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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死亡:外围女死在家里后,警察在她床上发现了我的DNA|异类追踪者25

夜行者Club 魔宙 2024-04-17

「异类追踪者第2季」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基于心理咨询师余波2004年的监狱经历整理而成
记载了那些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异类”罪犯故事
了解犯罪心理知识,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晓。

提起“天上人间”大家都知道吧?‍

二十年前北京赫赫有名的会所,被称为“京城第一夜总会”。‍‍

上个月,《“天上人间”的原老板,进了美国的杀猪盘》这样一桩新闻,成了短视频热点。‍‍‍‍‍‍

说他在美国承认了移民欺诈等一系列罪名,面临驱逐出境,从中国转移过去的资产也全被美国没收了。

要说“天上人间”其实挺脏的,敛财都是小事儿,组织卖淫嫖娼、杀人越货啥都牵扯一点儿,当年也是在北京警方的专项行动中才彻底查封。

特有名的那桩“第一花魁”遇害案,至今19年都没破,竟成了悬案。

被称为“破不了的悬案”

据说谜团重重,案发现场极为血腥恐怖,但受害者既未被侵犯,卡里的钱也一分没有少。‍‍

不为财也不为色,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恨意制造了这起案件?‍‍‍‍‍‍‍

今天这个故事,我在整理档案时震惊地发现,余波竟然跟这桩惨案有关系,他居然被当成杀害“花魁”的头号嫌犯抓起来了。

就很难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但逮捕记录又是真实存在的。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余波激情犯罪,还是说,这一切只是更大的阴谋?‍‍‍

最后有一点要说明:这次是个接近4万字的合集,只要付费一次,就可以看两篇,包括明天的故事。

这是异类连载至今的第一个付费故事,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异类追踪者·第二季

  14  


惨白的灯光笼罩在房间里,面前是两个正襟危坐的年轻警察,这个审讯室我很熟悉,这里是昌平区公安局,之前我就是用这间审讯室,帮他们给嫌犯做过好几次心理咨询。

但是这次位置完全对调了,现在坐在被审讯位置上的,是我。

“姓名?”

“余波。”

“年龄?”

我心想你们刑侦大队长赵春生亲自抓的我,还能弄错人?整这没用的干啥?

越这么想心态越燥,语气也不耐烦起来,我直接反问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抓我?”

“余波,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请注意态度!”负责记录的警察厉声呵斥我,“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要想洗清嫌疑,就老实配合我们工作!”

入室抢劫,还杀人?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好歹是半个公职人员,能干这事儿?妈的赵春生是不是脑瓜子进水银了?用脚指头想想也该知道凶手不是我啊!

我相当不爽,“赵春生呢?让他亲自来审我。”

奶奶的,赵春生要是过来审我,我绝对先喷他一顿。

很显然,两位警察错会了我的意思,还以为我要走关系找背景,竟然义正言辞地教育起我来:“余波,你别以为和赵队有点交情就能逃脱法律制裁,根据避嫌原则,在你老老实实交代之前,赵队是不会见你的。”

我服了,赵春生从哪找俩这么哏儿的愣头青审我?这不存心给人添堵吗?

“你问吧,”我彻底摆烂:“我肯定知无不言,问啥说啥。”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负责问话的警察从一沓照片里翻出一张,拍在我面前。

我扫了一眼,心里立刻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出什么事了?”

我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问。

“她死了。”

记录的警察头也不抬地答,继续问:“你认识她吗?”

我有点慌,如实答道:“我认识她,她是天上人间的陪酒女,有个雅号叫‘花魁’,真名梁小玲。”

圆珠笔的笔尖在纸面上滑动,审讯室只有写字发出的微弱沙沙响声,氛围更显阴沉。

我急切地追问:“她是怎么死的?”

又是几张照片甩出来,看起来拍摄于案发现场。

照片里,梁小玲浑身赤裸躺在客厅沙发上,喉咙被完全割开,刀口处皮肉外翻,像脖子上多了一张血淋淋的嘴,冲天花板龇牙咧嘴大张着。她的两个乳头也被切了下来,刀口很平整,身下的沙发罩子凌乱不堪,布满了干涸的血迹。

这张沙发,我曾经和她一起躺过。甚至,我清晰记得那晚在沙发上她说过的话。

——“你是真心的对不对?”

——“你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

我愣了至少两秒,想张嘴说点什么,却因为过度震惊,嗓子眼只能发出不受控制的“啊啊”声。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疑问逐渐升腾,然后在大脑爆炸:她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

“我们调查了梁小玲家附近的监控,发现一个月前你曾经跟踪过她,而且,根据DNA鉴定结果显示,案发现场有你的毛发。”

说着,问话的警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两三根头发,在惨白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余波,你可以解释了。”

我沉默。

他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按那晚的一夜情来算,我们应该是……

“情人。”

“她是你的情人?”

“不,”我连忙摇头,“我是她的情人。”

一个月前,我被人跟踪了。

与其说是跟踪,其实更像是监视。

在监区里,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可每当我回头追溯这目光的来源时,又什么都没有。

尤其在我接近刘海波的时候,这种被窥视感格外强烈。

可能刘海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又像之前那样刻意躲着我,甚至发展到,放风或者吃饭时我俩碰见,和我的眼神接触他都会有意避开。

这种被迫切断和刘海波沟通的滋味,常常让我有一种孤身作战的恐惧感。

渐渐地,被窥视感从监区蔓延到我上下班的路上。

晚上睡觉时,我甚至能听到出租屋门外有脚步声,好像有人在我家门口走来走去。可恶的是,我租的这个破出租屋的铁门没有猫眼儿,所以无法判断这脚步声是不是我的错觉。

为了佐证被跟踪的猜测,我在家门口的地垫上做了个标记。

某天下班回家,我故作不经意地在地垫一角扔了个烟头,想着如果明天早上,这个烟头还在原处,那就说明是我疑神疑鬼,就可以准备给自己开点药治治焦虑症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出门上班,发现这个烟头还在原处。

比较黑色幽默的是,它被踩扁了。

北京的老破小确实很难产生这种巧合

烟头的位置是我故意设计的,几乎紧挨出租屋的铁门,除非我邻居像鬼一样贴着墙走,否则不会有踩到的巧合。

更可怕的是,我突然发现,铁门的门框上被人用黑色记号笔画上了一个扑克牌的黑桃符号。

我背后一阵恶寒,脑海里不由联想出一个惊悚的画面:灯光昏沉的楼道里,一个黑色人影像蜘蛛一样趴在我家门上,偷听我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然后,掏出黑色记号笔画上了一个黑桃。

是谁在跟踪我?他为什么要做标记?

他想干什么?把我弄死?还是另有目的?

我很清楚,这件事绝对和刘海波所说的“组织”有关,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能坐以待毙了。

为了我这条小命,就算孤身作战,我也得搏一搏。

平时大家要是发现家门口被画了奇怪的符号,记得及时擦掉,多注意

到了监区我就找郑监请了长假,说家里有点事要处理。赶巧那天郑监心情好,往常我请一天假都得软磨硬泡,这次他竟然痛快地批准了我的申请。

出了监区,我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忙找认识的中介短租了一间新公寓,连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没拿,全买新的,随后火急火燎搬进了新住处。

然后我就展开了对刘海波口中这个神秘组织的调查。

陷害他入狱的覃宇鸣虽然已经枪毙了,但他生前的痕迹没法立刻就被抹去,我用各种我能想到的渠道去查他的过往,尤其是1998年,刘海波入狱之前的时间段。

为了赶时间,我甚至在天涯、猫扑、贴吧这些网络论坛里贴出覃宇鸣的照片,重金寻找认识他的人。

事实证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我得到一条确凿的线索:1998年,覃宇鸣在云南一个地下赌场看场子,那一年他全年都在昆明,可以确定,他绝对没回过北京。

不对啊?刘海波明明告诉我,他是被“覃哥”威逼顶罪才入狱的,如果那年覃宇鸣在昆明,那北京的“覃哥”是谁?

不仅如此,在顺藤摸瓜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据覃宇鸣果园的一位老工人说,这几年果园一直收益不佳,最近三年几乎到了入不敷出的程度,每年亏损至少二三十万打底儿。

也是,这个果园本来就是为了给他囚禁女孩打掩护的。

但覃宇鸣却一直能去天上人间这种高档场所消费,他的钱是哪来的?

我决定按覃宇鸣身份证上的户籍所在地,去一趟他的老家——

位于东北吉林的四平市梨树县。

从火车站出站口下来,听着跑线车大哥吆喝拉客的口音,我瞬间回想起小时候在我姥爷家待过的那些暑假,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能因为蒙东也算半个东北的缘故。

四平火车站在2004年翻新了一下,以前老破了

“梨树郭家店南崴子!梨树梨树了嗷!”

一个大哥正吆喝,见我出来,上来就要帮我拎箱子:“老弟梨树走不走?十块钱一位,上车咱就走。”

我刚说一个“走”字,大哥顿时眉开眼笑,蹭一下把箱子扛起来了,生怕有人抢客似的,小跑着上前把面包车门一拉,门一开,我当时就后悔了:

这辆限重七人的面包车,里面至少挤了十个人,没位置的就坐马扎,两排乘客挤得恨不得鼻尖对鼻尖,就差抱一块了。

“上车啊老弟,挤吧挤吧就坐下了。”大哥看出我的犹豫,推着我后背硬往车里送,“里面的再窜窜,带孩子的给孩子抱兜里,给我老弟挪个窝儿。”

就是这种,现在四平已经没有这种跑线车了

我费劲地挤上车,借着靠近驾驶座的优势,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来,“大哥,你是梨树人吗?”

“是啊,咋地了老弟?听你口音不像本地的,你来找人还是干哈?”

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说实话,就胡诌说有一个叫覃宇鸣的欠我钱,知道他老家在梨树,所以来这儿讨债。

大哥乐了,有点打趣似的调侃,“哎妈呀,欠多少钱呐,你敢找他讨债?不要命啦?”

“你认识他?”我诧异。

“不就是老覃家那俩小子吗,你满梨树打听打听,谁不认识他俩啊?”

我迅速从话里捕捉出关键信息,“俩小子?覃宇鸣还有一个兄弟?”

大哥忙点头,“是啊,一对双胞胎,覃宇鸣是小的,他还有个哥叫覃宇峰,小学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学校呢。”

我又惊又喜:对!这就能对上了!刘海波在北京见到的“覃哥”不是覃宇鸣!应该就是覃宇鸣的这个双胞胎哥哥,覃宇峰。

我开始追问覃家兄弟更多的事情,大哥也健谈,跟唠家常似的,乐呵呵跟我讲了起来。

“那俩兄弟爹妈死得早,初中开始就不念了,一直在四平混社会。以前在梨树街里总能碰到他俩,穿得溜光水滑的,我寻思那钱也不是好道儿来的。果然嘛……好像是77年吧,那时候我才十来岁,记不太清了哈。听说他俩在四平道东那边入室抢劫,把一家三口都捅死了,警察一直没抓住他俩。”

我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覃家兄弟十几岁就犯下这种灭人满门的大案。

“这俩兄弟办事,那是又狠又绝,别看岁数小,下手一点不含糊。尤其是哥哥,那简直是伥鬼托丧的,老损了,上小学打架就知道抠别人眼睛,愣是把人家眼珠子活生生抠出来了。”

“你说的是郭家店那个钱瞎子不,就是眼珠子少一个那个。”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兴冲冲接茬,“我前两天还碰上了,现在干种子化肥,一年不少挣呢,哎,不怪人家挣钱,你说今年这苞米价……”

话题很快被引到其他方向,我彻底插不上嘴了。

我和跑线大哥互留了电话,之后跟着他在梨树混了两天,又是吃烧烤又是请喝酒,混得越发熟络。

从他口中,我摸准了覃家兄弟的性格特点。

弟弟覃宇鸣性格莽撞,脑子缺根筋,但体格健壮高大,有一身虎劲儿。早年两兄弟混社会时,他就负责打手的角色。

是了,这也符合他在集宁犯下的案子:单枪匹马就敢去处理“货源”,还在防空洞里弄死了楚老师和一帮小孩子。

哥哥覃宇峰体型偏瘦一点,斗起狠来也挺能打,只不过照他弟弟差得远。为人阴损,蔫坏的那种,据说四平道东那起灭门案就是他主谋,弟弟负责实施。

两兄弟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对待感情都很淡漠。跑线大哥边撸了串烤腰子,边感慨道:“说白了,他俩就不是正常人,连眼神儿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像啥呢,就跟没驯服的牲畜似的。”

听着倒有点像“超雄综合症”的情况

现在弟弟已经被枪毙了,那哥哥呢?他在哪?还在北京?

回到北京后,我把调查重心转到哥哥身上。可是不管我怎么查,这个覃宇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居然找不到任何跟他有关的资料,愁得我都失眠了。

横竖睡不着,我趴在床上,扒拉了个本子鬼画符我推理的一些可能性:弟弟能去得起天上人间,要么就是有钱,要么就是有人脉。但他无父无母,还是个逃犯,亲戚之间绝无借力,又感情淡薄,想必没什么朋友。所以,无论是靠钱还是靠人脉,都和他哥哥覃宇峰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那么,哥哥有没有可能就在天上人间夜总会?

我想,我必须得去一趟了。

天上人间就在朝阳区的东三环北路,从门面装修看,并不算特别阔气。

在我的固有印象里,这种夜总会性质的KTV,门脸一定是装得金碧辉煌,才够气派够讲究。下了出租车,我甚至怀疑司机是不是把我送错地方了。

但当我真正走进去看到里面,我才明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这句老话的含义。

我一进门,大门口站着八个人迎宾,四男四女。

男的穿西装打领带,五官端正,属于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帅哥,而且身高都不低于一米八。女的则清一色石榴红旗袍,挽着低发髻,淡妆轻描,颇有清水芙蓉的风姿,个头都在一米七以上。

其中两个旗袍美女带着我走了进去,在大厅的沙发坐下,然后奉上酒单。我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2F伯爵套间:基础套餐十万元,包含轩尼诗5瓶、马爹利……”

我压根不敢往后看了,心想操他奶奶的,十万块钱啊!这还只是一个包房的低消,就够我在监狱不吃不喝干两年了!

正愣神儿的工夫,门口又走进来一高两矮三个女人,虽然不认识她们拎的什么包,但高个子女人手里的奔驰车钥匙我还是知道的。稍矮的那个女人,肩上披着条印满LV牌子logo的围巾,她随手把围巾一撩,露出脖子上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项链。

我真不是有意偷看,实在是那条项链太闪了,钻石折射着大厅的灯光,熠熠生辉,相当扎眼。

两个西装帅哥连忙迎上去,这三个女人应该是老顾客了,根本不用看酒单,高个子女人伸手一指,腕上两个绿油油的翡翠手镯叮当作响:“二楼公主套一间,一会儿你们俩换套衣服上去。”

色这么辣的翡翠镯,这得多少钱啊,还一戴就是俩?我暗忖,估计人家根本不怕磕碰,俩一起戴,就为听个响。这身家,一看就是富婆集体出来找乐子。

两个西装帅哥一听,顿时笑容满面,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恨不得跪着给三位富婆送上电梯。随后这两人一前一后从员工通道离开了,不到两分钟,又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帅哥站到门口,接替他们刚才的工作。

我这才明白,原来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客人就已经开始点单了——在这里,人和酒水一样,都是商品。

估计两个旗袍美女看出我没有消费能力,其中一个解围似的提议说:“老板,您要是不想去套房玩,可以考虑一下B1的散台,还能交朋友。”

我如临大赦,从沙发上蹿起来,跟着领路服务生逃去了地下一层。

这里又是一番新天地,看起来是蹦迪的散厅,震耳欲聋的音乐,眼花缭乱的灯光,舞池里面几个穿着热辣短裙的少女,正露着嫩藕一样雪白的胳膊腿大跳艳舞,妖娆的动作惹得周围的人群阵阵喝彩。

应该类似于这种设计,中央有个台子或者舞池

但即便是这种散台,最便宜的卡座低消也让我的钱包狠狠出了回血。只点了两打啤酒一份果盘,就花了两千块。

几分钟后,服务生把果盘和啤酒摆上桌,提醒我相中哪个小妞就找他们。

我连连拒绝,说就是单纯想喝点酒,不整这些有的没的。

看着舞池里雪白的胳膊大腿,我不自觉想起门口迎宾的古典美女,一边喝一边在心里暗骂有钱人真他妈会玩,要是我有钱,我也来这儿消费。

就这么一直喝到微醺,我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啥的。

妈的,这地方真邪门,好像有让男人无限沉沦的魔力。

我来到卫生间,寻思洗把脸提提神,刚走到洗手台前,就听到厕所隔间里传出一个女人抠嗓子呕吐的声音,一边吐一边说些什么,似乎在和谁打电话。

“还区长呢,抠死了,我在那儿敬了三杯酒,他连一分钱小费都舍不得掏……不吐能行吗?一屋子人等着灌我呢,全他妈老色鬼。”

女人骂骂咧咧,越说火越大,“觍个逼脸让我今晚陪他,我呸!姑奶奶什么身价,他一个区长就想白嫖?别说区长了,市长我都见了多少个了,傻逼。”

直觉告诉我,隔间里这个打电话的陪酒女身份绝对不一般,于是放轻了动作,想继续偷听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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