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艺术 | 不用去威尼斯，凤凰独家带你纵览双年展VVVIP预展（上）

Original 凤凰艺术凤凰艺术 2021-09-26

威尼斯双年展

当地时间2019年5月7日，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VVIP日开放。本届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人，伦敦海沃德画廊（Hayward Gallery）艺术总监拉夫·鲁戈夫（Ralph Rugoff），以“愿你活在有意思的时代”（May You Live in Interesting Times）为主题，邀请了79组来自全球共38个国家的艺术家参与其中。

本届双年展于2019年5月11日至11月24日期间举办，5月8日、9日为媒体预览日，5月10日为VIP预展，5月11日星期六正式向公众开放。究竟这个享誉世界的双年展在当下是何种面貌？“凤凰艺术”作为特邀媒体进入VVIP日预展，为您带来本届双年展主题展部分的全景导览，让您足不出户，也能第一时间纵览威尼斯双年展！以下为“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现场图集报道。

位居世界三大艺术展之首的威尼斯双年展（La Biennale di Venezia）被誉为“艺术奥林匹克”和“双年展之母”。作为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双年展，它站在研究、推广新当代艺术潮流的最前沿，也被喻为艺术界的嘉年华盛会。

当地时间2019年5月7日，第58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正式开幕。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共设有90个国家馆，其中5个国家首次参展，分别为：阿尔及利亚、加纳、马达加斯加、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而多米尼加共和国首次在双年展上展出自己的国家馆。展览由在绿城花园（Giardini）的主展馆和军械库展区（Arsenale）的两场独立的主题展组成，79组参展艺术家将在两个展区分别呈现不同的作品。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军械库主题展区展场外景

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总策展人拉夫·鲁戈夫（Ralph Rugoff），以主题为“愿你生活在有趣的时代”，将此次双年展的主题展和国家馆展现于绿城花园（Giardini）和军械库（Arsenale）展区，以矛盾和悖论的艺术回应“有意思的时代”。

一个关于矛盾和悖论的时代，正如19世纪的狄更斯在其《双城记》中所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看来这悖论的世界在任何时代都同样存在。“愿你生活在有趣的时代”出自于英国政治家奥斯丁·张伯伦（Austen Chamberlain）的一段演讲，他曾经在一段演讲中错误地引用了一则所谓的中国古代诅咒：“愿你生活在有趣的时代”，奥斯丁·张伯伦当时说道：“毫无疑问，诅咒已经降临在我们身上。我们从一种危机走向另一种危机。”

▲ 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VVVIP开幕日，“凤凰艺术”在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现场

▲ 原法国Canal+电视台导演、艺术家路易克受邀客串“凤凰艺术”摄像

正如鲁戈夫希望通过相同的创作者在不同空间和语境中的呈现激发出多样化的视角与对话，回应我们当下假新闻泛滥、公共沟通愈发失效的时代。双年展主席保罗·巴拉塔（Paolo Baratta）表示，该主题也可以被当作对人类进程的错综复杂性进行观察和思考的邀请，是艺术作品与艺术家们对于过度简单化态度的决定性挑战。

这些警醒的自省，在查尔斯·汉迪（Charles Handy）的书中《悖论的时代》（The Age of Paradox）中，同样以相同的手法和思想，几乎列举了每一样东西所存在的悖论问题：产品的生命周期、有生命的物质的生命、公司、国度是怎样在一个S形曲线上表现得如同悖论所显示的那样。这是一种生与灭的共同规律吗？或者说是理性与荒诞的孪生兄弟？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绿城花园主题展区展场外景

当人们以为从一个危机中走出来便是光明，但事实似乎更像是走向了另一个危机。它们生生不息，尼采所提出的轮回之概念，重新推倒一切价值再来重建，似乎又会回到一种新的必然将要腐朽的大厦之中。从一个迷宫走向另一个迷宫，如同镜像，在这里，宗教寓言又深刻地挖苦着人们：“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艺术本身的悖论依然值得我们思考，正如王尔德所说：“艺术的宗旨是展示艺术本身，同时把艺术家隐藏起来。”为了人们能便于理解，他同时又说了另一句话来加以注释：“没有伟大的艺术家是看事物真实的样子，如果他这样他就不再是艺术家。”在此次双年展上，我们将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个悖论世界：艺术展现的时代悖论，以及艺术本身的悖论。这无疑是一个相当有趣的双年展，或许这有趣恰恰就是悖论本身。那么，真正的“有趣”到底是什么？或许正如尼采在轮回中所说，那就是超越，一种超人的存在，也或许如加缪在其荒诞主义中所借用的西西弗斯的寓言故事所展现的那样。

军械库主题展区

本届双年展主题展参展艺术家包括来自世界各地的79位艺术家，双年展主席保罗·巴拉塔（Paolo Baratta）谈到，这也是威尼斯双年展历史上第一次实现男女平等，50％的参展艺术家为女性。而在刚宣布的国际评委名单中，女性比例依然遥遥领先，由四位女性成员与一位男性成员组成。而此次参展的所有艺术家中，同时也是其双年展有史以来，有色人种最为丰富的一次。

多元文化主义（multiculturalism）曾在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诞生，它来源于大学的一场课程改革运动，后被称之为“文化革命”的开端，由它所引发的对整个社会和全球时代的辐射影响，对整个世界的不同领域产生的探讨和论战的激烈程度，被喻为“文化战争”。而如今，它所带来的影响早已远远超出其上世纪所局限的论战时代，互联网与全球化信息之下，艺术的同质化已经越来越趋于严重，似乎正在进入一种“后多元主义”时代。如何在这当中生长出新的多元主义？

在此次双年展上，有色人种的丰富，似乎展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多元性。当然，随着“凤凰艺术”的脚步，让我们近距离去感受和接触，或许在这当中，让我们看看主题的期望与实际的效果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区别和关系。在此次双年展的主题展上，9组参展艺术家在绿城花园（Giardini）的主展馆和军械库展区（Arsenale）的两场独立的主题展组成，分别呈现不同的作品。

从展览布置上来讲，本届可以被称为近几届来最用心的一次，策展人在对艺术家与艺术作品进行设置时，非常讲究作品之间的关系和布局，并设置了很多展墙和隔断，把原本粗旷大气的军械库空间进行分割，使其脱离了以往的“粗犷豪迈之感”，而使观者进入到类似格子间般、精致但略显局促的空间中。

这种布置或许是策展人的工作偏好，但同样引出了他对于如何生活在一个“有趣的年代”的某种个人解答——世界并非是一览无余的，而在展转腾挪间，才是对人类进程的错综复杂进行观看的最佳方式。

▲ 尹秀珍《木马》，钢架、旧衣服，570×220×151cm，2016-2017年

▲ 尹秀珍《无处着陆》2012

尹秀珍在军械库的两件大型装置作品《木马》、《无处着陆》。《木马》以超大体量创造了一个人可以进入的空间，外部的形象是：在飞机遇紧急危险时人们做出防冲击姿势的状态。作品放置在空间中，使整个空间充满了紧张和焦虑的情绪。而作品内部抽象且具未来感的精神空间又产生截然不同的氛围。这个装置是艺术家以自己女儿的形象为原型创作的，是艺术家对现在的时代以及未来的忧虑。不论种族和价值观，我们大家都在同一架飞机上。而《无处着陆》尹秀珍给地球安装了一个飞机前轮，无处着陆。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我们必须面对困境思考未来。

▲ 艺术家尹秀珍与宋冬在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 艺术家尹秀珍与“凤凰艺术”主编肖戈在现场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国艺术家刘韡作品，《Microworld》，2018

▲ 中国艺术家刘韡在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国艺术家于吉作品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国艺术家娜布其作品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国艺术家孙原&彭禹作品《Dear，2015》

孙原、彭禹的作品常常包含一种发自内心的、令人生畏的场景，在军械库展出的作品是《亲爱的》，像在历史博物馆里一样，《亲爱的》在玻璃围挡之内展出的是一把从罗马风格演变而来的座椅雕塑，这个座椅造型来自于华盛顿林肯纪念堂里林肯坐的那把椅子，从椅子面伸出一条橡胶管，在高压空气的驱动下暴力抽打着周围的一切，在周期性的爆发之间，这把椅子又一动不动，平静的令人着迷，直到新一轮的打击再次到来。

他们的大型装置作品《难自禁》建造在意大利馆最大的展厅内，这件作品曾经在纽约的古根海姆美术馆展出，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成为一件无法回避的作品，吸引大量的观众驻足。《难自禁》由一个工业机器人在透明的“笼子”里不辞疲惫的转动伸缩着，仿佛就像一种被囚禁的生物。机器人的程序已被提前设置好，确保它所站立的地面上的一大滩粘稠的、深红色液体不流出一定的范围。这种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不断向四周扩散，每当触及机器人的控制疆界就会立刻被机械臂扫回区域。两位艺术家“教会”了机器人表演大量的动作，如同生物的肢体运动，给予机器一种不可以思议的，迷惑人的属于人类的优雅。对孙原和彭禹来说，机器人试图控制不可控的红色液体，实际上却又被液体的流动本性牢牢的牵制着，就如同艺术的逃逸性和确定性所形成的制约和对抗关系。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展览现场

威尼斯军械库（意大利语：Arsenale di Venezia）是意大利威尼斯的历史建筑群，位于城堡区，原为国家造船厂和军械库，负责装备威尼斯的海军力量，很早即使用标准化零件进行大规模生产。

威尼斯军械库始建于1104年前后，威尼斯共和国时期，为工业革命之前欧洲最大的工业复合体[3]。它占地约45公顷，即威尼斯城市面积的15%。周围有2英里长的防御高墙，阻挡了人们的视线。军械库生产威尼斯的大部分海上贸易船只，为该市带来经济财富和权力，直到1797年拿破仑征服威尼斯共和国。如今，它已成为威尼斯双年展主题展馆的一部分。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展览现场作品图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展览现场

绿城花园主题展区

绿城花园，长时间以来它都与双年展紧紧相连并代表了它的根源与发展。19世纪早期，在现今加里波第路和圣安东尼奥莫塔之间的狭长地段遍布教堂与修道院，果园、花园和其他建筑物在此穿插交错。1807年，一条拿破仑一世时期的法令这样写道，“为了威尼斯城的共同利益和需求……在被圣约瑟夫湖和潟湖所围绕的小道，包含圣安东尼奥莫塔地区，将新建一条公共步道、林荫路还有一座花园。”

漫步在花园成为了威尼斯人最为惬意的消遣，直到1886年，这片区域被选为次年全国美展的举办地。作为双年展的前瞻，1887年的全国性绘画雕塑大展使用了圣约瑟夫湖和圣安东尼奥莫塔之间的一栋建筑。

▲ 尹秀珍《东方红一号》

▲ 尹秀珍《书籍》

▲ 绿城花园主题展展览现场，尹秀珍作品

绿园城堡中，尹秀珍展出了两件原尺寸作品：《东方红一号》和《书籍》。《东方红一号》是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现在仍然在太空中，成为太空垃圾。这是人类对太空和宇宙探究侵入的开始。艺术家复制了这颗卫星并在卫星上的缝隙中嵌入人们穿过的衣服的碎片，如同从卫星中滋长出的人的灵魂。而《书籍》是尹秀珍这一系列作品中的一件。作品是一个书架和几百本“书”。这些书是由不同人穿过的衣服构成。这面看是书籍的样子，背面看是衣服的样子。每一本书都来自一个人的衣服，是人的经历构筑的书籍。

▲ 绿城花园主题展展览现场，于吉作品

▲ 绿城花园主题展展览现场，刘韡作品

▲ 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展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