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服墙：那女孩说她下面那个东东有反应了
文/李服墙 ( 图/网络)
小胡就到了清溪，那是半个月之后。胡珊珊显得很高兴，指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说，这是物价股杨股长。杨股长身体粗壮，发极短，黑脸，脚上是解放胶鞋，没穿袜子，有点刚上田的农民味道。胡珊珊拍了下桌子说，喊师傅！小胡咧了咧嘴，没作声。
小胡独自在城效供销社搞了几个月物价，没有师傅，日常工作也做得来，搞成本调查写年终总结只怕比老同志还强点。刚去时，小胡在招待所住了半个月，后来分到了一间房子，四楼，大窗户外面看得到农田、马路，小胡很高兴，将房子搞得干干净净，墙上贴了很多黄山、张家界的风景画，桌子上书码得整整齐齐，房子里一股书香，办公室的事一做完，小胡就躲到房子里看书、画画，练字，书很杂，象棋，文学、历史、音乐、素描、怎样快写钢笔字等，恨不能看尽世上所有的书，学尽天下所有的本事，英语也一直没有放弃。当时小胡不知自已人生的路往哪里走，但一直在坚持着。
小胡最高兴的，是在房子里接待了几次一中时的同学。高考时小胡的成绩是前几名，可后来同学们大都到大学报到去了，却没有了他的消息。两年多过去，现在小胡却可以在自已的房里花自已的工资招待这些前来安慰他却囊中羞涩的天之骄子们了，小胡几份辛酸几份宽慰。女同学还帮他洗了被子和衣服。只是好景不长，主任通知他下店说是熟悉商品知识，平时小胡也知道一些议论，说他不主动扫办公室打开水接电话，上班不呆办公室，公家的纸拿到房子里私用。小胡不知道这些鸡毛小事后果有点严重，对主任说，毕业前我在商店柜台实习过。主任说这是集体决定的，锻炼几个月可以回来。
小胡就到了焦溪商店。商店在马路边的山包上，有个独立的院子，四周十分萧条，乡政府在二里开外。小胡在生资门市里面一个小房子开了铺，没有椅子，桌子靠在床边，放着带来的几本书，灯泡是二十五瓦的，十分昏暗。第二天商店经理带小胡到布匹柜台，柜台里三个人，快六十岁的小个子老头柳师傅、毛玲玲和另一个女孩。柳师傅说人够了不要不要。毛玲玲就笑，牙齿很整齐很白。经理又跟生资柜台刘东东商量，刘东东说这么小能做什么卵事，不要。小胡就回房看书，晚上又一个人照简谱唱歌：当那曙光渐渐明朗，又是一个新希望……。
过了几天，经理安排小胡当总务，就是买菜记餐然后算帐每餐多少钱。小胡不操心去节约，每天临时就在商店门口买点肉、豆腐，附近有人送菜来就收了，也不论价，一个月算帐，柳老头说噫！这么贵。刘东东说小胡贪了钱呗。小胡也没作声，下午做饭的催小胡买菜，小胡说好。过了会又问，小胡说就去，再来就说有咯有咯。做饭的就回自已家喂猪去了。大家关门下班敲钟吃饭，伙房里的锅还是冰冷的。柳老头说哦嗬！好！刘东东说这就好，吃卵毛！毛玲玲说谁叫你们欺负老实伢子。
刘东东住小胡间壁，二十二三岁，下了班就到处乱窜。那两天下了大雪，小胡坐在被子里冷得发抖。已是深夜，北风呼呼的刮，忽然听到外面棺材嘎嘎的响，小胡小时听说过要死的人头天晚上自己到供销社选棺材的事，屏住呼吸细听，又是一阵清晰的嘎嘎声，小胡头皮发炸，身上发软，接着有悉悉的声音往窗户靠近，然后似乎玻璃咚咚的响了几下，小胡感到灵魂从脚底下飞走。
不知过了多久，小胡又听到嗷嗷的怪叫，听出是刘东东的声音，回过神来。过了几分钟，刘东东开大门进来，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把二胡说刚听到鬼叫没？小胡说没有啊。刘东东说起来到我那烤火。火烧起来，刘东东又喝了点酒，拉了会二胡，然后说你也拉一个，小胡接过来拉了个二泉映月，刘东东说，你还真会啊。你跑到焦溪来搞么子，会被搞死去。
小胡书看多了，也写，日记是每天写的，老胡记得曾写过一篇《打井》，开头是：我正看书，突然呯的一声巨响，以为是送化肥的车又撞垮了围墙，就出去看热闹，却是围墙外在打井放炮。井打在山腰上......今天井又深了几尺......结尾是井挖了两个月，还没见一点水。老胡佩服那时的自已，没故事没人物写了万把字。
有时酒喝多了，刘东东就邀小胡到毛玲玲那烤火，毛玲玲是焦溪商店最好看的女孩，有点胖，胸和屁股都大，喜欢穿半长上衣盖着半个屁股，脸白里透红，大方，脾气好，不乱讲话。大家都喜欢到那去扯谈讲笑话，有时无聊了，大家就凑点钱买花生饼干吃，叫打平伙。毛玲玲也喜欢看点书，小胡送过几次书过去，没人的时候，小胡也讲讲书里面的故事，毛玲玲就笑着眼睫毛忽闪忽闪听得湋津有味。有次毛玲玲男朋友来了住下，第二天小胡起了个早床过去，看见毛玲玲端个洗脸盆从另外一个女孩子房里出来，心里莫名的开心。
这年商店差完成销售计划很多，经理安排小胡毛玲玲和另一个女孩到县城摆摊，早上大家从那女孩家将板车拖出来，晚上拖回去，中间小胡就到河边去看河看水看树丟石头，毛玲玲她们从没向领导说过。有一天下雨收工早，小胡跟毛玲玲去她家玩，她弟弟回家见了赶紧出去，还把门关上，弄着两个人有点尴尬。
不久，区社领导通知小胡腾房，小胡这才明白下去锻炼是遥遥无期，装模作样写了两样城效区供销社物价工作的现状以及今后设想的材料，县社物价科易科长说不错，就给城效区社主任打电话，主任不买帐，科长说你到县城附近其他区看看，还是搞你的专业好。
到清溪上班后，小胡去看过刘东东两次，其实是想看毛玲玲更多一点。第二次刘东东出去了，见毛玲玲时，因为中间小胡写过一封信给她，虽然只是写些清溪的风景办公室的人和事以及最近看的一些书，两个人都有点脸红。食堂已经散伙，毛玲玲在煤油炉上煎了点腊肉，两个人吃完饭天就黑了，毛玲玲用热得快烧了水出去洗澡，桌子上的玻璃下压着一张毛玲玲的大照片，小胡找了铅笔和纸照着素描，不知过了多久，毛玲玲在身后说画蛮好，有蛮象。小胡收好画放到自已胸口袋里，刘东东喷着酒气进来了，大家又说笑了会，毛玲玲看着小胡说，其实胡一墙长的也不差。刘东东说，那你就找他谈爱咯。毛玲玲说，你莫乱讲。
到了刘东东房里，刘东东说，你在清溪谈了爱吧？小胡说哪有。刘东东说我都二十三了，不知道搞妹子么子味。小胡说你不搞就是。刘东东说给你看个东西。就从垫被下面摸出个纸包来，打开是一二十页信纸，有点破烂，封面上写着：少女之心。小胡翻翻，全部是些直接的性描写，就脸有点发热，呼吸有点急促，装样子说这有什么看手？就随手丢到床上。刘东东说，有个做衣服的妹子，天天来我这烤火。小胡说你肯定就搞了她。刘东东说她订了婚的，搞不到手。又说昨晚她坐在那，我把这手抄本给她看，我看她脸红了，就说你那下面有反应不？她说下面那个东东有点反应，我去抱她，她就跑了。小胡哈哈大笑，说，这个妹子有点味，骂你是个B。
第二天刘东东上班，小胡掀开床垫，摸出那纸包走了。
（纯属虚构）
不代表本平台观点
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后台删除
商务合作：微信 15367871755
小婷本人亲自开公号了 爱我就加我，转发
微微学姐
小婷本人
加我咯
往期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