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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读书 | 岳美中:经方散论八则

2017-10-21 中医书友会 中医药会员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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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岳美中

来源:《岳美中经方研究文集》


  • 学医宗旨


截至现在,以为学医之路,宜以仲圣《伤寒》、《金匮》为必读之专经,理疾之绳墨。次则李东垣氏之治脾胃是神方圣手,迥异凡流。叶王派之理温热,亦意密格严,足资取法。盖此三家者,胥有创作之精神,而更有裨于实际,非傍人门户以理论取胜者所可比拟也。(摘自《复裴雪峰函》)


  • 前代中医最合科学者,莫如后汉张仲景


前代中医最合科学者,宜莫如后汉张仲景,其所著《伤寒论》、《金匮要略》,凭证候而无疑词,处方剂而不浮滥,有是症则用是药,诊察明晰,效验准确,遵其所论,苟审病不误,常有覆杯而愈者。历代相承,事实俱在。


而日本吉益东洞更著明仲景之方,虽不属此病证候,但具一二端亦有绝效,日本汤本求真谓:科学进化百世纪,亦不能明仲景处方之奇也(摘自《上中央卫生部整理国医学术意见书》)


  • 对《伤寒》《金匮》要经常温习


余有温课的习惯。一是对重要经典定期温习,像《伤寒论》、《金匮要略》,每年一般都系统温习一遍。一是结合一个时期的研究专题,有计划地温习若干相关著作。


20世纪60年代,就曾结合急性传染病的研究题目,用5年的时间,温习了《伤寒论》和清代各家温热名著及历代其他各家专著。当时虽已年高,医务繁忙,仍用业余时间温课。晚霁晴晖,未容虚掷;三余不惜,专业将荒。(摘自《温课与自律》)


  • 对《伤寒》《金匮》要做到熟能生巧,别有会心


所谓基本功,是从无到有,自近及远,由浅入深,循序而渐进地、经幼稚生疏到成长熟练的一些功夫。固然这对初学的人来说很重要,但对于那些中医学术已有一定基础的同志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这是不是多数还要再从头学起呢?


我认为就是要从头学起。理由很多,主要是因为基本功一定要熟练。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读一遍有一遍的收获。就以读《伤寒论》《金匮要略》来说吧,如果做到不加思索,张口就来,成了有源头的活水,到临床应用时,不但能触机即发,左右逢源,还可熟能生巧,别有会心。


否则在读书时虽背诵得过,到应用时一有障蔽,却想不起或想不全,这恐怕是很多同志都经历过的,感到非常难受,这是因为读书不够认真的缘故。基本功是硬本领,要天天练,要累月积年不间断地练,学习时经常固定地练,工作时也要抓紧业余时间不断地练。


正如文艺、体育工作者,无论老手新手,每晨都要踢腿、练腰、练嗓子一样,假如你平时功夫不够,要在前台来个就地拔葱倒筋斗,那可能要把脖颈栽坏了的。


医生在大症、难症面前,认识靠诊断准,治疗靠方药熟,疾患无穷,方药极多,没有基本功,能够迅速处理得当吗?这说的是临床急难症、重大症要靠基本功。


至于平时门诊或病房工作中写病历的经常性工作,一方面要有整体与局部相结合的观念,注意四诊八纲的体现,理法方药的一致性,另一方面还应注意辨证辨病的结合,这就更需要有扎扎实实的基本功了。(摘自《论中医基本功的锻炼》)


  • 方剂之学,应以《伤寒》《金匮》之药味组合为标准


方剂之学,应以《伤寒》《金匮》之药味组合为标准。若以《本草》单味药之禁忌而绳复方,往往失之。


例如汗出禁麻黄,惧其放散体温也;无热禁石膏,惧其遏制造温也。考仲景用麻黄诸方,欲兼放散体温者必合桂枝,不合桂枝则但治喘咳、水气;用石膏诸方,欲遏制造温者,必合知母或麻、桂,不合知母、麻、桂则但治烦渴。方药之禁忌须视配合之异如何,固不可拘于一味也。(摘自《药物学辑要》凡例)


  • 通过辨证抓住疾病的主要矛盾


《伤寒论》说:“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此条本为伤寒表证,误用下法,脾肾阳气受伤,故下利清谷不止;但表邪仍未解,故身疼痛。其正气为本,邪气为标,此时当先急救其脾肾之阳气,用四逆汤;待阳气来复,大便正常,再治身疼痛的表证。


古代医家在错综复杂的病理变化中,就是这样通过辨证抓住疾病的主要矛盾。《伤寒论》指出:“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种辨证论治的宝贵经验,值得我们努力继承并加以发扬提高。(摘自《试谈分型论治的局限性》)


  • 少而不漏、专而有力地用药方法


现在先从方剂和药量的一些问题谈起。疾病不外急性和慢性两种。急性疾病包括传染病,从现代医学上看,多是细菌和病毒的感染,来势猛,发展快,危害大。治疗这种病,要抓住基本矛盾(指辨病)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指辨证),选方用药要单纯,要有力量。


例如张仲景治疗伤寒(指热性病),在三阳实证,太阳病用发散药,无汗用麻黄汤,有汗用桂枝汤,挟有夹杂证,都在这两个方子上加以消息;少阳病用和解药,大、小柴胡汤;阳明病用清、下药,经证白虎汤,腑证三承气,这是“治病留人”。在三阴虚证,治以四逆辈,“留人治病”。


药量上,主药有多至八钱者(大、小柴胡汤中的柴胡),有多至一两六钱者(白虎汤中的石膏),其余辅佐药则二三钱。药品少至三四味,多则六七味,忌杂药滥投,以致药力分散。


这种少而不漏、专而有力的用药方法,是很可取的,我们不可以嫌它药少量轻,应当继承它,发扬它,再用现代科学方法整理它,以光大这种传统疗法的优越性。(摘自《略沧医药结合》)


  • 《金匮要略》所论之痰饮


《金匮要略》有专篇论述痰饮,有证,有方,此后关于痰饮之证治阐述日多,所述更详。《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称痰饮有四:“有痰饮,有悬饮,有溢饮,有支饮”“其人素盛今瘦,水走肠间,沥沥有声,谓之痰饮;饮后水留在胁下,咳唾引痛,谓之悬饮;饮水流行,归于四肢,当汗出而不汗出,身体疼重,谓之溢饮;咳逆倚息,短气不得卧,其形如肿,谓之支饮。”


“痰饮”应作淡饮,《金匮要略》四饮曰痰,曰悬,曰溢,曰支,皆就饮之情状而命其名,皆是虚字,则痰饮不应特用实字。淡与澹通,《说文解宇》说:“澹,水摇也”,可证。《金匮要略〉中所称“浊唾”、“涎沫”、“涎唾”等,即系后人所谓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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