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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刚(澳门大学) 2018-05-25

作者介绍: 龚刚,1994年起于北大比较文学研究所攻读硕士、博士,后于清华哲学系从事博士后研究,曾师从戴锦华、乐黛云、万俊人教授,现任澳大南国人文研究中心学术总監、中文系博导、《澳门人文学刊》主编,《外国文学研究》(A&HCI收录)编委。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现代文艺思想史;伦理叙事学;比较诗学。著有《钱锺书与文艺的西潮》、《现代性伦理叙事研究》、《百年风华:20世纪中国文学备忘录》及散文与文学批评合集《乘兴集》(作家出版社)等,主编有《澳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文选∙文化艺术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在《文学评论》、《外国文学评论》、《中国比较文学》、《中华文史论丛》、《伦理学研究》、《人文中国学报》(香港)、《钱锺书诗文丛说》(台湾)等学刊或论文集发表论文六十余篇。另在《中国学术》、《中华读书报》、《散文》、《诗刊》、《香港文学》等报刊发表诸多书评、译文及各类文艺作品。

 

1引言·小说识“趣”


宋人龚明之《中吴纪闻》卷二记同朝苏舜钦饮酒轶事曰,“子美豪放,饮酒无算,在妇翁杜正献家,每夕读书以一斗为率。正献深以为疑,使子弟密察之。闻读《汉书·张子房传》,至‘良与客狙击秦皇帝,误中副车’,遽抚案曰:‘惜乎!击之不中。’遂满饮一大白。又读至‘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于留,此天以臣授陛下’,又抚案曰:‘君臣相遇,其难如此!’复举一大白。正献公闻之大笑,曰:‘有如此下物,一斗诚不为多也。’”


此斗酒品书之苏子美,亦即“时榜小舟,幅巾以往(沧浪亭),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 ”者,端的是风雅超尘。


书之可以下酒,其理在于酒能助读书之兴,亦在于其书能激发酒兴,“惜乎”也罢,慨叹也罢,皆付之于一大白。明末金圣叹品评才子书,动辄大呼小叫“当浮一大白”,俨然以“酒兴”深浅为衡文标准。好书助酒兴,庸文败酒兴,此亦为艺术生活化之一端。时人有雅好观球赛者,常手握啤酒一罐,且观且饮,胜败得失之怅意欢情,皆穿肠而过,其与汉书下酒之境界,似卑实同耳。


书可下酒,亦可消暑。当烁石流金之际,出门无心,困居无聊,捧读高文典册则徒增烦乱,何如手持一卷闲书,摩挲以消永昼。闲书之为闲,当有三义,一为非关宏旨,一为清通耐读,一为情致超然。书关宏旨,则闲情无所寄;文义难通,则闲兴无所托;用情过深,则闲趣无所彰。故世之大经大典,不可为闲书;高头讲章,主义教条,不可为闲书;秾情、深情、艳情、悲情之作,不可为闲书;莫测高深之现代派文学如《尤利西斯》之属,不可为闲书;快餐文学,时髦读物,亦不可为闲书,以其细品而无味也。


苏舜钦以《汉书》下酒,实雅人深致。不肖如我,恒以一册《水浒》为经年消暑之闲书。《水浒》较之《汉书》,一野史,一正史,一白话,一雅言,一为娱性之小说,一为资政之大书,境界高下,自不待言,然贤愚各得其趣,亦无所谓孰是孰非。


沧浪亭(苏州市)


回首入上庠至今,忽忽已十数寒暑。每逢炎天当道时节,慵懒之意便漫涌而至,摊开凉席,掇出电扇,闲卧床榻。微《水浒》,吾谁与归?


《水浒》之为书,深合非关宏旨、清通耐读、情致超然三义。非关宏旨者,以其书所状无非一干草寇之江湖生涯,并掺合以山川景物、市井风物之描摹;清通耐读者,以其书文字疏朗,无赘言,无铺排,观之可亲,品之有味;情致超然者,以其无所用心,生死离合,喋血恩仇,人伦惨剧,蛇蝎毒计,皆付于闲言淡语,殊无大悲大喜之慨。


《红楼》较之《水浒》,情过深,《三国》较之《水浒》,文过雅,《西游》较之《水浒》,事过离奇,皆不如《水浒》之淡然而有深味,亦不如《水浒》之宜于炎天卧读,每读至性起,恨不能呼酒保曰:

“小二,上一壶冷酒!”


2“抖包袱”、“闲笔”及其它 

上一回讲到,誉满英伦的刑侦专家福尔摩斯原来是个“三无”神探,对文学、哲学、天文学一窍不通,而且政治知识浅薄,乍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没文化的粗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文盲”,却能发前人未发之覆,洞察不解疑案之玄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擒获案犯于众人意料之外。在他面前,再精明的探长都像一个可怜的白痴和陪衬。他们目睹了福尔摩斯破案的全过程,全依然似懂非懂,不明就里。只有在这位神探得意洋洋地和盘托出推理过程和一切细节之后,才如梦初醒,拍案惊奇。懵懵懂懂的读者其实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读懂了前因后果。


这种先把读者引入迷宫,最后又让读者豁然开朗的叙事手法,在中国传统曲艺如相声、说书里,有一个形象的说法,叫“抖包袱”。柯南∙道尔是个善于制造悬疑和惊悚氛围的“说书人”,也是一个“抖包袱”的高手。他的全部六十篇侦探小说,基本都沿用了案发、破案再到“抖包袱”的模式,虽然在结构上了无新意,但篇篇都引人入胜,每到“抖包袱”处,也次次让人大呼过瘾。其叙事艺术的魅力,确非俗品可比。


此外,柯南∙道尔和金庸一样,也是一个善于运用“闲笔”的通俗文学圣手。他对福尔摩斯的波希米亚气质与生活方式的津津乐道,他对伦敦气候、英国郊野风光、形形色色人等的服饰习俗、英帝国的内政外交等诸多方面的传神描摹,都能在种种离奇的案情之外,引发读者别样的兴味。福尔摩斯的侦探小说和金庸的武侠小说之所以好看而耐读,秘诀之一,就是善用“闲笔”。相形之下,古龙的武侠小说好看抓人,但不耐读。这是因为,古龙的心性放逸不羁,不如金庸敦厚老成,没那个耐心经营细节和“闲笔”。他的小说也就少了几许厚味。



柯南·道尔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话说福尔摩斯虽然貌似文盲,却有鬼神不测之能。欲知端倪,且看他在《血字的研究》这个传奇故事中的精彩亮相。有心的读者,当然不会忘了他的知识列表的后半部分,如精通化学、解剖学,熟知毒性植物、伦敦城郊地质、各类世纪大案、英国法律司法,精于棒术、拳术、击剑,乃至擅长小提琴。这些知识在“血字”的研究中大都发挥了妙用。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3“哀家”·“愚兄”·“贝蒂” 

上回说到,包公在天齐庙宿坛放告,有个盲眼老婆婆前来申冤,呼包公为“卿”,并自称“哀家”。包公一听之下,黑脸登时变了黄脸。这“哀家”二字可是大有来头,不是随便哪个老婆婆都能混用的,只有太后或皇后在皇帝死后才能用它来自称,表示无夫之哀。如果这个乡下老婆婆只是因为小说、戏文看多了,鹦鹉学舌,自称“哀家”,好比有些文盲,自称“贤弟”,却称呼别人为“愚兄”,不过是闲话一桩,一笑可也。可是,如果这位老婆婆真地够格自称“哀家”,那她就是先皇宋真宗的皇后、当朝皇帝宋仁宗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国母”,那还了得?孔子说,“必也正乎名”。名之为用,大矣哉!尤其在专制社会,如果有人敢拍着皇帝老儿的膊头,一口一个“兄弟”,那可是欺君之罪,运气不好会有杀身之祸。


到了现代开放社会,个性自由,人人平等,称谓上的禁忌几不复存,如果你觉得对方和你关系亲密,可直呼其昵称,如汤姆(Tom,即Thomas的昵称)、莉琪(Lizzie,即Elizabeth的昵称),或者像《围城》里的伪学者褚慎明那样,把英国大哲学家伯特兰∙罗素(BertrandRussell)亲昵地呼为“贝蒂”(Bertie),让傲兀不群的董斜川羡服不已。


开封府(开封市)


且说包公见乡下贫婆自称“哀家”,不禁大惊失色。只见老婆婆眼中流泪,便将已往之事,滔滔不断,述说一番。包公闻听,吓得惊疑不止,连忙立起身来,问道:“言虽如此,不知有何证据?”老婆婆从里衣内,掏出一个油渍渍的包儿。包兴上前,不敢用手来接,撩起衣襟,向前兜住,说道:“松下罢。”娘娘放手,包儿落在衣襟。包兴连忙呈上。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却是金丸一粒,上刻着“玉宸宫”字样并娘娘名号,包公看罢,急忙包好,叫包兴递过,自己离了座位。包兴会意,双手捧过包儿,来至娘娘面前,双膝跪倒,将包儿顶在头上,递将过去;然后一拉竹杖,领至上座。入了座位,包公秉正参拜。娘娘吩咐:“卿家平身。哀家的冤枉,全仗卿家了。”


这位由乡下无名氏“正名”为玉宸宫娘娘的老婆婆,到底遭遇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4看故事,要看门道 

上回说到《玉米人》后两章的主题是寻妻,瞎子戈约·伊克与邮差尼丘互不相识,一个生活在乡村,一个生活在小镇,却都遭遇了妻子不辞而别的怪事。戈约·伊克的妻子叫玛丽娅·特贡,在萨卡通全家遇害的时候,她躲在床下,幸免于难。戈约·伊克将她抚养成人,并娶她为妻,生下两个孩子。一天,玛丽娅·特贡带着两个孩子跑了。戈约·伊克沿街乞讨,寻找妻儿。途中,巧遇江湖医生库莱夫洛大夫。大夫用刀子为戈约·伊克刮眼,使他重见天日。复明后的戈约·伊克继续寻找妻儿。后因贩卖私酒被抓到普埃托古堡服役。


玉米人(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


尼丘的妻子和玛丽娅·特贡一样,也是不辞而别。听人说,当时正在流行一种怪病,叫“蜘蛛狂”。染上这种病的主妇全都弃家出走。尼丘在寻妻途中遇上了一个萤火法师,法师带他来到地下岩洞“魔幻地”,见到了加斯巴尔·伊龙。法师给他讲述了当年在伊龙大地发生的事情,并说加斯巴尔不但没死,反而成为“无敌勇士”。尼丘也获悉,他的妻子已堕井而亡,并看见了自己的原形——一头野狼。他此后来到一家小旅店打工,负责向普埃托古堡送货。两个被女人抛弃的男人不期而遇。


戈约·伊克服刑期将满的时候,他的儿子因为闹工潮也被押送到古堡服役。然后是父子相认,夫妻相认。故事的结局是,尼丘接管了小旅店;戈约·伊克夫妇回到皮希古伊利托村,继续种玉米。


拉美“说书人”阿斯图里亚斯繁复而离奇的“玉米人”传奇到此概述完毕了。这是一个让人惊异也让人困惑的印第安传奇。一位西方读者不客气地评论说,这部小说“令人焦躁,冗长乏味” ("overwrought,long winded, boring."),另一位西方读者憨厚地说,“第二遍读这部小说,我还是只能读懂一半。”(“second time reading this book and I still only understood 50% of it.”)这就应了中国的古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聪明的读者,除了看故事,看热闹,更要看门道。比如,叙事者采用了何种结构模式?《儒林外史》的集锦式?《红楼梦》的珠花式?《十日谈》的框架式?《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复调式?《围城》的流浪汉小说体?略萨所谓“中国套盒”式?叙事的实线是什么?虚线是什么?不相干的人物、不相干的故事如何粘连?宗教信仰对人物与叙事者有何影响?这些问题的答案已有经隐含在前文的概述中,下回将和盘托出。

 

5奇妙的中国套盒 

在星光灿烂的拉美“说书人”群体中,影响力最大的是博尔赫斯、马尔克斯,其次是略萨(Llosa)、阿斯图里亚斯。2010年,略萨被瑞典文学院的“法官大人”们授予诺贝尔文学奖,这是对这位小说鬼才的迟来的致敬。读他的小说,你会赞叹他神奇的想象、多变的手法、机智的语言,读他的小说理论,你会爱上他的亲切、生动与精准。


在写给青年小说家的一封信中,略萨谈到了一种名为“中国套盒”的奇妙叙事结构:


“亲爱的朋友:为了让故事具有说服力,小说家使用的另外一个手段,我们可以称之为‘中国套盒’,或者‘俄罗斯套娃’。这指的是什么昵?指的是依照这两种民间工艺品那样架构故事……一个主要故事生发出另外一个或者几个派生出来的故事……当一个这样的结构在作品中把一个始终如一的意义——神秘,模糊,复杂——引入故事并且作为必要的部分出现,不是单纯的并置,而是共生或者具有迷人和互相影响效果的联合体的时候,这个手段就有了创造性的效果。”

看完这段文字,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是拆解《玉米人》这个叙事套盒的最佳指引吗?相信自己是“玉米人”的印地安土著与相信自己来自尘土的天主教徒之间的仇杀,是小说的主要故事,好比中国套盒里的大套盒,俄罗斯套娃里的大玩偶。瞎子戈约·伊克与邮差尼丘失妻、寻妻的离奇遭遇,是两个派生出来的故事,好比中国套盒里的小套盒,俄罗斯套娃里的小玩偶。


更重要的是,仇杀与寻妻的故事,并不是单纯的并置,也不是机械的组合,而是共生的联合体,具有迷人和互相影响的创造性效果,就像大套盒里装着小套盒,大玩偶里装着小玩偶,彼此生发,妙趣无穷。那个将看似并置的故事镕铸为共生的联合体的始终如一的意义,无疑是由“玉米人”传说、“纳华尔主义”、巫医巫术等原始信仰融和而成的“神秘,模糊,复杂”的天人感应、寻找自我的朦胧意识。


冯友兰说,孙悟空找到了雷音寺,就是找到了自己。这句话像闪电一样照亮了冯友兰煌煌七大册《中国哲学史》!当《玉米人》里的邮差与自己的“纳华尔”相认,当加斯巴龙在魔幻地成为无敌勇士,当戈约·伊克与妻儿重返伊龙大地种玉米,也同样找回了自己!




评论:知趣近乎智

刘勇强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世之俗人“傍大款”者,文人则喜“傍大师”,如同唐僧所说:“世间事惟名利最重。似他为利的,舍死忘生;我弟子奉旨全忠,也只是为名,与他能差几何!”——我也“傍”过一回圣人,模仿圣人的“知耻近乎勇”,我杜撰过一句“知趣近乎智”。三年前,我曾在澳门大学与龚刚兄短暂共事,课余常去他的研究室茶叙,话甚投机,遂抄此语送给他。


这一谬见当然与耽溺明清小说有关。明代后期文人没个正行,好为“趣论”,如袁宏道之“世人所难得者唯趣”、叶昼之“天下文章当以趣为第一”等,都将“趣”奉为至宝。在那个“知趣”的时代,小说大行其道是有道理。所以,在当时小说评点中,“趣”字也成了一个关键词,屡见不鲜。龚刚乘兴读书撰文,于小说中识得真趣、大趣、妙趣, 洵多开神益智之语。


我以为,知趣所以近乎智,在于博识、贯通、会心。


龚刚的《小说評話》将古今中外各类小说及理论,信手拈来,纵横捭阖,使读者视野为之开阔,是为博识。


“进入它,看透它,超越它”,取不同小说相互印证,各尽其妙,如分析《红楼梦》与《还乡》中的“闭门羹”事件、讨论大观园VS 爱敦荒原的寓意之类,皆为通论。


至于会心之处,俯拾皆是。姑举一例,在论及法国叙事学理论家惹内特的双层叙事者时,龚刚说:“我正在翻阅清末刘鹗的《老残游记》,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足以撼动惹内特这位大理论家的大判断的小人物,这是一个家败后被逼卖身的小女子,名叫翠环。”然后,就做了一通分析。他的分析如何,读者自可去找《乘兴集》来看。我想套用古代小说评点家的话说,读者诸君不要被作者瞒过了,所谓“无意中发现”,也是要有知识作基础的,龚刚看了那许多的书,才能有这无意中的会心之见。


所以,还是圣人说得更高明些:“好学近乎知”。



《乘兴集·小说评话》选录自龚刚教授散文集《乘兴集》。这本散文集文字优美,意蕴隽永。以下是这部散文集的介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留意。

 

目   录


前言

第一辑  海隅闲笔

第YI辑 海隅闲笔 
澳门的夜 
澳门的茶餐厅 
西湖的况味 
以本雅明的方式感受成都 
燕园旧事(三则) 
时光流逝的声音在咝咝作响 
北京夜市的兄弟 
哈佛掠影 
纽约生活纪实 
汉城絮语 
台球 
年味 
桃姬花开 
现代人的胃口 
时间之悟 
剃度 
三梦居得名小记 

第二辑  人文观察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犀利哥! 
韩寒一脱“哗”天下 
西洋景 
说“恭敬” 
刘项原来不读书 
钱锺书谈上海人 
一个偏见:关于香港文化 
“你的茶里要搁几块糖?” 
文化话语权 
美国历史上的四代“左派” 
卧读《资治通鉴》和《西方古代神话》 
《庄子》札记 
《纯粹理性批判》札记 

第三辑  濠上谈艺

卢梭最喜爱的书 
在肖洛霍夫的文字中贪婪呼吸 
和昆德拉的思想赛跑 
本雅明三题 
对话《小世界》 
小议《红楼梦》 
我为什么爱读金庸小说? 
小说这道菜 
与徐訏感受北平的风度 
在民国的烟尘中:也谈徐志摩、林徽因

野狐诗话 
我被这样的诗打动 
一首有趣的诗 
点评网友X的诗 
请亮出你的“奥卡姆剃刀” 
韩国诗人的东方之恋 
大诗人与小诗人 
与友人论诗书 
与文友笔谈词赋 

第四辑  小说评话

引言  小说识“趣”

第一章 《十日谈》《红楼梦》等中外小说的叙述层次 
第二章 《红楼梦》的景物描写 
第三章 《红楼梦》与《还乡》中的“闭门羹”事件 
第四章 姚伯太太之死与克林的“破案”心路 
第五章 《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与《还乡》里的爱敦荒原 
第六章 《还乡》、类侦探小说与英国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 
第七章 福尔摩斯的诞生、死亡与复活 
第八章 “三无”神探福尔摩斯 
第九章 《血字的研究》的情节链与叙事风格 
第十章 从福尔摩斯探案到包公探案 
第十一章 包公案与自发的魔幻现实主义 
第十二章 叙事文学中的道具、配角与称谓 
第十三章 “狸猫换太子”与包公救国母 
第十四章 魔幻现实主义名著《玉米人》与拉美宗教文化 
第十五章 《玉米人》中的阴谋与爱情 
第十六章 莫言与超现实主义 
第十七章 六道轮回与超现实主义叙事 
第十八章 后现代与“狂欢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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