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國：“否定西方語言學文字觀，復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國際研討會發言文稿
董玉國先生
西方错误的文字观给对外汉语
教学造成的影响与危害
董玉國
北京語言大學
我和张朋朋老师在同一所大学工作，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共同从事对外汉语教学多年，至今退而不休。张先生认真看书学习，刻苦钻研，笔耕不辍，发表论文数十篇。我对他的学术思想的形成是比较了解的。我很早就认为他的学术思想是对西方语言学理论的颠覆。我对张先生《西方语言学的文字观是错误的》一文，表示坚决支持。
今天我要讲的题目是：西方语言学错误的文字观给对外汉语教学造成的影响与危害。1950年7月清华大学东欧交换生中国语文进修班正式成立，标志着新中国对外汉语教学事业正式开始。上个世纪50-60年代，我国对外汉语教学正处于形成时期的初创阶段。1916年，以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为代表的西方语言学问世以来，一直居于语言学的主导地位。此书对中国语言学的发展颇有影响。毋庸违言，此书也不可避免地具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索绪尔说：“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只有两种文字体系，表意体系和表音体系。” “我们的研究将只限于表音体系。”而 “汉字是表意体系。”这些论述表明其混淆了语言和文字，忽视了文字，特别是将中国独有的汉字排除在外。而《普通语言学教程》“普通”二字又误导了当时中国的语言学界，混淆了语言与文字的基本概念，认为“汉字是记录汉语的符号。”从而言文不分，语文一体，相互掣肘，影响深远，给对外汉语教学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具体表现在：1.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这一错误的文字观，误导了教材编写的指导思想。初期，只设一本精读教材，教材以语法为纲，坚持“词本位”的原则，以课文中出现的词汇为语言材料，编写突出语言点的短文。依据“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的文字观编写现代汉语读本。教材从整体看，语文一体，重语轻文，轻视了本应特别重视的汉字教学。
纵观今天国内对外汉语教学界所运用的教材几乎全部采用的是以语法为纲，“词本位”的编写原则，即以“词”作为汉语的基本结构单位，不重视汉语特有的‘字’和词之间的紧密联系进行教材编写。董玉國先生在第二十五次全国少数民族双语教育学术研讨会上作学术报告2. 几十年来主要流行的是语文一体、重语轻文的教学模式。
教师手捧一本精读教材，用 “言文不分，语文一体”的教学模式进行讲练。两位教师，合教一本书。语文一体，难于分工。第一个老师讲练，分担生词教学和语法讲练。一般首先复习上一次课程的内容，紧接着讲练生词和语法。若教学进度不能按时完成，只有拖到下一天，或委托复练老师衔接补充，继续讲练。第二位老师复练。主要教授课文与汉字。课间必须与讲练老师简短交接。若讲练老师要求复练，需紧密配合，否则课程难于推进，负担较重，十分被动。重要的是占用了汉字教学应有的宝贵时间。其原因在于语文不分，前后掣肘，相互牵制，教学效果欠佳。
董玉國先生在新西兰《先驱报》文化讲坛上发表《汉字以形示意的启示》3. 从技能培训来说，由于言文不分，先听说，后读写，把听说读写都笼统的作为语言技能处理。汉字教学及其读写技能操练被淡化了，弱化了，汉字被置于从属地位而被忽视。而汉字教学却是对外汉语教学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
然而，一种精读课，语文一体，课型略显单一。缺乏听力理解，口语会话语言听说能力的培养；同时也缺乏汉字读写，短文阅读读写能力的训练，仅靠一种语文一体的精读课，缺乏课型之间的有机配合，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提高。（后期，认识逐步提高，注重听说语言能力的培养，读写文字能力的训练，课型逐渐丰富。）
董玉國先生编著的书籍
4. 教学如此，结果是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受到严重挫伤。他们觉得“汉语难学，汉字更难学。”真是难上加难！老师的教学积极性也遭受挫折，受到打击。师生的教学积极性日渐低落，成效不大。对外汉语教学难以解决的瓶颈问题日益突显。于是国家汉办主任呼吁有关专家“破解汉语难学的瓶颈问题”出现了。
董玉國先生编著的书籍
这就是由于西方错误的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的文字观的误导与束缚，导致言文不分，重语轻文，给对外汉语教学造成了巨大的危害，形成了难以解决的瓶颈问题。这就是西方错误的文字观给对外汉语教学造成的影响与危害。从实践上分析，汉语难学的瓶颈问题是“三教”问题，但是，从理论上分析，是西方错误的文字观对中国语言学界的误导所致。今天，破解汉语难学的瓶颈问题的答案终于找到了——这是由中国部分语言学家引进错误的西方语言学造成的！
我们相信，“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用真正的普通语言文字学来指导国际中文教育，必将获得可喜成果！愿一切有志之士，团结一心，全面深入地反思，破除西方错误的文字观对我们的误导与束缚，这将大大助力国际中文教育的迅速发展，大大推动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我们将挺起民族的脊梁，讲好中国故事，创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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