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商务英语的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

——基于10年来CNKI论文的知识图谱分析

# 张蔚磊 #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商务外语学院

进入21世纪，随着中国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英语在我国对外交往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2007年，教育部正式批复，允许国内的普通高等院 校开设商务英语专业，商务英语的重要性由此凸显。截至2019年，全国已有393所高校开设商务英语本科专业，7所高校获得教育部批准建设商务英语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9所高校获批建设商务英语省级一流本科专业， 商务英语专业从创设之初的规模发展逐渐转向质量发展。到2020年为止，全国开设 商务英语专业的院校已达403所。与之相关的研究也是在逐年递增，达到了崭新的高度。为了适应新时代的发展需求，更好地服务于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笔者对2010—2020年这10年收录于知网（CNKI）的商务英语类文章进行可视化定量分析，以期把握研究热点，预测研究方向，服务发展大局。

一

研究样本

本研究主要以CNKI的论文为数据来源。据本研究统计，与商务英语相关的研究在逐年增加（见表１和表２）。

为进一步确定商务英语研究的具体方向和领域，笔者选取近10年的研究论文，作为本次研究的样本。首先，确定搜索的篇名关键词为“商务英语”；其次，限定搜索的时间范围：2010年 10月1日—2020年10月1日。随后分别搜索博硕士论文库和期刊论文库（含ＳＣＩ来源期刊、 ＥＩ来源期刊、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核心期刊和 ＣＳＣＤ 来源期刊），分别得到461 篇和11568篇论文，共计12029篇。然后利用 ＣＮＫＩ自带的导出文献功能，导出这些论文的基本信息（包括作者、题名、发表时间、期刊名称和关键词等），将其保存为 ＡＮＳＩ格式的 ＴＸＴ 文档，供 ＢＩＣＯＭＢ的后续使用。

二

研究方法

（一）共词分析

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中后期，法国文献计量学家提出了共词分析法。至今，这一方法已经被广泛应用于多个学科中，包括：生物医学工程、ＢＩＭ、政策变迁和数字图书馆等。而作为一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它在英语研究方面也有着不错的应用效果。共词分析以论文或者数据库的关键词为主要的统计单元，对其在该领域的多种论文中的共现次数进行统计。共现次数越高，表明该领域与其他相关领域的相关性越高，反之亦然。它的一般操作过程如图１所示：

BICOMB的统计结果显示，这 １２０２９篇论文中共出现了 ６１４３个不同的关键词，共 出 现２６２０４次，其中关键词“商务英语”频次最高，达到了５７６８次，占22.01％。为了更加深入地了解十年来商务英语领域的研究情况，笔者选取了前５５位高频关键词（频次≥47）进行统计分析，如表３（出于篇幅限制，笔者只呈现前２０位）：

表３清晰地表明：在这些论文关键词中，主体关键词“商务英语”的频次无疑最高，达到了５７６８次，紧随其后的依次是：翻译（３４６）、高职（３２３）、课程设置（２５７）、人才培养（２３６）、教学模式（２２１）、教学改革（１８８）、高职院校（１７６）、教学（１７５）、需求分析（１７４）、实践教学（１７０）、应用（１４１）、商务英语专业（１３１）、人才培养模式（１１２）、高职高专（１１１）、策略（１０４）、课程体系（１００）、国际贸易（１００）、对策（９９）和职业能力（９８）（括号中的数字代表该关键词的频次）。这些高频关键词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过去十年国内学者在商务英语领域的研究热点，即从商务英语的人才培养到商务英语的教学，从商务英语翻译到商务英语的课程设置，从商务英语的知识能力到商务英语的实际应用。

（二）知识图谱分析

作为一种可视化数据处理方法，知识图谱结合了应用数学、图形学、信息可视化技术、信息科学等学科方法和计量学中的共现分析方法，同时运用直观可见的图谱形式，将所要研究的主题数据呈现出来。笔者运用知识图谱分析方法，利用SPSS22.0对BICOMB 得到的词篇矩阵和共现矩阵进行再次分析，以 期得到关键词之间的深层次联系。操作流程如图２所示：

本研究用SPSS22.0对词篇矩阵进行相关性分析，得出各关键词之间的相似数据，判断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系程度。随后对这个词篇矩阵进行系统聚类分析，得出相应的聚类树状图。最后利用SPSS22.0对共现矩阵进行多维尺度分析，得出相应的距离散点图，并结合聚类树状图和距离散点图，分析关键词之间的深层次关系，探究这一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

三

研究发现

（一）相关性分析

相关性指两个变量之间的变化趋势的一致性，如果两个变量变化趋势一致，那么就可以认为这两个变量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但必须是有实际意义的两个变量才能说有一定的关系）。相关性分析也是常用的统计方法，在SPSS22.0中，只需要导入词篇矩阵，利用系统的相关性分析功能，选取 Ｏｃｈｉａｉ系数生成相似性矩阵即可（如表４。注：限于篇幅，笔者只呈现了部分矩阵内容，即２０×７ 型矩阵）。一般而言，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数据都是在０—１ 之间。相关性数据越大，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就越紧密；相关性数据越小，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就越疏远。

经过数据统计，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与主题关键词“商务英语”相关性最高的关键词是翻译（０．２２７），随后的几位依次是高职（０．２１０）、人才培养（０．１９０）、教学模式（０．１７４）、课程设置（０．１７３）、教学（０．１６０）、实践教学（０．１５６）、教学改革（０．１５６）、高职院校（０．１４５）、需求分析（０．１３７）和应用（０．１３１）等（括号中的数据即为各关键词与“商务英语”的相关性数据）。从中不难初步发现，过去的十多年来，我国基于商务英语的研究多和翻译、教学、人才培养、课程设置以及商务英语应用有关。

同时，这几大类研究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十分紧密。比如：翻译与商务英语应用（此处包括应用和国际贸易）的相似系数达到了０．０７５（即翻译与应用０．０２７＋翻译与国际贸易０．０４８），体现了商务英语翻译为商务活动服务；人才培养离不开教学（包括教学、教学模式、教学改革和实践教学），它们的相似系数达到了０．０５３。这些都与我国目前商务英语的发展现状和模式基本相符，当然，为了更细致、更准确、更全面地分析全部关键词之间的关系，下文将运用聚类树状图和多维尺度距离散点图进行说明。

（二）系统聚类分析

在SPSS统计学中，对数据的聚类分析通常有两种方法，一是快速聚类，二是系统聚类。快速聚类过程通常适用于对样本较大的数据进行分析，尤其当研究人员事先已经对各变量的数值范围有所了解时，使用快速聚类会显得比较轻松容易。相反，系统聚类则适用于样本较小的数据，开始时把每个样本作为一类，然后把最靠近的样本 （即距离最小的样本）首先聚为小类，再将已聚合的小类按其类间距离合并，不断继续下去，最后把全部子类都聚合到一个大类。本次研究选取的关键词只有55个，故直接选择系统聚类分析。将词篇聚类导入SPSS22.0中，利用 Ｏｃｈｉａｉ系数，生成得到这些高频关键词之间的系统聚类树状图，见图３。

根据上面的系统聚类树状图，我们可以结合树状图的划分原则，大致将这55个关键词分为6类，具体如下：

领域一：商务英语知识和能力的研究。包括关键词：对策、问题、翻译教学、教学、改革、商务英语、翻译、文化差异、跨文化交际、策略、培养和跨文化交际能力。领域二：高职院校商务英语人才培养。包括关键词：校企合作、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教学改革、就业、专业建设、实践教学、高职教育、商务英语专业、人才培养模式、高职院校、职业能力、工学结合、高职、课程体系和培养模式。领域三：商务英语教学模式。包括关键词：教学模式、建构主义、翻转课堂、高职高专和教学方法。领域四：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包括关键词：商务英语教学、ＥＳＰ、课程设置、需求分析、专门用途英语、独立学院和课程设计。领域五：商务英语应用。包括关键词：应用、国际贸易、对外贸易、作用和技巧。领域六：商务英语翻译。包括关键词：翻译技巧、语言特点、翻译策略、商务英语翻译、特点、词汇和语料库。

此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根据树状图的划分规则，有三个关键词“写作”“口语教学”和“语言经济学”无法归到其他几个领域中，但是结合实际，暂且将它们归到领域一（商务英语知识与能力的研究）中。

（三）多维尺度分析

多维尺度分析（MDS）这种可视化分析方法，可以从低维度的空间去分析高维度的多元数据。其基本原理就是将原始数据“拟合”到一个低维直角坐标系中，以降低由降维所引起的数据变形。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简单地将多维尺度分析涉及的问题概括为：在n个项目中，当各项目之间的相似性已知时，求这些项目在低维空间中的表示情况，同时要让项目之间的联系程度与原先项目之间的相似性基本相同。在本次研究中，笔者为了更加深入地分析这些关键词之间的相似性，利用SPSS22.0软件绘制出以关键词之间的向心度和密度为横纵坐标的直角坐标系。首先得到了线性拟合散点图，见图４。

当各散点都分布在不同的直线上时，说明利用SPSS22.0的欧几里得距离模型图的拟合程度较好。随后结合之前得出的高频关键词聚类树状图，得到如下知识图谱图：

（四）知识图谱分析

知识图谱中，关键词分布在不同的象限，分布在坐标轴的不同位置，体现了关键词的不同研究地位，也反映出与主题关键词“商务英语”之间不同的联系程度。基于此，根据各关键词的分布特点，笔者将这些关键词分为了六大领域。

1.领域一：商务英语知识和能力的研究

这一领域包含了１７个关键词，其中有１４个关键词位于第一象限，剩余的三个关键词“跨文化交际能力”“写作”和“翻译教学”虽然位于第二象限，却也是紧挨着坐标轴。第一象限是整个研究的中心，向心度较高，在整个研究中占据核心的地位，而坐标轴附近的关键词将会是未来的研究重点，值得研究者多加关注。根据这些关键词在坐标系中的位置，笔者发现这一领域的研究大致从以下几个方向展开：

一方面是商务英语知识能力的定位研究。在当今全球化的商业社会里，英语是最主要的沟通语言，掌握商务英语的相关知识与能力显得尤为必要，是当今社会对复合型人才的要求之一。要取得商业的成功，就要有良好的沟通能力，其中就包括口头交流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商务英语口语化是商务英语的一大实践性特点，涵盖了商务活动的整个过程，是商务活动取得成功的关键。熟练掌握商务英语口语能力，将极大提高人才竞争力，起到如虎添翼的作用。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各国企业交流程度提高，商务活动对商务人才的口语能力要求也进一步提高，掌握跨文化交际能力成为必不可少的一环，同时伴随着商务活动的日趋频繁，商务英语写作这一语言技能和沟通技能也变得越来越重要。另外，商务活动中不可避免地需要商务翻译，因此熟练的商务翻译能力是商务职场对人才的基本要求。

另一方面是商务英语各项知识能力的相关教学研究。知识能力的培养离不开教学，教学在知识能力培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当然，教学过程中也存在各种问题，需要教育人员去发现问题，找出对策，实现教育改革。部分研究提出了口语教学领域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一定的解决对策，他们认为要改革口语教学法，开展多样的口语实践活动。而在写作教学方面，很多学者提出要以基于问题的模式进行写作教学；有研究提出要关注文化差异，以提高写作教学的质量；还有研究针对当前翻译教学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在翻译教学中也要注意文化差异；此外，还有些研究强调了跨文化交际能力在翻译教学中的作用。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语言经济学” 在商务英语知识与能力培养方面的地位与日俱增，很多学者都在这一方面作出了相应的研究等。当然语言经济学在商务英语中的更多应用还有待研究人员去思考探索。

2.领域二：高职院校商务英语人才培养

这一领域包含了１６个关键词，分别是：校企合作、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教学改革、就业、专业建设、实践教学、高职教育、商务英语专业、人才培养模式、高职院校、职业能力、工学结合、高职、课程体系和培养模式。它们主要分布在第一和第三象限，处于较为核心的研究领域，体现了其重要地位。不同于领域一中的商务英语知识和能力的培养（主要从微观的角度出发，探求口语、写作、翻译等具体方面能力的培养），该领域的研究主要从宏观的角度整体把握高职院校中商务英语人才的培养模式。

高等职业教育不同于普通高等院校的教育，它以职业能力为培养基础，建立以就业为导向， 职业能力提升为根本出发点的人才培养模式应该成为高等职业院校发展的任务。随着中国入世，中国企业和世界企业更加交融，企业之间的互相沟通与交流需要社会源源不断地培养出语言功底扎实、商务知识过硬、实践技能较强的综合型人才。而高职院校就承担着为企业培养和输出高素质商务职业人才的重任。要以工学结合为指导思想，推动校企合作，实现学校和企业的互利共赢，开辟人才培养的新路径。另外，随着我国跨境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考虑到高职院校在专业特点和人才培养模式上能够与跨境电商很好地吻合，高职院校应该推动教学改革， 完善课程体系，重视教师队伍建设，从而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对人才的新要求，积极开展“新复合”人才培养。

3.领域三：商务英语教学模式

这一领域包含了５个关键词，分别是教学模式、建构主义、翻转课堂、高职高专和教学方法。

它们零散地分布在第一、四象限。其中分布于第一象限的关键词（教学方法和建构主义）是这一领域的研究焦点。作为西方教育心理学的最新成果之一，建构主义强调学习的主动性、社会性和情境性，即：学习应该是学习者主动建构意义的过程。建构主义在商务英语教学中有着广阔的应用空间和前景。要营造贴近商务现实的学习“情境”，建立有效的“协作学习”，强化多元的信息资源，以此来实现商务英语教学模式的创新。至于建构主义的具体实践，主要有项目教学法、情景教学法、词块教学法以及基于BB平台的商务英语教学等。

位于第四象限的翻转课堂这种教学模式理念，能够极大地激发学生的兴趣，提升他们的学习积极性。部分研究对翻转课堂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可行性进行了分析，他们认为翻转课堂除了可以提升学生的学习效果之外，还可以指导商务英语教学，指导课程设置。另有学者对翻转课堂在商务英语翻译、写作和口语等教学中的具体应用进行了研究。当然，在当今互联网时代，翻转课堂与互联网的结合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应用也是一大热点，很多学者都在这一方面有所研究。此外，我们应该更加重视语言信息化手段在智能语言学习中的研究。

知识图谱显示，翻转课堂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应用还处于初级阶段，但会成为未来研究的一大方向。

4.领域四：商务英语课程设置

这一领域主要包括７个关键词，即：商务英语教学、ESP、课程设置、需求分析、专门用途英语、独立学院和课程设计。它们均位于第四象限，说明对它们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这一领域的研究主要从两个方向展开：

一是关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与商务英语教学的关系。课程体系的设置是教学的基础，对学生的知识结构、能力和素质的全面发展有着直接的影响，对教学目标的实现和教学效果的最大化起着重大作用。

二是关注商务英语课程设计原则。要充分认识到商务英语的鲜明特点，作为专门用途英语（ＥＳＰ）中最活跃的分支，商务英语课程设置要服务于商务活动，充分考虑其实用性、目的性和专业性，从而培养出能够真正满足商务活动需求的复合型人才。要充分考虑学生和商务活动的需求，我国的商务英语课程设置要重视学生所学知识的全面性和系统性，重视商务英语与英语语言知识的融合，重视学生技能的培养，合理协调专业课程和英语课程的关系。同时，近年来，随着独立学院的兴起，商务英语课程设置还要充分考虑独立学院学生的特点，以职场需求为出发点，以期实现学生语言和英语输出能力的双提高。

5.领域五：商务英语应用

这一领域主要包括５个关键词，分别是：应用、国际贸易、对外贸易、作用和技巧。它们零散分布在第二、三象限，研究并不多，２０１０年以来，ＣＮＫＩ和这一主题相关的文章仅有３４１篇。需要说明的是，这一领域只是单纯地对商务英语在国际贸易（对外贸易）中应用的研究。关于商务英语在国际贸易（对外贸易）中的作用，很多学者都认为商务英语可以促进商务知识的学习交流，促进对外贸易，提高国际交往能力。而要充分发挥商务英语的作用，需要一定的技巧，如言语交流技巧、谈判礼仪技巧和翻译技巧。不过，该领域的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尤其是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我国和沿线国家的贸易交流不断增加，如何以商务英语为媒介，树立中国企业在国际上的良好形象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挖掘和加强。我们可以积极开展基于商务的国别与区域研究。

6.领域六：商务英语翻译

这一领域主要包括７个关键词，即翻译技巧、语言特点、翻译策略、商务英语翻译、特点、词汇、语料库，主要分布在第一、二象限，体现了其一定的研究地位，尤其是关键词“语料库”和“语言特点”位于第一象限，凸显了这一领域的两大主要研究方向。领域一商务英语知识和能力的研究中，已经有对商务英语翻译进行研究的内容。但是，由于近年来国际商务活动日渐频繁，商务交流中书面和口头的交流也逐渐增多，商务英语翻译在其中扮演的地位也在不断提升。因此过去的十年来，大量的研究集中聚焦商务英语翻译这一领域，具体而言，是关注商务英语的翻译策略或者翻译技巧，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关注商务英语的特点，即语言特点、词汇特点等。部分学者从商务英语的词汇和句式方面对商务英语特点进行分析，进而提出相应的翻译技巧与策略。从词汇上而言，商务英语的许多词语有专业含义，实践中大量使用商务术语，大量使用缩略语，同时还有许多新词汇。从句式上而言，商务英语的长难句多，被动语态多。在具体翻译的时候要注意这些语言特点。

另一方面，关注语料库在商务英语翻译中的应用。语料库翻译学是指利用语料库的方法， 通过对大量的翻译事实和翻译现象进行数据分析，去系统分析翻译的本质和过程。近年来，语料库翻译学发展迅速，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语料库在商务英语翻译中的作用。要在商务英语翻译的课堂教学中，加入语料库的环节，鼓励学生使用计算机辅助翻译，自建平行语料库，以提升翻译技巧和翻译策略。同时，自建平行语料库还可以起到形成性评价的作用，及时反馈翻译中的问题，从而提升学生的翻译意识和翻译策略。

四

研究趋势

过去十年来，商务英语研究在我国逐步形成研究热点，研究人员将焦点更多集中在：（１）商务英语知识和能力的研究；（２）高职院校商务英语人才培养；（３）商务英语教学模式；（４）商务英语课程设置；（５）商务英语应用；（６）商务英语翻译。根据过去10年商务英语的研究热点，我们可以预测未来一段时间内商务英语研究领域的发展趋势。

首先，据以上知识图谱数据分析，我们发现，商务英语的知识和能力对商务英语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都是非常重要的，但目前我国并没有专门针对商务英语学生应具备的能力的等级量表。２０１８年６月，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正式公布《中国英语能力量表》。作为 ＥＳＰ 的一个重要分支，针对商务英语出台相应的能力量表势在必行。商务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的出台，对于商务英语的课程设置、教师的课堂教学、学生的自主学习，以及为商务英语评价体系提供一个度量标准等方面，都将发挥重要的指导作用。这个大的研究分支还可以细化为：开发商务英语能力量表；研究商务英语能力测评工具；研究商务英语测试的信度和效度；建立商务英语教师的专业能力培养和评价机制；开发与新量表相对应的商务英语课程体系与课程标准； 开发商务英语学生自主学习标准等。

其次，高职院校在应用型商务英语人才培养过程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随着大数据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跨境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我们应该有针对性地开发和研制高职院校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标准。

再次，在商务英语教学模式上，线上教学、翻转课堂等已有相关研究，预计未来虚拟现实技术必将更广泛地应用在商务英语教学体系中。商务英语语料库与翻译的对接目前已有相关研究，笔者认为，今后，利用大数据、互联网、商务英语翻译语料库和新型语料应用技术等，从国家形象、国别与区域、商务贸易、商务外交、企业形象、用户需求等角度对商务英语领域进行深入研究是大势所趋。

最后，职场需求是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系统的指向灯，进行商务英语课程设置时不能闭门造车，一定要符合社会发展和市场的需求。未来的研究重点可以逐步转向“企业人才需求— 课程开发— 教学— 评价”为一体的立体人才培养模式。

转载自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3期“重要问题研究_世界语言多样性”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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