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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热议龙年吉祥物“龙辰辰”的背后,是对滥用AI的群嘲……

wuhu小精灵 wuhu动画人空间 2024-01-09

wuhu专题

文 | 白云麟

2023已经倒计时了,龙年马上到来。我们迎接新年的一贯路数是等春晚上桌,大家发朋友圈吐槽……未料想今年春晚居然早早被吐槽了,居然还是因为龙年春晚推出的吉祥物!

这次让全网热议的春晚龙年吉祥物“龙辰辰”

在此吉祥物形象公布前,很多网友不禁会发出一些疑问?


“春晚还有吉祥物的吗?“

“每年的春晚吉祥物是什么?”

“春晚吉祥物都是谁设计的?”

......


但奈何今年关于“龙辰辰”(吉祥物)话题的热度实在太高,甚至登上了话题热搜!



一时之间,春晚的官博下引发了热议

大家关注点将龙辰辰和AI讨论了起来


什么?!又是AI!


学生群体中作业可以靠AI,上班族报告可以靠AI,视频、声音可以靠AI......让大家惊讶的是连央视春晚吉祥物也用AI了?


如此应激的背后,究竟说明了什么?


龙辰辰到底是不是AI做的呢?





怎么一个说是“全球首款AI设计的吉祥物”,一个说是“设计老师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微博用户 @CG插画控 就认为以下这些地方比较可疑:

“第一个腿毛是螺旋设计,后腿腿毛却不沿用前腿腿毛的设计,三只腿爪数量都不同,有只耳朵的耳孔也反了。”

这里有个小知识:计算爪(脚趾)的数量,五爪龙在元、明、清时代为皇帝的标志,只能由皇帝使用。其他皇室人员以及地方需要用到龙形的时候,只能使用“四爪龙”,服饰称为蟒袍,不称龙袍。也有种不严谨的说法是“五爪为龙,四爪为蛟,三爪为蟒”。

而我们的“龙辰辰”效果图里,三爪、四爪、五爪竟然都有。

网传“龙辰辰”这一吉祥物花费上十万、夸张一点的甚至上百万,但最后得到的成品也差强人意。




也有网友表示,在最开始对于春晚吉祥物的设计拨款是经过层层剥削的。到最后根本就没剩下什么钱,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草草了事。



还有不少网友打开AI,展示他们的AI吉祥物龙......




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春晚官方也正如上图所展示的那样,在12月7号这一天对“龙辰辰”一事做出了回应,表示在深夜翻包设计老师的电脑,并晒出了龙辰辰不少的设计细节与方案。


央视新闻也发布了龙辰辰的深刻寓意。




对于春晚吉祥物的争议算是告一段落,但紧接着却掀起了大家评选龙年吉祥物的狂潮!


借此情况不少网友也是纷纷建言献策,积极地在各大影视作品和现实生活中中寻找着龙辰辰的平替。


最开始网友们貌似还在“认真找”,找出的像是《成龙历险记》里的圣主啦、《小神龙俱乐部》里的小神龙啦、《奶龙》里的奶龙啦、《小鲤鱼历险记》里的赖皮蛇啦等等等等。




之后颜控开始出场了

长得好看的在努力扳回一局




神仙姐姐不能上,我们敖丙申请出战!



随着事件的发酵,画风也渐渐开始不对了,网友们找出来的平替也是越来越离谱。

什么《亮剑》里的李云龙啊、龙图表情包啊、乒乓球选手马龙呀......


网友们支持李云龙当龙年吉祥物的理由如下:

首先,他的名字里带龙!而且是云中之龙!
其次,他有庞大的粉丝基础,有多少人敢说自己不认识李云龙!
再次,他可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你们谁不服气?
最关键的是,他会用意大利炮啊!


更离谱一点的甚至搬出了卫龙辣条、电影公映许可证上的那条龙,甚至是《英雄联盟》里的大小龙、游戏王里的电子龙、游戏《我的世界》里的末影龙......


笔者这厢也是斗胆试着给大家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为何这次的龙年吉祥物,会让广大网友如此热情参与其中呢?


首先,笔者认为和此次新年的生肖本身——“”脱不开干系。



九五至尊——九五,飞龙在天、龙凤呈祥、望子成龙、“龙行踏绛气,天半语相闻”......


似乎对于我们中华民族而言,对“龙”天生就有一种崇拜感。炎黄子孙们更是以“龙的传人”自称。


甚至有一种说法还表示,在龙年的生育率都提高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也完全没有想到春晚吉祥物居然会用AI。从今年开始,关于AI的话题就一直是全民热议的,之前迪士尼和可口可乐就因为使用AI被网友们声讨上热搜。


再加上龙年又是百姓们最关注的生肖年之一,作为“龙的传人”的我们,都会在有意无意间对“龙”相关的事物产生重视,并对与龙有关的事物产生某种“代入感”或者“自豪感”。


就像中国的国宝熊猫一样,对于龙而言,大部分人都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代入感。


这也正好在某种角度上说明了为什么这次龙辰辰会引起这么大的一波关于吉祥物的讨论热潮——


笔者认为这正如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五月天演唱会假唱事件一样,在这里我们姑且不论此次假唱事件的实锤与否,我们只讨论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各种舆论效应。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歌手伍佰在演唱会上的“全程不唱”。


对比之下,网友纷纷表示“可以交白卷但不能作弊”。


而这次AI合成的吉祥物不也正是如此吗?你可以不做,但是做了就要让人看到你的诚意而不是让人觉得敷衍。就这条龙,我想更多的是会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所以,如题,对于一条龙的设计、一个吉祥物的设计,首要条件就是其本身要“亲民化”,让人感觉亲切。不会让人们觉得它离我们遥不可及,在天边高高挂起;不要太抽象,让人看不懂。


具体反例可以参考也是最近被网友们纷纷玩梗嘲讽的2014年春晚歌曲《我的要求不算高》。



再来说说,吉祥物设计本身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似乎无论是世界杯、奥运会各种大型活动的吉祥物,只要每次发布,都会引发社会各界的不同声音。


比如,伦敦奥运会吉祥物文洛克和曼德维尔则几乎被全世界公认为史上最丑的奥运吉祥物。



《卫报》发文吐槽,“它们是一个曾经有创造力的国家做出的糟糕透顶的设计”


既然是寄托着人们对未来向往和幸福追求的龙,那它就一定要够吉祥,不能太“阴间”。


具体反例可以参考2020年(2021)东京奥运会的阴间开幕式......



黄永玉老师设计的兔年邮票被吐槽,甚至有人认为不吉祥: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笔,这是索命来了!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书协理事薛明辉炮轰:“有人从这兔子上引申到2023年的运气,说看了2023年的生肖邮票,可知2023年注定不好过,并和当前的疫情牵连起来。建议邮政部门就不要正式发行了,赶紧撤掉销毁了算了。这么邪恶的兔子,也真是活久见了。”


黄永玉是真正的艺术大师,1980年风靡全国的猴票就出自他之手,黄老在直播中表示:“画个兔子邮票是开心的事,兔子大家都会画,也不是我一个人会画,画出来让大家高兴,祝贺新年而已。”


遗憾的是,黄老在2023年永远离开了我们。


吉祥物,需要区别“一般”


作为一个吉祥物,首先要做到的就一定是“脱颖而出”——对于吉祥物,我们需要的是区别与其他事物的“不一样”。


“吉祥物又叫萌物,是原始的人类在和大自然的斗争中形成的人类原始的文化。在这种和大自然的斗争中,人类首先以生存需要为中心,而在发展过程中自然就形成趋吉避邪的本能的观念。”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进与社会的发展,对于“吉祥物”这一的概念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出入,也会因人而异。但“希望明天会更好”这一精神内核应该是不会变的。


寄托着人们希望的吉祥物,可不是要“脱颖而出”嘛?这么解释是不是容易理解得多?不是随便搬个形象出来都能当吉祥物的。


哪怕是被戏称为最丑吉祥物的猴年春晚吉祥物“猴赛雷”康康,也并没有像龙辰辰一样被骂得这么厉害。为什么?因为起码人家“脱颖而出”了,脱颖而出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特色,最起码人家不是AI,不会让人觉得被敷衍了。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亲民化、够吉祥、区别“一般”这三个极其重要的关键词,不仅仅是对春晚吉祥物,对于所有的吉祥物而言都是需要去遵循的原则。


另外,在这里还有一点可以延伸及参考但不纳入吉祥物必要条件之中——从定义上看,吉祥物又称为萌物,那么是否在设计吉祥物的时候,可以将整体的设计风格在“可爱”、“清新”关键词的背景下进行创作呢?


恰好现在对于萌宠短视频的热度逐步提高,更是出现了不少像是cheems、香蕉猫、歪嘴小猫等众多网红宠物。



怎么样的吉祥物才是受大众喜欢好评甚至追捧的?我们不妨先来回顾一下过往的“吉祥物前辈们”是怎么做的。


过往的吉祥物们


央视的春晚吉祥物,是自2015年才开始发布,以动画形式为主的形象。通常每年吉祥物的形象都是以该年所属生肖为基础进行设计的,旨在体现各个生肖的生动形象以及寄托着群像刻画或美好愿望。




(注:2019年猪年没有吉祥物)


不难看出,历年的吉祥物中,大都是不是都不难看出其中富含的中国传统的文化色彩?例如羊年吉祥物身上的中国传统服饰肚兜、鸡年吉祥物的彩陶等。在这些吉祥物身上至少都能看得出来或多或少的生动和灵气,谈不上很出圈,但至少中规中矩,没引发太大的争议。


所以,作为我们自己的吉祥物、承载着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吉祥物应当要“走出自己的风格”,设计师会将我国优秀的文化积极地体现在吉祥物上,例如青花瓷、唐三彩、兵马俑、其他非遗技艺等等都可以参考参考。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从中汲取精华放置在吉祥物身上还是游刃有余的。


除去春晚之外,我们国家还有许许多多特有的传统节日,在我们国家也同样举办过许许多多的国际性的大型赛事。这些节日以及赛事中,也有着许多经典的、至今都有着一定辨识度的吉祥物。


距离现在最近的、同时热度也最高的吉祥物——冰墩墩


冰墩墩成为「全网顶流」的流量密码是什么?幕后的IP运营到底怎么玩呢?


冰墩墩是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的吉祥物,于2019年9月17日正式亮相。


冰墩墩所带来的经济效益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是名副其实的顶流。据悉,彼时随着冬奥会的开幕,有超百万人次涌入官方店,蹲点秒杀,与冰墩墩相关的许多周边也近乎是秒空。当时大家呼吁,尽管实现“一户一墩”,有关部门预测,整个北京冬奥会周期,特许纪念品销售额超过25亿元。


在微博上,彼时与冰墩墩相关的话题总阅读量已达到30余亿次,抽奖微博转发量近101万次,约为平时的两百倍。


在日本,冰墩墩更是大火了一把,日本记者为冰墩墩疯狂、视其为爱豆,改名“义墩墩”,冰墩墩遭到日本人疯抢,甚至一度炒到5000元!




如今,龙墩墩又来了,不如让龙墩墩来当龙年吉祥物吧。




冰墩墩为什么能成功?


我们先来看看下面这张图


形象——大众化,符合。

冰墩墩颜值在线,萌萌哒,穿着宇航服的熊猫,谁看了谁不迷糊?


外观——够吉祥,符合。冰墩墩太具有中国特色——“国宝熊猫形象”的外观,要知道熊猫形象在世界也是广受欢迎的!


整体架构——区别“一般”,符合。冰墩墩的设计思路和理念,传递给大众是一目了然的,没多少弯弯绕绕。


在满足三大条件的基础上,还有冬奥会各路大咖为它打卡,参加奥运会为了获得冰墩墩努力站领奖台,


它能不火吗?



在龙辰辰的图片被放出来之后,被称作“唯一真神”的吉祥物的福娃,获得了2万多人点赞。



福娃“贝贝”、“晶晶”、“欢欢”、“迎迎”、“妮妮”,正好与“北京欢迎你”谐音,而这五个福娃所对应的寓意分别是“鱼”、“大熊猫”、“藏羚羊”、“燕子”和“奥林匹克圣火”,创意不可谓不新颖。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美丑的定义也或多或少有着不同。所以笔者认为,一个吉祥物的成功与否,除去自身原因之外,还与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相关。这个“原因”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吉祥物本身还要重要,用五个字来概括就是——时势造英雄


冰墩墩为什么能火?福娃为什么被称作“唯一真神”?


我们不妨结合一下彼时在社会上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种种大事


2008年奥运会时,512汶川大地震、世界性金融危机......以及刚刚离我们远去或者说至今并未完全离去的——新冠疫情,当下的寒冬,无不提醒着我们,越是多灾多难,人们的内心就越是缺乏某种精神上的“寄托”。



而这个时候,奥运会的举办以及代表着奥运会的福娃的出现,冬奥会的举办以及代表着冬奥会的冰墩墩的出现就显得很合时宜,它赋予了人们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让我们对未来充满期待,福娃是北京奥运会”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口号的具象化;冰墩墩是北京冬奥口号“一起向未来”的具象化。


从冰墩墩和福娃我们不难看出,吉祥物需要赋予充足的精神寄托和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正面期待。借助谐音寓意或者将吉祥物拟人化创造出来卡通形象,


在确保本身质量过关的同时,结合时代背景与社会局势,也是吉祥物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相信读者们也应当明白了,一个成功的吉祥物,不仅仅是需要结合国家的特色、民族的特色,在寄予对未来美好祝愿的同时还要用很巧妙的形式将其转接在一个小小的虚拟形象之上。


笔者觉得这也并非易事,想要创作一个好的吉祥物,绝非AI敷衍所能做到的。再者,吉祥物所要“做的”就是“尽人事而听天命”,接受时代的潮流不一定会将自己导向“成功”这一事实。


对滥用AI的群嘲,也透露人们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


2022年十二月左右,权威艺术站点Artstation上出现了一场由平台画师发起的抵制AI绘画的行动,主要是针对ai创作所带来的版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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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美国也开启了一场长达数月的“抵制AI入侵”的大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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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随着AI创作的不断发展和兴起,越来越多因为AI的负面热点涌出,比如拿AI换脸将别人的正常生活照p掉衣服然后大肆传播,围棋上选手不再苦练棋术,而是转头去背AI的棋谱,渐渐变成了谁背得多谁胜利的游戏。


确实,AI丰富了我们的生活,AI写作,AI制图,甚至许多“逝去”的声音,也能通过AI重现。但很多人的滥用和别有用心者利用这个伤害别人,也让大众还是畏惧和厌恶AI,在AI盛行的今天,你的脸可以造假,你的声音可以造假,你的作品可以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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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为什么当龙辰辰出来时,大众对于宣传的“第一款AI吉祥物”不感冒,反而在质疑AI作画的合理性和批判吉祥物创作者。本质上还是AI流程化批量化制图和人类设计场景出现差异产生的悖论。如果龙辰辰出现在一本课本的插图中,大家应该也不会太注意,很可能被蒙混过关了,可这是全国百姓都看着的春晚,那事关重大,肯定是会被大家看到并审判的。


显然如果是这样质量的AI制图,是无法让大家信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次AI输给了人类设计师,背后使用AI的人遭到了群嘲。这个AI制图,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但未来呢?会不会大众对着AI吉祥物无法认出,无法识别,甚至在客观公正的基础上,给予了认同呢?会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呢?笔者不敢猜想。


春晚作为官方重大活动,如果也理所当然地用AI制图,如果大家都默许了,或者见怪不怪了,那AI制图肯定会成为我们生活的日常,这作为普通的打工人,谁会不感到危机感?对于AI,我们更多的是希望它们能够帮我们“打下手”而不是“抢饭碗”。


笔者还是更愿意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不希望诸如《机械公敌》、《终结者》电影中的场景发生在现实之中。



群嘲的背后,也暴露了大众对AI滥用的担忧。对于AI的进化和到来,我们还能不能试图完全掌控AI?如何在潮流之中立于不败,笔者想着现在所有的专家解答都是人云亦云,唯有未来发生的事实才会告诉我们答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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