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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眼中有无与伦比的美丽

塔城数子 高塔与守城者 2020-10-11



- 我要当职业摔跤手。一个十足的坏人。
- 你为什么想当坏人?
- 因为,我的家人离开我。
- 那不代表你是坏人,扎克,人们也会离开好人。愚蠢的狂笑、穿黑衣服、画浓眼影… 这些玩意儿都和坏人没什么关系。好坏只是在这儿,在你心里。你有一个好人的心。你改变不了这一点。
- 泰勒,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 我不知道。你说呢?
- 你是一个好人。
- 1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一个听起来挺傻的问题: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今早恰巧看到这么一段录像。在加州的街头,一个美国布道者问一个中国青年,“你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吗?” 刚开始,他毫不犹豫,“当然!我是个好人。” 这个美国人又接着问,你欺骗过吗?偷窃过吗?动过淫念吗?诚实的青年一概承认。接着,他又说,“不,我不是一个好人”。这似乎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开头对话的两人是电影《花生酱猎鹰》(Peanut Butter Falcon, 2019) 的主角:扎克,一个唐氏综合征患者;泰勒,一个落魄的渔夫。两个人原本的生活毫无交集,但他们在“逃跑”的路上相遇了。没错,他们的共同点是:逃犯。扎克因无人监护而生活在养老院里,社工伊丽诺尔负责照顾他。影片以他的一次“飞越老人院”行动而开始。一天早餐时,扎克向“同伙”萝丝玛丽(一个可爱的老太太)传递了“情报”。老太太瞅准时间,佯装窒息;护工们跑去帮助;扎克飞速撞门逃跑。可惜,逃亡只持续了几秒,就失败了。早餐时间,扎克向萝丝奶奶传递情报但马上,他就开始了和“新同伙”,室友老爷爷卡尔,实行了一次更“专业”的夜间潜逃。扎克只穿一条内裤,全身涂上肥皂泡,什么都不打算带走,而且绝不回头。这次,他成功脱逃。扎克的逃跑充满了趣味和温馨,以及强烈的浪漫主义。扎克向往是个录像带里那个名号“汗水红脖”的摔跤手,他要去职业摔跤学校,当个厉害角色,使出一记红脖招牌的“原子摔”,这是他出逃的目的,他的理想。离开老人院,赤身露体的扎克遇到了真正的“逃犯” —— 泰勒,他因为违法打捞、放火报复而潜逃。机缘巧合,他们开始同行,泰勒帮助扎克实现理想,扎克帮助泰勒告别罪咎,他们逐渐成为了挚友、家人。毫无疑问,影片将扎克,一个22岁的唐氏患者,塑造成了一个十足的cool guy,有一颗令人向往的“自由之心”。我想,没有人会不爱这个始终单纯、真诚、确信的扎克。他如同一个热血少年漫的主角,摔跤手就是他的火影和海贼王。他逃离平庸、逃离乏味,逃离996,让观影者也体验了一把“替代自由”。电影所刻画的一整个“旷野之行”,浪漫、生动、美妙。绝非以色列人的旷野,而更像一个世外桃源。远离了现实,影片似乎只能暂时温暖和慰藉观影者的心。泰勒用绳索连着扎克,游泳渡河但是,我却十分喜欢这部电影。抛去戏剧性对现实世界的过滤和柔化作用,扎克的故事有意无意的表达了关于人的,那极为现实的超越性。- 2 -这部电影是我偶然在一个独立电影院观看的,并不知道主创人员的信仰背景。但电影后半却一段这样的情节:泰勒和扎克无意闯入了一个瞎眼、嬉皮的黑人牧师家中,他拿着枪先问:“白的还是黑的?”,他们不敢吭声(因为他俩都是白的);然后瞎眼牧师放了一枪,说:“敬畏神吗?”(God-fearing?),“是的!”。牧师满意的收起枪。Jasper牧师为扎克和泰勒施洗镜头一转,牧师在小河里给扎克施洗,他说:“世界上有羊群和狼群。我看不见,但能嗅出不同。我知道你们两可都是长了‘羊毛’的疲惫客旅。你们中没有狼,你们只是走迷了。但我不能让你们双手肮脏,因为那些狼会嗅出你们过往的罪。而我要帮你们回到牧人那里。所以,我要用洗礼洁净你们。” (题外话:你没看错,9021的美国电影提到了“罪”!)这时电影响起清楚的歌声:“自从罪恶离开我,我的心一直歌唱不止,因为基督用他的宝血洗净了我。”回到文章开头那段对话。泰勒对扎克说:你有一个好人的心;扎克又对泰勒说:你是一个好人。他们在说些什么?鼓励安慰?彼此肯定?互相赞赏?或者像我们通常做的,随手发发好人卡?如圣经所说,“没有义人,一个都没有”。甚至,当有人称耶稣为良善的夫子,耶稣却反问,“你为何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一位以外,再没有良善的。” 两个欠债的罪人互相称对方为好人,这除了是空洞的安慰,还能是什么呢?诚然,我们中间并不存在“好人”,没有人能够被称为善良的。但是,当我看到影片中,扎克和泰勒彼此说“你是一个好人”的时候,我却十分感动。在我听来,这句话不是:由于你的所作所为、你的成就道德,我判定你是个好人;而是在说:在我眼中,我将你看为一个好人。说的再深切一点,就是文章的标题:你在我眼中,有无与伦比的美丽。这种我眼中的“美好”,是超越性的。不在乎你的英俊或丑陋、聪慧或愚钝、高尚或低贱… ;也不在乎你是否能对我提供任何帮助、价值、乐趣、满足… “你很美好”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就是将你看为美好!还好的无与伦比!聪明如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泰勒和扎克所说的“你是好人”的意思,其实是,“我很爱你”。旅途中的扎克和泰勒爱同生命一样,在本质上是超越性的。这种超越性体现在扎克,这个唐氏儿的生命里。一个发育迟缓的人,智力低下、行动笨拙、需要照料,完全谈不上这个世界看为“美好”的那些东西,美貌、身材、智慧、财富、健康、学识...他一概没有。那么,他还是美好的吗?他活着还有意义吗?他的生命有价值吗?这些问题在基督信仰和文化中会有一致肯定的回答,正如“敬畏神”的泰勒给出的答案 —— “我将你看为美好强健的”。但若人不相信生命本身(而非附加之物)有无与伦比的价值,这些就会构成难题。若更糟糕,生命的意义和权利就会遭到否定(比如,纳粹与优生学)。反过来看,若爱不是“无论你如何,我都看你为美好”的决定,还能是什么呢?谁配得到爱呢?一个孩子考多少分配得到父母的爱?一个丈夫赚多少钱配得到他妻子的爱?一个妻子多美貌配得到她丈夫的爱?一个人有多少幽默和才华配得朋友的爱?…… 你会说,这些都不是爱,这些只是交换,用其他人来满足自己的伎俩罢了。而爱是什么呢?爱是无论你是怎样,我都爱你。- 3 -
我无法用理性阐明爱。有时候,你分明看见一个人是可烦可厌可恨,同时你又看她有无与伦比的美丽。像一个父亲看他的孩子,或是一个少女看她的爱人。说出来,甚至是自相矛盾。还记得我自己受洗的那一天,团契的朋友们所唱的赞美诗里有一句是这样的:“你在我眼中,有神的荣耀。” 那时候还懵懵懂懂,现在却明白这句话其实是在宣告:“我很爱你”。虽然我是个乏善可陈又衣衫褴褛的人,但在爱中间的人会说:“我就是看你美好又荣耀,咋地。” 
而这种实在“矛盾”的眼光又从哪里来呢?其实,有一位首先将我们看为美好的,他第一个宣告了“我爱你,不在乎你的外貌、你的行为、你的道德。”。他并不是某个人,而是瞎子牧师看见的那一位上帝。若没有上帝将着不可思议的爱放在我们的心里,若没有祂的奇异恩典,我们就实在无法对任何人说:“你在我眼中有无与伦比的美好。” 若你深入了解过一个人,你一定会明白我说的。无论一开始,一个人看起来多么“配得到爱”,你都会慢慢发现隐藏人性深处的罪恶、软弱、丑陋,然后你突然觉得他不配被爱。但其实,你不配,我也不配。而当我们发觉了这种不配,我们才能开始了解爱。因为,上帝的爱正是彰显在我们的不配上面。“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做的;唯有基督在我们还做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圣洁荣耀的上帝创造了我们,并且爱我们以至于舍命。若非如此,我们实在不必假装什么生命可贵、爱情无价、自由至高。生命若丧失了从上帝而来的神圣超越性,怎么论证似乎都是“贱命一条”,无论是我眼中的你,还是我眼中的自己。再回到开头那个好人坏人的问题。若没有上帝、没有美善的绝对标准,这是个毋需多问的伪命题;若有上帝,最重要的便是在他眼中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一个人不可能是一个好人,当是非善恶的绝对标准摆在我们前面的时候,就像耶稣问的,“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一个人又可能是一个好人,当上帝自己称我们为好人的时候,“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有神称他们为义了。“基督为我们舍命,我们从此就知道何为爱”。因着基督,一个劣迹斑斑的逃犯,却在神的眼中被看为一个无比美好之人。爱的确是永不失败的,而原因在于,爱的主人向我们宣告了爱。“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 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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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如唔:从脑袋到膝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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