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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我该如何拯救3个要自杀的年轻人?

字节范儿 字节范儿 2021-05-15

九周年庆典上有一个特殊的环节:三位同学分别从一鸣,汝波和利东手中接过了一份特别的“年终奖”——三个年度公益奖项,包括优秀公益个人、项目和社团。


我们也看到“跳跳糖”志愿者陪伴着自闭症孩子们在周年庆舞台上一起唱起歌曲。通过屏幕看到孩子们怯生生地介绍自己,“我喜欢画画”、“我喜欢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很多同事都被感动。


过去一年是加速变化的一年,许多ByteDancer挺身而出,成为解决问题的一部分。他们活跃在抗击疫情、弱势群体帮扶、环境保护、儿童科学教育等公益活动中,从变化中找到不变,长期坚持,激发善意和创造,丰富受助者和我们自己的生活。


今天,字节君跟大家分享三个充满“爱与善意”的故事。



“我很烦,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今天来了两个人相约。大概2点后我就没了,对不起父母吧,只能这样了。”
去年五一期间的一个晚上,刚刚轮值上了夜班的王萌,接到一个来自审核同学的反馈:他在11点左右发现了一位皮皮虾用户疑似自杀的案例,有用户正在发帖直播自己在房间里烧炭自杀的过程。
王萌判断这跟那些声称自己要“自杀”博眼球的帖子不一样:帖子从10点开始就陆续发出来了,最开始是文字直播自己想要如何自杀,后来又有两个他的朋友加入,三人直播把门关上,在房间里烧木炭。
而他开始接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时间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王萌立刻将用户的事件信息调出来,通知紧急联系人,等他们联系民警出警——这是他以往进行自杀干预的标准流程。


但当天情况有所不同。在王萌上报的系统中,所有人头像都是灰的,没有人在线。他又尝试电话,也无人接听。


一切迫在眉睫,王萌知道自己没有可以用来等待的时间了,“必须立即报警”。他急中应变,通过用户资料,把这个发帖用户调出来,定位了大概位置,又通过114查到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拨过去报了警。


幸运的是,民警的电话顺利接通,他们迅速出警。王萌也被民警拉入到一个当地皮皮虾用户组织起来的营救群中,在千里之外看着一群陌生人聚到一起帮助警方寻找三个年轻的生命。



一夜的紧急救援,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当地的民警给他回了电话,三个人得救了。


以往,这些有关“自杀”的危险信号上传到抖音、头条、皮皮虾等平台之后,来自、客服、风控、标注、AI Lab、PA等部门的同学都将涉入其中,在一套完善的应急流程中,各司其职。王萌作为这个环节中的一员,原本的工作只需要他在接收到自杀用户的线索时,快速判断、并对接警察介入。


但在特殊情况下,他没有仅仅“完成工作”,“为了救人,一定要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他说,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工作,而是生命之重,需要与时间赛跑,需要在特殊案例的时候精准判断、快速决策。


这次“意外”,也促使王萌所在的部门优化了相关流程。他们会对声称“要自杀”的帖子都进行初步的判断,分析他声称自杀背后有什么动机。如果一线的同学觉得用户确实有自杀的倾向,那就不必再经过层层审核,而是直接上报警察的系统——因为他们清楚,在特殊的案例里,我们能做的就是分秒必争的去想办法挽救每一条生命。


救人之后,王萌又回到屏幕的背后,开始了与团队7*24小时地轮流守候,认真地关注每一条内容,默默付出,给更多用户搭建一道“生命的防火墙”。他更深切地感受到,这份工作背后,是自己对用户的感情、责任与温度。



自闭症=天才?如果不是真正走近心智障碍人群,很多人对他们充满误解。


“他们是星星的孩子,很孤独,像自己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样。"一个妈妈说,她的孩子在2岁半时被诊断为自闭症。


妈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孩子很难融入这个世界。因为大脑受损,表达能力不足,他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像丑小鸭一样拼命追赶着别人的,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才看见一点点微光。“对于我们一家三口而言,幸福的起点很低,幸福的指数很高。只要他开心,我们就开心了。”


过去一年,成都基地VC公益团陪伴了400多个爱奇儿(心智障碍人群,Angel音译)家庭,见证了每一个家庭背后的付出。如何才能和“星星的孩子”一起,走出孤独?志愿者们也想出一份力。


成都女孩李佳是VC公益团“团长”,2019年12月,VC公益团正式成立。从第一场公益跑开始,VC公益团的志愿者开始陪伴在爱奇儿身边,一起跑步、画画、看电影、做蛋糕,一起站上舞台表演。


一开始,孩子们特别羞涩,不敢上台;有时候也会感觉到不安,疯狂找自己的妈妈,但最终在志愿者的陪伴和鼓励下,他们都勇敢地站上了舞台。


虎头虎脑的壮壮,一开始排练几乎从不开口,但经过几次陪伴练习,他上台时唱得大声而专注。



因为患上脑瘫,征征对身体控制能力比较差,行走时必须搀扶轮椅,一开始,我们的志愿者很小心,像对待一个5岁小朋友一样和征征对话。征征说,"我和你们没有不一样,你们也不需要对我特殊的照顾,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生活。"



在场很多志愿者都泪目了。


“其实我们也挺五音不全的,但大家只要站上舞台,台下的人就会一起欢呼。你能感受到最纯真的那种力量。”李佳说。



比起捐钱,这些孩子更需要的是长期陪伴。VC公益团每个双月都会有至少3次活动。疫情期间无法出门,交流也从未间断,每晚7点到9点都会进行一场“云陪伴”。



“做公益最忌虎头蛇尾”,李佳心想,一定要坚持,否则会伤害到家长和孩子对我们的信任。从最初3个人,到公司超千名员工志愿者加入进来,VC公益团既是跳跳糖公益的第一个分社团,也是参与人数最多、活跃度最高的一个社团。


回忆起一开始接到这个项目的时候,李佳既开心又担心,脑海里“一团乱麻”。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怎么申请资源、应该组织多少场活动让同学们参与进来,一份合同“来来回回改了20多个版本”。就这样,VC公益团跌跌撞撞地走过了一年。


能量是相互给予的,有时候,李佳从孩子的眼中看到对志愿者的信任;有时候,她观察到志愿者在孩子身上发现光芒。“我特别想让更多的人,感受到公益的价值和能量。”



“猴子姐姐,你下周还会来吗?”一个孩子问道。


“我以后还会来的,但不一定是下周哦。”猴子姐姐回答。


“那你是不是不会来了呀”,孩子的眼神有些失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吗?”


没等猴子姐姐回应,这个孩子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旁边的孩子听到了,也开始争先恐后地喊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喊。


这个场景深深地印在了孟奇的脑海里,孩子们太渴望接触山外面的世界了。


孟奇是字节跳动儿童公益项目向日葵计划的负责人,益童乐园是向日葵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2018年7月,字节跳动公益与壹基金、贵州省慈善总会一同启动了“益童乐园”——一个配有专职服务人员的线下实体空间,通过持续性的服务缓解乡村孩子在学校外的看护、陪伴及教育补充难题。


“益童乐园”项目让孟奇多了很多和小朋友接触的机会。孟奇的读音有点儿像Monkey,为了和小朋友拉近距离,每次去村里她都会画一只猴子,孩子们就叫她“猴子姐姐”。



经过大量调研,孟奇团队发现,乡村儿童缺吃少穿的问题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地解决,孩子们更需要的,是情感上的回应。“这类润物细无声的项目并不好做,却是乡村儿童最匮乏的需求。”


益童乐园和孩子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举起相机做课堂摄影师,第一次受邀当村里的播音员,第一次贴上运动员编号,在大家的加油声中跑马拉松,第一次和外国人学英语……


孟奇觉得,只有最真实的感受,才能带来最真实的改变。就拿学英语来说,很多人觉得山里孩子学不好是因为老师教得差或是教学资源匮乏,但更深层的原因是,孩子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一门用不到的语言,记下ABC有什么用。


项目组从抖音平台上邀请了一位外教老师来到贵州,孩子们不停地问他都去过哪些国家,在遥远的地方大家如何用英语交流,一直说自己“懒得写英语作业”的小朋友,过年竟然主动给老师写了一封英文信。



还有一次,是在想象力大赛上,志愿者和孩子们一起展开想象:如果你有一项超能力,会怎么样?


一个孩子画了一个花田,花田里的每一朵花都有翅膀。她写道,希望全世界的老人都可以坐在花上,这样他们想去哪就去哪,老人脚一疼,就可以飞去看了。外出打工的妈妈回来就可以不坐车,坐在会飞的花回家。



“其实孩子们什么都知道,他们用力地感受着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机会来表达自己。” 孟奇小心收藏了这幅画。


到2021年2月,益童乐园已在贵州覆盖了108个社区,服务了近56万社区儿童。接下来,益童乐园还将在河北以及更多省市设立站点。



“对于孩子,我们不能像木匠一样去雕刻他们,而应该像园丁,给予成长的养料,等待他们慢慢长大。” 孟奇希望,未来可以做更多项目,通过信息的力量,给孩子们带去更多的可能性。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皆为化名)


最后,让我们通过一支视频看看CSR团队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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