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李佳蕾《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留言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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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23年10月
李佳蕾 著
现代汉语自20世纪初逐渐形成并不断发展，或快或慢，或全局或微观。文献中不乏对现代汉语字词、句式的历时考察，然而对篇章特征的百年嬗变关注不多。本研究考察了近百年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探究其背后篇章和修辞功能。本研究的汉语书面语历时语料库涵盖五个时期：1900年至1911年、1919年至1930年、1931年至1949年、1950年至1966年、1978年至2012年。
本研究发现，首先，新的篇章和修辞功能不断出现，语域功能出现明晰化趋势。“叙事性”和“议论性”从“夹叙夹议”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维度。其次，现代汉语书面语的互动性和口语化增强。最后，每一时期篇章和修辞维度与特定的社会和历史事件密切相关。
/// 好书推荐
《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
李佳蕾 著
作者简介
李佳蕾，博士，北京邮电大学人文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语料库语言学、体裁与语域研究，善于使用语料库语言学理论与方法考察体裁和语域演变，具有丰富的相关经验，能够综合语料库语言学、历史语言学、语域研究等多个学科的知识开展研究。截至目前，在《外语与外语教学》、Across Languages and Cultures、Digital Scholarship in the Humanities、Asian Languages and Linguistics等外语类CSSCI和SSCI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参编词汇手册1部，多次在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orpus Linguistics等语料库语言学国际顶级学术会议口头宣读论文。通过全国翻译专业资格（水平）（CATTI）英语一级笔译、一级口译考试。
目录
第一章 汉语书面语的历史与现状
第一节 汉语发展史的分期
一 外国汉学家对汉语史的分期
二 中国汉学家对汉语史的分期
第二节 现代汉语书面语的定义和特点
一 现代汉语书面语的定义
二 现代汉语的分期
第三节 基于语料库的多特征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研究
一 本研究采用的语料库
二 研究方法
三 本书结构
第二章 语域研究综述第一节 语域相关术语和学术流派
一 不同术语的定义
二 相关学术流派
三 术语选取
第二节 现代汉语书面语语域的形成
一 旧语域的灭亡和新语域的诞生
二 白话文发展的影响因素
三 汉语书面语口语化
第三节 英语和汉语语域相关研究
一 英语语域相关研究
二 汉语语域相关研究
第三章 研究方法和思路第一节 语料库及其框架结构
一 历时篇章和修辞维度语料库
二 现代汉语书面语口语化语料库
第二节 特征目录和特征提取
一 词汇语法特征
二 篇章特征表逻辑
三 篇章特征表时间
第三节 统计方法
一 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因子分析
二 现代汉语书面语口语化：关键词、关键短语、曼-惠特尼U检验和层次聚类
第四节 语料库工具
第四章 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第一节 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概览
一 叙事性
二 综论型论说
三 互动性
第二节 1900年至1911年篇章和修辞维度
一 维度一：夹叙夹议
二 维度二：晓之以理型论说
三 维度三：综论型论说
第三节 1919年至1930年篇章和修辞维度
一 维度一：夹叙夹议
二 维度二：综论型论说
三 维度三：晓之以理型论说
第四节 1931年至1949年篇章和修辞维度
一 维度一：夹叙夹议
二 维度二：道之以信型论说
第五节 1950年至1966年篇章和修辞维度
一 维度一：夹叙夹议
二 维度二：互动性
三 维度三：动之以情型论说
第六节 1978年至2012年篇章和修辞维度
一 维度一：互动性
二 维度二：议论性
三 维度三：叙事性
第五章 篇章和修辞维度历时演变趋势第一节 语域明晰化
一 维度数量增多
二 交际功能变化
第二节 现代汉语书面语口语化
一 口语化的概念
二 确定口语化特征
第三节 语域演变与社会和历史事件之间的联系
第六章 语域演变的共性和差异第一节 不同语言和语域中共有的篇章维度
一 Biber（1988）框架分析
二 不同语言多维度分析
三 不同子语域多维度分析
第二节 现代汉语书面语特有的篇章维度
第三节 不同语言和语域中共有的特征目录
第七章 研究结论和未来展望第一节 研究结论
一 语域演变篇章和修辞维度
二 语域演变趋势
第二节 研究启示
第三节 研究局限
第四节 未来展望
参考文献一 中文文献
二 外文文献
附录
附录一 词汇语法特征
附录二 篇章特征表逻辑
附录三 篇章特征表时间
附录四 语言特征实例
一 词汇语法特征(Lexico-grammatical features)
二 篇章特征表逻辑(Textual features indicating logic)
三 篇章特征表时间(Textual features indicating the time)
书 摘
语域演变的共性和差异
现代汉语书面语特有的篇章维度
讨论了不同语言和语域中的篇章维度后，本节将对汉语和其他语言的篇章维度进行总结和对比，考察现代汉语书面语特有的篇章维度。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研究与此前的多维度分析有两大主要差异。
首先，Biber（1988）的六个篇章维度中有四个篇章维度的交际功能成对出现（维度一“互动性/信息性表达”和维度二“叙事性/非叙事性”，维度三“指称明晰性/情境依赖型指称”和维度五“信息抽象与具体程度”），然而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演变研究中篇章维度多是单一的，并非成对出现。这是因为Biber（1988）考察的是英语口语和书面语的差异，而我们的研究只聚焦现代汉语书面语。这一研究结果与表6.1和表6.2的研究结果相似。其次，此前多个语域变异研究（例如，Biber and Finegan，2001；Goźdź-Roszkowski，2011）只采纳了Biber（1988）中的67个语言特征，却并没有根据不同研究目的添加新的语域敏感特征。Biber和Finegan（2001）假定ARCHER语料库中的四个历史时期（1650年至1699年、1700年至1799年、1800年至1899年和1900年至1990年）与Biber（1988）中的篇章维度相同，然而我们的研究尝试对语料库中的每个时期（1900年至1911年、1919年至1930年、1931年至1949年、1950年至1966年和1978年至2012年）分别进行因子分析，以便找出每个时期中新出现的篇章维度，考察现代汉语书面语的历时语域演变。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有其独特之处，例如，“互动性”在1950年以后才成为重要的篇章维度。不同语言和语域中的篇章维度也有所不同。Biber（2014）提出，不同语言语域变异研究共享两个篇章维度：“口语和书面语”“叙事性和非叙事性”。这两个篇章维度出现在多数语言和语域变异研究中，但是也有例外。例如，除了第二语言习得者产出的西班牙语文本，“互动性”这一篇章维度出现在多种语言的语域研究中。“叙事性”这一篇章维度出现在西班牙语和索马里语研究中，却并没有出现在巴西葡萄牙语、图瓦卢语和保加利亚语研究中。同样，“互动性”和“叙事性”这两个篇章维度也并没有出现在所有语域变异研究中。“互动性”和“叙事性”这两个篇章维度也出现在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中。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中“互动性产出”（involved production）这一篇章维度与Biber（1988）中“互动性”篇章维度相对应。“叙事/夹叙夹议”篇章维度对应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中的“叙事性关切”（narrative concerns）。除了“叙事性关切”和“互动性产生”这两个篇章维度，本研究中“综论型论说”也与Biber（1988）中维度四“显性劝说型表述”这一篇章维度对应。随着知识和信息传播的需要，19世纪到20世纪之间，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保加利亚语、汉语的口语化程度和互动性逐渐增强（Biber and Finegan，2001：81）。Leech等（2009：239）将这一趋势总结为“口语化”，即书面语中包含了越来越多的口语成分。书面语口语化与多个社会因素密切相关。例如，随着20世纪初到21世纪之间大众传媒的发展，口语的发展对报纸和语域产生了重要影响，形成了“公共口语”的风格（Leech，1966：75-76，166）。在现代汉语书面语语域研究中，微博语域的分类介于电话语体（telephone calls）、小说和韵文（fiction and general prose）之间，口语和书面语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然而，影响汉语书面语口语化的另一个社会因素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经济的恢复和发展。经济的恢复和发展需要广大人民的参与，因而文本需要具有更强的互动性，与广大人民建立更加密切的联系。英语、西班牙语、索马里语和汉语共享的第二个篇章维度是“叙事/夹叙夹议”。然而，叙事和议论的界限在汉语中比索马里语更加清晰。从1900年到1966年，“夹叙夹议”是汉语写作中一个重要的篇章维度。在传统中国小说中，故事的讲者似乎是“全知全能的神”，外来作品的涌入使得传统中国小说的叙事结构发生改变，“叙事性”和“议论性”两个篇章维度在最后一个时期（1978年至2012年）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篇章维度。Biber（1988）和现代汉语书面语共享的第三个篇章维度为“综论型论说”（对应为Biber的“显性劝说型表述”）。立场和态度的表达对汉语和英语文本都至关重要。作者将他们的主观评价投射到文本中，预测读者会提出的问题并给出回应。综上所述，汉语和其他语言共有的篇章维度为“互动性产出”（“互动性”）、“叙事性关切”（“叙事/夹叙夹议”）和“综论型论说”（“显性劝说型表述”）。接下来我们将对现代汉语书面语独有的篇章维度进行讨论。现代汉语书面语特有的三个篇章维度为“动之以情型论说”、“道之以信型论说”和“晓之以理型论说”。本研究中的篇章维度与亚里士多德提出的“logos”、“pathos”和“ethos”十分相似。Biber（1988）中同样包含论说型维度，但是并不存在“动之以情型论说”、“晓之以理型论说”和“道之以信型论说”三个分支。“晓之以理型论说”出现在1900年至1911年和1919年至1930年这两个时期的篇章维度中。20世纪早期，国家面临巨大危机，作者采取逻辑衔接手段引发人们的理性思考，使人们意识到国家和社会所面临危机的严重性。这一维度下包含各式各样的逻辑衔接特征。例如，“对比”这一特征证实了相关概念和论断的可靠性，并通过描述某个概念的对立面考察某个概念。作者可以通过展示某个论断的原因和结果帮助读者看出预期成果。“道之以信型论说”通过例证和描述塑造可信度较高的形象。通过展示与读者经历相关的语言实例，作者提供了必要信息。借助“道之以信型论说”，作者展示了论断的可信度，表达了与读者的共同关切。最后一个维度“动之以情型论说”主要用于引起读者的共鸣，激发读者的情感。作者会激发读者思考相关细节，采取行动；也会采用强化语或者模糊语来增强或削弱相关情感。不同语言和语域中共有的特征目录
本节将考察不同语言和语域是否存在共同的语域敏感特征。如果不存在共同语域敏感特征，那么如何将多维度分析拓展到其他语言和语域的相关研究中？
研究发现，多数多维度分析研究中共享“叙事性”和“互动性”这两个篇章维度，但也存在例外。本节致力于考察不同语域中是否存在共同的语域敏感特征。然而，确定不同语言和语域共享的特征很有挑战性。一些语言特征只存在于特定的语言和历史时期。例如，在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中，句首语气词“夫”和“盖”是文言文中遗留的语言特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词逐渐过时。因此，我们很难找到功能相同的语言特征进行历时比较。此外，语言特征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发生变化，旧的语言特征逐渐过时，新的语言特征不断涌现。因此，有必要根据不同语言和语域不断调整语域特征目录。既然很难找到共同的语域敏感特征，那么该如何进行跨语言和语域比较？我们可以根据不同语言和语域相关文献构建语域敏感特征目录，然后进行因子分析。然而，我们该如何对这些语域敏感特征进行比较？Biber（2014：9）认为，我们可以从“语言特征”、“功能”和“情境”这三个维度进行比较。语言特征对比研究关注不同语言和语域中相似篇章维度的特征构成。例如，“叙事性”这一篇章维度同时存在于汉语和英语文本中。现代汉语书面语和英语中的“叙事性”维度十分相似，因为其中均包含叙事视角和叙事时间相关的语言特征。然而，现代汉语书面语中的“叙事性”维度又与英语中有所不同，因为其中同时包含了“叙事性”和“议论性”的相关元素，并主要通过作者的评论展现出来。功能对比研究主要考察两种语言和语域是否具有特殊篇章维度。例如，现代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变异研究中出现了“动之以情型论说”、“晓之以理型论说”和“道之以信型论说”这三个不同的分支。情境对比研究主要关注每个篇章维度在不同语域的分布状况，例如，FLOB英语语料库中包含西部和冒险小说（western and adventure fiction），然而现代汉语书面语中并没有对应的语域。因此，在构建LCMC汉语语料库时，研究人员用武打小说（martial arts fiction）替换了西部和冒险小说，因为武打小说是汉语中的重要语域。在比较FLOB和LCMC语料库时，我们可以考察西部和冒险小说与武打小说在“口语和书面语”“叙事性和非叙事性”“显性劝说型表述”这三个维度上是否具有差异。本章深入讨论了Biber（2014）提出的两种不同语言和语域共有的篇章维度“口语和书面语”“叙事性和非叙事性”，现代汉语书面语和其他语言是否含有相似的篇章维度，同时尝试为语域研究找出共同的语言特征目录。研究发现“口语和书面语”“叙事性和非叙事性”两个篇章维度存在于多种语言和语域中，但是也存在例外。多维度分析框架不仅可以用于区分口语和书面语语域，也可用于单一口语、书面语和网络语域。不同研究中的篇章维度不一定成对出现。例如，在单一口语语域的多维度分析中，“非叙事性”篇章维度有所弱化。不同语言和语域也有各自独特的篇章维度。“口语和书面语”“叙事性和非叙事性”这两个篇章维度也出现在汉语书面语历时语域研究中，但是名称有所不同，分别为“互动性”和“叙事/夹叙夹议”。“劝说性”这一篇章维度同时出现在汉语和英语研究中。由于很难找到适用于不同语言和语域中共同的语域敏感特征，在进行比较时应当关注“语言特征”、“功能”和“情境”这三个维度。留言赠书活动（第 58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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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编：东东咚
审 核：心得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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