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交往中心：城市“朋友圈”快速扩容

Original 倪鹏飞等中国社科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 2021-10-10

国家交往中心的城市国际化程度较高，与国际社会的联系较为密切。国家交往中心城市是指在国际对外交往中具有一定影响，能够在地区或全球发挥重要作用的城市，而国家交往中心通常具有独具一格的城市形象，这些标志性形象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2018 年郑州对外交往中心，2019）。我国的国家交往中心城市是首都北京（熊九玲，2019），国家交往中心的确立，有利于城市全方位对外开放水平的提升，进一步释放城市对外交往的活力。为此，合理评价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就是评价城市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交往的深度和广度。

（北京新机场临空经济区打造国际产业交往中心图片来源：网易）

我国各城市在提升城市对外交往水平，对外交往活力不断得到激发。以北京为例，《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 年—2035 年）》提出将北京建设成为全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北京重要讲话提出的首都核心功能，其中， “国际交往中心”是对北京的国际形象发展的科学定位和规划。近年来，北京通过举办多场国际会议、开展友好城市交往、提高国际交通便利化等举措，不断推进国际交往中心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此外，我国其他重点城市在对外交往建设方面也在加紧推进，与国际城市纷纷握手结好，友城交流成果丰硕，积极组织创办各类大型国际活动，吸引众多国际组织机构与当地开展交流合作，诸多对外交往成就不仅加速了我国多个城市的国际化进程，也直观反映了其城市国际“朋友圈”急速扩容的进程，是我国各类型重点城市争取建成全国重要的对外交往中心城市的生动侧写。

一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的理论框架

与其他城市相比，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国家重要交往中心或潜在国家重要交往中心都具有不可替代性，即具有唯一性，其功能替代弹性为零或极小。城市的对外交往活力是连接城市对外交往能量与其在国际社会实际对外交往影响力的中观概念和中间变量，体现在社会、文化、经贸及政治四个领域（于宏源，2016）。这类城市具有共同的城市对外交往特征：第一，外交机构、国际组织与国际商业机构数量众多，城市拥有国际组织机构、有影响力的民间机构数量与该城市的国际影响力密切相关。第二，外交访问与友好往来以及国际大型会议的活动频繁。总的来看，纽约、华盛顿、布鲁塞尔、日内瓦等一些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总能占据国际交往舞台的中心和重要位置。这些城市很重要的特点是，其外交访问和友好往来活动十分频繁，而且相对稳定。此外，举办大型国际会议数量是城市对外交流频度的重要标志，被国际上公认为现代国际交流的重要渠道和高级形式。从国际会议的数量和世界排名可以看出，那些重要的国际会议城市并不一定是世界最现代化的城市，但的确是最重要的国家交往中心城市。20 世纪末，国际展览会作为国际会议的一种特殊形式，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第三，城市的人口规模较大。其中包括接待入境人口规模与常住外国人数量，跨国人员流动性是国家交往中心的最本质特征之一。此外，城市外籍居民数量及占城市总人口的比重是反映城市国际人口构成和城市开放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第四，城市魅力较强。主要包括城市形象、国际吸引影响力、大型固定国际交流活动等。第五，此类城市基础设施较为发达，通常拥有众多大型的国际交往设施，特别是大型会议展览设施，其规模和水平反映出城市举办国际活动的能力，因此城市航空港年旅客吞吐量也是城市国际交通的最主要指标之一。

城市积极开展对外交往活动，通过主办、承办国际会议和相关活动，不仅在国际事务中主动展现了城市的对外交往能力，也确实为城市的经贸发展与文化交流带来了利好。对推进对外开放、提升国际交流合作水平、助力经济社会发展都起到了重要作用。正确评价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对发挥城市魅力、提高城市吸引力、发展城市对外交往能力与水平具有极其正确且重要的意义。

二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基于上述我国重点对外交往中心城市所具备的普遍性特征，本报告设计了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的评价指标体系来综合反映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同 2018 年指标体系相同，2020 年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指标体系的主要研究对象仍为我国重要省会城市及直辖市。且进一步选择城市集聚度与城市联系度两项二级指标综合反映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其中，城市集聚度反映城市在国际交流层面吸引国外优秀人才、优秀资源的能力，体现了城市在对外交往中的魅力和城市吸引力；城市联系度反映城市交通等方面与外界的联通程度，也体现出城市的对外辐射力，强辐射力的城市会向周边城市输送更多的商品、资源与人才，弱辐射力的城市往往处于被动接收辐射的地位，因此城市对外联系度是城市重要的竞争力之一。此外，该指标体系的两个二级指标又进一步分别采用 4 个和 3 个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三级指标加以度量，具体如表 10-1 所示，经过指标数据的更新组合后，当前城市集聚度指标包括领事馆数、国际组织办事处数、留学生数，以及 2012~2017 年外国游客年均入境人数四个分指标，而城市联系度指标由三个方面分指标构成——对外友好城市数量、国际会议（ICCA 数据 2018）以及国际航线数，这些指标数据通过直观的城市吸引国际活动和国际友人的数量变化，以及对外的交往程度体现了城市的吸引力和城市参与国际交往的积极性。 2020 年，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评价指标的构建仍然聚焦于城市吸引国际人员和国际活动的集聚度和城市参与国际交往的联系度。不同的是每个城市在参与国际交往中的各分项指标数据有所更新，评价更加合理，紧跟城市发展趋势，更好地体现了城市在吸引国际优质资源方面的优势以及参与国际交流活动的活跃度。

2020 年，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评价指标体系与 2018 年相比，数据进行了相应的更新，指标体系的设置更为合理与全面。指标权重的设置与 2018 年相同，同样从城市联系度与城市集聚度两方面全方位从城市参与国际活动与吸引国际优质资源的角度对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进行评价。因此，2020 年我国重点省会城市与直辖市的对外交往活跃度排名出现了较大变化，这一方面说明了我国城市在对外交往建设方面整体上有了较为明显的进步，各城市均在加强对外交往，提高城市国际影响力方面引起了相应重视；另一方面也表明 2020 年指标数据进行的相应数据与制表的更新变化，从而得到了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排名的更新与更完善的评价结果。

三国家对外交往中心指数下的城市层级分析与比较

（一）国家交往中心：北京

北京是我国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其对外交往活跃度领先优势明显。北京是全国的文化中心，拥有全国最集中和第一流水平的科研单位、教育机构、文艺和体育团体和新闻媒体，每年都举办大量的国际国内文化、艺术、体育等交流活动，在亚洲乃至世界具有一定国际交流影响力；北京同样也是全国的科技、信息中心，具有较强的知识生产和传播能力，科技、信息对外交流日趋频繁。北京是世界著名历史文化名城，拥有 3000 多年的建城史和 800 多年的建都史，已成为世界著名的观光旅游城市，也对国际游客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观察 2018 年评价城市对外活跃度的具体指标可以发现，在一级指标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指标总得分方面（见表 10-2），北京位居全国之首。得分也远超全国其他城市，说明了建设国家交往中心是北京对外开放工作的组成部分和关键环节，是充分发挥首都优势、提升对外开放层次的现实选择。二级指标城市集聚度和城市对外联系度方面，北京同样位列榜首，说明了北京在城市建设对外吸引力和对外影响力方面均起到带头作用，优势明显。与 2018 年相比，2020 年在城市对外活跃度评价指标表现方面，北京作为国家交往中心的各项对外交往活跃度指标排名仍居于榜首，领先优势明显（见图 10-1），国际化进程持续加速，较好地承载和发挥了首都的外交功能，说明首都北京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优势，对外交活动十分重视，且着重建设国家交往中心的相关方面，积极发挥首都在国际交往的引领与带动作用。其余类型城市按照国际活动的能力与水平在对外交往活跃度方面评分依次递减。

观察对外交往活跃度的具体指标（见表 10-3）可以发现，北京在多项指标方面均表现出了较强的对外交往能力与水平。在领事馆和国际组织建设方面，北京均有明显的优势，体现了北京作为国家交往中心在国际盛事举办方面较为活跃的表现。在国外游客年均入境人数指标方面，北京虽仍具有较强优势但指标数据略低于国家重要交往中心，说明北京作为文化中心在城市吸引力方面的建设还有进步空间。对外友好城市数建设指标方面，对外交往活跃度不同的四类城市呈现阶梯状下降的趋势，各级别的城市之间差距较小。加强对外友好城市建设会极大地推动北京市产业向规模化、国际化方向发展，为打造世界知名品牌起到巨大的助推作用。与 2018年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的评价相比，2020 年北京除分项指标游客年均入境人数外，其余指标均保持着明显的优势地位。尤其是在对外友好城市建设与国际航线数建设方面，北京有明显的进步优势，并具有较强的向好发展势头，突出展现了首都北京的较强的对外交往能力与水平。其余各类城市的发展趋势与对外交往具体指标的得分与 2018 年基本一致（见表 10-3、图 10-2），表明作为文化中心的北京在城市吸引力建设方面仍需加强。

（二）国家重要交往中心

全国重要的国家交往中心除遥遥领先的首都北京之外，2018 年与 2020 年对外交流活跃度总体排名在 2~8 名的城市（见表 10-4）对外交往水平同样较高。2018 年分别是上海、广州、西安、深圳、天津、成都、杭州。值得注意的是，与 2018 年相比 2020 年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排名在 2~8 名的城市有所变动，一线城市优势明显，传统发达城市对外交往活力亟待提升。2020 年分别是上海、广州、深圳、成都、重庆、杭州、西安，均属我国国家重要交往中心，西安、天津与武汉总指标排名较 2018 年均有所下降，且天津、武汉排名较 2018 年掉出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之列但一线城市上海、广州在对外交往活跃度排名方面依旧领先，重庆对外交往进步较为明显，成功跻身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之列。位列国家重要交往中心末位的西安整体处于劣势水平。从城市集聚度与联系度指标来看，集聚度方面，上海排名仅次于国家交往中心北京，对外交往较为频繁，对外联系较为密切，属于国家重要交往中心的佼佼者，但在联系度方面排名略有下降。总之，在这方面东部沿海地区城市对外吸引力显著高于其他地区，而位于西部地区的西安则处于劣势水平。但联系度排名较为领先，这表明西安作为西部地区中心，较好发挥中心枢纽作用，联系度指标得分较高。因此，西安吸引国际优质资源的城市魅力建设亟待加强，城市集聚度亟待改善。

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对外交往的交通设施建设领先优势明显。观察具体的三级指标（见表 10-5），与 2018 年相比，在 2020 年国家重要中心城市评价指标体系中，领事馆数、留学生数均呈现上升或不变的排名变动，其余方面均有较大变化。在单项指标中，重庆的国际组织办事处数指标排名进步明显但深圳有所下降，这说明城市在对外交往的吸引力建设方面与领先城市有明显差距。国际航线数建设方面，西安凭借其地理位置较具优势，进步明显。

（三）国家潜在重要交往中心

国家潜在重要交往中心城市在总体指标排名方面变化幅度较小（见表 10-6）。其意为当前城市在国际对外交往方面整体排名居中，但具有较大潜力发展成为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2020 年潜在的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包括天津、武汉、南京、厦门、长沙，与 2018 年排名略有不同。一级指标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方面，天津和武汉排名在 9 名、10 名，总体排名有所下降，其余城市排名均上升明显。在二级指标城市集聚度和联系度方面，天津与武汉在前十城市中的集聚度方面排名下降较为明显，说明城市应当注重加强城市对外联系，提高城市对外交往的吸引力和影响力。而长沙的一、二级指标排名均上升明显，体现了长沙近些年对城市对外交往建设的重视与关注。

2020 年国家潜在重要交往中心城市的城市吸引力建设亟待提升。观察具体三级指标（见表 10-7）可以发现，2020 年潜在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在三级指标排名整体变动略大，其中对外友好城市数方面排名均上升或不变，留学生指标排名均下降或不变，但领事馆数、国际会议与国际航线数指标里多数城市的排名明显下降，其余指标城市排名上升趋势也不明显。具体来讲，2020 年与 2018 年指标相比，南京的领事馆数与国际组织办事处数排名变动下降较大，随之是长沙国际航线数排名上升较大，武汉国际航线数排名下降较大，其余指标排名变动均在 0~5。这说明这类城市整体城市国际教育资源建设不足，城市吸引力方面亟待加强，其次是在对外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差距，仍需要进一步加快城市对外交往的脚步，吸引优质国际组织资源落户本地。

（四）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

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 2020 年对外交往活跃度、集聚度和联系度方面多数城市排名有所下降，其对外交往水平与能力有待提升。本书研究对象为我国重点省会级城市及直辖市，研究发现除上述几类城市外，其余城市在总体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方面排名较为落后（见表 10-8），属于短期不可能成为潜在国家重要交往中心的城市，其中包括苏州、济南、郑州等除前 13 名的剩余 12 个城市。在指标排名中反映出这类城市的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方面排名较为落后，对比 2018 年，除沈阳、郑州、宁波、合肥整体排名有所上升，2020 年其他城市在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均有所下降。在集聚度和联系度排名方面，多数城市排名有所下降，尤其是联系度方面下降幅度较大，表明在建设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上应当加大关注与外界的联系与交流活动，进一步增加城市吸引力。

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由于历史原因与地理原因对外交往发展形成一定阻碍。具体三级指标方面（见表 10-9），总体上除国家交往中心和国家重要交往中心的城市之外排名较为靠后的其他城市整体各项指标 2020 年排名多数有较为明显的变动。具体来看，游客年均入境人数指标与国际航线数指标方面城市的整体排名变动较小，其余指标排名的变动较为明显。此外，多数城市在领事馆数、国际组织办事处建设、国际会议等方面的表现较好，均有相应的提升，说明城市在城市对外交往吸引力方面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其次在留学生数方面，除济南外，其余城市留学生数量 2020 年较 2018 年整体变动幅度较小且有下降趋势，部分原因还是由于这类城市大多位于中部或西部地区，对外联系通道较为闭塞，导致国外优秀资源渗透困难，对外交往的发展造成一定阻碍。总体来看，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与其他类型城市相比，城市的对外交往存在着薄弱环节，城市对外活力差异较为明显，差距相对较大，需要发挥各地优势，进一步加强对外交往能力与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城市对外交往联系，缩小差距，促进城市发展。

四动态比较与重要发现

1. 对外交往活跃度与集聚度的总体发展势头良好但城市间存在差距

重点城市发展势头良好，需缩小城市间差距。从 2018 年、2020 年的总体指标排名（见表 10-10）可以看出，各类城市指标体系中的对外交往活跃度与集聚度的整体排名变动较小，多数城市呈现排名上升趋势。在对外活跃度排名方面，除西安外，国家交往中心与国家重要交往中心的城市排名均呈明显提升趋势，而潜在国家重要交往中心与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中除长沙进步较大之外，城市排名较为稳定，上升下降幅度在 3 名以内。在集聚度排名变化方面，各类城市排名变化与总体指标变化接近，这体现了我国各类城市在对外交往建设方面存在良好的发展势头，但仍需要加大建设力度，缩小城市间差距。

具体看三级指标各个城市的排名变化情况可知：

一是在领事馆数指标方面，多数城市领事馆建设水平整体较低，且城市差距亟待弥补。具体指标中的领事馆数排名除宁波、南京、青岛与哈尔滨外，整体排名变动也呈现较为平缓的波动。其中，在 2020 年领事馆数排名中，南京与宁波的下降幅度最大，说明对外交往能力仍要进一步加强，进而进一步提升国际影响力；青岛与哈尔滨的排名有所上升，且在整体 25 个城市中排名增幅最大（见表 10-11），说明这两个城市在把握机遇的同时，积极发挥自身优势，加强城市的对外联系能力。整体而言，我国各类城市的领事馆建设仍处于较低阶段，亟待进一步提升城市魅力以提高城市领事馆数建设。

二是国际组织办事处数指标方面，国际组织办事处的建设数量在各城市均稳步增加。具体观察国际组织办事处的排名变化情况（见表10- 12）可以发现，城市整体排名变动较大，前三类城市的国际组织办事处排名大多有所下降，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层级的大多数城市排名有所上升。其中，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的大连与国家交往中心的深圳排名变动最为剧烈，这表明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在对外交往方面更加重视城市对外交往建设，同时也显示出前三类城市在增加城市魅力吸引国际组织办事处的成立方面存在一些薄弱环节，需要加大力度发展对外交往城市建设，进一步增强城市的影响力与竞争力。

三是留学生数指标方面，各类城市留学教育资源建设需进一步加强，进而吸引更多留学生来华求学。具体观察留学生数指标变化情况（见表 10-13）可以发现，拥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较为领先的经济发展水平的前三类城市留学生数指标排名较为稳定，变动幅度较为平缓，除天津与长沙的排名下降外，其余城市排名均不变或有所增加。而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的排名变动较大，近半城市排名为下降或不变，其余城市排名虽有上升但幅度较小。这表明我国各类城市对留学教育资源建设重视方面有所加强，但仍需要在吸引优质留学生资源，增加城市魅力方面仍有待提升，特别是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需要加大力度提升城市国际教育资源，引进国际领先人才，为城市实现开放型经济提供人才保障。

四是游客年均入境人数指标方面，各类城市在吸引更多游客入境与增加城市魅力方面仍有待提升。具体观察游客年均入境人数指标的变化情况（见表 10-14）可以发现，多数城市的排名变动处于下滑趋势或保持不变，部分城市的变动较为剧烈，其中西安排名下降幅度最大，宁波排名上升幅度最大。这表明我国各类城市在城市建设，增加城市魅力方面仍有待提升，只有加强城市建设，真正吸引游客、留住游客，才能有效提升城市对外活跃度水平，为城市实现开放型经济提供保障。

2. 对外交往活跃度与联系度排名上升趋势的城市数量较少，亟待改善

城市对外交往活跃度与联系度排名差异较为明显，特别是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的对外联系度能力亟待提升。从 2018 年、2020 年的对外交往活跃度与联系度指标排名（见表10-15）可以看出，前三级类城市的对外交往活跃度与联系度排名变动相对较小，以上升与不变趋势为主，而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的排名变动较大，多数城市排名下降。这体现了我国各类城市应进一步注重对外联系，尤其是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更应不断加强对外交流与合作，发挥自身优势，缩小差距，提升城市的活跃度与城市建设。

具体看三级指标各个城市的排名变化情况可知：

一是对外友好城市数指标方面，除非国家对外交往中心城市外的其他三类城市排名发展势头良好，而非国家对外交往中心城市的排名与其仍存在较大差距。具体观察中对外友好城市指标的变化情况（见表10- 16）可以发现，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等多数前三类城市的排名变化以上升或不变为主。仅有西安排名明显下降。而非国家交往中心的城市排名多数以下降与不变为主，表明这类城市在与外部城市的交流沟通，建立友好关系方面能力仍待提升，与先进城市仍有一定差距。应加强与外部社会的沟通与联络，取长补短，增加城市对外友好城市建设能力有利于城市对外活跃度的加强。

二是国际会议指标变化方面，多数城市在举办大型国际会议方面的排名呈下降或不变趋势。具体观察国际会议指标的变化情况，该指标表明城市在举办国际会议或大型国际活动方面的能力与水平，由表10-17 可以发现，各类城市的排名发生了较大的变动。其中，国家重要交往中心与潜在国家重要交往中心城市中多数城市排名以不变和下降为主，而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的排名上升的城市数量较多，其中，青岛与合肥的排名上升幅度最大。这表明我国各类城市在国际会议指标方面水平依然有待提升，仍需要不断提升城市在举办大型国际会议方面的能力与对外交往城市吸引力。

三是国际航线数指标方面，各类城市在对外交通联系方面水平不断提升，城市对外交往愈加便捷。观察国际航线指标的变化情况，该指标表明城市在对外交流开放的设施建设水平，由表10-18 可以发现，多数城市的排名以上升与不变趋势为主，其中，长沙排名上升幅度最大，前两类城市的 2020 年国际航线数均保持在前 10 名。这表明我国各类城市不断提升城市对外联系设施建设，便捷了城市的对外交流活动，对外联系有所加强，但仍存在薄弱环节，且城市间仍存在较大的差距，各城市需要紧锣密鼓地加紧城市设施建设，进而为对外交往活动提供便捷。

研究结论

总体而言，2020年国家对外交往中心指数反映出重点城市发展势头良好但城市间整体差距明显；从重点维度来看，集聚度中国际组织办事处建设数量各城市均稳步增加，但在吸引更多游客入境与增加城市魅力方面各城市仍有待提升；活跃度中各城市的对外交通联系水平不断提升，但在举办大型国际会议方面仍有待加强。从层级分布来看，北京作为我国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在对外交往活跃度方面优势明显，重要的国家交往中心城市在交通设施建设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潜在重要交往中心城市则亟需提升城市吸引力，而非国家交往中心城市需要全面综合提升对外交往水平，方能改善相对落后的面貌，从而为我国外部发展环境的改善、特色大国外交内涵发展的实现提供核心支撑。

文章摘编自报告《国家中心城市指数坐标上的郑州渐变》由《经济管理出版社》出版

（执笔人：李博）

作者简介

倪鹏飞

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主任，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院长助理，

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主要致力于城市经济学、房地产经济学、竞争力经济学等研究。

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副会长，

中国城市百人论坛秘书长。

中国社科院-联合国人居署联合课题组组长、

首席城市经济学家（2016-2022）。

香港中文大学荣誉研究员、华中科技大学、南开大学等兼职教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

多个省市的政府顾问和智库专家。

主编和专著《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中国住房发展报告》、《中国国家竞争力报告》中英文著作40余部，在Urban Studies、Cites、《中国社会科学》和《经济研究》等权威杂志上发表论文数十篇。

代表作《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获孙冶方经济学著作奖（第十一届），多项要报成果获得国家领导人批示并多次获得中国社科院优秀对策研究特等奖和一等奖。

作者简介

李博

中国社科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南开大学经济学博士，天津理工大学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自然资源学会资源型城市专业委员会委员。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等多项国家级与省部级课题，参与撰写《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等学术研究报告与专著多部，在《Resources Policy》、《地理学报》、《地理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经济地理》、《资源科学》、《自然资源学报》等国内外权威期刊等发表高水平学术论文30余篇。长期致力于城市经济、区域经济、资源环境经济等方向的理论与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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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倪鹏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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