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的新定义： 企业家为什么需要一位好律师
近日，华商律师事务所商协会服务中心正式成立，适逢深圳市江西商会第十期会员服务日暨走进华商律师事务所活动。江西省人民政府驻深办副主任胡汉羽、华商首席合伙人高树主任、执行合伙人徐江华律师、高级合伙人曾金金律师，以及广东省江西商会、深圳市江西商会负责人和来自深圳的江西籍企业家80余人参加活动。
会上，华商首席合伙人、江西商会法律财税金融联合会会长高树主任以《企业家为什么需要一位好律师》为题，对企业家与律师之间互相成就、并肩奋斗的关系进行了生动的阐述。
改革开放40余年，中国企业的数量呈现雨后春笋般的爆发式增长，企业在科技含量、发展规模与商业模式创新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企业家的社会地位与财富积累也有了质的飞跃。作为企业财富创造者、社会责任担当者、创业创新领跑者、美好生活追求者、投资收益享有者和经营风险承受者，企业家看似风光，实则难当。
在企业经营的过程中，每一个活动都包含着法律关系的设立、变更与中止，任何一个环节有机会也有法律风险，这也正是作为企业管理者、决策者的企业家作出每一个决策时都要审慎的，这时候企业家就需要一个“亲密朋友”来为他们把握机会，厘清风险，防患于未然。
香港的李嘉诚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律师的意见，我不敢在合同上签字。离开了律师，我什么也做不了。”华为创始人任正非也强调：“最强法务部让华为剑指全世界，华为每一个事情都离不开法律。”从这些优秀的企业家的言论可见，法律和律师之于企业以及企业家的重要性，这样看来，有人提出企业家和律师的关系就像伴侣，密不可分，也不无道理。今天我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一谈企业家和律师之间的关系以及两者之间是如何相辅相成的。
01企业家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
企业家是经济社会最活跃的群体,更是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者，对社会乃至国家的发展至关重要。随着企业发展带来的经济效益、技术创新、科技进步等，都是企业家对社会和国家的重要贡献，如果一个国家没有足够多好的企业家，那么这个国家的发展一定会面临极大的问题，世界上有三位领导人施行了一系列针对企业的错误政策，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进而导致了经济的全面衰退。
第一个是津巴布韦的穆加贝，他上台以后扬起了土地改革的大旗，强制赎买和征用外国人的土地和农场，然后分给黑人。掌握先进农业种植技术的外国人退出津巴布韦后当地的农业开始倒退，土改过程中的暴力掠夺也让许多在津巴布韦的外企草木皆兵，纷纷退出了津巴布韦的市场。随后，穆加贝又将大批的民营企业国有化。当地生产技术落后，不善于进行管理，导致全国产粮大幅度下降，粮食严重短缺，企业效率低下、腐败横行，国内经济逐渐衰退，而穆加贝应对经济衰退的方法却是增发货币，仅仅四个月的时间，津巴布韦的通货膨胀率就高达20000%，货币如滚雪球一般贬值，新发行的钞票面额越来越大，国家经济彻底崩盘。
第二个是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委内瑞拉的石油储量非常丰富，比沙特阿拉伯还比较高出20%，但查韦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将所有的石油企业都收回国有，直接导致委内瑞拉石油产业的投资和产量都出现了严重下降，而被查韦斯打压得不断出逃的私人资本却依靠其高生产效率，在委内瑞拉的石油出口中占到了越来越大的比例。联合国的数据显示，尽管油价持续上涨，委内瑞拉自1999年起的累积经济增长率却在南美洲七大经济体中最低。
第三个是阿根廷的庇隆。阿根廷曾是南美首屈一指的富裕国家，发展势头非常平稳，但庇隆有一套自己的公平正义，也就是所谓的“庇隆主义”。我们常说，有贸易的地方大体上也不用担心战争和社会动荡，因为贸易可以形成与外界的常态化关系，支撑社会发展的平衡。别的国家都是招商引资促进经济发展，庇隆却将产品出口贸易渠道国有化，又将中央银行、铁路、电话、电力和天然气、城市交通服务统统收归国有。国有化的补偿金来自国库储备，随后，推进工业化的国有资金严重枯竭，而低效的国有行业关闭，又引发了大规模的失业，导致整个国家民不聊生。
通过这三个国家的历史教训，我们不难看出，企业家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企业的经济利益及社会效益密切关系着国家和社会经济的发展,良好的企业经济利益和其所发挥的社会效益对国家和社会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02企业家为什么要有一个好律师
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要先对企业家和律师的身份和特点有一个明确的定位，同时也要结合法律的特点。
1企业家的定义和特点
企业家“entrepreneur”一词来源于法语，原意是指“冒险事业的经营者或组织者”，没有甘冒风险和承担风险的魄力，就不可能成为企业家。企业创新风险是二进制的，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只能对冲不能交易，企业家没有别的第三条道路。
与一般的经营者相比，创新是企业家的主要特征，也是企业的灵魂。一个成熟的企业家能够发现一般人所无法发现的机会，能够运用一般人所不能运用的资源、能够的找到一般人所无法想像的办法。而创新往往伴随着冒险，一个企业经营者，要想获得成功，成为一名杰出的企业家，必须要有冒险精神。对一个企业和企业家来说，不敢冒险才是最大的风险。只有冒险才可能创新，只要创新就必然有风险。
2法律具有稳定性和滞后性
法律是我们社会关系与经济关系的概括和定义，也是生产生活的常态。当我们生产生活中发生的某些事情必须成为所有人都应遵守的规则时，我们就将它上升为法律。当一些道德理念需要国家强制力保障成为不可逾越的社会底线时，我们也将它上升为法律。我在深圳特区报当评论员写专栏时，在我的书《沿着法治的方向》和最近即将出版的两本书里面，反反复复强调这样一个观点，法律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法律。
由于我们的生活不是停滞不前的，而是在不断变化、不断发展的，因此，法律制定出来进行实施时，社会可能已经发生一些变化，尤其是在如今的互联网时代。作为法律制订者的自然人，不可能将所有的社会变化都预测到，而成文法的制订又是需要经过法定的程序和时间，如我国的法律制订都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的规定，所以法律颁布实施的时候，该法律的部分条文可能已经落后于现实社会的发展。
其次，法律需要稳定性。法律的稳定性是指法律需要在一定时期内保持不变。因为法律是社会主体需要遵守的最低规则，必须要保持一定的稳定，只有保持稳定，遵守法律的行为主体才能够对自己的行为是否合法做出准确的预测。总之，法律的滞后性与稳定性是一个硬币的两面。
3律师是企业家和法律间的平衡点
在经济趋势仍旧稳健发展的后疫情时代，企业家的机会相比从前是只多不少的，机遇与选择的增多意味着困难也随之增加，机会跟困难一定是成正比的。有句话我经常讲，“过得去不等于活得好，不犯错不等于没有罪，选择多不等于能成功”。自古华山一条路，假设有20条路能够攀登华山，那么能够成功登顶的人反而比只有一条路时更少，因为太多的选择本就是一种困难，但我们又必须选择。
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在市场上生存，企业家需要冒险和创新，法律具有滞后性和稳定性，两者存在非常明显的矛盾。作为企业家，其冒险和创新又必须在遵守法律的前提下进行，一旦选择的路径出现偏差，就可能受到法律的处罚甚至锒铛入狱。所以，企业家需要在进行冒险、创新和法律的稳定性和滞后性中找到平衡，选择符合企业发展定位的方向与路径，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这就要专业人士来帮助企业家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专业人士作为律师最合适。
很多法律风险在律师看来是完全可以“事前”预防的，但由于我国的市场经济发展时间还不算太长，企业家们的法律意识虽然有一定的增强，但总体上还是处于欠缺状态，很多时候都在“事后”才想起法律的武器，颇为被动，处于一种事前防范少而亡羊补牢多的情况下，但市场经济必然要进一步深化发展，如果一直不注重交易、决策时的法律风险评估，总是事后弥补，不仅会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最终也会导致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根据我们执业律师多年的经验，很多企业家虽然精通自己的领域和业务，也不缺乏自信与决断，但对于法律风险却并不知悉，对于法律的危机也浑然不知，这都将成为企业发展过程中的隐患。律师作为企业家和法律之间的桥梁，能够很好的解决两者之间的矛盾之处，为企业家做决策、为企业的发展保驾护航。
4律师是企业家与商业资源的桥梁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律师就是做打官司的职业，其实这是一种刻板印象，律师在办理案件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法律之外的问题，而律师在解决这些问题、为当事人提供法律之外的配套服务时也会积累较多的社会资源。在现代服务业及全产业链法律服务体系蓬勃发展的当下，每个律师都相当于一个企业，拥有非常可观的社会资源。
律师服务的对象是非常广泛的，从普通的公民到企业家，从各种规模的企业到政府部门等等，律师在为他们提供长期、稳定的法律服务的过程中，必然会与这些人和机构建立起比较稳定的联系和信任关系，这对于企业家而言是很重要的，现代社会是一个信息和资源的社会，企业和企业家的发展也是离不开信息资源的配置，这个时候律师就是企业家和商业资源之间的桥梁和牵线人，在企业家需要的时候为他带来他所需的要的信息和机会。
03企业家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好律师
1专业性是最基础的特性
与其说专业性是为企业家服务的律师的最基础的特性，不如说是作为律师这个职业所必须具有的本质特性，对法律以及法律运用的熟知，都是这个职业所必须的。不过，这里的专业性并不单单指在法律方面的专业性，事实上，一个好律师要对自己服务的企业文化、产业特征、运营管理、财务知识等有一定深入的了解，并且对于较为特殊的行业来说，选择对企业的行业背景知识，行业发展情况更为了解的律师显然更为适宜，例如涉外交易较多的企业相应的也需要能够提供涉外法律服务的律师，又或者很多技术性较强的企业，肯定有较多知识产权类的需求，这时也需要具有该行业所涉及的知识产权背景的律师，这都是具有特殊的专业性的领域。
但律师仅仅具有专业性是不够的，我们看到的法律经常并不是理解的法律本身，法律还拥有着非常美好、非常生动的一面，它不仅仅意味着脚镣、羁押、监管和死板的法条。相反，它和我们的生活的走向是一致的。我在“我与民法典”的活动讲座中谈到，法律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更好，而不是更坏。
以合同的解除为例，法律规定了合同解除的条件，那么具体到某个合同是否能够解除时，考验的便是法律人对法律的理解，即使法定解除条件和约定解除条件都达到了，为什么有些情况下法官依然判决不予解除，律师也主张不予解除。那是因为合同的解除本身不但违背了立约的初衷，更重要的是还会对社会带来一种无法弥补的伤害。
每个法条在实际处理方面的细微差距都会导致诸多完全不同的后果，如果律师只会讲一些基本的法条，而不知道融汇贯通，那他就不是一个优秀的律师。律师要用权利义务关系作为解构的方式，来解构和处理现实生活，即每一个案件和法律事务，然后把处理好了的法律关系还给社会。因此，律师不但要了解法律法规的具体内容，也应洞悉立法的初衷，并且拥有在实际应用中通过法律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与技巧。
2责任心是贯彻始终的重要特性
律师的责任心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办案时的尽职尽责，是责任心的体现；恪守职业道德与执业纪律，与当事人、非法律职业人以及法律职业共同体建立正面的专业互动关系，也是责任心的体现；面对复杂案件时迎难而上的决断与魄力、拼尽全力追求公平与正义的信念，更是责任心的体现。
众所周知，法律服务除了标准化之外越来越多非标业务，而如同其他服务业一样，律师提供的法律服务的价值始于其责任心，而这背后就是对于客户的事务所倾注的时间、精力、资源。比如合同审核，是大致浏览之后就对合同条款进行简单的修改，还是立足于合同整体，同时考虑到履行，续约等多方因素，在详细了解交易背景和客户需求之后，立足于客户的长远利益做更完整，更进一步的调整建议，亦即将法律顾问融合到客户的日常经营之中，而非仅仅是作为若即若离的“外部律师”。
同时律师的责任心还体现在谨守保密义务上，很多时候律师可能会接触到一个企业的核心运营或者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对此律师必须做到审慎和保密的义务，商业竞争中，如果不小心将企业的商业秘密泄露出去，将会产生严重后果，因此一个好的具有责任心的律师必然懂得为企业家为企业保守秘密。
3合拍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满足了法律服务的专业要求、具有较强的责任心这些普遍的特性以外，可能还有一个特殊的因素很少会被企业家所考虑到，那就是合拍，事实上在企业家和律师的合作过程中，两者是一种并肩战斗的关系，很多有名的企业家身后都有一个与他长期合作、同舟共济的律师。事实上能够建立起长期合作的关系，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企业家与律师是合拍的，如果说两者的观念、行事风格以及工作习惯都有很大的差异，那么合作也是很难长久的，因此企业家也要考虑到这个不可或缺的因素。
我在华商首期律所管理研习班提出过一个理论，好的交流方式需要具备四个要素，即信息量、思想性、建设性、趣味性。
信息量来源于你的知识储备，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知识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也能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两个人谈论关于思想建设的时候，这些对话便拥有了意义与质量，而不是空洞贫乏的言语交流，投入的是一种相互尊重的情感，构建的是彼此合作的默契。与此同时，幽默的言语和充满趣味性的沟通带给你的也许不仅仅是默契的合作伙伴，而是一位同心同德的朋友。
04一个好律师怎样帮助企业和企业家
我常说，比利益更大的是价值观，比价值观更大的是胸襟和格局。律师是法律关系的构建者，也是企业发展的法律之师。不管是在投资领域，还是在投资的方向、某些重大问题上的抉择中，律师的敏感性往往能为企业家在战略方向与路径选择方面提供一些更为开阔的建设性意见。因此，律师要站在感同身受的角度与企业家合作，保持开阔的格局和具有思想性、专业性、务实性的建构。
1为企业提供全面周详的法律服务
企业在日常经营管理以及逐渐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会越来越多地遇到各种法律问题，而且在实际的业务经营中会存在很多的法律风险，包括合同纠纷、债务清偿、知识产权保护、员工劳动纠纷、行政干预、税务问题等等。一个或者说一群律师长期、稳定、密切的提供法律服务能够激发法律顾问的责任心，视企业法务为自己业务的重要部分，愿意全力以赴提供更优质的服务，而这样的律师也会更了解自己服务的企业的状况与特点，能够更加针对性的提供服务。
2为企业构建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一个好律师不但具有专业的法律知识和职业技能，能够针对企业的股权设置、经营范围、经营方式、经营平台进行全方位的梳理整合，为企业的规范化管理提供强有力的保障，还能够在各个方面为企业提供相应的法律服务，化解企业在日常经验中的法律风险。
此外，一个好的律师还要有大局观，懂得审时度势，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站在企业家的角度思考问题，理解企业家对企业的一片苦心。好律师应当是企业纠纷的协调者，而不是激化者，有一些纠纷在法律上要走诉讼和仲裁途径，当这样做未必对企业有好处的时候，你就不可以鼓励这个企业往这个方向走。仲裁和诉讼是对过去的对与错、是与非进行裁判，双方剑拔弩张，一个官司持续很多年，彼此都身心俱疲、甚至满目疮痍。但我们不只有这一种纠纷解决机制，我执业过程中进行过多起调解，现在担任深圳商事调解中心的理事长，解决过很多重大的纠纷，商事调解与诉讼和仲裁完全不同，它不问对错，只谈未来，双方把过去不愉快的历史给割断，大家重归于好，针对各自的不足协商解决纠纷，重新建设未来的合作的方向和体系。律师的作用，正是帮助企业选择更广阔的空间，助推企业走向更长远的未来。
3为企业保驾护航，增强企业竞争力
（1）降低法律风险，保驾护航。一个好的律师能综合运用其掌握和积累的法律知识、经济知识和实务技巧，结合企业的经营模式、财务状况、市场影响、行业特点等具体情况，透彻地分析和预防法律风险，权衡多种法律解决方案的优劣利弊。能以企业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在法律风险产生之前或萌芽状态，进行有效地识别、规避和化解，大大降低了法律风险和纠纷处理的成本，有力地保障公司企业稳健、快速地发展。
（2）进行资源整合、促进交易。好的律师能够对自己的各种社会资源进行分类、整合，并且根据企业和企业家的需求，迅速辨识和提炼出能够利用的资源，帮助企业和企业家进行资源交换，促进交易的达成。
4帮助企业增强信誉、提升企业形象
很多中小企业没有经济实力设立自己的法务部门，也没有聘请律师做法律顾问的观念，很多企业担心请律师做法律顾问的费用太高，其实“请得起员工就请得起法律顾问！”对私营中小企业，按公司聘请一名员工的平均工资待遇其实就足够支付一名律师的常年法律顾问费。仅仅因为一个合同在法律上把关得好，其带来的利益或挽回的损失就可能超过聘请法律顾问的费用。在法律日益增加的现代社会，一旦掉入他人合同的陷阱中，损失就大了。所以，投入少量的资金聘请律师担任法律顾问，这种投资是相当划算的。
事实上，企业拥有自己的律师或者法律顾问是企业领导人和决策者有法律意识、现代意识和前瞻意识的表现，也是一个企业成熟、稳健、规范的标志，不仅可以大大提升企业的商业形象、增强企业的商业信誉。而且会在客观上促使自己的伙伴或者对手，在进行合作或竞争时有所顾忌，不至于随意违约或者肆意采用非法手段。
5为企业家守住法律的红线，防范刑事风险
近年来企业家犯罪案件的体量一直呈现出递增的态势，其中触犯频次最高的五大罪名依次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职务侵占罪、合同诈骗罪以及单位行贿罪，其实很多时候犯罪比大家想象的要容易多了，尤其是前述的几种经济类犯罪，其实在公司的经营中很容易就能够接触到红线。
除此之外，近年来一些涉外贸易企业身陷他国管制和制裁之中，前段时间深圳第四届海外仓暨2021全球跨境电商高峰论坛邀请我演讲，我专门讲到这个问题，就是以美国的“301条款”为例，依据美国在《1974年贸易法》第301～310节规定，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每年3月底要向国会提交《国别贸易障碍评估报告》，指认未能对美国知识产权权利人与业者提供足够与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或拒绝提供公平市场进入机会的贸易伙伴，并根据该报告在1个月内列出“301条款”国家与“306条款监督国家”。名单确定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每半年向国会提交一份报告，说明提出的申请、作出的决定、调查和程序的进展与状态、所采取的行动或者不实施行动的原因，以及所采取行动在商业上的后果；并发起案件调查，与有关国家磋商、谈判和最终达成协议，直至双方满意或者美国满意为止，否则美国将采取贸易报复措施予以制裁。
有个词叫“养猪战术”，形容欧美国家从养猪的视角看待中国企业的发展，“301条款”便是典型的养猪战术，在企业产品生命周期的早期，由于营业额不大，就听之任之。等市场逐渐成熟了，就到了收割的季节，侵权指控就随之而来。一些企业家可能由于规则观念不强、法律意识也不够强，就轻易越过了公司经营红线，事后补救则为时已晚，这个时候律师就能够及时为企业家敲醒警钟，为企业和企业家风险把关，有效地防范企业高管的刑事法律责任风险。
除此之外，律师能给企业和企业家带来的帮助还有很多，可以说双方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也不为过，因此一个好律师是一个企业成熟发展的必须，也是企业家的必须。我们打开了一扇窗，就是为了建构一个门，我在我的诗里写到“遇见的时候，多想把一些光芒带给你，就算不能照亮前程，也要让你的夜晚顿时明亮起来”，成为企业家保驾护航的指路明灯，正是我们所有律师都要努力的目标，企业家与律师之间应该相互成就、并肩奋斗，必然能够共创美好的愿景！
作者：高树
华商律师事务所主任，首席合伙人
简介
出版文集《沿着法治的方向》（法律出版社）、《律师的荣耀：理想与实践》（法律出版社）、长篇小说《拒绝辩护》（陕西人民出版社）、诗集《苍天瘦》（岭南美术出版社）、诗集《树对风的回忆》（海天出版社）、《我们如此深爱》（海天出版社）。发表论文200多篇，其中学术成果获得中央党校社科论文一等奖和教育部科技进步二等奖。
献礼深圳特区40周年｜国际商事调解迈入“新纪元”，我们能不能闯出一条深圳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