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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恶燥的万岛之王

时差岛岛主 时差岛 2019-04-07

时差岛第 10 条推送


印尼,就一个巴厘岛?

巴厘岛只不过印尼的万分之一。


@ 巴厘岛Tulamben


🇮🇩

印度尼西亚,有17000多个岛啊!

全世界最大的群岛国,

名副其实的「万岛之王」。

 

@ 爪哇岛布罗莫火山


这是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南洋大国,

各种数字让人瞠目结舌:


17508个岛屿,世界第一;

400多座火山,世界第一;

2.65亿人口,世界第四;

300多个民族,700多种语言;

世界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

350年荷兰殖民史,4年日本侵略史,

以及无法抹去的屠杀华人黑暗史…


@ 印尼村庄的绿色梯田


它太大、太碎、太复杂,

就像各大洲100多个小国家拼在一起,

竟然还奇迹般地,成为了一个国家。


你很容易迷失在一个焖热潮湿的万花筒里:

梦幻的海岛,狂野的火山;

万物生长的大地,田园诗一般的稻田;

神秘的部落,古老的宗教;

拥堵嘈杂的现代都市,重口味的东南亚美食……

 

© Traveler Magazine


印尼的一切都处于恶躁不安之中,

无论是大陆、海洋、火山还是社会本身。

它像是一名躁郁症患者,在赤道的烘烤之中,在末日威慑之下, 暴躁与温和,传统与现代,财富与贫穷皆同时存在,竟姿态低矮地趟出了一条活路。


@ 巴厘岛的印度教寺庙


「恶天」造就了这个国家的极致景观,

「恶地」赋予了它肥沃土地、丰饶物产,

「恶性」也带来了灾难与矛盾,海上生迷雾。


  恶与美的无解,刻画了这个万岛之国。



「时差岛」第一次走近东南亚,

凝视一个赤道国家。



            

爪哇,遥远的水国


印度尼西亚,英文拆开写就是印度+岛屿,

意思是散在印度东边的一个个海上小王国。


《红楼梦》里,探春远嫁爪哇国,就是今天的印尼。曹雪芹曾这样描画过它200年前的样子:


「 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 


© 制图:时差岛


印尼横穿赤道,跨越亚洲与大洋洲,东西跨度5500公里,跨3个时区 —— 比我国东西5200公里还长一点。


人称「东南亚一哥」,与马来西亚、新加坡共同扼守马六甲海峡。以ppp模式计算,位列世界第8大经济体,但人均GDP仅3876美元,日子尚可吧。2014年,新当选总统佐科提出全球海洋支点的国家战略,整个国家正雄心勃勃。



 

            

美造印尼

1.7万座海岛,造化万千景象


亚洲板块与大洋洲板块激情相撞,

成就了这个「万岛之国」。


© NASA航拍的爪哇海


17508个岛,什么概念?

全世界最大的群岛国,比排名第二的菲律宾活生生多出了10000多个。就算每天一个新岛不重复地「跳岛游」,也得花上48年。



印尼1.7万岛屿中,8000多座有人类居住,9000多座是无人岛。

 

巴厘岛,中国人最熟悉的岛

巴厘岛小如豆蔻,却有着最高的国际知名度。

早在100年前,荷兰人按照西方审美标准,把它打造成了豪华度假岛。火山、稻田、白沙滩、印度庙……国际大牌酒店扎堆、各种奢华服务,印象中「破落贫穷的东南亚」似乎与它毫无关系。

 

巴厘岛与泰国普吉岛、菲律宾长滩岛等众多东南亚岛,一起缔造了「中国人的海岛假期」。 


接受我们采访时,印尼旅游部的官员感慨:「巴厘岛比印尼的国家名气还大!其实我们还有太多不一样的岛。」2017年,印尼总统佐科亲自提出了「10个新巴厘」旅游计划,辐射全境……




爪哇岛,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岛


这里是印尼的国家中心,生活着1.4亿人。首都雅加达、万隆、泗水、日惹等印尼最重要的大城市都集合于这个岛上。


© photo by Michael Choong


这里更是「最印尼」的景观大熔炉,从热燥的都市夜生活,到浓烟滚滚的火山,再到粘稠的热带雨林;更有着「世界奇迹之一」婆罗浮屠、普兰巴南神庙等众多人文遗迹。


世界文化遗产婆罗浮屠,建于公元8世纪,是世界上最大的佛教寺庙遗址。


苏门答腊岛,火山最多的岛


印尼面积最大的岛之一,与爪哇岛之间有跨海大桥相连。100多座火山齐聚,堪称狂暴之岛。7.5万年前,该岛一次地球史上杀伤力最大的火山巨爆,留下了如今印尼最大的火山湖 —— 多巴湖(Toba Lake)。



© photo by Michael Choong


加里曼丹岛,史诗级的雨林探险


湿热的婆罗洲被赤道贯穿,这里没有火山、不受海啸侵扰、被热带雨林覆盖,有着全世界最丰富的动植物种群。


©  photo by Lonely Planet


班达群岛,印尼最美的群岛


当年荷兰人来这座香料群岛,就为了抢丁香和肉豆蔻。如今,十几座小型火山岛组成了印尼最美的海底花园。领航鲸、锤头鲨数量众多,吸引着潜水狂人。



四王群岛,「地球之最」海洋物种工厂


这里是全球公认海洋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已收入世界自然遗产。550种硬珊瑚,占了全球总量75%以上,比整个加勒比海还多出6倍。被称为全世界最好的潜水点。


© photo by Nadia Aly


龙目岛,冲浪潜水、尽享野趣


与巴厘岛只隔了一条35公里宽的龙目海峡,有着不输巴厘岛的姿色,又不必为游人喧闹所扰。从西北角的吉利三岛潜入印度洋、与蝠鲼共舞,是龙目岛最诱人的画面。


© photo by Trevor Murphy


科莫多岛,「史前巨兽」与「粉色沙滩」


这座无人岛最大的看点,有恐龙表亲科莫多龙,以及俘获少女心的粉红沙滩。


海底大量红珊瑚被海水冲碎后变成细小粉末,与岸上白沙融为一体,形成了如此粉嫩的颜色。


人们习惯性认为:

海上民族当有海纳百川之胸怀。

恰好相反,万岛印尼并不open。

 

茫茫大海限制了他们的眼界,切断了彼此的联系。绝大多数岛屿很封闭,水路遥遥,犹如未知之境。



即便是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

海洋对印尼的阻隔依然巨大。


跨海大桥成本高昂,各岛之间基本靠飞,不然就慢悠悠坐船。公路、铁路只建在几个大岛上,印尼全国高速公路加起来才1000公里不到,相当于兜一圈北京七环。

 

印尼人一心想致富,却很难解决效率。

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先天优势无法充分发挥。互联网时代流行的「资源整合」,对于印尼来说实在太难。

 

一些岛没事儿就闹独立,也很能理解了!



 

            

恶造印尼

400多座火山,美与死亡共舞

 

印尼有着全世界最多、最密集的火山群。

400多座火山,活火山多达150座,占了全球活火山的1/6。


很不幸,它确实是环太平洋火山带 (Ring of Fire) 火力最猛的部分!远超菲律宾、日本。


© 制图:时差岛


印尼人算最具「世界末日感」的地球人了。

火山连同地震、海啸一起,成了印尼人生活中的「定时炸弹」。

 

人类史最大的两次火山巨爆都发生在印尼。

1815年,坦博拉火山爆发,几万公里外的伦敦也死伤上万。1883年,喀拉喀托火山爆发,相当于 1.3万枚广岛原子弹的威力。

 


而这两次,比起另一次「超级巨爆」却是小巫见大巫。7.5万年前,苏门答腊岛发生了地球史上迄今最大的火山爆炸,直接导致了全球长达1000年的降温期。

 

今年8月,龙目岛一周内两次地震,造成400多人死亡,很多中国游客也经历了「地震惊魂」。8月19日,雅加达亚运会刚开幕,龙目岛再度地震……


火山将印尼变成「人间炼狱」,

但同时也赠送来取之不尽的礼物。



火山,造就了稀世奇观


在印尼,不冒烟的火山都不好意思叫火山。


上镜率最高的布罗莫火山(Bromo),五座火山口相连,是印尼最神秘、也最暴躁的火山。它位于爪哇岛东部,曾在2004年和2011年大喷发过。见过的人都说,此景应为外星有!


布罗莫一直没停止过冒烟,爆脾气随时炸。© photo by Steve Lance Lee

日出、云海、悬崖小镇,是游客不远万里来此的期待。 


伊真火山(Ijen)的火山口湖是世界上最大的酸性湖泊。它能喷发出蓝色火焰,景象壮观。无数人玩命登顶,就为了看一眼被硫磺包裹的「地狱之火」。


©  photo by Tom Hartrey


克里穆图火山(Kelimutu),一眼看三湖!并且每一眼湖水,颜色都在变幻中。或蓝或绿或暗红,这也使它成为了印尼「最美变色龙」火山湖。




林贾尼火山(Rinjani),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收入「一生必去景点」。火山口的月牙形蓝湖,被称作「月亮遗失在地球的眼泪」。



火山,让印尼坐吃丰饶土地


拜火山所赐,印尼土壤之肥沃,之有生机!—— 印尼的石油、天然气、煤、锡储量都居世界前列,是东南亚最大石油储量国。

 


几百年来,印尼农民不用耕作打猎,田地种啥长啥;水果会自己掉下来;河里的鱼多到可以徒手捕捞……我们熟悉的印尼民歌《美丽的梭罗河》、《星星索》歌唱的,都是它的丰饶美好。




环形蜘蛛网状梯田,是印尼岛民传统的种植方式。最美的一处是位于弗洛里斯岛的Cara Village。


火山,催生了「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


为了获取经济价值极高的「魔鬼的黄金」——火山硫磺矿,伊真火山的矿工们每天冒险顶着60-70℃的高温,呼吸着臭气熏天的毒性烟雾,把硫磺从火山深湖中拖出,一袋袋扛下山。一趟往返赚取微薄的5美元工钱。


36岁的哈迪斯是一名全职硫磺矿工,已干了10年。即使每天戴防毒面具,也难以避免患上肺病。 

硫磺湖泊呈强酸性,腐蚀性能溶解金属。硫磺可用于提炼橡胶、肥料、火柴等工业品。© photo by Andrea Frazzetta


火山泥还被做成了面膜、SPA;火山沙砾用于房地产;一整套火山周边产业链……



火山,更成为印尼人的终极信仰


数千年火焰的吞吐与反复间, 印尼人早已形成一套独特的火山哲学。这其中,包含着对自然的崇拜,对苦难的笑纳,以及对宗教的反思与包容。

 

人们用坚硬的火山岩盖神庙,并模仿火山造型。


日惹附近的两处世界遗产,有千年历史的婆罗浮屠与普兰巴南,都是火山石造的。

巴厘岛乌布的民居,屋顶也模仿火山造型。


每年爪哇历7月,日惹王宫都会举行火山祭祀。


布罗莫火山周围的登格尔人经常攀上山顶,往火山口扔钱币、蔬菜和鸡,甚至扔上一只只山羊,作为山神的祭品。



© Traveler Magazine


火山,甚至凝聚了整个国家

 

2004年,亚齐海啸夺走了20多万人的生命。当时的亚齐正在闹独立,叛军与政府僵持,是灾难终结了那场分裂战争,双方安分下来,用和谈换来了长久的和平。


灾难面前,坦然接受命运,人只能活得服气……



「就这样吧」,成为了一种印尼国民性格。


笑纳苦难,服服帖帖地给老天爷,跪了!这种性格,不活在火山、海啸与地震频发的恶造世界,大抵很难理解。


© photo by Justin



            

大地开挂,万物生长


一座座火山岛爆怒之后,万物生长!

再加上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都是夏天,天天下雨。扔一根树枝,都能长出大树来。

  

印尼的物种之稀世、复杂、奇葩,

成为了全球博物学家的「梦幻实验室」。


这片只占全球1%的土地,遍布了全球10%的植物、12%的哺乳动物、17%的鸟类。森林覆盖面积60%。开花植物28000种,单是兰花就2600多种!一条「华莱士物种分界线」,更是造化了完全迥异的生态链。


从世界最大的花 —— 壮丽大王花(直径1米多啊),


大王花是印尼特产,能直接生吞昆虫!


到招惹来欧洲殖民者、整个岛国历史也因此被改变的「香料」;

印尼人用全世界最复杂的香料,做出了著名的印尼炒饭。


从「史前巨兽」、与恐龙是表亲的科莫多龙,


世界上现存最大的蜥蜴,无天敌,还能一个人生娃,孤雌繁殖!©photo by Andrey Gudkov

     

到全球最濒危动物之一爪哇犀牛,穿梭于婆罗洲雨林的「森林之人」红毛猩猩;



丹戎普廷国家公园,公认「世界上看大猩猩最好的地方」。


以及飞越于巴布亚天堂雨林的极乐鸟……


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称它为世界上最非凡的鸟。


 

            

最复杂的印尼人

微笑面对「恶与美」


印尼的国家格言:

Bhinneka Tunggal Ika.

大意是「求同存异」。


多民族、多语言、多宗教、多灾多难的印尼,大抵也只能这么总结国家精神了!连印尼人自己也说:「从最东头的巴布亚,到最西头的亚齐,差异太大了!跳一座岛,就像跳到了另外一个国家。」


在这个全球化泛滥的时代,竟有一个如此多元的国家,他们甚至对「同质化」毫无兴趣。复杂的印尼人,是比海洋、火山、动植物更为本质的「印尼景观」。




从现代摩登,到原始部落…

 

超过1亿的爪哇族是印尼绝对的「主流人群」,所谓精英中产,接受良好的教育,国家认同感很强。首都雅加达,印尼最国际化的都市。也与我们同步看着《延禧攻略》……


印尼大城市都集中在爪哇岛,除了首都雅加达,万隆、泗水、日惹、三宝垄等也是中国人耳熟的地名。


在爪哇人眼里,

印尼无非是:爪哇岛,以及爪哇岛之外。 

这也不算地域歧视,爪哇岛之外多是高山密林、火山遍布,那确实是另一个世界了。


最东边的巴布亚

美拉尼西亚人至今过着弓箭打猎的原始部落式生活。这些部落竟有200多种不同语言,真正的隔村如隔山。


© National Geographic


苏拉威西岛的托拉查族,他们的死亡崇拜、盛大葬礼被Lonely Planet列为「印尼奇观」。



还有我们熟悉的巴厘岛,并不只有豪华酒店,这座伊斯兰海洋中的印度教孤岛,还有着国际知名的巴厘岛舞蹈。取材于 《罗摩衍那》,机器人一般的精准动作,很卡很时尚!



从万物有灵,到多宗教共存…


进入公元,印度人带来了印度教与佛教;

7世纪,阿拉伯商人带来了伊斯兰教;

16世纪,葡萄牙人带来了天主教;

17世纪,荷兰人带来了基督新教……

印尼是出了名的多宗教融合。各教之间互串,在全世界也算另类了。


印尼官方认可的国教有 6 种:伊斯兰教、基督新教、天主教、佛教、印度教和儒教。


印尼有87%的人信仰伊斯兰教,

印尼也因此成为全世界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


按照印尼法律:你可以宗教自由,但一定要有信仰。无神论者是「非法的」—— 很多印尼华人没有信仰,身份证上就填写「儒教」吧!


@日惹王宫 © photo by 芦涛



           

荷兰残酷殖民350年

印尼人竟很「感激」


荷兰人殖民印尼 350 年,各种烧杀抢,数百万人被屠杀;二战期间,日本人占领印尼,400 万人因饥荒、战乱而亡……但在印尼旅行,很少感受到印尼人对荷兰和日本有怨恨,提起荷兰,甚至有点「感恩宗祖国」的意思。


知命乐天的印尼人,总能从任何事情中看到积极的一面 —— 荷兰人带来了咖啡,带来了基督教,建立了完善的现代国家制度,更统一了整个群岛,因此,印尼才成为一个国家。

 

更甚者,荷兰人的殖民统治只顾「掠夺财富」,不像英国人懂得兼顾「文明教化」—— 就这,印尼人也能心怀感激,说「荷兰人留下了一个原汁原味的印尼」。


马鲁谷群岛至今留有大量荷式建筑。古老的堡垒、圆柱型塔楼、阴凉的游廊……都成为了独特的历史风景。


 

            

原谅了荷兰与日本

却爆发了屠华事件


印尼是排华情绪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这是我们认知印尼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刺。


印尼人抱怨中国人太会做生意,占尽社会资源。「仇富心重」使得印尼民间对华人充满敌意。甚至有「3%的华人掌控了70%印尼财富」的流言。


而印尼当权者(无论是荷兰殖民时代,还是印尼独立后的独裁政府时期)总是在自身难保时,点燃这股民间情绪,转移社会矛盾:有怨气和外族人打吧。

 


这股怨气如同活火山,一点即燃。

印尼历史上发生过多次排华事件:


1740年,荷兰殖民期间「红溪惨案」屠杀5000华人;1945-1949年印尼独立过程中,华侨死伤3500人;1967-1998年苏哈托执政期间,政府默许、纵容、煽动民间排华暴动;1998年,印尼爆发了震惊全世界的「黑色五月暴动」屠华事件……


1998年那次,是人类史上都极罕见的种族歧视惨案。


据《纽约时报》的报道:在短短3天内,首都雅加达有27个地区发生暴乱,全市5000多家印尼华侨的商店房屋被烧毁,近1200人死亡,468名华人妇女遭强奸,最年长的55岁,最小的年仅9岁。(真实数据恐远远不止这些)

 

简直惨绝人寰!

 


这场悲剧竟并不久远。仅仅20年。

如今,苏哈托独裁政权早已下台,新的地缘政治推动下,新政府对华温和。两国人民彼此缄默,努力忘记这些伤痛。


2002年,印尼被列入中国出境游目的地国家。但直到今天,中国人仍不太爱去巴厘岛以外的印尼,心理阴影是一定存在的 —— 即便20年来,印尼社会与华人的撕裂逐渐得到缝合。

 

在印尼旅行时,我们一路接触到许多华人旅行社、华人餐厅、华人商铺……很大的一个感受是:华人真是无论在全世界哪里,都是最能吃苦、最忍辱负重的一族人。餐厅的营业时间总晚那么一点;导游服务,总是更用心;和印尼人做生意,他们也相当低调,多年磨历,早学会了与当地人和平相处的生存哲学。


© photo by 芦涛



            

我们看到的印尼,

只不过它的万分之一


恶与美的无解.....

写到这里,岛主的心情很复杂。


1998年印尼陷入政治动乱时,全世界都以为它会像前苏联或南斯拉夫一样土崩瓦解,但它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条无法言说、微妙又强大的民族纽带,将这万岛之国始终维系在一起。


2014年,佐科成为印尼新总统。他是首位经过民选、且与苏哈托独裁政权或军方没有明显关系的印尼总统,因此,他承载了几乎所有印尼人对于这个国家光明未来的梦想。—— 但很显然,这位「印尼奥巴马」亚历山大。


奥巴马曾在雅加达度过了4年小学时光,继父是印尼人。他是印尼人最喜欢的美国总统,于是爱屋及乌,人们也亲切称佐科为「印尼奥巴马」。


如今,这个连接着阿拉伯、印度、中国和日本的海上群岛国,致力于在新世纪成为「全球海洋支点」。它有着暴力政治的过往,也有着诸多「现代病」:政府贪腐、通货膨胀、贫富不均、环境污染、基础设施弱、民族冲突、身份认同、传统文化流失……


以至于今年7月刚出炉的经济预测,说印尼会在2030年超越德国、成为世界第5大经济体时,印尼人自己都吓着了。



我们无需用赞美或憎恶去简单理解一个国家。

也许,印度尼西亚会一直复杂下去。

如同巴厘岛之于17000多个岛屿一样,

我们今天看到的,也只是它的万分之一。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m0760mgninv&width=500&height=375&auto=0▲ 本届亚运会开幕式,飙车的佐科晋升新网红。


正如8月18日雅加达亚运会开幕式上,

总统佐科驾驶着摩托、一路狂飙到现场时,

他所说的那样 —— 


「在我们国家,堵车是常态,

但无论如何,总有办法

找到通往光明未来的途径。」



如果巨象起飞,

你没有预见它的发生,

也就别瞎猜它会飞到什么地方。

——Friedman《世界是平的》



 2014年,联合国和平使者珍妮·古道尔在印尼巴厘岛做了一场主题演讲《Where the Hope Lies》,她说:「改变来自于倾听,然后与你之前并不认同的人和事进行对话。」© photo by Zissou

 

火山、海洋与重口味

请笑纳这个「恶与美」的无解世界。


· END ·


 ©  时差岛出品

图 | VCG、Unsplash、Wonderful Indo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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