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有个女孩只吃素,我却在她家发现一冰箱奇怪的肉 | 街头猎人023

老金和小伙伴 魔宙 2024-04-17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朴飞。

最近在网上,总能看到有人制作假牛羊肉的新闻。

大家嘴里的科技与狠活

假肉这种事其实一直都有,前几年,有个大爷买了一袋肥肉,回家放了一宿,第二天肥肉直接化了。

大爷还以为有人用果冻蒙他,没想到真相比果冻更离谱。

我真的不理解

今天的故事,也跟一袋奇怪的肉有关。

年初的时候冯凯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爱艺术,把冯凯都弄魔怔了。

全北京大大小小的艺术展,冯凯都跑了一遍。

女孩觉得冯凯在朝阳区的房子装修不行,品味不够,冯凯就要重装一遍。

前阵子,我去过他新装的房子一次,一开门正着就是个铜雕像。

我说你这门口放一个打拳的是啥讲究?

冯凯说这是贝多芬拉小提琴,小提琴还没到货,暂时空着手。

我说行啊,你现在挺能装。

冯凯说还行吧,他一开始就是玩儿,时间一久,感觉艺术确实有点意思。

冯凯说想给我介绍个人,叫孙毅,装修时候认识的,贝多芬就是从孙毅那买的。

孙毅是个工艺品设计师,冯凯说他碰到个事,想找我帮帮忙。

见面的地方是冯凯定的,说想吃铁锅炖,在三元桥附近随便找了一家。

店在一个老小区里面,我俩到的时候,孙毅已经来了。

孙毅人挺瘦,留了个小辫,穿布鞋,绒面阔腿裤,走路裤子一抖一抖。

跟孙毅一起还有个四五岁的男孩,手上拿着那咖啡色的狗熊毛绒玩具。

孙小贝手上的玩具

看我俩来了,孙毅让服务员走菜,然后介绍说这是他儿子,叫小贝。

铁锅炖,我不太经常吃

小孩嘴里念念有词,忙着玩手里的小熊,没理我们。

孙毅说这孩子就这样,胆子小,不敢跟生人说话。

我说没事,说直接说正事就行。

孙毅的麻烦就跟孙小贝有关。

5月底开始,小贝开始躲着妈妈,也就是孙毅的妻子毛玲。

不能在一个桌上吃饭,连见面都得哭地要死要活,不能待一个屋里。

我问为什么。

孙毅说,小贝说妈妈杀小孩,还要杀他。

孙毅给我展示了毛玲的照片,长头发,人挺瘦,长得挺好看。

孙毅说毛玲脾气不好,有时候对孩子可能凶了几句,但也动过手,不知道小贝为什么这么说。

时间一长,毛玲也很崩溃,先跟孩子生气了,后来跟他生气,现在搬出去了,完全撒手不管了。

“要不然,咱们吃饭都得带着小贝,实在是没个人能托付。”

孙毅说,毛玲之前干淘宝模特,生二胎之后就再也没出去工作过,家里面全靠他的收入撑着。

冯凯问那老二呢。孙毅说老二是个女孩,让毛玲带走了。

包间空调不咋好,孙毅一直擦汗,用完的纸巾铺平叠好,摞在一起。

奇怪的是,他擦汗的卫生纸上一片蓝。

孙毅看出我的疑惑,说别多想,这是色汗症,搞铜雕的多多少少都有这毛病,算是职业病。

得色汗症的人衣服都会变色

我说你这事我听完了,不是我的业务范畴,最好给小贝找个儿童心理医生,花钱咨询一下。

孙毅说小贝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毛玲确实有点问题。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毅说毛玲最近虽然不住家里了,但经常往家里边拿肉,冷冻肉,一拿就是一大袋,但是毛玲平时根本不吃肉。

“那肉味道怪怪的,我现在都不敢吃。”

我说你怀疑这肉有问题,孙毅没吭声,其实就是默认了。

孙毅就是想让我查查,毛玲有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孙毅给我发了定位,我一个人开车过去。

孙毅家住在永定门外的望陶园小区,小区年头挺久,绿化不算差。

孙毅住的望陶园小区

白天客厅不见光,屋里挺阴暗的,还有股浓浓的奶味。

房子是三室一厅,他和毛玲住一间,儿子住次卧,另外一间最大的主卧被他锁上了。

他说这是给孩子奶奶留的,奶奶有时候会过来住几天,但是因为疫情,没法进京。

屋里堆满了生活用品和杂物,阳台放了一个跑步机,上面晾满了衣服,跟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

孙毅把我带到厨房,拉开冰箱冷冻层,拎出一个XX超市的塑料袋,里面都是肉块。

颜色和肌理确实是挺奇怪的,瘦肉肥肉混在一起,冻得有点干巴了,时间应该不短。

孙毅说他可以炒一盘让我尝尝。

我说别别别,这玩意没有拿嘴尝出来的。

我从袋子里挑了几块,放到保温袋里,跟孙毅说送去检测一下,然后就离开他家。

检测站在北清路,路上比较堵,我开车一小时才到,把样品送上去,工作人员叫我先回去等信儿。

这事我也没太上心,几天后我收到电话,过去取了一下检测报告。

结果挺意外,孙毅家冰箱里的东西非但不是人肉,甚至连肉都不是。

全是些大豆蛋白的人造肉,也就是我们常称的素肉,价格非常便宜。

素肉的检测报告

我打了个电话,把化验结果告诉孙毅,让他不要担心了。

孙毅听了消息,貌似也不咋开心,坚持让我再查查毛玲。

我问了半天才问出来,孙毅真正想让我查的,是老婆是不是出轨了。

据孙毅说,毛玲在搬走之前,经常出去,他问干啥,毛玲就是不说。

除此之外,毛玲好像突然有钱,经常给家添置东西,虽然也不是啥值钱东西。

“你说她也没个班上,这钱多是哪来的?”

我说明白了,但是这样的话,事情性质就变了,得加钱。孙毅答应得倒是挺干脆。

据孙毅说,毛玲虽然搬走了,但也没走太远,住在路对面的小区。

挂了电话,我把冯凯摇出来,到毛玲住的楼下,等着毛玲出来。

下午的时候,毛玲出来了,戴着医用口罩,手里面提着一个小箱子。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箱子

眼前的毛玲,跟孙毅照片里的人差别很大,首先是胖了一些,应该跟生孩子有关。

而且隔着口罩,也能看出气色特别不好。

我和冯凯一路跟着毛玲,到了金台路附近的红庙北里小区。

这算是个老小区,外墙掉色比较严重,大部分住的都是老人,以及来北京打工的年轻人。

红庙北里小区图片

我俩和毛玲搭乘同一个电梯,她按了八楼,为了不被发现,我俩按了七楼。

下电梯后,我俩赶紧从步梯爬到八楼,看见她在一家门口停下,然后敲了敲门。

防盗门开了个缝,毛玲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进了屋。

我俩离得太远,啥也没听清,我俩走到门前,门上装的是密码锁。

门上的密码锁

冯凯问我现在咋办。

我说毛玲没有立即进屋,说明跟里面的人不熟,应该不是出轨了,

我正说着,屋子里传来毛玲的一声尖叫。

我从冯凯身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特斯拉线圈,贴在密码锁上打开电源。嗡一下锁开了。

特斯拉线圈能瞬间提高电压,让芯片宕机,电子门锁自动重启,然后就能打开。


我俩进屋以后,发现客厅的窗帘都被拉住了,我俩跑进卧室,发现惊慌的毛玲,跟他一起的是一个大胖子,看着得有300斤。

毛玲上身的衣服乱成一团,那哥们更奇怪,穿了个尺码极大的连衣服。

桌子上放着一个自动吸奶器,和一个喝了一半的奶瓶。

房间桌上的吸奶器

我看到这哥们的时候,还担心可能要动手,结果这哥们挺腼腆,背过身不说话,倒是毛玲开口了,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说孙毅让我们来的,他有点担心你。

听我这么一说,毛玲笑了,笑了一会又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冯凯问胖子,把毛玲怎么了。

一问才知道,毛玲来这里,是来卖母乳的。

胖子让我别误会,这不是色情服务。

毛玲在这个房子里面把奶吸出来,以证明不是用奶粉、或者其他奶冒充人奶。

人奶买卖我听说过,有人买人奶是为了健身,说喝这个增肌快。

前一阵我还听说过个离谱的事,新冠疫情之下,有些人不相信疫苗,也不敢打,于是喝打过疫苗人的奶,不让自己染病。

这哥们都不太一样,他买人奶,是在cosplay一个婴儿,所以毛玲吸完奶之后,还要像母亲喂奶一样,用奶瓶喂他吃奶。

毛玲刚才喊出来,是因为喂奶的时候,胖子太重,把毛玲压疼了。

国外也有这样的人,这才是真巨婴

毛玲提着东西,跟胖子道歉,说这次没服务好,就不收钱了,从屋里出来。

我俩跟着毛玲出来,问她为啥要干这事。毛玲直接蹲下身哭了。

毛玲说,她家老二,也就是女儿,得了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要花钱治病。

这病我听说过,是个先天性肺部发育的病,如果不治,可能会危及生命。

“孩子治病要花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问为啥不跟孙毅商量,一起凑钱。

毛玲说孙毅知道孩子的病之后,听了他妈的话,做了缩头乌龟。

“得病的是女儿,花钱又多,他们就不想治了。”

毛玲说要治这个病,前期得有个3、40万的准备,但看病就像无底洞,后面需要多少就不好说了。

我问她家里那些素肉是怎么回事?

毛玲说她去庙里求过了,大师让她上点香,别吃素,对女孩的病情有好处。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把她的银行账户要过来,把孙毅付我的一万块定金转给她,让她不要着急,先照顾好孩子。

孙毅付给我的定金

之后,我和冯凯把毛玲送回家,孙毅正好在家。

三方一对,孙毅也承认是自己太敏感了,向毛玲道了歉,孩子治病的钱,他也会想办法。

出门后,我找了个做公益的朋友,叫刘莹,主要帮病人筹款的项目。

我专门找了趟她,把毛玲家的情况,大致给她说了一下。

她跟我要了毛玲女儿的医院资料,看完以后,很快回了我可以帮助毛玲。

刘莹帮毛玲搞了个筹款项目,在微信里分享,我还打了2万块钱,没到3天就筹了30万。

毛玲特意发微信感谢我,说孩子的首期治疗费已经够了。

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直到今年10月份,有一天,刘莹忽然在微信上问我,能不能联系上毛玲。

我问她怎么了?

刘莹说,她前一阵子联系毛玲,要给孩子治病的收支明细,但是毛玲一直没回。

刘莹只好到医院问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孩子根本没治,已经过世了。

刘莹要钱的聊天记录

听了刘莹说的,我头皮都炸了,想到毛玲的样子,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我让刘莹不要着急,我联系下毛玲试试。

好在毛玲的微信没删,我直接拨了一个微信电话,接通了一秒钟,把我挂了。

然后再发消息,她直接把我删除了。

我又加了一遍毛玲的微信,给她附言:“把事儿说清楚就行,我要想找你怎么都能找到你。”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毛玲给我加回来了。

她给我发了条语音微信,大意是:对不起,现在没有办法还钱,钱不在她那儿。

再打电话又给我删除了。

这下把我弄急眼了。我打电话给冯凯,问他还有没有孙毅的联系方式。

结果,冯凯打孙毅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连微信都注销了。

冯凯说飞哥,咱俩不是被这两口子算计了吧。

我对冯凯说,啥也别说了,望陶园小区见。

我和冯凯正好一起到了,会和之后,直接跑到孙毅家门口敲门。

敲了大概十分钟,上下楼的人都跑出来看,房门才忽然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穿着还挺讲究,看着60多岁。

她问我和冯凯找谁,毛玲和孙毅都不在。

我说是孙毅的朋友。老太太态度和蔼的把我们让进了门。

客厅比上次来显得更昏暗了,摆了个小供桌,上面是个小婴儿的照片,是孙毅的女儿。

孙毅的儿子坐在供桌旁边看一个外国动画片,瞅着还挺血腥。

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碗面鱼,在喂饭。

孙小贝看的动画片,有谁认识不

老太太是孙毅的母亲,说孙女去世一个多月了,

我问老太太,能不能联系上孙毅。

一听到这个,正在看动画片的孙小贝,忽然说了句:“妈妈砍掉了爸爸的头!”

“好好看电视,别瞎说话。”

奶奶拦住孙小贝的话头,说孙女去世之后,孙毅挺难过,和毛玲吵了一架,再也没有回过家。

我问老太太能不能联系上孙毅。

她说自己不识字,连智能手机都不会使。

从孙毅家出来,我觉得这事确实有点不对劲,还是得见一下毛玲。

我用冯凯的电话打了毛玲的手机,让她出来见个面。

毛玲说她已经到外地生活了,女儿的钱全部是孙毅和孙毅的妈在拿,求这一家子的事不要再联系自己。

我问她,孙小贝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她说,你去问孙小贝,然后“啪”挂上了电话。

我本来想通过定位软件查一下毛玲的地址。

结果她先加回我的微信,发了几张照片,照片里是孙毅出入小区成人用品商店的样子。

毛玲说,生了孩子之后,她和孙毅已经大半年没有性生活了,这王八蛋在眼皮子底下出轨,养女人的地方还就在小区里边,娘俩合伙把钱都拿走了,把她当傻子耍。

我看着照片,的确是孙毅,日期是10月21日,一周前。

我问冯凯怎么看这个事?

冯凯说,还是先找着孙毅要紧,帮刘莹把钱给人家要回来。

我和冯凯一起到小区的保安室,假借毛玲朋友的名义,想查一下监控录像。

保安大哥倒是客气,没怎么多问,登个记就给看了。

在监控室里盯了一下午,一无所获,除了孙毅妈偶尔到楼下买个菜或者扔垃圾,其它时间都闭门不出。

更别提孙毅和毛玲的踪迹。

在监控室看累了,我准备歇歇眼。

保安大哥走过来说,这小区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你们到底找谁啊。

我把孙毅从成人用品店出来的照片拿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说:“他呀!”

完了往对面楼地下室的方向一指:“这家伙最近经常夜晚行动,我盯他很久了,住地下室。”

我说:“您没看错吧,他是住16号楼3层的。”

保安点点头:“没错,最近就住地下室,前几天地下室着火,穿个裤衩子就跑出来了,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和冯凯赶紧跑到对面三号楼的地下室。

确实有火烧的痕迹,墙上被烟熏得焦黑,空气中还有一股胶皮的味道。

最里面的屋门外堆着四五袋垃圾,门把上挂着没拿进去的外卖,看来是最近还在住人。

门口的垃圾袋

我跟冯凯走到门前,开始动手翻垃圾袋里的垃圾,除了一堆外卖盒跟生活垃圾外,还有些没成功的翻制石蜡模型、石英砂跟用完的蜡油。

应该就是这家了,我拿下把手上的外卖,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儿。

“孙毅这是没回来?”冯凯说了句。

“他不回这他能去哪?外卖还在门外边挂着呢?估计是一直没出来。”

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地下室的房间用的都不是什么好锁,我拿卡片轻轻一别,门就开了。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金属的味道铺面而来。

里面简直是一个小型的铜雕展览馆。

客厅里面摆了两排架子,上面堆放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女性铜雕塑,皮肤似乎都有人的光泽,水平相当高。

我打开手电,在两排架子中间发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

细一看是晕倒的孙毅,脸色铁青,旁边吐的一大滩未消化完的饭菜里夹杂些蓝水,怀里还抱着一个未完成的女性半裸的铜雕塑。

我摸了摸他,还有点体温,让冯凯赶快打120。

我和冯凯把孙毅架到床上,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撬开他的嘴,还好他没在昏迷的时候咬到舌头,但牙龈和舌苔都已经发蓝。

这可能就跟铜有关。

救护车赶到后,我让冯凯跟着120去医院,我去通知孙毅的妈。

我到孙毅家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孙小贝在卧室睡觉。

我推门进去看看孩子,却听到屋子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我一进来之后又没声了。

孙小贝睡的很熟,我顺着那个声音在床四周摸了一遍。

在床头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不过声音却另有出处,寻着声音最终找到了源头,竟然是那只吃铁锅炖时抱着的小熊。

孙小贝睡觉的时候还抱着小熊。

我轻轻的把它从孙小贝的怀里抽出来。

小熊看着不大,颠起来却还有点沉,肚子里有个硬块。

小熊身上没有拉链,我只能用随身带的瑞士军刀裁开了小熊的肚子。

里面有一个小音箱,仔细听,正在讲:“妈妈拿着刀砍了爸爸的头,妹妹也哭了。”

我听的都慎得慌。

正听着,我觉得气氛不对劲,一转头,老太太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表情特别严肃,和之前像换了一个人:“你来我家干嘛?”

我把小熊往身后一藏,说孙毅食物中毒了,正在医院抢救,过来找她去医院。

一听说孙毅中毒了,现在在XX医院,老太太赶紧抱起孙小贝往楼下跑,根本没理我。

我拿着那个小熊,下楼开车,直奔珍妮的门诊。

我把小熊里面的东西给她听了,问珍妮能不能听出什么门道。

珍妮说小熊里的录音,是一种“洗脑”方法。

一些早教机构,通过“传音”的方式,给2~3岁的儿童植入记忆。

每次检测到屋里面没有别人的时候,就会打开音箱播放里面的故事给孩子听。

三岁大的孩子,正是分不清想象和现实的年纪。

美国CIA曾经用这种方法做过脑控实验

故事里面那些恶毒妈妈的形象,会深深刻进孩子的心里,从而对现实中的妈妈也产生了怀疑和戒备。

她问我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我说不知道。

我说过段时间我把这孩子介绍到你这边,你给好好疏导一下,让他忘记那些黑暗的故事。

完了我又给珍妮说,孙毅对铜像的特殊感情。

珍妮说,孙毅很可能是一种泛灵心理,对待某个物品产生了人一样的感情,这种心理一般在小孩身上常见,但成年人也有。

从珍妮的诊所出来,冯凯给我打电话,说孙毅醒了,他竟然是砷中毒,也就是砒霜。

砷中毒和铜中毒一样,也会吐蓝色的液体。

我来到医院之后,冯凯在病房门口靠墙站着,往病房里边使了个眼色。

孙毅的妈妈坐在病床上喂他吃面鱼,姿势挺像奶孩子,孙小贝就在旁边看着。

我和冯凯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趁着老太太带着小贝出去打饭的功夫。

我进了病房,孙毅见是我有点慌张。

我说你不用紧张,还钱的事不着急,我来是为了跟你说另一件事。

我把老太太用小熊“音控”给孙小贝,捏造毛玲杀人的事给他说了,问他知不知道。

孙毅听了很震惊,说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妈会这么做,绝对不会让毛玲离开。

我问他,砒霜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缓慢的说:“我自己吃的。”

之后又补了一句:“我本来准备给我妈吃的。”

孙毅从小什么事都得听母亲的,从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管的很严。

用过的纸巾铺平叠好,甚至找我调查毛玲,也是他妈的要求。

孙毅小时候没有感觉,长大后意识到问题,但一直反抗不过母亲,只有忍耐,直到儿子出世之后,孙毅发现母亲开始这样对待小贝。

“我不能让小贝和我一样,所以想毒死她。”

正说着,我一回头站在门口。孙毅的母亲正在门口看着我俩。

她客气的对我说:“小毅身体不好,你们先回去吧。”

她的声音不大,但那种压迫感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的。

孙毅的状态也变了,切换回一个好孩子的样子,让我们走吧。

我跟冯凯走出病房,冯凯问我还管不管。

“我说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咱们不能越界。”

冯凯又说:“孙毅不会出事吧?”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离开医院后,我立刻把这事给刘莹说了,她唏嘘一阵,说这钱估计挺难要回来了,不过好歹给捐款人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我又把这事告诉给了毛玲,让她尽早把孩子从奶奶身边带走。

毛玲听了以后在电话里哭了。

说她当初和孙毅结婚,是逛公园的时候路过相亲角,被孙毅的妈硬拉着介绍的。

第一次见孙毅的时候,孙毅的妈牵着孙毅的手过来的。

她虽然觉得这个画面特别诡异,但孙毅的条件还算不错,还觉得老太太特别和蔼。

之后从恋爱到结婚,现在想想都有孙毅妈妈的参与。

他们婚姻生活的一举一动,都在孙毅妈妈的监视之下,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很久之后,我接到毛玲的一个电话,毛玲说她现在是小贝的监护人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跟孙毅离婚的?

毛玲说没离婚,孙毅死了,跟他妈一起死了。

孙毅最后还是走出了那一步。

冯凯为此难受了一阵子,他说当时我们要是干点啥,这两个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我说我们只是普通人,能力太有限了,左右不了别人的人生。

毛玲说孙毅最后,还算为她做了一件事。

他找人给母亲投了一个意外险,受益人是毛玲,毛玲因此获得一笔钱。

“我宁愿不要那笔钱。”

我问为什么。毛玲说那个家庭就是个魔咒,她不想有任何牵连。

毛玲给我看了一张小贝的照片,照片中的小贝在微笑。

这个笑容,和孙毅的母亲一模一样。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 ● ▬▬▬▬▬

We Promise

We Are Original


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未经授权  禁止转载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