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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玛丘卓|我们感受到的身体疼痛完全是概念上的,它并非来自觉受本身,而来自我们看待它的方式

当你触及执着引发的激动情绪时,给你的基本的指导和处理身体上的疼痛是一样的。不管这种感觉是我喜欢它,还是我不喜欢它,不管这种情绪是孤独、抑郁还是焦虑,向这种感受全然敞开,不要去阐释它。如果你在身体疼痛时试过这种方法,你就知道效果可以非常神奇。当你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膝盖、背部或头部时——不论是什么样的疼痛——放下好坏、对错的故事剧情,只是直接体验这种疼痛,即便只是一会儿,你关于疼痛的想法就会消失,通常疼痛本身也会消失。

寂天说,我们感受到的身体疼痛完全是概念上的。它并非来自觉受本身,而来自我们看待它的方式。他举了卡尔纳(Karna)的例子,卡尔纳是古印度的一个教派,它的教徒会灼烧和割伤自己,把它们作为宗教仪式的一部分。它们把这种极端的疼痛和灵性的狂喜联系起来,因为这对他们而言有一种正面意义。许多运动员在“感到灼痛”时,也体验过类似感觉。身体的觉受本身没有好坏之分,使我们的阐释让它变得不同。

这让我想起,我那天不怕地不怕儿子12岁左右时发生的一件事。我们当时站在一艘大船船头的一个小台子上,那艘船有点像电影《泰坦尼克号》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斯莱特所乘坐的船,我开始向他描述我恐高。我跟他说,我不确定自己能待在那儿,当时我有各种各样的身体反应,腿都软了。我永远无法忘记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妈妈,这完全就是我的感觉啊!”不同的是,他非常喜欢那种感觉。我所有的侄子侄女都是蹦极爱好者、洞穴探险爱好者,喜欢那些我无论如何都要避开的冒险,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而同样的感觉带给他们的却是刺激。

我们可以采取一种方法来应对人生固有的暧昧不明。这种方法让我们与像恐惧和厌恶这样的情绪一起工作,而不是避开它们。如果我们能够把觉受只是当做觉受,向它们敞开,不给这些感受贴上好或不好的标签,那么即使我们感受到想要退缩的强烈冲动,也能待在当下,进入这些觉受。

脑科学家吉尔·博尔特·泰勒的《奇迹》一书,讲述了她从严重的中风中恢复的经历。在书中,她解释了情绪背后的生理机制:像愤怒这样的情绪从被触发到结束的自动反应只会持续90秒。一分半钟,就这么久。当它持续更久时,通常都会如此,那是因为我们选择重新点燃它。

我们的情绪始终在不断改变、变化这一实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但我们利用了吗?没有。相反,当一种情绪生起,我们用自己的念头来煽风点火,本来只应持续一分半钟的情绪可以拉长至一二十年。我们一直在重复这样的故事剧情。我们不断强化自己老旧的习性。

 ——佩玛丘卓《活出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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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鸟湖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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