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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下一个世界工厂?

Honey Harley 视野青年 2023-03-03


当世界重新打开,在越南。

最近,关于越南的话题热度不减,总是令人亢奋而又带着一丝酸涩。“越南出口超过深圳!”“越南大爆发!越来越多的中国工厂搬到了越南”......“世界工厂”越南作为东南亚的小霸王,早已不甘于仅仅是旅游业发达,也要在世界经济市场里分一大杯羹。

今年春节,越南男足3:1赢了中国男足,有粉丝夸张形容相对于3岁小孩一拳KO泰森!80岁的老奶奶裸绞了张伟丽!

不仅仅是越南国足秒杀中国男足,越南今年三月出口数据超过深圳,越南更加相信其“世界工厂”的梦不是吹的。其中最高的一种呼声:越南将取代中国,成为世界制造工厂!

越南的躁动,到底是沉寂已久的疯狂,还是沉睡归来的梦想? 


一个月前,越南劳动部接到大批企业来电,申请延长加班时间,“将丢失的两年抢回来”。
 
打电话的不光有企业主,还有许多工人,他们自愿加班,因为能增加收入,还有免费牛奶零食。
 
严重通膨和海量订单一同到来,越南鸡蛋等物价已暴涨翻倍,但工人们无暇焦虑,“只有开工才有钱赚”。

和鸡蛋一同上涨的,还有原材料、房地产和地皮。和外资企业一同踏入这片热土的还有香港地产大亨李嘉诚。
 
重启的轰鸣传至各大工业园区。春节过后,年轻的务工大军涌向越南北宁,富士康三星等工厂设在此地。
 
听说,五颜六色的招工牌子挤满路口,各家厂门口拉着招工布条,上面所需人数,最低千人起步。布条之下,年轻人排起长龙,他们比较工资高低,打听网吧所在,还有人趁机土坡摆摊,卖起饭团。
 
队伍尽头的招工负责人中,不乏中国人身影。他们因技术和经验,被聘做管理,当地人称为中国干部。
 
热风卷着喧嚣吹来,中国干部总会恍惚,恍惚回到九十年代的东莞。
 
招工最后一项是检查核酸,阴性入厂,阳性隔离。
 
疫情的阴影并未从这个国家消退。4月25日,越南新增病例8431例,口罩仍是标配,餐馆餐桌间立着木板隔断。
 
疫情之下,越南并未躺平,而是选择灵活的“动态防疫”。工业园区内,各家工厂都设有专用隔离区,自配氧气病床等医疗设备。工人阳性后,在此隔离治疗,转阴后回归岗位。
 
胡志明工业园区管委会称,园区内阳性痊愈和打过两针疫苗的工人已超94%,这也成为企业复工的底气所在。
 
世界缓慢地重新打开。越南首都大剧院关闭两年后再次迎客,胡志明市第三郡购物中心外,蜂拥而来的私家车挤在停车场前。
 
入夜,霓虹灯影闪动街巷,折叠圆桌支起夜摊,中国的水晶泥和对战卡片成为孩子最爱,扎啤杯一声声撞着夏天。
 
夜色中,在胡志明破旧的棚户区仰头上望,能看见高耸入云的地标大厦,地标塔81。那是东南亚第一高楼,越南人将其对标上海市的上海中心。
 
从地标塔81顶层远望,西贡河浊流翻滚,将胡志明市分为两半。


当地人模仿浦东浦西,称为贡东贡西。贡东沿岸,商圈、工地、贫民窟灯火连片,闪烁魔幻之光。
 
无论贡东贡西,房价都在疯涨,进入4月,越南大城房价,已涨至疫情前的4.5倍。
 
大城城郊,破旧公路两侧的荒地,地价同样在上涨。大批土地所有人,深夜排队,办理备案登记。而购房者则开车,带着大捆现金,出城交易。
 
去年疫情最重时,越南最抢手职业是跑腿人,而今,已变为房产中介。越南的市场暖春已经到来。
 
有中介在荒地上,炫耀手机照片,展示代理客户:越南的喜剧明星。他称,大宗地块都已被明星、富豪和外国炒房客购买。
 
3月15日,越南打开国门,进入越南只需出发前核酸阴性,入境后无需再检。
 
12天后,越南岘港迎来第一批外国游客,下机时有舞狮相迎。此后,越南的航班和住宿搜索量冲至谷歌第一,越航为此增加255个航班。
 
4月底,越南官方称,第一季度国际游客将达9.1万次,增长165.2%,旅游业重开收入已超50亿美元。
 
经营水上项目的小公司老板,受访称“开心到流泪”,而旅游集团董事长称,“要抓住机遇”。
 
4月3日,越南举办了首届国际热气球节。
 
大批游客凝望下,数十个彩色热气球从山丘间缓缓升起,宣告生活的归来。随着生活重新回归正常的,还有纷至沓来的外资和他们带来的一系列改变,都在这片南方的土地上上演。


记得还是在2018年的时候去过一次越南。彼时,中国正在过国庆黄金周,而越南虽然不是国庆,景区依旧热闹非凡。去越南游玩的人,有很多是韩国人。

可能是历史原因,越南人和韩国人走得更近。越南当地人喜欢韩国人,不仅仅是大批的韩国人来越南领略朴素的东南亚风情,更为他们带来了先进的工业技术。当然,在很多越南人眼里,贴着资本主义标签的韩国人是要比走社会主义路线的中国人要伟岸一些。

说白了,骨子里的自卑感是长期存在的。

对于韩国人也是样的。越南的朴素风情和美丽的风景,岘港的海风是醉人的,芽庄的姑娘也是醉人的,胡志明的老街纸醉金迷依旧醉人。在越南的热土,韩国人能够找寻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尊贵。

同样,是源自骨子里的自卑在作怪。

越南人对于中国,既爱又恨。喜爱中国人满世界跑跑跑,买买买,又讨厌中国人的精明,以及曾经被统治又被敲打过的“屈辱”历史。

所以,越南人的性格中具有极强的民族主义情绪,而且这种情绪通常针对中国。

中国人骨子里其实也包含着历史的印记,而具有东亚血统的越南人一样被深刻的历史印记捆绑。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制约着经济发展,这是不变的定理。

1945年8月16日(农历1945年7月9日),越南发生著名的八月革命,「八月革命」爆发后,被法国殖民了 100 年的越南奋起反抗,并赶走了法国殖民政权,1945 年 9 月 2 日,越南正式宣布成立越南民主共和国。


此后,作为社会主义革命阵线联盟小弟,胡志明领导的北越南民主共和国,开始推进南北统一战争。而这个时期,捉襟见肘的中国政府就提供了几千亿人民币的资金和几百万吨的物资支援这个小弟。


中国最先给北越政府提供了 230 个营的武器装备,然后苏联直接出兵参战,在两个社会主义大哥的帮助下,“走资派”的南越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


结局就是,手握 54.3 万驻越美军的威斯特摩兰将军被打得丢官卸袍,社会主义阵营小弟的北越统一了全国。于是乎,轰轰烈烈的计划经济体制在越南开启了,所有的企业通通划为国有化的范畴。


但是好景不长,十年的中越战拉下了巨大的帷幕,越南的经济也随着上层建筑的模样开启了漫长的爬坡。


1969 年,越南传奇领袖胡志明病逝,黎笋继任大业。这位名叫黎笋的继承者在中苏关系破裂的时候,站在了苏联老大哥那边,一起对抗二哥中国。


黎笋统一全国后,在苏联老大哥的庇护下开始在南海诸岛上与中国抗衡,1975 年 4 月后,越南占领了南沙群岛 10 余个岛礁,向中国提出对西沙、南沙的领土要求,煞有介事地宣称中国西沙、南沙是它的领土,派出军舰游弋南海诸岛水域,闯入中国领海,强占中国岛屿修工事。


二十世纪70年代末,越南人可能觉得亦步亦趋的模仿着中国的改革开放来发展经济太慢,索性换个姿势去追寻美好的生活。


于是,干脆放弃搞革新开放,搞起了政治变革。曾一度发起战争攻打周边国家和柬埔寨,并对中越边境和南中国海打起了歪念。1979年,中国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国军队的战线就一路推进,逼近了越南的首都。但是由于越南的不甘心和狂妄自大,中越军队陆陆续续又打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越南为自己的野蛮侵略扩张和长期推行地区霸权主义,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越南沦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后来的继任者阮文灵接替越南领导位置,他看到眼前处境十分尴尬且危险,遂强行调整国家政策,努力改善与中国及东盟邻国关系。并于1989年结束对中国边境袭扰战,于 1991 年实现中越关系正常化。


越南在经济政策上一直是向中国学习。1986年,在中国提出“改革开放”政策几年之后,越南也提出了“革新”路线。中越之战结束后,越南便开启了专心搞经济的道路。


看到中国改革开放迅猛发展的一片大好风光,越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门心思卯足劲儿地搞发展。这几年,虽然越南的经济发展也是稳步提升,无论是社会发展还是居民生活,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但是同中国的速度相比,还是相形见拙,只能跟在中国后面。


羡慕和不甘心,不仅萦绕着越南的上层建筑,也深埋在越南人心中。


疫情爆发后这两年,越南如坐过山车,有出发时的从容自信,有下坠时的惊恐失措。但总体来说,越南人似乎找到了发展并超越的钥匙。

二哥这边这几年行情不好,不仅被美国接二连三的制裁,支柱产业也在进行深化改革。加上用工成本飙升,资本一夜之间似乎都在往南转移。于是越南顺手就接住了这一波高速发展的潮流。


近几年来,越南在外资的眼里更是成了“香饽饽”,不仅仅是越南的劳动力比较便宜,企业经营成本很低,而且抗疫也比较成功,吸引了大量外资的入驻。

2020年,越南一跃成为世界上经济增速最快的国家之一。

因国情不同,越南抗疫模式未必适用中国,而中国的模式也未必适应越南。走过曲折弯路后的越南,更懂得如何在学习中举一反三、从照搬变成变通应用。模式背后的灵活变通,更值得国人思考。
 
灵通变通,一直贯穿在越南这四十多年故事之中。
 
1978年中国改革开发,1986年,越南模仿提出“革新开放”;越南社科院院长称,就学习中国改革而言,“世界上没其他国家能超过越南”,《经济学人》则直接称越南为“中国模式的好学生”。
 
而越南体悟最深的便是解放思想,灵活变通。那些年赴越考察的酒宴上,中国人常能听见,那句话的越南版本:
 
黑老鼠,白老鼠,不被猫抓住就是好老鼠。

1992年春天,88岁的邓小平南巡武昌、深圳和珠海。也就这一年,“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成为坊间最流行的话语。

三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深圳已经从南海小渔村发展成为国际化大都市,成为“世界工厂”中国发展的引擎。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一片满地都是黄金的热土,让埋藏在越南人内心深处的梦想重新燃起。

站在历史新的拐角点,有人在规避灾难,有人却在迎接机遇。每一次的世界大变革,都会带来新的格局,而这一次,属于越南吗?

越南,能成为下一个“世界工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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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rley,互联网老兵。长期提供广告推广策划、网站建设、广告软文、文案、公司自媒体内刊等的代写作以及互联网运营、推广相关代运营。知乎:是波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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