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中國的「驚天大逆轉」· 港中大出版社新書《中國如何跳出貧困陷阱》
中國如何跳出貧困陷阱
洪源遠 著 馬亮 譯
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8年7月新書
「深描」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發展歷程
在政治、歷史和地方制度的背景下系統理解變革
2017 Peter Katzenstein Prize；2018 Viviana Zelizer Best Book in Economic Sociology 獲獎圖書
傅高義（Ezra F. Vogel）作序，25位全球政治經濟學及發展研究學者和國際組織官員高度讚譽
1970年代末，中國與孟加拉國、馬拉維和乍得等最貧困國家同列。如今這些國家還在為脫貧而奮鬥，中國卻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許多領域都位居前列。中國如何實現「驚天大逆轉」？為何僅僅經過四十年，中國就有了如此引人注目的發展成就？中國的發展經驗，對其他發展中國家是否有借鑒意義，可以推而廣之？
對此，本書提供了富有創造性和啟發性的答案。作者在剖析了相關現代化理論的基礎上，揭示了制度和市場的三步共演過程，指出了「有什麼用什麼」的初期發展道理， 以及「引導創變」 這一獨特的系統，作為共同演進的基本條件。結合中世紀歐洲、內戰前的美國和當代「尼萊塢」的發展案例，本書不僅挑戰了西方「一刀切」的規範標準和國際主流的政策工具 ，同時還總結了中國的適應性和因地制宜的發展可以提供給其他國家的幾大啟示：
1. 有什麼用什麼：在發展的最初階段，靈活運用現有的弱制度，建立市場，而不是照搬富裕國家已有的成功條件；
2. 引導創變：打造環境，培育適應，促進制度和市場雙向演化；
3. 中國改革的三大特點：漸進卻廣泛，大膽且果決，地區不均衡；
4. 如何在多元與統一之間形成平衡？如何在改革中使每個人都與發展過程利益攸關？如何通過構想方案——選擇方案——創造契合，達到因地制宜？
5. 中國地方政府獨特的特許經營模式，猶如企業總裁的地方官員，自上而下的「引導」與自下而上的「創變」，共同在變易性的情境中，實現了中國的發展
6. 本書成果基於12省份的實地調研，沿海、內陸不同發展地區的真實案例，千余頁訪談記錄，比較歷史分析。
「這本書講的不僅僅是中國發展的故事；
它講的是人類發展的故事，以中國的歷程為啟示。」
——本書〈中文版序〉
作者介紹
洪源遠（Yuen Yuen Ang），生於新加坡，於美國斯坦福大學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現任密歇根大學政治學副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比較政治經濟學、國際發展、變易系統和當代中國政治經濟。
2018年，洪源遠獲選由卡內基基金會設立的「安德魯・卡內基傑出學者」，探索「以新思維解決這個時代最為緊迫的難題」。此項目中，她將以在中國的研究發現為基礎，關注和分析世界新興市場。
她目前正在從事的其他研究課題包括腐敗與經濟發展的關係的重新審視、定性研究方法與大數據的融合等。洪源遠同時為美國《外交雜誌》、《華爾街日報》和香港《南華早報》等國際媒體撰寫經濟評論文章。
本書〈前言〉
傅高義（Ezra Vogel）
在美國年輕的中國問題專家當中，洪源遠教授是十分傑出的一位。她在斯坦福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師從戴慕珍教授（Jean C. Oi）。此後她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公共政策學院和密歇根大學政治學系。相較於大多數學者，洪教授在更年輕時就獲得終身教席。最近，洪教授還獲選安德魯．卡內基傑出學者（Andrew Carnegie Fellowship for outstanding scholarship）。她主持的項目是將在中國的研究發現和經驗（詳見本書）應用於其他貧弱國家：尼日利亞、印度和阿富汗。
本書中，洪教授研究中國如何在幾十年間以驚人的速度擺脫貧困。1980年，中國的人均收入僅為193美元，低於孟加拉國；而到2012年，中國人均收入已達到6,091美元，增長了30倍。這個領域的其他學者經常提出相對狹窄的問題，或者只進行定量研究。洪教授的研究非常全面，追蹤了1980年以來市場的發展軌跡，以及與市場相關的政府機構的演變，包括發展戰略和產權制度。她收集了量化信息，但也以定性的方法了解變化的背景和過程。
2006至2015年間，洪教授和她的助手們在中國詳細訪談了400多人。這些人自1980年來皆在經濟領域起了領導或執行的作用。她的大部分受訪者是縣級官員。此外，她和助手也對商人、經理、中央和省級官員以及學者進行了訪談。她親自進行了很多訪談，同時也請中國學生擔任研究助手，進行訪談，並為他們制定了非常詳細和嚴謹的培訓計劃。當她採訪時，她的一位中國助手在旁用中文詳細地做記錄。
訪談主要在12個省份進行，在福建、浙江和湖北採集到的口述資料最為詳細。洪教授在直轄市（上海和天津）也進行了採訪，在四川、江蘇和山東的訪談也較多。雖然她的受訪者職業各異，但在經濟、財稅、人事管理、公共服務等領域的受訪人比例較高。她的中文採訪筆錄多達一千多頁。
洪教授發現，在最初的發展階段，人們是運用看似落後或薄弱的制度來建立新的市場。政府成功地創造適當的環境來鼓勵人們創變，因時因地制宜解決問題，以促進市場成長。發展沒有單一固定模式，高層也沒有規劃出單一的發展模式。地方探索創新，以尋找機會促進當地市場發展。在中國，政府機構發揮着重要作用，一旦市場開始發育，官僚體制也相應地進行改革，以鼓勵市場增長並調節市場的進一步發展。但是，市場和機構的發展並不遵循單一的線性模型。市場和機構不斷相互適應。高層官員鼓勵基層人員自己尋找方法促進市場增長的同時，也為他們設下某些限制。
政府像公司一樣運作；地方領導像公司行政總裁一樣被評定業績，而基層的普通幹部則像企業職員那樣按績效獲得報酬。上級用這樣的方法為基層提供動力以繼續開發市場。除了提出總體結論，洪教授還列舉了幾個案例：福建的一個內陸城市，浙江的一個沿海縣，以及湖北的一個內陸縣。這些例子使她能夠對比不同的環境如何影響市場開發和制度轉變的速度。她發現，雖然市場和制度的共演通常與其某個地方一開始的條件有密切關係，但是到了發展的後期，中央政府會更主動性的推動內陸地區的發展。通過研究大量不同的地區，洪教授揭示了市場和機構共同演變的變易性。她發現早期和晚期的發展階段，並沒有同一套政策適用或簡單的直線關係。
追溯了中國市場和制度的演變軌跡，洪教授也在本書探索其他國家的過程。她發現，在其他國家，雖然環境未盡相同，但它們的市場和機構的共演過程卻與中國基層變化的順序非常相似。
傅高義（Ezra F. Vogel）
哈佛大學亨利．福特二世社會科學榮休教授
讚辭與書評選摘
本書既詮釋了中國的發展經驗，又揭示了中國發展經驗所體現的一般性價值。書中提出，發展是體制與市場共同演進的過程，並指出「有什麼用什麼」和「引導創變」是成功演進和發展的關鍵手段，這直接挑戰了西方關於發展的規範標準和政策工具。另外，作者深入紮根中國實踐和善用國際歷史比較研究的方法也值得廣大讀者參考借鑒。對於發展領域的研究者和實踐者來說，這是一部必讀之作。
——貢森，中國國際發展知識中心常務副主任
在世界銀行的國際金融公司，我們啟動了「創造市場」戰略。政府和私營企業應該在市場中成為共同的創造者。本書恰恰為這一點提供了強有力的論證。
——褚浩全（Ted H. Chu），世界銀行國際金融公司（IFC）首席經濟學家
通過將「系統思維」和「變易性」方法應用到發展問題研究中，洪源遠為該領域的實踐者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我們在為努力實現〈2030 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國家提供分析和政策建議，這項研究讓我們有了新的框架。
——Joseph D’Cruz，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署長執行辦公室高級顧問
洪源遠的研究顯著促進了我們的一項共同理解：沒有唯一正確的發展途徑；為了使發展成為一股持續而廣泛惠及人民生活的力量，各種根據各國國情的「引導創變」乃是至關重要的。
——Mario Pezzini，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發展中心主任
我很高興，緣分將這個嚴謹的分析帶到了世界。對於我們這些致力於減少腐敗的實踐者而言，無論是在阿富汗這樣的戰亂國家，還是在發展中國家，乃至在發達國家，書中的研究發現都有實在的幫助。
——Mark Pyman，阿富汗獨立反腐敗委員會前主任
越來越多來自中國和世界各地的發展領導和執行者，正致力於在其他國家分享和實踐中國經驗，而本書將為他們提供不可或缺的資源。
——Jillian Popkins，英國國際發展部（DFID）前任顧問
本書目錄
傅高義前言
讚辭與書評
中文版序
序 言
導 論 發展是如何實現的？
第1部分 框架與建構
第1章 共演之途
第2章 引導創變
第2部分 引 導
第3章 平衡多元與統一
第4章 特許經營官僚制
第3部分 創 變
第5章 從建立市場到維護市場
第6章 將先行者與落後者聯繫在一起
結 論 中國以外的發展是如何實現的
附錄A：共演之途的步驟
附錄B：訪談
致 謝
註 釋
參考文獻
索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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