规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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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合规，是近两年来法学界与司法实务界绕不过去的话题。
随着国家的企业刑事合规改革试点工作的有序推进，建立完善现代化管理制度，强化提升合规管理水平，防范控制运营风险，是企业“存活下来、发展下去”的有力保障。刑事律师在企业合规工作中，正面临更多新的机遇和挑战。
12月11日，第十三届博和法律论坛顺利举办。本届论坛由上海市犯罪学学会、上海市普陀区法学会、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及上海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博和汉商”）联合主办，以“多维、融合、拓展——企业合规与刑事律师参与”为主题，通过“线下会议+线上直播”的论坛形式，上万名观众通过线上形式观看本次活动。
博和法律论坛历来强调理论与实务的结合，本届亦不例外。本次论坛聚齐了众多刑法、商法、行政法、刑事诉讼法等领域的专家学者、资深律师，以及来自金融、生物医药、互联网、文化传媒等等行业的法务总监、合规官，在观点的碰撞中，迸发出思维的火花，共同为企业合规制度的建设和完善建言献策、为刑事律师参与合规工作中的方式和方法指明方向，为进一步推进、深化全国企业刑事合规改革贡献力量！
01
再话合规
聚焦实务出谋划策
企业合规建设逐渐引起我国经济领域从上到下的高度关注，企业合规的制度设计也开始从央企、国企、金融严管领域逐步辐射至各个行业的各类型企业。去年，第十二届博和法律论坛就以“企业刑事合规的理想构型与中国路径”为主题，研讨了刑事合规制度的落地以及刑事合规体系的搭建和完善。而今年，第十三届博和论坛则更多聚焦实务层面，为旧的问题带来新的解决方案，让旧的解决方案适应新的发展。
▲ 上海市律师协会副会长、上海市普陀区法学会副会长、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主任 林东品
上海市律师协会副会长、上海市普陀区法学会副会长、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主任林东品为论坛开幕致欢迎辞，他表示，企业合规是近两年来法学界与司法实务界的热议话题，也已引起我国经济领域从上到下的高度关注。如何从商事法、行政法、刑事法等各个法律维度开展理论探讨，如何从央企、外企、大型民营企业等各个合规主体中融合实践经验，如何在金融、医药、互联网、新媒体等热门行业领域跟踪合规痛点、难点，如何准确定位刑事律师在合规制度中的角色作用，都值得法律职业共同体探索、思考。▲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法治时代》编委会副主任、法宣在线总编辑、桂客学院院长 刘桂明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法治时代》编委会副主任、法宣在线总编辑、桂客学院院长刘桂明在致辞中对本届论坛“多维、融合、发展”的主题用四个“合”进行了高度评价，他表示，这是一个“时代契合”的主题，一个“专业融合”的主题，一个“发展吻合”的主题，一个“资源整合”的主题。这四个“合”合并成了一座“四合院”，刘桂明院长将这座“四合院”送给本届论坛，并祝愿刑事律师在企业合规领域的发展越来越好。中国犯罪学学会副会长，上海市犯罪学学会会长，华东政法大学党委副书记、教授应培礼回顾了企业合规发展的来龙去脉，他表示我国企业合规正在迈向新的阶段，关于企业合规的研究与探讨，正在实现从宏观到微观、从抽象到具体、从“什么是企业合规”到“企业合规怎么做”的过渡与深化。本届博和法律论坛通过融合商事法、行政法、刑事法下的企业合规理论，借鉴央企、国企、外企、民企等合规实践经验，探讨金融行业、医药行业、互联网行业、文化传媒行业合规问题，以期为企业合规的具体构建做出贡献。
02
群贤毕至
主题发言汇聚真知
在2012年到2021年10年间，中国民营企业的数量从1085.7万增长到4457.5万，民间企业在企业总量中的占比从70%多提高到92.1%。在稳定增长、促进创新、增加就业、改善民生等方面，民营企业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民营企业家的保护、民营企业发展的护航、民营企业营商环境的优化，企业合规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届论坛设置了“企业合规的理论探讨”“企业合规的实践经验”“企业合规与刑事律师参与”三大主题单元进行讨论，来自实务界和理论界的多位专家就相关主题进行了演讲。在“企业合规的理论探讨”单元，三位学界专家就“商事法视野下的企业合规”“行政法视野下的企业合规”和“刑事法视野下的企业合规”三大主题进行了发言。第一单元主题演讲结束后，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法政学院讲师、上海市浦江人才、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兼职律师崔志伟作为课题组代表，正式发布了“新时代刑事合规理论与实践综述”研究课题阶段性成果——《我国企业刑事合规理论研究综述》。崔志伟表示，该课题的主要内容分为11个部分，目的是为今后的刑事合规的理论研究和司法实践提供一份尽可能清晰的“关键问题索引”。通过对发表于核心期刊的一百五十多篇企业合规、刑事合规相关论文进行研究、汲取、整理、分析，将合规领域中众多的问题、观点与争议，清晰呈现出来。
《我国企业刑事合规理论研究综述》
林东品主任亦对《我国企业刑事合规理论研究综述》这项研究成果进行了介绍，他表示，刑事合规是近年来热门的实践性话题，众多律界、学界的学者、专家正在进行刑事合规的探索，讨论和文章都非常多。课题组花费大量时间、心血进行梳理，形成了这份5万余字的知识成果，对于想要进入、正在进入刑事合规领域的律师，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借鉴意义。
在“企业合规的实践经验”单元，三位来自企业界的一线合规专家，从“央企国企合规体系建构的实践经验”“外资企业合规体系建构的实践经验”“民营企业合规体系建构的实践经验”三大角度出发，进行了主题分享。
▲ 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华东政法大学刑事律师实务研究院副院长 谢向英
在“企业合规与刑事律师参与”单元，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华东政法大学刑事律师实务研究院副院长谢向英进行了分享。谢向英表示，刑事律师不应等同于刑事辩护律师，这局限了刑事律师的作用。在企业的反舞弊调查、企业刑事控告、企业刑事危机处理、企业刑事顾问、企业刑事合规整改、企业刑事合规体系等工作中，刑事律师都有事前介入的空间。面对企业合规需求，刑事律师要做好“三个转变 ”，即转变思路，帮助企业搭建合规体系 ；转变角色，从“治疗者”转变为“体检者”；转变工作方式，与行政律师、商事律师配合打组合拳。同时，要做好“三个结合”，即结合企业治理模式和商业思维、结合刑事诉讼的经验、结合非诉律师的工作习惯。
03
百家争鸣
圆桌论坛直击痛点
没有轻松的改革，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行业面临的风险和挑战与日俱增。根据各行业的特色精准发力，抓准要害，加强企业相关合规制度建设，有效防范不同领域企业存在的各类风险，是企业合规工作当中要推进的重点工作。本届论坛的圆桌论坛环节，设置了“反洗钱与金融行业合规问题探讨”“反商业贿赂与医药行业合规问题探讨”“数据安全与互联网行业合规问题探讨”“知识产权保护与文化传媒行业合规问题探讨”四大议题，众多嘉宾围绕企业合规、刑事合规具代表性的四大行业领域，结合实践经验，发表自己的见解，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公司与商事专业委员会委员朱海峰主持圆桌论坛环节。
▲ 从左至右依次为：胡婧、何萍、袁国何、金春英、马茜、马朗、王嵘
反洗钱与金融行业合规问题探讨由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华东政法大学刑事律师实务研究院副院长胡婧主持，六位嘉宾针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华东政法大学刑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中国反洗钱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何萍追根溯源，介绍了洗钱这项犯罪的由来和我国反洗钱工作的历史脉络，她指出，如何处理这一长期存在、不断变化的问题，既考验立法者的睿智，也考验执法者的能力。复旦大学法学院副教授袁国何也表示，洗钱犯罪中通常有七类上游犯罪问题，需要侧重于利用刑法手段进行打击，而在金融领域中的很多反洗钱合规措施是为了有效预防犯罪，如何根据不同情况制定不同办法，仍有讨论的空间。平安消费金融法律合规部副总经理金春英从自身企业实践出发，介绍了多层级的反洗钱治理架构，并介绍了洗钱风险监测、评估、管理和责任体系。太平财产保险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风险管理及合规部负责人、公司律师马茜则强调，合规机制要和业务融合起来，合规人员不该是救火员，合规工作必须前置。北京大成（上海）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刑法与刑事辩护专业委员会主任马朗一针见血地指出，金融机构应当反思和自检自己的考核制度，不合理的业绩考核指标对于金融监管有非常不利的影响，针对洗钱犯罪的处罚力度目前依然远远不够。而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席、第三届“东方大律师”王嵘则指出，目前学界对企业合规监管的路径和手段仍未形成共识，统一认识很重要。业界可以从不合规表现的“负面清单”入手找到共识，从中探讨合规的重心。王嵘建议，企业可以从强化管理制度建设、完善决策程序、责任分担明晰化、基层工作人员培训与惩戒、激励机制建设、品牌的建设等方面切入，重视组织保障，提高成本意识，投入财务资源，刑事律师在当中也将发挥更大的作用。
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教授、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法律研究院新金融司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美满从社会学角度，指出医药行业合规的规则制定权本身应当合规，不能留下“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空间。要实现医药行业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要推动行业自律，二要建立保障医生远离匮乏的机制，三要激发医药行业每一位从业者心中的道德律和仁心。以患者为中心，应当是相关从业者考虑问题的底层逻辑。
北京周泰律师事务所主任、中国人民大学律师业务研究所副所长王兆峰表示，随着国家对于数据出境、数据回流管控的加强，不仅会有更多的行政法判例，也会有更多的刑事法判例。相关方面必须加强对国内法、当地法的研究。数据出境相关企业应充分借助专业人士和专业机构力量，如通过与律所合作，对数据的合法合规性进行研判，大家形成合力，共同健康发展。
▲ 从左至右依次为：马赛、陈庆安、徐正标、顾娟、刘峰、虞思明、徐宗新（视频）
知识产权保护与文化传媒行业合规问题探讨由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委员马赛主持，6位嘉宾从各自经验出发，对知识产权、文化传媒领域的合规发展提出需求与展望。
北京大成（上海）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主任刘峰指出，知识产权案件在近年司法实践中已呈井喷式增长，网络化趋势明显，AI作画等新技术的出现，也带来了著作权归属等新问题，亟待法律界的研究与思考。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刑法学研究会理事陈庆安则提出，我国知识产权领域的刑事政策、刑事立法和刑事司法呈现从严从重的趋势，知识产权、文化传媒领域面临的刑事风险大增，运用合规手段保护自身知识产权极有必要。
浙江华策影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办主任、法务总监、版权中心主任顾娟从企业角度，提出了对合规法律服务的新需求，企业急需法律服务团队帮助算成本、控风险，提供综合解决方案，面对元宇宙、AI等新技术，密室逃脱、剧本杀等新业态带来的版权新问题，给出针对性建议。上海市版权协会副会长、民建上海市委企业委员会副主任徐正标则以“长城牌”、功夫熊猫等经典案例为例，指出文创行业确权、维权、用权，应在创作时，内置独创性；在运作时，突出指向性；在合作时，运用文化性。
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刑事合规专业委员会副主任虞思明提出，法律有事后的评价功能和事前的指引功能，刑事律师要转变思维方向，调整工作方式、知识结构，关注的内容要大大拓宽，吃透文创企业合规的前置性法律，了解行业的管理、语言体系。
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主任、浙江靖霖律师事务所创始人徐宗新通过两个案例具体分析，指出对待知识产权相关案件可以从不同角度出发寻求解决方法。刑事律师应当有更广阔的思维，如果从共赢的思路来看待辩护和合规，办案思路可能会有所不同，甚至可能会化干戈为玉帛。合规的重点是权利来源的合法性，律师应当帮助企业做到形式合规和实质合规相统一。04
结语
春去秋来，光阴荏苒，博和论坛行至今年已到十三载。华东政法大学经天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研究院院长，上海市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会长刘宪权，作为十三年亲历者，为本届博和论坛作总结发言。刘宪权表示，行业内的专家共同为“多维、融合、拓展——企业合规与刑事律师参与”的主题建言献策，是一个很好的学习交流的机会。作为刑辩律师，能深深感受到企业合规与刑辩相关的工作如何有机结合、融合、进一步拓展，意义相当重大。
本次论坛，各议题都围绕企业合规话题展开，几乎涵盖各行各业在企业合规体系建设当中应当关注的重点。企业合规融合多项法律体系是需要多方协同合力的，离开了某些方面，企业合规是不可能做到真正融合的。
同时，企业合规对标多类性质的企业、覆盖多个行业领域，大小型企业的合规工作正在全面开花，工作成效显著。圆桌论坛集中四个领域进行了全面讨论，彰显了企业合规的多维拓展。在我国“一带一路”倡议与中美贸易争端的大背景下，企业合规工作既迫在眉睫，又任重道远，衷心祝贺本次博和论坛的圆满成功。第十三届博和法律论坛在与会嘉宾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帷幕，也为我国企业合规、刑事合规的发展，留下了宝贵的知识成果。刑事律师作为法律共同体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必将为我国企业合规的发展、营商环境的改善做出更大贡献。
2023年将是博和汉商成立15周年，我们热切期待第十四届博和论坛的到来，并对下一场法律学术与实务的盛宴翘首以盼。历届论坛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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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人丨陈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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