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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之路》 | 和他比,你的“孤独”充其量只是无聊...

以下文章来源于户外探险outdoor ,作者高彬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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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径之林,常有情趣
无人之岸,几多惊喜
岸畔崖间,鼓涛为乐
无人驻足,是为桃源
吾爱世人,自然甚之
             ——拜伦勋爵


这是拜伦的长篇叙事诗《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中的一段,这位英国著名的文学家,早在两百年前就向人们揭示了,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向往充满野性之美的山巅荒野。


本·佩奇和他的车子。


当24岁的本·佩奇(Ben Page)踏上北极圈的土地时,他已经骑行了14个月。为了完成环游世界的梦想,2014年他离开了家乡英格兰的约克郡,从南美洲一路骑行到加拿大,计划穿越拥有广袤荒野的的育空地区,到达北冰洋边的图克托亚图克,一个因纽特人村庄。如果成功,他将最终完成穿越美洲大陆的计划。


但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一个月的旅程,将成为他3年环球旅程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

 

从加拿大的怀特霍斯(Whitehorse)大致沿着育空河(Yukon River)的路径行进,到达道森市(Dawson City)后,沿着邓普斯特高速公路(Dempster Highway)继续向北行驶,然后经皮尔河到达加拿大以北最远的定居点之一——图克托亚图克(Tuktoyaktuk),是佩奇的全部行程。

 

没有人这么做过。这次挑战具有相当的压倒性。出发前的晚上,当佩奇躺在床上时,思绪万千。


我发现自己在纯粹的兴奋以及恐惧和不确定性之间徘徊,我怎么知道我将要做的事情是否是非常愚蠢的?!但是,多年来我学会了接受这些挑战,一旦你开始行动,事情就会开始真正落到实处。

 

开始的一周时间里,佩奇首先沿着育空河旁边的淘金者小径行进。这些在上个世纪使用的小径,是当年淘金热潮兴起时,人们冬季在两个重要的黄金勘探定居点之间移动的通道。幸运的是,Yukon Quest Race(国际狗拉雪橇比赛)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意味着这条线路已经被压实了,易于骑行。



追寻着上世纪淘金者的足迹,佩奇有时候就想,虽然只隔着几代人,但当时的他们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怀着不安和激动,去探寻梭罗笔下的荒野之美?




加拿大北部的山脉、苔原和森林的多样性,让佩奇兴奋异常。第一次骑车穿越冰冻的河流湖泊、积雪深厚的森林和高耸的雪山,天地间,只剩下自行车的“吱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与周围压制一切的白色静默形成鲜明对比。

 

我仿佛活在杰克·伦敦的小说里。

 

时刻在感受“野性的呼唤”。



之后佩奇到达了一处木屋区,这几座聚集在一起的木屋是夏天人们在此钓鱼的基地。通常人们在离开后并不会给小屋上锁,以便有人在需要时作为一个紧急避难所。


劈柴,生火,做饭,写日记,佩奇在小屋里度过了温暖而难忘的一夜。


能在加拿大的冬季荒野中的一个小木屋里居住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小小的梦想,所以能够体验到这一点真是太好了。


单人旅行总避免不了独处和孤独的矛盾,当你想着‘我’就是全部的时候,独处可以带来巨大的满足感。我从没感受过这样纯粹的快乐,甚至是狂喜。

 

更多的时候,佩奇都是在露营。


佩奇认为旅行包含着宏大的哲学内涵。事实上,独处的快乐和孤独的苦涩,在佩奇的全部旅程中不断左右着他。二者之间有一条细线,佩奇几次跨越这条线。


但无论是快乐和苦涩,都是佩奇一个人独享。



佩奇继续前行,沿着邓普斯特公路一路向北。一条碎石路穿过山川和草甸,越过北极圈,通向冰冻的海边。沿途冰冷而荒芜,偶有卡车和鹿群经过,他似乎是这里唯一的人类。


暴雪、狂风、酷寒,刷新着佩奇的认知,

 

就像我从来没见过雪一样。

 


佩奇的内心时刻被自然力量强大震撼着,从未感到人类是如此渺小。


进入育空地区的腹地,一切愈发的静谧。一觉醒来,帐篷外皆是美景。佩奇的内心“异常满足”。憧憬着抵达海边的场景,却不知巨大的危险在等待着他。



抵达北极圈深处的一个小村庄麦克弗森堡后,佩奇补给了食物,当地人给他指了另一条路——沿着冰封的皮尔河向北,在下一场暴风雪到来之前通过就行。为寻求更多不一样的体验,虽然一些当地人告诉他前几天河边有一群狼经过,佩奇还是决定采用这个建议,理由是只有两天行程。


但首日的行程佩奇还是在纠结中渡过,想着河边的森林里有一群饿了一个长冬的狼,就心里犯憷,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但没人能跟他一起来权衡利弊,做决定。没人分享,没人商量,或许是每个独行者必然经历的苦楚。

 

我把自己弄到如此愚蠢的境地,也需要靠自己解救自己。

 

噩梦岂止这些。当天晚上,硕大的雪花随着狂风飘落,暴风雪提前到来。帐篷呼呼作响,狼群在森林里咆哮,整夜无眠。



一早醒来,前一天的美景荡然无存,佩奇只得在暴风雪中赶路,而他还距离河流尽头的达阿克拉维克镇60多公里。


天寒地冻,积雪深厚,群狼环伺,食物还剩一天半的量,推着沉重的单车,佩奇举步维艰。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恐惧、饥饿和孤独逐渐占据内心。



他在日记里写到:


无尽的荒野迫近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挤压出所有脆弱的热情和尚未实现的自身价值,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其实能力有限。

 


第二天露营时,佩奇在帐篷里问自己:

 

为什么要出发?

可我还是很快乐啊!

 

矛盾之极。

 

莽莽雪原,唯余自己,陪伴自己的,还是一成不变的“吱嘎”声和沉重的喘息。



推车行走的第三天,佩奇几近崩溃的时候,远处的两个“小点”引起了他的注意。“小点”逐渐变大,他惊喜地发现竟然是两辆雪地摩托。


原来,因为暴风雪来临之前,河流尽头镇子里的人们没有发现佩奇的身影,于是派出了搜救队。他们在村子几公里外发现了佩奇。

 

直到我看到他们带着打狼的猎枪和担架雪橇车,我才更进一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进村的路上,一个想法不断在脑海里萦绕:如果我出了事,没有人,甚至是为家人,都不知道我在哪。

 

独自旅行就像是在走钢丝,我把自己推向极限,为的是寻找那种孤独和满足感,然而却把自己弄崩溃了。并且彻底了解了独处的本质。

 

佩奇最终到达了北冰洋边,零下36度的严寒中,他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冰冻海洋。



但到此时,对于此行的意义,佩奇却又“糊涂”起来。满脸挂着呼出的水汽结成的冰柱,佩奇对着镜头说道:

 

我还没有彻底理解这次旅行对我的意义,实现梦想的路总是艰难,不过我只想走这一条路。

 

不过佩奇还是认为,也许,脱离舒适区,还是能证明杰克·伦敦那句话:Any man ,who is a man ,can travel alone(任何勇敢的人都能独自旅行).

 


这段特殊的经历被佩奇剪辑成了一部纪录片。经历时无人分享,经历后可以。片子的最后,他放进这么一个片段——佩奇独自坐在小店浴室的马桶上,满脸冻伤,穿着一路骑行的装备,疲惫不堪。



佩奇谈这个片段的重要性:


最后一个场景非常重要,因为它展示了实际完成穿越后我最诚实的感觉。


但对我来说,完成穿越美洲是完全反高潮的,实际上是非常令人沮丧的。我努力了,把自己置于一个风险的世界。我真的没想到这一点。而不是陶醉于结局的乐趣,我仍然只是我自己,并想知道它是否值得。除了我有好几天不打算转动踏板之外,我几乎没什么改变。


佩奇试图让这部电影作为一个整体,对独处和孤独的本质以及人们可以体验它们的程度进行轻微的思考。


原文作者 / 高彬

素材和图片提供 / 肯道尔中国

本文内容授权转载自公众号户外探险outdoormag(ID:outdoormag)



那么,想见这个曾踏入“极寒之路”的环球探险家吗?



“活捉”本·佩奇

他马上会空降在这里!

时间:12月8日

坐标:广州


肯道尔中国邀请Ben Page,

带来更多环球探险中的故事,

分享最新的拍摄经历!


本•佩奇

Ben Page

环球探险家 / 电影制作人 / 摄影师




嘉宾简介:

2014年-2016年,Ben从南美洲的最南端开始了单人自行车探险旅行, 耗时3年,长达50,000公里,跨越5大洲,途径零下40度的北冰洋、55度的撒哈拉沙漠。


2017年,记录了他在加拿大北极圈一个月探险经历的肯道尔影片《极寒之路》(The Frozen Road)入围英国肯道尔国际山地电影节,获得2017年最佳探险精神奖荣誉提名,以及众多国际山地电影节入围、展映或奖项的认可。此后,Ben创立了自己的影像工作室,专业致力于探险和极限影像事业。


2018年,Ben和同为探险家的获奖影片导演Joey Schusler共同完成的新片也再次入围了多个国际山地电影节,拿下不同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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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8 -9日 肯道尔在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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