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文化中心：谁最古典？谁最洋气？

Original 倪鹏飞等中国社科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 2021-10-10

引言

党的十九大指出，要满足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须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近年来，各地都在推动文化中心城市的建设和争夺，而且纷纷出台了各种文化产业政策，助推文化产业加快发展。从课题组选择的指标体系来看，各个城市都在积极行动。比如博物馆的建设，在 25 个样本城市中有接近半数城市的博物馆数量有所增加。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城市，更是在积极推动文化中心的建设。北京市作为国家中心城市，专门推进全国文化中心建设中长期规划（2019~2035 年）。

苏州博物馆

一理论框架与文化中心总体格局

（一）理论框架、指标体系和研究方法

中心城市评价原则。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是一个国家内具有雄厚的文化发展基础，在文化领域处于绝对领先地位，并且对其他地区的文化发展具有强大影响力和示范作用的城市。它不仅要在国家文化发展的方向上发挥主导作用，也是国内和国际文化汇聚和辐射的中心，要能够反映国家的文化精神、文化形象和文化价值，从整体上体现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和国际竞争力，它是城市综合实力在文化领域的集中体现。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评价标准需要遵循以下三个原则：第一，对文化中心内涵的认识要从历史和辩证的视角来看，也即文化中心的内涵是发展变化的，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而逐步明确和深入的；第二，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评价可能并不需要强调唯一性，但是在综合功能或专项功能上具有全国其他城市不可替代的作用，其功能替代弹性极小；第三，国家中心城市的评价应该涵盖聚集度和联系度两个维度，集聚度体现城市对文化资源的向心凝聚功能，联系度体现城市对全国腹地城市的示范带动和辐射影响功能。

指标体系进一步完善。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指标体系设计要反映城市凝聚荟萃文化资源、创新引领文化潮流、服务保障文化活动的能力。因此，本章将集聚度和联系度作为文化中心城市的判断标准，并且兼顾国家中心城市文化功能的硬实力和软实力两个方面。其中，文化中心联系度的评价指标主要包括文化节和文化公司联系度等指标。文化中心聚集度的评价指标主要包括建城时间、历史上曾为几个朝代的都城、博物馆与国家纪念地数量、校友会 2020 中国艺术类大学排名（四级）、国家级文化场馆、AAAAA 级景区、文化名人、外国入境游客数量和文化公司数量等维度。与上一年度报告所使用的文化中心聚集度评价指标体系相比，本次减少了是不是历史文化名城、国家级文化单位数量等指标，因为在本课题的研究样本中，各个城市在这些方面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差异。同时，增加了建城时间、历史上曾为几个朝代的都城等指标。一是因为中国古代的都城一般是全国的文化中心，全国某一时期文化的特征、盛衰，均可在都城文化这面镜子上得到聚焦式的反映；二是因为建城时间越久则历史文化气息越浓厚；三是各个城市文化的发展又表现出极强的文化惯性。因此，建城时间、历史上曾为几个朝代的都城这两个指标能够较好地反映城市的文化资源。总体来看，本次的指标选取更加全面和科学。详细的指标体系介绍如表 6-1 所示。

四层级划分方法。根据测度结果将城市划分为国家文化中心城市、国家重要文化中心城市、国家潜在文化中心城市和非国家文化中心城市四个层级。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是能够发挥对全国腹地城市的文化集聚力和联系力，满足文化决策、控制、管理、服务、辐射到全国范围，集聚力和联系力的合成指数位于全国榜首的城市。国家重要文化中心城市将配合国家中心城市加大对全国腹地的联系度，在综合功能或专项功能上是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重要补充和支撑。国家潜在文化中心城市在文化功能上弱于国家重要文化中心城市，城市自身文化资源积累相对薄弱，城市文化集聚度和联系度相对偏低，但在区域范围内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具备发展成国家重要文化中心的能力和潜力的城市。非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是与国家文化中心城市集聚和联系全国的定位差距较远，在短期内无法达到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发展高度，更不具备服务和引领全国的能力的城市。

（二）总体情况：城市排名和所属层级有变化

本章选取了北京、天津、上海、广州、重庆、西安、杭州、南京、郑州、深圳、武汉、济南、苏州、成都、长沙、合肥、无锡、沈阳、宁波、青岛、哈尔滨、大连、兰州、长春、厦门这 25 个城市作为研究样本，利用聚类分析的方法，对全国文化中心的整体发展水平进行分析。根据文化中心发展水平的高低，将这 25 个城市分为国家文化中心、重要国家文化中心、国家潜在重要文化中心与非国家文化中心四个等级，如表 6-2 所示。

与上一年度的结果对比，各城市文化中心指数有两个方面的变化。一方面，各个城市的排名先后有了一定幅度的调整。另一方面，一些城市所属的层级发生了变化，郑州由第四层级上升为第二层级。这一变化，一方面可能是由各城市自身的发展变化所引起的，另一方面可能更重要的是因为所使用的指标体系的不断完善所引起的。西安作为中国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 1000 多年，被誉为天然历史博物馆，跻身重要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行列是符合实际的。郑州是中原文化圈层的核心，跻身重要国家文化中心城市的行列体现近年来郑州在文化领域发展较好。重庆和成都是巴蜀文化的代表，作为国家潜在重要文化中心也是符合逻辑的。这也说明这一次课题组所选择的指标体系更加科学、合理。

（杭州河坊街）

二文化中心层级分析与比较

（一）总体分析：整体发展不平衡，联系度普遍低于集聚度

首先，从文化功能综合指数来看，除了北京以外，其余城市的得分都普遍偏低，位于第二层级城市的文化功能得分均值也才 0.24 左右，第三层级城市和第四层级城市的得分更低，各个层级之间的差距较为明显。而且，相对于第一层级和第二层级，第三层级和第四层级的城市数量最多。其次，从联系度和集聚度来看，25 个城市集聚度的得分均值为 0.18，联系度的得分均值为 0.12，对于绝大部分城市而言，联系度的得分都远远低于集聚度的得分（见图 6-1）。下面分层级介绍：

第一层级的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是北京。从排名来看，北京位居首位；从指数来看，北京遥遥领先于其他城市，北京的得分比位居第二的上海的得分高出了 0.63。一方面是因为北京拥有众多的文化资源，尤其是在博物馆和国家纪念地、校友会 2020 中国艺术类大学排名、国家级文化场馆、文化名人、文化公司数量等方面都领先于全国其他城市，其文化资源集聚度综合得分居首位，比第二位的西安高出了 0.62；另一方面是因为文化节和文化公司联系度方面也都领先于其他城市，其联系度得分也位居首位，比第二位的上海高出了 0.59。综合集聚度和联系度两个维度的指标来看，北京属于典型的强集聚—强联系类型文化中心。这说明北京对文化资源有着极强的向心凝聚力，并且对全国腹地城市还具有极强的示范带动和辐射影响功能。毫无疑问，北京就是国家文化中心城市。

第二层级的国家重要文化中心城市是上海、西安、广州、杭州、南京和郑州。这三个城市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指数的排名分别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和第七位，其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指数的均值是 0.24。其中，上海的指数得分是 0.37，西安和广州的指数得分分别是 0.24 和 0.23，上海明显领先于西安和广州。与此同时，杭州、南京与郑州的指数得分分别为 0.21、0.20 和 0.19，也远低于上海。从集聚度和联系度来看，这六个城市中上海的联系度得分远超其他城市，只有集聚度得分略低于西安，这主要是在建城时间和是否曾为都城方面上海存在劣势，但是上海在文化资源的其他方面都表现出很强的向心凝聚力，所以总体来看上海是仅次于北京的重要文化中心城市。西安相对于其他城市的最明显的优势是建城时间早，曾经也是都城，历史文化底蕴厚重，但是在联系度方面远远低于上海和广州，示范带动和辐射影响其他城市的能力相对较弱。广州在集聚度和联系度方面都发展得相对平衡，但整体水平要低于西安。综合集聚度和联系度两个维度的指标来看，上海、广州、郑州和杭州属于强集聚—强联系类型文化中心，而西安和南京则属于强集聚—弱联系类型文化中心。

第三层级的国家潜在重要文化中心城市是重庆、深圳、武汉、济南、苏州、成都和长沙。这些城市的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指数得分都介于 0.19~0.17，均值为 0.13。第三层级城市服务和辐射全国范围的能力都相对较差，在短时间内很难达到上海的发展水平，或者是超越西安和广州的发展水平。但是，这些城市在特定的区域范围内又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发展潜力较大，有可能发展成为重要文化中心的城市。从集聚度和联系度来看，这些城市有一定的文化资源的集聚，城市的集聚度得分均在 0.15 以上。相对于集聚度，这些城市在联系度上的得分更低，得分最高的是深圳，得分是 0.16，其余城市的得分均在 0.1 以下。综合集聚度和联系度两个维度的指标来看，深圳属于强集聚—强联系类型文化中心，重庆、武汉、苏州、成都和长沙属于强集聚—弱联系类型文化中心，而济南则属于弱集聚—强联系类型文化中心。

第四层级的非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是无锡、天津、沈阳、宁波、青岛、哈尔滨、大连、兰州、长春和厦门。这 11 个城市无论是在集聚度，还是在联系度方面的得分都非常低，因而其国家文化中心城市指数得分都小于 0.10，均值仅为 0.04。这些城市文化功能较弱，难以对其他城市的文化发展起到示范带动和辐射影响作用，而且要提升这些城市的文化发展水平还面临着较大的挑战。因此，这些城市在较长时期内难以发展成为文化中心城市。综合集聚度和联系度两个维度的指标来看，无锡、天津、沈阳、宁波、青岛、哈尔滨、大连、兰州、长春和厦门等城市则属于弱集聚—弱联系类型文化中心。

（二）历史比较：郑州排名提升最大

北京首位稳固不变，西安、郑州、重庆和成都所属层级有上升。如图 6-2 所示，首先，北京作为第一层级的国家文化中心城市，从文化功能指数得分来看，始终与其他城市保持着较大差距。从排名来看，其文化功能指数排名始终位居榜首。与其他城市相比，北京具有全面的、绝对的领先优势。其次，第二层级的国家重要文化中心城市的构成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上海和广州 2 个城市扩容为上海、西安、广州、杭州、南京和郑州 6 个城市。从城市的文化功能指数来看，上海的得分上升了 0.003，广州的得分下降了 0.079，西安的得分上升了 0.038，杭州下降了 0.076，南京下降了 0.010，郑州上升了 0.103。从排名来看，上海依然位居第 2 名；广州和杭州的名次均下降了 1 位，分别位居第 4 名和第 5 名；而西安的排名上升了 6 位，位居第 3 名。再次，第三层级国家潜在文化中心城市；南京上升了 2 位，位居第 6 名。从城市文化功能指数得分和排名来看，变化最大的是郑州，得分增加了 0.103，排名上升了 13 名，位居第 7 名。由原来的 8 个城市扩容为现在的 9 个城市。从城市的文化功能指数得分和排名来看，变化最大的是郑州，得分增加了 0.103，排名上升了 13 名次，位居第 7 名。而其他城市文化功能指数得分都出现了小幅的下降，除了武汉、济南和深圳的排名分别下降了 5 个、4 个和 3 个名次以外，其他城市的排名总体变化不大。最后，对于第四层级的非国家文化中心城市，除了沈阳和兰州的综合得分分别增加了 0.006 和 0.009 以外，其余城市的得分都有小幅的下降。从城市的文化功能指数的排名来看，沈阳、无锡和兰州分别上升了 4 个、3 个和 1 个名次，而青岛和哈尔滨都下降了 5 个名次，宁波、大连和长春都下降了 1 个名次。

集聚度多个城市有所提升（见图 6-3），联系度仅上海和郑州有所提升（见图 6-4）。首先，西安、合肥、郑州、兰州和南京等多个来自不同层级的城市集聚度得分均有所上升，其中西安的得分上升了 0.05，合肥的得分上升了 0.03，郑州、兰州和南京的得分上升了 0.01 左右。其次，各个城市的联系度得分依然处于较低水平，除了北京以外，仅有第二层级的上海和第三层级的郑州 2 个城市的联系度得分有所提升，分别上升了 0.09 和 0.06，而其余城市的联系度得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

（西安大明宫）

三分项指标分析

（一）建城时间：千年古城多，郑州得分高。

中国有着几千年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自然也就有着众多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在我们所用的样本城市中，建城时间的均值在 2000 年左右，其中较为年轻的城市是深圳和大连，建城时间较短，分别只有 40 多年和 120 多年；郑州的建城时间最长，有 5000 年之久；其余绝大部分城市的建城时间都在两三千年左右。因此，在建城时间这一指标上，郑州的得分最高，而深圳、大连、长春等城市的得分相对最低，其余城市的得分都较为接近。

（二）都城（几代）：朝代多更迭，都城十几座。

朝代的更迭伴随着都城的变迁，许多城市都曾作为过都城。中国古都最多的城市是西安，历史上曾有 13 个王朝在此建都，可谓中国古都之首。南京和北京也分别为 10 个和 9 个朝代的都城。郑州和成都在历史上也都曾为 5 个朝代的都城。另外，广州、杭州、重庆、苏州、长沙、沈阳、哈尔滨和兰州等城市也曾作为过都城。在这一指标上，西安、南京和北京的得分最高，其次是郑州、成都、重庆和广州的得分相对较高，而其余城市的得分则很低。

（三）博物馆与国家纪念地：落后城市蓄势待发，总体得分有所上涨。

在这一指标上，北京、西安和上海等少数几个城市得分较高，其余城市的得分整体偏低（见图 6-5）。北京拥有的博物馆和国家纪念地数量最多，超过了位居第二的西安和位居第三的上海这两个城市的总和，占了这 25 个城市总数的近 1/3。落后城市可以且已有部分城市在这一方面下功夫，提升自己的文化影响力。从这一指标得分的均值来看，2020 年比 2018 年的均分高出了 0.02 左右，半数城市的得分都出现了上涨，整体水平有所提升。从城市构成来看，得分出现上涨的城市中，除了天津、南京、武汉和上海等少数几个城市以外，长春、哈尔滨、沈阳、兰州、济南和大连等大多数城市都是一些原本得分相对较低的城市。

（四）校友会 2020 中国艺术类大学：重庆、沈阳、广州和济南得分有所提升。校友会 2020 中国艺术类大学排名分为六星级、五星级、四星级和三星级这四级，现将这四个指标加总，其中六星级的权重是 2、五星级的权重是 1.5、四星级的权重是 1、三星级的权重是 0.5，然后再计算出标准化的得分。在这一指标上，北京的优势非常明显，其他城市的得分都非常低，这对于提升北京文化功能的排名有非常大的贡献。而且，大多数城市在短期内难以在这一指标上有所提升。与 2018 年相比，仅有重庆、沈阳、广州和济南四个城市的得分有所上升（见图 6-6）。

（五）国家级文化场馆：两极分化明显，短期并无改善。

国家级文化场馆主要集中在北京和上海这两个城市，其中北京最多，有 28 个；上海其次，有 19 个；其余城市则均在 6 个以下，差距相对较小。这一指标也是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在集聚度方面领先的一个重要原因。从这一指标的得分来看，2020 年仅有沈阳一个城市的得分上升，大约上升了 0.07。其余城市的得分则无显著变化（见图 6-7）。

（六）AAAAA 级景区：重庆数量多，北京更知名。

2020 年，宁波、无锡、长春、西安和重庆的得分均有上升。但是，拥有 AAAAA 级景区最多的还是北京和重庆，一个城市的 AAAAA 级景区数量甚至超过了一些省份的整体水平。2019 年，重庆新增“彭水县阿依河景区”这一 AAAAA 级景区后，从数量上来看，重庆超越北京，略微领先。但是，从知名度来看，北京则领先于重庆，重庆的 AAAAA 级景区还不是家喻户晓，正处于成长阶段。其余城市的发展则相对均衡，城市之间的差距不大，得分也都接近，均值为 0.237，但远低于重庆和北京的得分。

（七）文化名人：一超多强少弱，短期难有变化。

从文化名人数量上看，北京远超其他任何一个城市。从指数得分来看，北京比排名第二的郑州要高出 0.63 左右，而除北京以外的城市得分较为接近，均值在 0.187 左右，只有个别城市得分较低。北京对于文化名人表现出极强的汇集能力，其他城市需要从硬环境和软环境等各方面着手提升文化名人的集聚能力。在这一指标上，各个城市 2018 年和 2020 年的得分都没有变化，而且在今后一段时期内也难以有变化（见图 6-9）。

（八）外国入境游客数量：半数城市有所增长，深圳依然最“洋气”。

2020 年，宁波、天津、武汉、沈阳、合肥、杭州、广州、长沙、青岛、长春和哈尔滨等城市的得分均有所增长。但从总的得分来看，深圳得分最高。深圳虽然不是历史文化古城，但却是我国的优秀旅游城市。经过改革开放之后的迅速发展，深圳已经成为国际繁华大都市，每年入境人数都排在全国第一位，是中国“最洋气”的城市。入境人数排在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分别是广州和上海，这一项的得分分别是 0.68 和 0.66。北京排在第四位，得分是 0.36（见图 6-10）。

（九）文化公司：十余城市有所提升，武汉和广州相对下降。在这一指标上，得分最高的依然是北京；排名第二的是杭州，得分是 0.5；排名第三的是长沙，得分为 0.375，并列第四的是上海、南京和合肥，得分为 0.25；西安、郑州、武汉、济南、成都和大连的得分为 0.125。这些得分相对较高的城市，除了武汉得分有所下降以外，其余城市的得分均有所提升。另外，与 2018 年相比，广州的得分也有所下降（见图 6-11）。

（十）文化节：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上海与北京举办了许多大型文化活动，打造了一系列的国际性文化交流品牌，已成为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它们不仅是中外文化激荡交流融合荟萃的文化码头，也是集纳创新的源头。在这一分项的得分和排名上，北京与上海并驾齐驱力争上游。2020 年，大多数城市在这一指标上的得分均有所下降，但上海依然保持着强劲的增长势头（见图 6-12）。这一指标上的得分较高，是北京和上海在联系度方面位居前列的重要原因。

（十一）文化公司联系度：一强多弱的特征非常明显。

首先，只有北京一个城市在这一分项上的表现较好，北京与并列第二名的上海、深圳、济南和大连这四个城市的差距都非常之大，得分相差 0.85 左右，几乎没有城市可以与北京相比。其次，除了北京以外，2020 年各个城市在这一指标上的得分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见图 6-13）。这是导致各个城市联系度偏低的主要原因。

（深圳大学）

四总结

各城市要深入发掘城市文化脉络、历史记忆、风俗特点，在传承和保护中实现创新发展。并且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拓展文化消费市场，推进文化产业集聚，从而提升凝聚荟萃、辐射带动和展示交流功能，培育一批知名文化品牌。不断强化自身优势，补齐自身短板，使其文化生产力得到极大解放和发展，从而推动文化事业的繁荣兴盛和各城市文化各功能的显著提升。

文章摘编自报告《国家中心城市指数坐标上的郑州渐变》由《经济管理出版社》出版

（执笔人：张安全）

作者简介

倪鹏飞

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主任，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院长助理，

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主要致力于城市经济学、房地产经济学、竞争力经济学等研究。

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副会长，

中国城市百人论坛秘书长。

中国社科院-联合国人居署联合课题组组长、

首席城市经济学家（2016-2022）。