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不知道如何做选择?这篇演讲或许能给你启发

Susan Kuang SusanKuang 2023-09-27



前两天看了一个有关做艰难选择的TED Talk。这可以说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有关如何做人生选择的最好的演讲。如果现在你的正在因为一些艰难选择而苦恼,那么我相信这个演讲应该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启发,以及一个全新的思考维度。


先说说演讲者的背景。


演讲者Ruth Chang(张美露)是一个美国女性哲学家,现为美国罗格斯大学的哲学教授,牛津大学法理学讲席教授(该讲席起源于1869年,前任者有梅因、哈特和德沃金等享誉世界的法学家)。


华裔女哲学家Ruth Chang


Ruth Chang大学毕业时,曾面临着这样一个职业方向的选择:是选择更有经济保障的法律,还是自己喜欢的哲学?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在经过一番理性思考之后,Ruth选择了法律,因为这个选择更为安全。


然而,在哈佛大学拿到法学博士并成为一名律师之后,她发现律师并不太适合自己。于是她决定转变职业道路,选择去了牛津大学学习哲学,并自那起成为了一名哲学家,而她主要的研究方向之一就是如何做艰难选择。


以下是我根据Ruth Chang的演讲How to make hard choices进行的整理。



选择之所以难,是因为没有最优选项


想想那些你未来将会面临的艰难选择。它可能是两个职业之间的选择,艺术家或是会计,或是两个居住地之间的选择,城市或者乡村,甚至是两个结婚对象之间的选择它也可能是关于是否要孩子,是否请年迈的父母搬来与你同住,是否选择以你伴侣的而非你的教育理念来抚养孩子。


一个抉择之所以难是因为选项之间的关系。在任何简单的选择中,总有一种选择比另一种要好。可在艰难抉择中,一种选择在某些方面较好,另一种选择在其他方面较好,二者各有千秋让人无法定夺。你痛苦地纠结于应该继续呆在这座城市里干这份工作,还是改变一下你的生活方式到更大的城市去接受更具挑战性的工作,因为留下有留下的好处,离开也有离开的好处。


并非所有艰难选择都是有关未来的大事。比方说,你正在决定吃什么早餐。你可以吃高纤维全谷干麦片,或者吃巧克力甜甜圈。假设在此抉择中的决定性因素是美味程度和健康程度。麦片对你身体好,甜甜圈却好吃很多,但两者都有自身优势,这就是一个艰难抉择。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无法做出选择是因为自己太笨,不懂得如何进行理性的分析和思考,或者是因为缺乏足够的信息,所以无法辨别出那个选项更好。其实,就算你完全了解了两种选项并将其一一对照,你仍然很难决定。选择之所以难,不是因为我们无知,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最优选项。



价值无法像数字一样被计算


如果说艰难选择中并不存在一个选项优于另一个选项的情况,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选项都是同样好的呢?这似乎也不对,因为如果选项是同样好的,那么你应该只需要抛一枚硬币来做决定。但我相信,没有人会认为用抛硬币来决定自己的职业方向,生活地点,结婚对象是一个好办法。


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发现,艰难选择中的选项并不是同样好的。


假设你正面临一个职业上的选择:你可以成为一个投资银行家或是一个艺术家。这个选择中包含了诸多对你重要的事情,比如工作的激情,实现经济上的安全,时间上的自由度等等,以及不同的人生可能性——艺术职业生涯可能会将你推向艺术表现新形势的最前沿,银行职业生涯则有可能将你推向金融领域的最前沿。


两个方向都不错,都有吸引你的地方,没有一个优于另一个。


现在,我们改进其中的一个选项。假设银行为了诱惑你,给你每个月增加500美金的薪水。这些多出来的钱会让投资银行的工作比艺术家的工作更好了吗?


并不一定。更高的薪水只是使得投资银行的工作比以前更好了,但这可能并不足以使得投资银行的工作比艺术家的工作更好。


如果两个选项一开始是同样好的,那么改善其中的一个选项之后,它应该要比另一个更好。可是我们发现,一个选项变得更好之后,它依然不比另一个更好。这就意味着之前的两个选项并不是同样好的。


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个谜。我们有两个职业选择,它们之间并不存在着一个优于另一个的关系,但也不是等同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怎样选择?


事情似乎已经在这里出错了。


那是不是这些选项之间不能存在可比性呢?但这也不对呀。毕竟,我们是在两个工作之间做选择,而不是在两个不可能比较的事情之间做选择,比如比较数字9和苹果之间哪个更好。两个工作整体优劣的比较是我们可以做并且也是经常做的。


这种困惑的产生,其实是源于我们对价值做出的一种草率的假设。我们会不知不觉地认为,诸如正义、美丽、善良等价值,与诸如长度、重量、质量等科学度量是类似,都可以被度量。


我们可以试想一个不涉及价值的比较问题,比如两个行李箱哪个更重。这种比较只有有三种可能性,其中一个的重量大于、小于或等于另一个。然而,价值却不是这样的。


作为后启蒙时期的生物,我们倾向于认为科学思维可以解决世界上一切重要的问题。但真相是,价值的世界与科学的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科学的世界里,一切事物可被数字度量,在价值的世界中却不能。


如果那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孩子的喜悦,对伴侣的爱,不能用实在的数字来量化,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相信,在选择中只在三种可能,那就是一个选项优于、劣于或者等于另一个选项。


因此,我们需要引入一种新的关系来描述艰难选择中不同选项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叫做“等价”(on a par)。


“等价关系”意味着,这个选择本身可能是很重要,但是选项之间却并不存在优劣关系,因为这些选项有着不同的价值,而这些不同的价值又处于同一种价值范畴之中。这便是艰难选择之所以很艰难的原因。



艰难选择,让我们更好地成为自己


尽管艰难选择让我们无比痛苦和纠结,但它们却能帮助我们发现自己身上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那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创造理由的力量,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可以创造出让自己觉得一个选项比另一个选项更好的理由。


想象这样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所面对的所有选择都是容易的选择,也就是,总有一个最好的选项。如果存在一个最好的选项,那么这就是应该是你的选择,因为保持理智就意味着永远选择那个最佳的选项


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去做一件事而不去做另一件事情,选择这个职业而不是那个职业。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理由”的奴隶吗?因为我们所有选择背后的理由都已经被给予和提供了。


庆幸的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并不是这样的。我们的世界充满了“等价”的艰难选择,并不存在一个选项优于另一个选项的客观理由,因此,我们必须自己为自己创造出一个选项比另一个选项更好的主观理由。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些面对艰难选择的时刻,正是我们练习为自己创造理由,练习把自己变成更倾向于某一个选项的那类人的最佳时刻。


这其实是我们作为人最独特的地方,因为我们有自我意识,可以把我们的“自我”放入选择之中,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选择来告诉全世界:我选择这个城市,选择这个职业,选择做这件事情,因为这就是我!


这样的选择,是我们可以做出的最理性的选择。只不过它们并不是由那些外部给予我们的理由所支配的,相反,它是被我们自己创造的理由所支持的。当我们主动为自己创造理由,并选择成为某一类人而非另一类人的时候,我们便是在全心全意地做自己,或者换一种说法,我们成为了自己生命篇章的书写者。


所以,当面临艰难选择时,我们不应该绞尽脑汁地企图弄清楚哪一个选项更好,因为根本就不存在更好的选择,也不应该受恐惧所驱使而选择最安全的选项,因为那会让我们失去“成为自己”的机会。我们应该做的,是回到内心去问问自己:我想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毫无疑问,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把握住每一次艰难选择的机会,去培养为自己创造理由的能力和勇气,去思考自己可以成为谁,以及更倾向于成为谁,并通过最终的选择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那些不在艰难选择中进行练习的人,将不可避免地成为“随波逐流者”。随波逐流者允许这个世界来谱写他们生命篇章。他们让奖罚机制——鼓励、畏惧、选择的简单性——来决定自己的道路。


有了这样的视角之后,我们就会意识到,艰难抉择并不是痛苦和恐惧的来源,而是让我们庆祝自己有如此特殊的选择权利的机会。有时候,那些可以帮助我们区分选择是好还是坏的理由会用尽,但庆幸的是,在这个具有艰难抉择的世界里,我们有能力去为自己创造理由,去成为与众不同的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艰难抉择不是一种诅咒,而是一种恩赐!



点击观看Ruth Chang的TED演讲







更多个人作品
《斜杠青年:如何开启多重身份》
Susan Kuang个人杂志系列
演讲:自己的人生,自己创造
直播:如何培养成功所需的自信

在线课程
《自我的重建:成为内控者》
《人文课堂——认知与世界观升级》

回复“转载”,了解转载要求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