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86岁法学教授对李跃华行医事件的思考
作者：唐荣智，男，1934年10月生，上海人，教授、律师。曾任华东理工大学法律系主任，华东政法学院经济法系教授，上海市人大常委会立法咨询员、广州仲裁委员会仲裁员、上海市法学会港澳台法律研究会副总干事、上海市台湾研究会常务理事。
前些时候，网上盛传在武汉封城后，疫情大暴发时医院人满为患，私人诊所李跃华用自创穴位注射疗法上门服务，成功治愈陈北洋一家三口的新冠肺炎患者，受到人们关注。特别是对新冠肺炎这一传染病，世上公认无特效药，也无疫苗，非常渴望有效新药和新的医疗手段抢救病人，救死扶伤。
因此人们希望看到李跃华的穴位注射疗法是否真实有效，经验证，可以推广救人一命。如果是江湖骗子行医诈财，也希望相关部门揭露真相，辟谣澄清，严肃处理，以维护正常医疗秩序和做好疫情防控工作。
2月26日，湖北省卫生计生委综合监督局（以下简称监督局）发布《关于对李跃华、张胜兵治疗新冠肺炎等相关情况的调查报告》（以下简称调查报告）。该报告的“调查初步结论：李跃华涉嫌伪造、变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医师执业证书）；作为个体诊所法定代表人，其《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连续两年未按期校验；”，“建议属地卫生健康行政部门向同级公安机关依法移送案件线索。”对于这个初步结论部分及相关建议，笔者认为，这仅仅是这个事件中的形式要件，而且对一个正规医科大学本科毕业生，为何得不到医师执业证书，有什么特殊缘由，都没有调查清楚，在疫情急需创新对付新冠病毒肺炎的迫切情况下，却把探索创新诊疗者急于移送公安机关，这种做法是值得商榷的。更重要的是《调查报告》调查初步结论＂的主要内容及处理意见，都是模糊不清的，请看：
▪ “其本人（指李跃华一笔者注）丨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非法行医并进行虚假宣传，严重影响了正常医疗服务秩序和当前疫情防控工作。”
▪ “李跃华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非法行医，责成属地卫生健康行政部门依法严肃查处。”
对上述主要内容，笔者提出如下质疑：
质疑一：所谓的“非法行医”
《调查报告》指出：李跃华“承认未取得《医师执业证书》，并承认2020年1月29日接到陈某某求医电话后，1月30日到武昌区洪山礼堂桃山村小区陈某某住处，为陈某某夫妇及儿子三人注射了自己带去的针剂一苯酚（微量）。陈某某夫妇接受李跃华上门注射至2月3日，李跃华继续用相同疗法及所谓自创发明的自体疫苗为陈某某之子治疗至2月9日。李跃华通过上述活动共收取2200元。”问题是：
这个调查报告只调查非法行医的行为，但是没有调查行医的结果，而且行医结果是最重要的事实，没有调查结果是失责的。
如果行医结果造成病人伤害乃至死亡，那就得追究行医者的民事，乃至刑事责任。但是实际结果是，陈某某一家三口的确诊病例都治愈了。证据是：陈某某给所在小区居民写了一封公开的“致歉信”提到，通过朋友关系请私人诊所李跃华医生上门治疗。“从治疗效果来看比较可观：我通过治疗三天后体温恢复正常，老伴治疗4天后体温恢复正常，儿子治疗七天后体温恢复正常。”这之后，李跃华在网上发文称：“我就是治愈陈北洋一家三口的那个人。陈厅长的道歉信内容完全属实。现在陈厅长和他儿子已经2次复查阴性。”
《调查报告》为什么不报告这个陈跃华治愈三个新冠肺炎病人的最重要的事实？而正是这个关键事实，特别是在非常时期，连一个厅级干部都确诊病毒阳性而住不进医院，普通百姓更是一床难求了！陈北洋难道困在家中等死？无奈中才托友人找到李跃华治疗。这是求生需要啊！难道一张行医执照就挡住求生之途？！就法律适用来讲，离不开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条件。在这非常时期，李跃华是合法行医。因为我国《执业医师法》（2009年修订）第三条规定了该法的根本原则：“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履行防病治病，救死扶伤，保护人民健康的神圣职责，受法律保护。”李跃华把陈北洋一家三口的新冠肺炎治愈了，当然应该受到法律保护。至于他没有医师执业证书，属于非法，但是这是法律缺陷造成的。因为该法既然规定了救死扶伤的根本法律原则，却存在不周延的缺陷。
我国有几千年的中医优秀传统，现代西医传入中国之前，从来没有医师执业证明法律制度，但是中医历来救死扶伤，使中华民族生存、发展至今，中西医结合是现代的事。没有中医药的救死扶伤，恐怕中华民族早就灭亡了。即使到今天，在推行执业医师证明制度之后，仍然民间存在土郎中、祖传秘方、民间偏方、土法医疗等，难道都属于非法行医，加以惩处？实践中，确实存在大量疗效好，费用低，比正规医院西医治疗简易可行的祖传中医药治疗土郎中，为百姓治愈了各种疑难杂症。他们没有行医执照在民间却有生存土壤。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早就说过：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是指在世界上能够存在的，都有其內在必然性。中医药存在数千年，是中华民族的瑰宝，这个宝藏，远远没有充分开发。它存在的必然性，需要我们锲而不舍地从实践中总结提炼，逐步与现代自然科学相结合。我国中西医结合的方针就是正确的。这次抗疫阻击战中，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曾海基大夫提供如下数据：
▪ 中医观察组320新冠肺炎病人，使用中药与针灸治疗，平均7天痊愈，无死亡，无后遗症，花几百元医疗费／人。
▪ 西医对照组320新冠肺炎病人，使用氯喹、抗生素、激素、吊液等，平均治愈二十天以上，死亡113人，有䏏纤维化、尿毒症、心肌炎等后遗症，花40多万元／人。
这就充分说明，中医药在抗疫中大大优于西医。
因此，《执业药师法》的缺陷是没有规范施救者虽无医师执业证书，却实际上实施了有效的救死扶伤医疗行为，如何受到法律保护，这是今后该法需要修订完善的。目前可由司法部门作司法解释作补救，以保证没有医师执业证书而救死扶伤成功者得到法律的保护。
在国外就有同情医疗制度。当患者濒临死亡，无有效药物、有效疗法情况下，一种未经临床试验成功的药物或疗法，作为抢救措施，经本人及家属可以试用应急。在美国第二个使用瑞德西苇成功治愈的新冠肺炎患者，就是典型的例子。这同样是符合人道主义和救死扶伤的医学根本原则的制度。
李跃华的行医在武汉市重灾疫区，同样可以适用。只是我国立法缺失这种先进的、符合人性的制度而已。实践中，我国已经批准试用瑞徳西苇，4月中旬可见分晓，突破了这一法律障碍。
《调查报告》还记录：“李跃华声称为陈某某3人治疗所用的是专利注射剂，并出示了《发明专利证书》，发明名称：一种穴位注射剂;发明人：李跃华；专利号：ZL2011 1 0136639．9。落款部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日期：2013年2月27日。在该证书摘要中注明本发明中苯酚为主要的治疗药品。李跃华承认自己配制的注射材料未取得药品监督管理部门的许可。”那么很清楚，穴位注射剂是经过国家专利局的形式审查和实质审查的。李跃华作为这一专利发明人，自己实施这一发明，是受到专利法保护的，包括苯酚作为主要治疗药品也得到法律保护。因此这是法律竞合问题，《调查报告》首先要与国家专利局协调，要有国家专利局作出法律解释。否则，地方行政部门无权对抗国家专利局的专利证书的法律效力。
至于，李跃华有义务向药品监管部门取得许可申请的问题，实际上，李跃华本人已经向武汉市，包括上级部门直至中央都急切地申请加入抗疫战争（均无回复），甚至冒着被感染的生命危险都不顾，自身先试，后施救于人，抢救濒危病人，这种逆行者的人道主义精神，《调查报告》有一字一句表达吗？报告起草人的人性在哪里？
那么，李跃华是否为了暴利而舍死谋财呢？《调查报告》显示李跃华十天中每天上门为陈北洋一家三人注射射治疗，收取2200元，这难道算得上牟取暴利吗？据报导，在武汉正规医院中治疗一个新冠肺炎病人，少则国家支付医疗费几万元，十万元，二十万元，重症患者五十万元左右，区区二千二百元实在是太廉价了，而且，治愈了他们三人（一说治愈二人），为囯家省了多少万，又腾出三个床位的种种医疗资源，难道不值得赞扬吗？
关于临床试验。新冠病毒（C0vid一19）是人类第一次碰到的，哪有现成的对症药物与疗法？目前全球医院为此病毒治疗的都是未经临床试验的药物和疗法。我国的磷酸氯喹是老药，原来也不是对症新冠病毒的，现在临床试验中才发现有疗效而推广的。
那么，为什么有发明专利的合法穴位注射剂不能进行临床试验？而且已经有几例治愈或者减轻病情的病例，为什么《调查报告》无视事实，不准穴位注射法临床试验？苯酚有毒性，药典上有，李跃华使用来治疗新冠肺炎已经减少剂量100倍，治疗中没有病人有中毒反应的副作用而造成伤害，乃至死亡。为什么不能继续临床试验呢？为什么职能部门不批准试验运用呢？并且，实践中，正规医院探索用治疗SARS的药物与疗法，出现死亡病例，因为这是探索性质，况且都认为是合法的，那么李跃华用穴位注射疗法治愈了新冠肺炎病例，倒是非法呢？实际上是禁止为救死扶伤而进行试验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新的探索需要权威专家与机构从实践中来认定是否有效。穴位注射法已经获得发明专利，就宜允许试验，然后根据试验结果，决定是否推广。现在《调查报告》仅对李跃华不具有医师执业证书，宣布其非法，而不对其穴位注射疗法进行临床试验，这与救死扶伤法律原则相背离的。
质疑二，所谓的“虚假宣传”
这个对李跃华进行虚假宣传的指控，涉及是否具有医师执业证书，可以理解，其他宣传了什么虚假事项，《调查报告》没有列举，如何服人，如何依法追究法律责任？执法和司法，首先要以事实为依据。
本事件最重要的事实是李跃华行医，治疗了多少患者，多少人治愈，多少人治疗无效，有否造成伤害或者死亡。这个报告仅仅提到对陈北洋一家三口的治疗事实，但结果如何，毫无治疗结果的报告，那么怎么能断定李跃华作＂虚假宣传＂？为什么要回避他治愈了陈北洋一家三口（一说治愈二人）的最重要事实。而且，据李跃华自己的供述，他治疗了15个患者，其中6人治愈。对于这个重要事实，为什么《调查报告》一字不提？为什么不作具体核实，并附上调查病例记录？这种作法就是调查失责行为。既然没进行具体调查，又拿不出虚假宣传的证据，而李跃华却有陈北洋提供治愈的书面证据，证明李跃华的宣传和网上陈述治疗有效，可以推定为真实的。而《调查报告》在重要问题的结论上却是虚假的！在手法上，采取了以偏概全，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表现出整人而不是着眼于救死扶伤的大局意识。
其次，笔者同意金日光教授（全国政协常委）的真知灼见：“李医生的治控病毒的方法是科学的、合理的，特别是调动经络来化毒、解毒丶灭毒的作法也是符合中医的思路。因此，我还是郑重地向国家有关领导，建议研究这一治疗方法的功用和推广。”“把这场抗毒战争尽快地结束了。”
为此，本人建议湖北省委、省政府、国家卫健委尽快派出调查组彻查李跃华行医事件，尽快树立救死扶伤的大局意识，把穴位注射法列入临床试验，让李跃华的发明专利有用武之地，并依法摒弃《调查报告》的整人作法，作出科学的、实事求是的科学结论，为打蠃这场阻击病毒战寻求新的治疗方法，抢救更多的患者生命健康。
——2020年3月6日于沪上
一位医学博士对李跃华的支持：他复活了古典西医疗法
文｜金微观察
李跃华事件风波不断，今天又有新进展。
有自媒体“吴鹏飞观点”放出消息：“非法行医”的李跃华医生受邀，将赴韩国抗疫！大致内容是说：接上级通知，立即解除对李跃华的隔离，请立即回家准备护照与行李，他和他的助手、妻子唐女士将组成一个工作小组，受韩国邀请，代表中国驰援邻国。原全国政协常委金日光教授是这次医疗救援行动的主要推手……
吴鹏飞是武汉人，此前连续发文为李跃华发声。现在，这个文章404了，很多人来问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这里只能援引媒体报道，武汉市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工作人员告诉大白新闻：“我们这边还没有接到这个消息”。此外，武汉市委宣传部的工作人员也表示：“我们目前还没收到这个情况。但是从我个人判断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封城’了怎么可能到国外去呢？”
我所了解的是：去韩国是有那么回事，但现在没有动身，所以存在各种变数。我可以确定的是：李跃华已经结束隔离，回到了家中。
在我看来，李跃华去不去韩国倒不是那么重要，所谓的出国只是迎合了某种社会心理，但过度地透支了李跃华。我认为，虽然非法行医的帽子还在，但重要的是李跃华算是用自己的医术为自己化险为夷了。
看看，这是他当时被带走隔离发的朋友圈，还向朋友求助“急急急”！武汉当地以李跃华密切接触病人为由对其进行隔离，李跃华多次去看病人不带口罩，且不感染，证明他的穴位疗法预防新冠不是什么神话。现在，李跃华三次核酸检测均为阴性，再隔离他的理由也不充分了，我昨天已撰文：三次检测阴性，李跃华那不只是一个传说
据吴鹏飞说，这次受韩国邀请是金日光教授推荐。金日光教授为数不多的公开支持李跃华的知名学者之一，他自己的理论解释了微量苯酚穴位注射法有效的原因。
金日光说：“李跃华医生在人体有“阳精气”的大肠经扶突穴、任脉天突穴、膀胱经大椎(或肺俞)穴注射极微量浓度的苯酚，把高阳精元素帶动起来，通过“间质体液”流入肺部，因为苯酚的化学结构与病毒RNA里最多的胸腺嘧啶结构类似，病毒受骗纳入苯酚及高阳精元素，便可摧毁病毒并使病毒不能再被复制——这就是李医生治疗病毒的科学机理。”
金日光是北京化工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是高分子领域的专家，北京市人民政府高科技顾问。同时，他长期担任政协常委、曾任民族和宗教委员会副主任委员。2010年-至今，他还担任着国际中医药学联合会中国地区主席。
对于李跃华的疗法，此前主要是些中医的支持者。而李跃华军医大学上的是西医，但是疗法又有中医穴位疗法。所以，李跃华的方法不能算西医，也不能算传统的中医，属于中西医结合。对患者来说，不管李跃华医生的方法属于什么方法，只要它安全、能治病，就是好方法。
关于穴位注射法，在80年代之前的中国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在《赤脚医生手册》中就有大量方案。而李跃华对此进行了创新，推出了他的“微量苯酚穴位注射法”和“自体疫苗治疗法”。
一篇《重大理论创新发现往往来自民间》称，李跃华医生采用苯酚与病毒在化学结构上的某种因相似性从而会发生某种基的替换，采用某个穴位注射的方法直接送达肺部从而阻止病毒复制，同时又避开苯酚对人的机体的破坏作用，这的确是一种脑洞大开的治疗方法。
这两天，我感受到了李跃华事件的复杂，网上很多骂李跃华骗子的，除了所谓的“非法行医”依据，还有就是所谓的“科学”，科学像是一道话语霸权，别人都是异教徒，都是不科学。当然，我最近在关注医学专业领域的动态，那些说他骗子、神棍之类除外，确实有些专业人士进行了分析。
一位英国的张姓医学博士对此作了分析，我向他进行了求证，援引经过了他的同意。
张博士说：“大晚上看了李医生的事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了。查阅了一些英文资料，发现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名不忘初心具有大爱的医生，尽管他的地位很卑微，他其实是一个天才。”
“很多人都说他认定是中医骗子，是因为他的概念太超前，我仔细看了他的两种治疗方法，都是非常古典的西医治疗手段。”
张博士说：苯酚，又叫石炭酸，早在19世纪英国外科医生Joseph Lister爵士发明无菌手术时就开始应用于临床消毒了，目前由于味道太大已经基本不用在手术室消毒了，然而苯酚及其衍生物的酒精溶液在20世纪初被美国人开发成李施德林含漱液，常用于口腔、耳鼻喉科用于消毒、杀菌、消炎制剂中，目前已经成为高级漱口水的代名词。石炭酸的衍生物对二氯甲苯酚由于理化性质更稳定而作为滴露消毒液主要成分。
“李医生的做法是通过把对冠状病毒有直接杀灭作用和有局部麻醉、收缩血管作用的石炭酸稀释后注射到四个穴位，这四个点环绕气管，药物可以对应分布到整个上呼吸道周围的胸骨上间隙、气管前间隙和颈前间隙中，再缓慢释放到气道内抑制局部炎症、缓解症状的同时，达到持续直接消灭病原体的作用，这种低成本高风险的外科手术在公立医院自然是绝不会也不敢做的。”
关于自体疫苗，李跃华是这么说的，“我所发明的一种特异性治疗性疫苗，也叫自体疫苗。就是抽出病人自己的血，跟我的这个注射剂混合，放置24小时。它就能够杀死这个血中的病毒，然后把这个血液用离心机离心。抽出那个上清液，制成三到四支自体治疗性疫苗。这个方法实际上是用自己的血液，产生对病毒的抗体，然后再回注到患者身体内，治疗效果非常好。”
张博士分析说：在目前没有重组疫苗大规模生产的情况下，患者如何获得对病毒更强更持久的免疫力？目前还没有一个人公开指出这个问题，甚至怎么治好病人可以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李医生通过采集患者自体血液，对其中的病毒进行减毒和灭活，再把这些暴露足够表位的抗原接种给患者，理论上说是能够进一步加强宿主的主动免疫产生更多抗体的。
张博士说，尽管自体免疫加强学说的临床效果有待验证，也因为没办法产业化，不是热门研究方向，医院是不会做这个领域的研究的，相关科研基金也不会支持，但自体免疫的确是针对病毒感染非常前沿的主动免疫技术，也是在新病毒面前能够做的最迅速的反应，能够在疾病早期就有所应用足以体现李医生扎实的医学基本功和长期临床实践经验分不开。他的采访中也提到用这个方法治疗面神经瘫、疱疹病毒，这都是疫苗产业化方向上非常棘手的疾病，所以即便到医院治也没好办法，因为医院可没时间给病人做没这种成本的自体免疫接种，医院的现状是产业能提供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诊治，没有规模化生产的，就没有办法治。
张博士说，虽然李医生的思想和做法似乎还停留在中世纪，显得与这新时代格格不入，他的疗法还备受争议与唾骂，他甚至没有一张资格认定证书，但是三十年来并没有妨碍他为病人解除病痛的强烈意愿，他没有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他是一名优秀的医生，只是需要一个公开的机会，让人们认识他的机会，正好也给我们这些正统的西医学院派们一个好好反省的机会。
除了张博士，还有一些公开支持李跃华的医务人员。头条号认证为 中医内科主任、一线抗击疫情的医务人员黄继斌今天 发表长文《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不合时宜的李跃华以及他的苯酚疗法》，对李跃华以示支持。
黄继斌说，现在搞原创不容易，现在很多人写课题标书，或做什么新药，后面必然得附上一大堆SCI英文的参考文献，参考文献的影响因子越高，就说明这个原创越“科学”，说白了，就是跟在洋人开辟的道路上走，是最安全的。而李跃华的苯酚疗法要找什么科学依据，确实不容易，因为越是原创的东西，能找到的支撑依据、文献越少。
黄继斌举了1798年的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发现牛痘病毒与天花病毒的例子，当时饱受科学界的抨击与批评，给他戴上了骗子医师的头衔。但是，爱德华医生的方法在民间不胫而走，因为接种过牛痘的人，真的没有再得过危险的天花，最终它的方法流传到了几个大洲。“那个时代，人们珍视个人的经验，珍视个案，并且愿意透彻地研究个案，敏锐地从中提取出来普遍而安全的疗法，并推而广之。”
黄继斌认为，到了21世纪，循证医学成为主流医学，“但现在研发任何一种新药都需要经过Ⅲ期临床试验。任何一个医师，药师，研究者都再没有能力，凭借自己的能力开发出一种药品出来。有这个能力的，只有大型药企或者国家。这是一个话语权，从基层医师，逐渐转移到大型药企的过程。”
李跃华在论文《一种穴位注射剂——微量苯酚在临床中的应用》中这样写的：“本文要介绍的，是苯酚在微量水平（万分之三至万分之十四）的应用，专作穴位注射剂。取苯酚在常温下的饱和溶液1毫升，加入到生理盐水100毫升中，再加入百分之二利多卡因5毫升，即得浓度在万分之6.4的苯酚溶液，备用（此配方已经获得中国专利授权）。整个过程注意消毒无菌操作。由于苯酚的致死剂量为350mg/kg（前苏联的资料）,因此，微量苯酚溶液用作穴位注射剂是安全的，临床试验也说明了这一点。[1]”
黄继斌说，门冬胰岛素注射液中是含有苯酚的，1毫升的注射液含有0.0015g的苯酚。事实上，苯酚不仅仅常规用于注射，还可以口服。微量苯酚，在国内外已经有了半个世纪以上的内服、外用、注射使用历史，所以，根据现有的消息，李跃华从2012年至今，开展苯酚注射疗法8年间，并没有出现相关的医疗事故。当然，现在还不是一锤定音的时候。
黄继斌说，必须承认，作为一种从0到1的原创性研究，苯酚的广谱抗病毒疗效缺乏相关的参考文献支撑。当然，在国外也有一些零散的对苯酚相关制剂的抗病毒研究。例如2013年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的研究人员就在研究中发现，一种常见的食品添加剂叔丁基苯二酚可以阻止致命的新禽流感的传播，流感病毒是通过一种叫做血凝素的特殊蛋白质进入宿主细胞的，而苯二酚可以粘附在血凝素分子上的特定区域，导致病毒无法与细胞结合，当然，研究人员也坦然，很难找到苯二酚的安全有效剂量。
黄继斌援引了牛津大学张姓医学博士的另一推测，苯酚体内抗病毒效应是通过在体内代谢产物是儿茶酚和对苯二酚介导的，儿茶酚有缩血管作用，主要是对抗炎症，而对苯二酚可以直接干扰病毒复制，并提高宿主细胞溶酶体pH值，中和病毒酸化溶酶体导致的细胞自噬作用从而抑制病毒入胞和释放。最近走红的磷酸氯喹具有等摩尔比的对苯二酚化学结构，因此也可能是通过相同机制直接抑制黄病毒、逆转录病毒、冠状病毒等，但是抗病毒谱相对较窄，产生抗病毒效应所需的血药浓度很高，安全范围较窄，主要还是以调节TNF-a释放的抗炎、抗组织损伤作用为主。而苯酚在体内代谢产生儿茶酚和对苯二酚条件正好相反，必须是低浓度。
另外，李跃华通过采集患者自体血液，对其中的病毒进行减毒和灭活，再把这些暴露足够表位的抗原接种给患者，由此治疗多种疾病，包括HIV，还涉及到了非常复杂和前沿的自体免疫加强学说，这种主动免疫技术，能够在新病毒面前做出最迅速的反应。
黄继斌说，这些推测，都只是医学工作者对李跃华工作的一些初步分析，而李跃华的工作是否还有被验证的机会，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不管怎么说，医学界开始关注到李跃华的疗法，这是一件好事。李跃华去不去韩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疗法，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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