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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江湖”已近？

艺东西 艺东西 2022-07-15
收录于合集
#新武侠 1 个
#《说英雄谁是英雄》 1 个
#温瑞安 1 个


改编自新武侠宗师温瑞安同名作品，由《东宫》《司藤》导演的李木戈执导，本周《说英雄谁是英雄》登陆腾讯视频。

在《说英雄谁是英雄》开播之初，集合了经典武侠迷与“导演粉”这一新群体的观众就已拉满了该剧的期待值。但同时,近几年新武侠经典改编、翻拍频频翻车也让市场对于新武侠题材带着一定的怀疑与保留。

从目前播出的10集效果来看，《说英雄谁是英雄》的影视化可以算得上一抹亮色，在李木戈的手下，除却武侠，江湖气被提到了一个同等重要的位置。在视觉上，延续导演实景拍摄的个人风格，《说英雄谁是英雄》既有天涯的苍茫之感，也多了一些更为大胆的国漫风。

齐名于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笔下的武侠也有自有的浪漫、潇洒与撕裂感。早年间，谈及何为武侠，他表示，武是止戈，侠是明知不可为。这一意念在《说英雄谁是英雄》的相思刀挽留剑中，也得以见微知著。而温瑞安对于小说诗词化的表达，在剧中也得到了延续。

温瑞安曾经说过“诗可以与武侠合一。把诗小说化、形象化，再把小说诗化、甚至意象化，这是武侠小说的出路，也是一种成就。”同样，在李木戈的作品中，从新昌重阳宫、穿岩十九峰到坝上，武侠的诗意既在真实的山水间，也在角色或慈悲或潇洒的性情与风骨中。

虽然从整体呈现效果上来看，关于打戏部分的风格性与流畅度仍有欠缺，但整体而言瑕不掩瑜，在《说英雄谁是英雄》中，可以看到温瑞安笔下的“千种流云梦,一朝入江湖”。



新武侠、新江湖
温瑞安的影视化改编
 
出自温瑞安同名小说，《说英雄谁是英雄》发表自1986年，虽已不是新作，但相比温瑞安其他早已影视化的知名作品《四大名捕》《逆水寒》《布衣神相》，《说英雄谁是英雄》是首次搬上荧幕。

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金古梁温四大家的新武侠宗师，在温瑞安的笔下，官场、惊悚、推理等元素常融于武侠、江湖。在他的作品中既有高远意志的开阔，也有江湖重义的豪情。

导演李木戈将温瑞安的作品称作武侠世界里一抹明锐的亮色，“他不仅构造了轰轰烈烈的江湖故事和诸多英雄，文字也充满诗意，独树一帜。”

在《说英雄谁是英雄》的江湖，以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为首，金风细雨楼重义，以仁义聚人心，六分半堂重利，视江湖为生意场。

不同立场，两种天地，在《说英雄谁是英雄》的开篇，从市井到山河，一个标准对立的江湖就已并立而起。无论是江湖英雄谱，还是分属不同阵营的群像，剧烈的情节冲突与纠葛的人物关系蓄势待发。

故事的开始，王小石领师傅之命，只身带匣下山寻找金风细雨楼少楼主苏梦枕。尚未下船，有带匣者从海上来就已传遍江湖。六分半堂的雷纯斥重金召江湖士，凡抢夺到匣子的人，可取黄金，入六分半堂。

初入世，就已是漩涡的中心，在细柳阵寻接头人的王小石一路与洛阳王之女温柔，一心博功名的白愁飞相遇，三人同行共赴京城。
 

导演李木戈早在少年时期，就曾读过《说英雄谁是英雄》，在李木戈眼中《说英雄》有驰骋江湖的豪迈也有坚持不懈的英雄之气。

“温先生的江湖不同于那些山野奇遇、修得神功的故事，它发生在残酷又诗意的社会里，有关门，有规则，年轻人为了理想，配上师傅传承的武器来到这个世界里打拼与寻找自己，这多像现实中的我们。”

自在潇洒的游侠，一心博功名的少年以及天真烂漫的女侠温柔，与书作隔着36年的时间，这些少年英雄气在荧幕中依旧有英雄念与少年气。

谈及何为武侠，温瑞安曾说，武是止戈，侠是明知不可为。

对于影视化而言，如何拍出江湖天涯，在“只示不说”中抓住武侠精神的内核，是难题，也是好题。



诗意与豪情
李木戈的破与立
 
凭借《东宫》《司藤》两部作品壮阔绮丽的视觉效果，作为新锐导演，李木戈在审美风格上自成一派。

“从鱼龙混杂的市井到匹马仗剑的山河，江湖是浪漫的，美的。” 首度操刀武侠作品，李木戈表示，不仅限于武侠作品，他更多将定位与与风格放在了江湖剧。

如何将故事浸在江湖之中，《说英雄谁是英雄》的处理是四两拨千斤的。

比如初到细柳镇，王小石在照野酒馆照见各界江湖，一顿混战打落了酒馆全部的烛火，酒馆的掌柜伏在桌台之下，两次颤颤巍巍举起烛台。事后一个镜头带过一片狼藉的酒馆，没有冗余的台词，江湖中的小人物有无奈，有司空见惯。

在视觉上，李木戈延续了最为擅长的实景拍摄，此次先后到横店、象山、坝上、新昌等地取景。对于此，李木戈也在作品中尽可能放入历史人物的景物，“在新昌看到卧佛的时候，我甚至提出让编剧重新写一些戏，把这个场景拍进去。”

自然奇景配合极具风格化的运镜，天涯辽阔之感不言而喻。

而在市井江湖的设计上，故事最初的街镇夜游中，相比传统武侠中的水墨亦或青绿感，游行的整个视觉风格融入了一些萨满文化的鲜艳感，在传统国风的基础上，更给江湖增添了一抹奇幻神秘感。


这一整体风格也与李木戈自己的理解有所印证。李木戈表示，除了致敬传统武侠那个飞扬诗意的时代，在历史风土人情的展现上也进行了一些架空的处理，包括更加动漫化、舞台感的服化设计也融入其中。

风格定位外，《说英雄谁是英雄》对于细节的把控也有值得去抠的地方。

温瑞安曾经说过“诗可以与武侠合一。把诗小说化、形象化，再把小说诗化、甚至意象化，这是武侠小说的出路，也是一种成就。”

故而在每集开篇处，都可看到剧集与小说以及情节走向对应的诗文，诸如 “千种流云梦,一朝入江湖”、“红袖一刀定风雨,机关算尽终成空” 。从三人少年游赴京，到少楼主苏梦枕一路杀回，故事情节的谜底就藏在开篇诗词处。

而对于人物关系的拿捏，在《说英雄谁是英雄》中的开篇，就可以看到很多细致的意象化手法。
 
最为典型的就在第一集的说书人中，以倒叙开头，王小石一人带着故人的飞灰夜晚路径花树下，听到说书人唱到自己的故人与仇人，而在第一集的片尾，十年前三人少年游也曾在一个傍晚路过这个说书人，夕阳之下明媚的红花与多年后黑夜的白花形成鲜明的枯荣对比。


由英雄榜唱至“君当知，江湖烟云易散，尤未晓。”倒叙的对比中，既有主角命运浮沉的悬疑钩子，也有飞花、唱词对于人物宿命的映照。能够在简洁利落的节奏中，找到人物之外的意向，戏于微处的处理是值得推敲的。



立人物 说英雄

看人物之前，首先必然需要将眼光放回在江湖，而江湖、立场，则决定了角色的底色与欲望。

通常在武侠世界的影视化处理中，改编面对的挑战便是如何将复杂的人物关系与世界观以简洁而不苍白的交托出来。《说英雄谁是英雄》对于江湖世界观的处理上，讨巧的做了减法。

它既没有在口头过分依赖台词去交代角色阵营，也不急着铺陈世道恩怨，每一集的关键人物或任务直接抛于开头。

透过王小石送匣子这一任务，十分紧凑地将节奏感延续下去。而当第一个任务即将落成，再围绕新的关键人物苏梦枕，如何在十面埋伏中回到金风细雨楼，一个新的更大的任务接踵而至。
 
以事带人，从角色性格、武功打法、对待矛盾冲突的洒脱或踌躇，人物群像也不匆忙地丰满起来。

具体到关键角色，李木戈将下山游历的王小石比作现实中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又才，才高而质朴，离开象牙塔来京城闯荡，红尘翻滚一道，经过沧桑变故，终成顶天立地的英雄却又不改人物底色，”曾舜晞此前也曾饰演过新版《倚天屠龙记》，从张无忌到王小石，他饰演的人物身上一直保持着一种少年感。
 

在服务角色的服化道上，除了保持王小石大地色服装的自然感，剧版的《说英雄谁是英雄》封掉了相思刀挽留剑的一面刃，拔刀本是为了挽留而不是杀人，角色的慈悲感更加分明。

而对于刘宇宁饰演的白愁飞，作为一个踌躇满志、高傲自负的少年，双短剑的三面刃则更加突出角色的破军之感，相对轻盈、纷繁的白衣既给与角色潇洒，也在中段黑化的血染中强化了冲击感。
 
相比之下，一身红衣的红袖第一刀苏梦枕则显得更有霸气，演员陈楚河此前就曾主演过古龙的经典作品《流星蝴蝶剑》，从孟星魂到苏梦枕，演员身上本就有经典武侠气的存在。

在女性角色的塑造上，从《东宫》《司藤》再到《说英雄谁是英雄》，李木戈拍古装美女一直很受观众好评。在他的镜头下，杨超越饰演的温柔活泼童真，散落的高马尾、带着燕子的粉紫色装束既有少女的娇嗔感，也有行侠仗义的侠者气。有观众认为，这一角色与杨超越本身的气质风格也较为契合，从目前播出的集数来看，她饰演的温柔是自然、不违背的。

此外，孟子义此次的古装造型与后期黑化的装束也十分惊艳。作为六分半堂的大小姐，雷纯身上既有权谋之中的玲珑心，也有面对爱人的恬静温柔感。

在李木戈眼中，温瑞安笔下的人物各有英雄之志也有儿女情长，“《说英雄谁是英雄》是我作为一个成年人固执建造的童话，除了诗与理想，也希望照进生活......或许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子，一点胸中的豪气。”
 
撰文 | 胡岚（上海）
审核 | 岳鸿 （上海）
支持 | 东西文娱影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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